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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挣扎吗。
要反抗吗。
挣扎无用。
反抗无用。
徒然而已，水泡外只有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晃悠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数十秒之后脆弱地耷拉了下来。
金鱼张开嘴，“啊——”
水泡们争前恐后地向金鱼的嘴里涌了过来。
挤了进去，冲了进去。水泡被金鱼吞吃的速度也很快呢。
失去了相当多存在之力的女孩。
失去了活力的女孩。
嘴唇皲裂的女孩。
倒下了。
因为失去了支撑。
“这样你就不能参加碧皇学院的选美大赛了……放心好了，你不会死的。几个月只能躺在床上就是了。小红帽，把她半小时之内的记忆抽掉！”
金鱼欣然同意。
也这么做了。
因为有趣。
因为好玩。
玩弄人类。
“离开吧……”
金鱼随着女孩走开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没有停止的迹象。雨水冲走了很多东西，至少冲走了这座城市表面上的污秽。
数十分钟后。
封唯缓缓而来。
打伞而来。
“哇唔，地上躺着一个女体！”
死了吗。
没死吗。
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喂，喂，你还有呼吸吗？”
封唯蹲下来，把伞撑在女孩子头上。
“嗯，要进行人工呼吸——”
绝对不是趁机猥琐。
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为了救人。
救美啊。
“虽然我不是英雄。”
真狠啊，一下子吃掉了她那么多的存在之力。就算要靠生命活动来恢复也要花数个月的时间吧。嗯，是这样的呢。
既然看到了。
既然救了你。
总不能就这样把你丢在雨水里，做好事就做到底吧。
“我真是太善良了！”
封唯把女孩掉在地上的钱包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叔叔还有医生伯伯了……”
第十八章 某种交流
泪。
什么是泪。
泪是无色的血。
情。
什么是情。
情是无毒的毒。
“我的痛苦你体会不来……”
女孩蹲下身子，凑得很近。地下躺着一人，女的，很漂亮，从女性的视角来看她也很漂亮。造物主的宠儿，完美的女人。“真的很嫉妒你，不骗你哦。”虽然你听不到我在说什么。
失去意识。
被抽走部分记忆。
被金鱼吞食了大量的存在之力。
暗红色的金鱼露出肚皮，翻了翻身，“母亲，走了，不要再看啦。反正你没她那么漂亮就是了。从一条鱼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哦！”
虚，金鱼，不是鱼，披着鱼的躯壳的虚。
被金鱼唤作母亲的女孩伸出手把那只不怎么会察言观色的鱼给推开了，“你好烦。”
这种事情我自己很清楚，用不到你来告诉我。
平淡无奇的长相，索然无味的生活，这就是我么？我啊，可不是这么希望的。“小红帽，你好像长大了点，是我的错觉吗？”女孩习惯了观察，被动的，默默养成的习惯。
“长大了点啊——”
金鱼拉长了语音。
“……要是我把母亲你的存在之力完全吃掉了会长的更大呢。”
金鱼这么说道。
没有开玩笑，很认真的说道。金鱼眼睛里折射出女孩的眼睛，乖戾的神情。“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不是吗？”不太确信，没有把握，女孩还是强作镇定。
虽然那条啰嗦的金鱼称呼自己为母亲，女孩还是对它心存畏惧。因为它是怪物，诞生于自己的怪物。
“她们的存在之力虽然也很美味啦，但是果然我还是族喜欢母亲你的存在之力……”金鱼眼睛里流露出贪婪，某种危险的信号。
“你、你现在想吃我的存在之力么？”
“美味的东西自然要留到最后享受……”
金鱼吐出一个水泡。水泡晃晃悠悠地向女孩漂了过去。
透过水泡，女孩发现自己饲养的怪物在笑。
笑的很诡异的金鱼。
……
电话交谈中，张小雨与霜如玉。
艾丽儿：“Darling，你们开心地聊天吧，我不介意的！”
——真的不介意。艾丽儿只是很频繁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赫丽贝尔，萝莉神，表现出幼女应该具有的素质，想要睡觉了，眼睛明显在和浓浓的睡意做斗争。“唔！”垂下去的头猛然抬起，稍稍清醒了点。“波动女，你难道不想睡觉么？”
雪露抱着萝莉神，很精神的样子。“额，小公主，你在说什么啊，吸血鬼可是在晚上活动的天使哦！”
也是呢，雪露的夜生活才开始。
打电话的那两个人。
“小雨，说吧，把你的烦恼告诉我。”
媱娥坐在张小雨的腿上，几乎是黏在他身上。艾丽儿数分钟前就在忍耐了，只是没有发作。“小雨，快点调戏她啦！”媱娥提议道。
媱娥，不要靠的那么近，张小雨用眼神向他的分身示意。
没有效果。媱娥不去理会。
张小雨：“……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我是不是该去买假发，是不是长发的女孩子比较受欢迎？”
还真打算化妆之后去参加选美大赛，张小雨。
“额，小雨，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霜如玉到现在还在认为张小雨是在开玩笑的。男孩子去参加碧皇学院的选美大赛啊，闻所未闻……不，已经听说了，现在不就有一个么，虽然是会长开得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玩笑。
