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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宇尴尬的将那定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深深的望她一眼,眸中一股愧意闪现,嘴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却又生生缩了回去。
方拓没有注意他脸上神情的变化。随手往篝火中添了块木头,长长叹了口气。在火光的照耀下,那精致的面庞变得朦朦胧胧,似乎和火焰混合到了一起,问道:“这里已经是大宋地界了吧?”
顾文宇抿了下嘴唇,旋即强笑道:“是啊!如果中间不出什么意外,明天便能找到村镇了!”
“那就好!”她微闭双目,喃喃道。
“如果乘马车的话,几天之后就能到镇州了……”顾文宇继续说到这里,突地想起什么,瞪起眼睛看她:“师兄,回到大宋,你去那里?”
“我?”方拓愣了一下:“我要先去杭州找理清的师父治脚!”
“杭州……”顾文宇搔了搔额头,有些苦恼道:“到杭州可还要很长时间呐,再加上养伤的日子,岂不是要在那里过年了?”
方拓不自觉的手捂伤处,微微苦笑。
顾文宇狡谐地眨了眨眼睛,换了一副表情,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轻声道:“你去杭州,不会丢下我不管吧?我跟你去杭州好不好?”舔了舔嘴唇,又加重了语气:“”
方拓无奈的撇了撇嘴,眼睛又扫到他的伤口上。神色变幻了好半天,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摆出那小媳妇的模样作什么?你都这么大了,要跟着就跟着,我还能撵你不成?”
得到她的答复,顾文宇嘿嘿傻笑几声。这时,诱人的香味被风吹了过来。他抽了抽鼻子,将一根树枝递给了方拓。
方拓伸手接过,却只是放置到一边,
顾文宇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抬眼看她,刚要开口询问,耳边却听方拓问道:“你跟着我,不回京城过年了?”
顾文宇的手上的动作凝滞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耳朵听着篝火噼啪的声音,方拓目光黯淡了一下,露出隐藏的苦痛的一角,又立刻被某种希望点亮过了半晌,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轻缓的抽出软剑,抚摸着!内力激荡下,她的头发都有些飘起来,那篝火也似乎有了感应,泛起一群群细小的火星!“反正,京城,我是还要回去的……”她的声音竟然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味道。冲破了那隆冬的黑暗,盘旋在整个林子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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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顾文宇:
我个人很喜欢顾文宇这个角色!起码现在,对待他比对待主角还要用心!
因为有开发潜力,更有挑战性!
其实,大家觉得顾文宇讨厌,只是站在主角的角度看待而已,说到底,还是喜欢主角多一些!
而站在男人的角度(嗯!可能不确切!)来说,他做得很不错的!
引用平淡瓶蛋朋友在书评的话:“第一:他毕竟是少年心性,不会太老成。看新文中的暗示,很可能他的那帮“手下”不肯救助身陷重围的方拓而是他独自一人赶回来的。这说明,方拓这个师兄(暂且这么说吧!)在他看来是相当重要的,能为了“他”舍生忘死,这点来说,方拓不忍责怪他,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对于隆云,任何男人处于他的立场也不会没有想法,更何况之前还出了燕王妃的风波,妒忌也是难免的。
第三:见自己最关心方拓重伤,他失去方寸,一心找隆云报仇除了妒忌外,也是关己则乱吧?方拓总是将他当作小孩子看待,算然已经意识到他的成长,但态度不会一下子扭转过来吧?想来,作者也是通过这样的描写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某些变化。他长大了,自然在心里将师兄作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前面扬州花会的章节中就曾有过:“师兄是我自己的”这样的话,说明这种心思不是一朝一夕才产生的。
方拓与隆云的关系确实暧昧了些,况且他曾向方拓询问过被追杀的原因,却被敷衍过去了,心里能没有疙瘩?看他的样子,显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能不知道契丹皇帝下旨赐婚的事情?他问方拓,可能也有考验的意思。自己的老婆差点被人抢了,要回去报仇,看老婆那样还不情愿,换作谁不生气?态度当然会激烈了,当然,他说出那番话后后悔了,也说明他不是傻子,方拓心中的想法,他还是了解一些的,之所以那般,我看完全是因为气愤所至,毕竟,他还没成年阿!
少年人总是冲动的,原因嘛,总脱不开尊严,亲人,爱情,前程这几个因素。方拓在他面前受伤,他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师兄,自尊心受损。盗取契丹的情报,想来是为未来打算,可隆云的出现,险些让他功亏一篑。方拓于他,即是亲人又像是“爱人”。这几点,他都占全了。要是没这番表现,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虽然不算确切,也把他的大概性格说出来了!新出的章节中,顾文宇决意参军,与方俊决裂,这就是成长的转变!
旧版中,顾文宇是叛逆的!当时的社会风气和内心的自卑造成了他一系列伤害主角的叛逆行为。(汗!可惜没有写到!)再设想,一个少年人如何对待父母亲人安排的婚姻呢?
一种是接受,一种是反抗。而顾文宇是第一种,他接受了!但随着他年龄的成长,对既定婚姻的不满也渐渐表露了出来,更何况,天性风流,很小年纪就有不少“知己”,用文中的话说是:“未来的惜花公子”!所有的一切,也就合理了!
新版中:
主角是坚持和牺牲
江秋水是执著和理解
白仙衣是接受和传承
顾文宇则是转变和成长,这时的他已经受到社会风气和方俊的影响,但主角的余威尚在,可以说,他是处在夹缝中间的。所以,其心态的种种转变,对我来说是很有挑战性地。这个角色,也最具有反派的资质。汗!当然,《踏歌行》虽然是第三人称描写,却又接近第一人称,因为所有的故事,所有的悬念都是围绕主角展开的,各位觉得他讨厌,也不足为奇!
