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不都一样?”方拓的笑容收敛了,她幽幽道:“再者,我要去找仙衣啊!”最近一段时间,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徒弟白仙衣,半年多没见面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样了。
“真的是这个原因么?”卢喜妍打量着她的脸上的脸色好半天,突然问道。
方拓怔仲起来,嘴唇古怪地蠕动几下,接着便将注意力集中到湖水中两人的倒影上。
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硬被收了回去,卢喜妍别过头,咬住下唇道:“你还是先同柳公子打声招呼吧!这么离开……反而不好!”话语里却透着股紧张。
“我会的!”方拓有些恍惚地仰起头,轻轻地说道,这声音,却似乎从天边传来的……
※※※
柳长风盯着渐渐远去的几道背影,面色越发的阴沉,冷笑一声,刚要转身回去,却听到熟悉招呼声,转头,正见方拓站在对面微笑着看自己,他心头一跳,迅即又恢复了正常,忙走上前去将方拓让进大门,
“亏得你还记着我!对了……”柳长风身形滞了一下,口中随意地问道:“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怎的不招呼一声?”
“哪敢打扰你做生意!”方拓愣了愣,又笑着调侃道:“刚才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柳长风苦笑摇头,感慨道:“都说南方人做生意精明,可契丹人也不差啊!”
“他们是契丹人?”方拓诧异地问:“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开春以来,大宋和契丹在北方的战争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她没想到柳长风会在这时候同契丹人做生意。
两人进了客厅,等上茶的仆人退了出去,柳长风才说道:“我有什么办法?中原的生意遇到了些麻烦。只得靠毛皮生意多赚一些来弥补亏损。”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根本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方拓看出他的勉强,知道事情根本不似对方说的那般轻松,以柳家的财力和人脉,竟也让柳长风表现如此?可见麻烦不小!当下也担心起来:“文杰和幕白知道你的处境么?”
“若不是有他们帮忙,情况可能更差!”柳长风叹了口气。抬眼看到她满面忧虑之色,轻声道:“不必担心,这只是小麻烦罢了!一时的困境,很快就会过去的!”他摆了摆手,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了,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喝酒吧?说吧,什么事?”
方拓这才记起此行的目的,深深地望他一眼,刚要开口,却见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外。
“时候到了?”柳长风一愣,接着对方拓歉意道:“恐怕只能怠慢了!我要去码头迎接马秋敬马大侠,要不……”目光投到她的脸上:“事情若不着急,咱们晚上再说?”
“大可不必!咱们边走边聊好了!”方拓知机地站了起来:“反正我也要回客栈收拾行礼的,正好顺路啊!”
“收拾行礼?”柳长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
“你真的要走?”容越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房中的身影:“为什么突然要走?还这般着急?”
“怎么会突然?”方拓将干净的衣服收在包袱内,用力系紧:“我此地的事情已了,早该北上找我徒弟了。”又走到书桌旁,一边翻抽屉一边问:“我那本诗集呢?你看到没?”
“你自己的东西,怎的还要问我?”容越噘了下嘴,从衣柜里取了放着玉琴的琴盒,掀开盖子,抽出一本书甩到床上:“上次你教我弹琴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你随手放到这里的!真是……”颇为无奈地轻吐口气。
“你看我这记性!”方拓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额头,床上的那本书,正是她要找的。
容越撇撇嘴,接着又转向她,抬高了音量问:“卢姐姐他们过几天不也是要北上成亲么?在一起上路多好?”突然想到了什么,两步凑到她跟前:“你和卢姐姐昨天很晚了才回房睡觉,就是商量这件事情吧?奇怪,她怎么会轻易放你走?”说着,眉头却拧紧了。
方拓正眼望她半晌,口中淡淡地道:“我们师徒半年多未见面,她怎好阻拦?”
“真的?”容越有些怀疑,但光从方拓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喃喃道:“我还以为是她撵你呢!”
“怎么会?”方拓闻言失笑出声。
“我也觉得卢姐姐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江湖上的传闻怎可轻信?”紧锁的眉头化开了,容越想了想,又问道:“柳大哥知道么?”
“你以为我刚才出去做什么了?”方拓回了一句,又接着开始收拾行礼。
“他竟也同意你走?”容越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方拓的动作停下来,直起身奇怪地望她,不知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时却又听见小姑娘的嘟囔:“不对啊!”
“什么不对?”方拓反问,平缓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含义
容越苦苦思索道:“他们两个人竟然都同意你离开,连挽留都没有?”
方拓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眼里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你怎么肯定他们没劝我?”
“他们要留住你,你是不会走的!”容越轻挑眉毛,收到她布满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这个人太直,人家说什么是什么,而且你更不会拒绝别人!”
方拓震撼地看着她:“说跟你说的?”
“哪用别人说?”容越挤了挤眼睛:“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同你相处这么久,你是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么?”
方拓有些挫败地坐到床边,许久,嘴角勾出无奈的苦笑,叹道:“你真是不简单啊!”
容越见她这个样子,连忙收起了得意的表情,抿了下嘴唇,轻轻开口:“其实你也有我看不透的地方!”沉吟片刻,又压低了声音,用种怪异地腔调说道:“对了,你猜我早上陪卢姐姐回家的时候看到了谁?”
方拓听她语气异样,忍不住抬头:“谁?”
容越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向左右扫了扫,声音更低了几分,嘴唇中吐出一个名字来:“董梅!”
“董梅?”方拓眉头一颤。
“原来她早就到了,一直住在卢姐姐家里!”容越拍了拍手,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奇怪吧?她竟跑到咱们前面了!”说到这里,眉目见露出隐约的不忿出来:“好歹也是你救她一命,明明知道你在这里,竟然见都不见。”
“可也算我害她啊!”方拓面有愧色,神情更为苦闷了,她长叹一声:“若不是那日多事,也不会让她……”说到这里,却突地心生警觉,腾地站了起来。
容越有些奇怪,打算开口询问,这时,忽有一道斯文淡定的男声传了进来:“踏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班门弄斧了!”
方拓听到这声音,只觉得有些熟悉,愣了一下:“来者何人?”
“哈哈!”随着一声大笑,房门被推来了,走进一个年轻公子,脸上带着怡然自得的微笑,正是当日在码头见过的浪子马泽
“我当是谁?原来是马少侠!为何有正门不走,偏要行那小贼勾当跃墙而入呢?”方拓眼神一变,口中讥讽道。心中却在思索,不知对方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那马泽却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大咧咧地走进,对着房中的二人抱拳施礼道:“华山派马泽,见过方公子……”说到这里,他直起了身子,目光直射到方拓身上,眼中飘过一丝诡谲:“或者,该称呼你兰若冰兰姑娘?”……
第八十四章 英雄珍重(十一)
“或者,该称呼你兰若冰兰姑娘?”
被马泽一语道破身份,方拓起初很吃惊,但又立即恢复了常态,哂然一笑,指着房中的椅子,不失礼节地说道:“马公子请坐!”
可能因为没有见到预料中身份被拆穿的那种惊惶失措,马泽呆了呆才坐下。
“你这个人随便闯进来,到底有什么事?”他还未坐稳,站在一旁的容越便忍不住开口喝问。
马泽却是没有理会,始终看着方拓,想了想才道:“姑娘方便么?”
方拓一愣,长叹口气,冲容越打了个眼色。容越不高兴地拉长音“哦”了声,又狠狠地瞪马泽两眼,这才拖拉地走了出去。
待房门被关紧,马泽嘴角翘起的幅度更大了,慢慢地开口:“自昨日闻得姑娘一曲高歌!在下便彻夜难眠……”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方才听柳兄提起姑娘要走的事情,实在忍不住便赶了过来,唐突了!”说着,冲方拓抱了抱拳,但那神态,却连半分歉意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方拓恍然,总算知道自己的破绽在那里了!
“姑娘要离开?”马泽又看向床上放置的包袱。
“不错!”方拓淡淡的回了一句,又追问:“公子到底有什么事情?”不知为何,她同这个马泽在一起,总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姑娘甘心么?”马泽站起身,走上前两步,此时,已经离她很近了。
方拓懵了:“公子的话,我听不懂!”
“长风兄再娶,那柳夫人却不是你!”马泽笑了下,又压低了音量说道:“姑娘就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娶了别的女子为妻?”说到此,他的目光扫着她的侧脸,眸中的神采带着暧昧。
这番话,换来方拓一阵苦笑,心下叹气,自己终是被流言所累!摇了摇头,冲对方说道:“想必公子是误会了,我与青叶公子只是朋友!”
“姑娘何必隐瞒呢!这种事情,咱们心知肚明!”马泽将身子贴近,声音也更小了:“你不就是奔着柳兄来的?”见她面色不欲,又说道:“江湖上的传言我也原本不信,但柳兄婚期尚早,姑娘便赶来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不知什么原因,言语中忽略了兰若冰已为“人妇”的事实。
方拓挥手打断他的话,气极反笑:“公子来这里只是为了嚼舌根么?”停顿一下,上下打量起他:“你对这种飞短流长之事,倒是关心得紧呐!”
“我这是为姑娘抱不平阿!”马泽故意瞪大眼睛,委屈地道:“姑娘来此,柳公子没什么表示也就罢了!还轻易的放你这等美人走……柳长风这般做,还不是怕他那未婚妻误会?但他又将你置于何地?”接着他嘲讽地撇嘴:“若我是他卢喜妍那等庸脂俗粉,理也不理!”由最开始的“长风兄”,“柳兄”再到“柳公子”“柳长风”他竟是用了四种称呼。
方拓见他夸张的将卢喜妍称作庸脂俗粉,古怪的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情形,心中思忖,卢喜妍对她再不似先前那般亲密了!只不过分开两天,何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难道是受到了流言的影响?亦或是谁说了什么?
马泽见她拧眉不语,以为目的得逞,一抹喜色在眼中浮现,开口还要再说什么,猛觉脖颈微痛,原来方拓的软剑不知何时出鞘,正好抵在了他的脖上,剑刃上散发的寒气让他一颤,遛到嘴边的话也被冻了回去。
方拓抬起头直视他,眸中闪过森寒的杀机,冷冷道:“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
“姑娘息怒!”马泽眼睛瞄了下身前那随时能要他小命的软剑:“在下可是长风兄请来的朋友。”
方拓眼中依旧是怒火熊熊,不过那软剑却是松了。她倒是不怕惹麻烦,但将朋友牵扯进来就不妥了!
“其实,在下只想与姑娘做笔交易而已!”马泽感觉压力大减,不觉轻呼口气。
“交易?”方拓倒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交易!”马泽重复一遍,接着解释:“我想请姑娘帮助我对付一个人!”
“公子在说笑?”方拓冷笑道:“我一介女子,一无权,二无钱!能做得实在有限!”转头却看到对方一脸的自信,好像吃定她的样子,神色怔仲起来:“你要对付谁?”
“马秋敬!”马泽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名字。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