而且,人长大了,会失去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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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秦王:
宋太祖赵匡胤有四子;德秀德林;赵德昭;秦王赵德芳。也有秦王是赵廷美一说!不过我觉得不可能!(赵廷美是赵匡胤和赵光义的弟弟,是魏王!被赵光义迫害,下场凄惨!)
赵匡胤死的时候,原本应该传位给赵德芳,但赵光义抢先入宫,有篡位的嫌疑。
从八贤王的名字赵德芳来看,他的原型应是宋太祖的第四子。《宋史·;宗室传》记载:太祖有四个儿子,第四子德芳被封为秦王,任山南西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等重要职务,太平兴国六年(981)病亡,才二十三岁。
又有人认为,八贤王之称得之于太宗第八子元伊。此人“广颡丰颐,严毅不可犯,天下崇惮之,名闻外夷”,时入呼之日“八大王”。虽然,这八大王的作为与八贤王的故事相距甚远,但他的事迹影响、丰富了八贤王的传说,还是有可能的。
“八贤王”在历史上找不到一个完全与之对应、吻合的人物。他是一个完全虚构的人物!
所以,小说中要让他存在下去,他就不能死!反正之前已经有先例了!
第六十五章 故友重逢(上)
荒原野道和群山林莽;都被冰雪占据了。几缕阳光穿过浓厚的云,洒在白茫茫的雪原林海中,映出一道道五彩的光来,溯风起,雪尘被吹到天上,一片连着一片的飘舞着。整个天地都被这雪粒彩光组成的轻纱遮住了,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一阵马铃声渐渐清晰。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压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驱散了旷野中的寂寞。
“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到镇州了!”顾文宇放下车帘,转头看见方拓略带痛苦的面容,有些担心道:“师兄,咱们还是在镇州休息几日吧!”
方拓缓缓摇头:“这点伤算什么?挺个一两天也就过去了!”她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着;虽然车里铺着柔软的垫子,但还是会时不时的牵扯到伤口。疼得厉害。脸色也越发苍白了。但她实在不愿浪费时间在疗养上。只想早些治好脚伤去寻找轩辕宝玉的下落。
顾文宇仍不放心,继续道:“也不差那一两天啊!更何况……”却又看到她那坚决的神情,无奈的叹口气,知道她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再劝也是无用。
方拓轻轻的笑了声,接着挪动了一下身子,给自己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在这时马车剧烈的晃动一下,她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甩在了车板上,忍不住闷哼一声。
“师兄!”顾文宇一下子窜了起来惊呼:“你怎么样了?”挑起车前的车帘冲车夫责备道:“你怎么架车的?”
“公子,你看前面!”那车夫抬手指着前面,用略微颤抖的腔调道:“是不是强盗啊?”
顾文宇钻出了马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泛起大片的雪雾;马群踏破了雪原的寂静迎面而来。十几匹快马转眼间已经赶到马车前,吆喝着停下,又纷纷跳下马来。
他看清那队前的一个中年人,不由轻咦一声,意外道:“严昆叔叔?”声音中竟有惊喜的情绪。
“参见公子!”那些人在马车前跪下行礼。
顾文宇扫了他们一眼,点点头:“都起来吧!”转向最前面的一人:“严昆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属下得知公子提前回国了。”那叫严昆的中年人站起身说道:“正要去边界迎接呢!没想到,公子竟到了这里!”虽然笑着说出来,但他对顾文宇的神态却甚为恭谨小心,便连他身后的诸人,目光中竟也满是敬畏。
“倒是巧了!”顾文宇呵呵笑道。
“幸亏属下挑了这条路,否则就真叉开了!”严昆笑了下,又奇怪的看了看左右,诧异道:“怎么就公子一个人在?刘大先生他们呢?”
“哼!刘大先生?此时恐怕正带着‘那东西’往京城赶呢!”顾文宇冷哼一声撇过了头去。
严昆的眉毛颤抖一下,看了看他那越发阴沉的脸,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小心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文宇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怨愤:“若非他见死不救,我们怎能如此奔波,险些丧命在契丹人手里?”
“他不要命了?”严昆忍不住惊呼:“临行前,方大人可……”紧接着脸色巨变,颤声道:“难道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这回反倒是顾文宇奇怪了。
严昆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轻声道:“公子,车里面还有另一人吧?是不是兰若冰兰姑娘?”眼睛却转到车厢的方向。
顾文宇挪身挡住他的视线,微微皱眉:“严叔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严昆怔怔望他,半晌才道:“临出京前,方大人就曾嘱咐过,遇到兰姑娘……”
“我知道!”顾文宇打断他的话,小心的瞄了瞄身后的车厢,怒道:“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严昆管!”口中也不再称呼对方“叔叔”了。
“可是……”严昆还要再说,顾文宇却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又说道:“到了镇州,你们便回京吧!我要南下办事!”
“公子要南下?”严昆吞了口口水,斟酌着字句说道:“方大人曾再三交待,要保护好公子的安危,这次怎么可以不用属下随行?”
顾文宇不耐烦的挥手:“等我事了,自然会亲自向伯父解释的!”旋即又冷笑起来:“当日同刘大先生分两路进入契丹,我还独自一人呐!你们可没这么多话,怎的回到大宋地界却变得紧张了?”
那严平愣了一下,却不顾同伴递过来的眼色,上前一步,手指车厢,倔强道:“公子要南下,属下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是,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