“那个啊，小雨，个人意见，像我头发的长度很完美啦。”
“……你是想说自己很漂亮是吧？”
“真不愧是小雨，那么快就明白了我含蓄的表达。”
“我可是一点也没发现你很含蓄。啊，对了，你似乎和眼镜娘很熟悉的样子，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么？”
眼镜娘？是指冰墨酱吗？霜如玉这么想道。额，为为为为为什么小雨想要知道冰墨酱的事情？！难道他真的打算抛弃我另结新欢么？少女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混乱中。
“喂，喂……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
“小雨，你就那么想了解冰墨酱吗？”
霜如玉平静问道。
“是啊。”
张小雨不假思索回答道。因为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变成萝莉啊，那个看上去酷酷的眼镜娘。少女心，可是很纤细的，张小雨此刻应该没有察觉到霜如玉平淡语气下的火花。
“哦，我明白了。”
霜如玉冷冷回答道。
“……明白了？”
那啥，明白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张小雨有点困惑。
“会长啊，她可是一很恐怖的孩子，很爱记仇的，小雨你最好没有做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嗯，想起来了，我有一次偷偷地在背后说会长的坏话被她听到了呢，很惨啊，那孩子整整捉弄了我一星期哦。”
张小雨：“……什么意思？”
不过确实挺惨的，被眼镜娘捉弄了一星期。
“哈？你问我什么意思？小雨是笨蛋吗？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么？不·要·对·会·长·出·手·啦！
发火了呢。
张小雨没有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就发火了。
媱娥用手指弹了弹张小雨的前额，“真是罪孽深重的孩子啊，真不愧是妾身的正体！妾身为你感到骄傲哦。”
骄傲啥啊？少爷我做了什么让你感到骄傲的事情了么。
艾丽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挪移打了张小雨的左边，不是偷听啦，只不过很在意他们在聊什么。
“霜同学，你误会啦，我怎么会对眼镜娘出手呢？”
“哎？是吗？！”
很高兴的样子，霜如玉。
“小雨真是的，这种事情你要早点说清楚嘛，要不然会引起别人误会的。”少女抱怨道。
“误会啊，会有人误会吗？”
张小雨想不出谁会误会啊，这种事情又是指什么事情。
艾丽儿和颜悦色地把手中的遥控器“轻轻”地丢到一旁，“哎呀，一不小心就……”
为啥要道歉啊。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么。艾丽儿。
“小雨，你这孩子……”
媱娥用手背拍了拍张小雨的脸蛋。
“不要闹啦，媱娥。”
张小雨再次制止媱娥。
艾丽儿微笑道：“……有辐射呢，手机，最好不要打那么长时间的电话。”
已经很不爽了，猫娘。你们不是在学校里天天见面么，有必要晚上还那么准时地聊天么，不觉得很无聊吗？真的有那么多话题可以探讨啊，让人火大啊，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雪露突然站起来了，虽然她还抱着萝莉神，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萝莉神。向艾丽儿眨了眨左眼，雪露把萝莉神放在了张小雨身上，“我要工作啦。小公主就交给你们了。”
晚上去工作的吸血鬼。
所谓的狩猎。
“不要死了。”艾丽儿向雪露抓抓手。
她的问候，善意的。
“真看不出你那么担心我呢，色猫。”
“母鬼，快点离开啦，不要妨碍我们！”
“啊啦，啊啦，色猫，你不是被晾在了一边吗？”
雪露本来已经走出门了，回头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呃，应该也是善意的吧。
“喀嚓！”
门关上了。
“就知道随意使唤我，茶色的刺猬王……”
雪露消失在夜色里。
另一方面。
通过手机聊天的两个人也即将结束通话了。
“小雨，最后给我一个临睡前的吻吧。”
“那种事情做不到的啦。”
“可以的，只要有爱，空间不是问题！”
“嗯，明白了。霜同学，我会跨越空间去给你一个热情缠绵的KISS……”
当然，说的很小声。害怕别人听到似的。
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容易找上门来呢。和霜如玉结束通话之后，张小雨发现艾丽儿的神色有异。
“脸色不太好呢，艾丽儿。”
“因为心情很差。”
“……冒昧的问下，心情究竟有多差？”
“差到想要找某人发泄三个小时！”
——某人？
张小雨通过简单的推理就知道了艾丽儿口中的某人就是指他。
“我说啊，艾丽儿，暴力是不好的！”
“身体上的还是指精神的？”
猫娘问道。
张小雨暗自忧虑道：“为啥这么问？”难道你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么？
萝莉神蜷缩在张小雨怀里。真是娇小的家伙呢，虽然睡着时……很可爱的！张小雨不得不承认。但暴君醒来之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艾丽儿，我们不能打扰蒂亚大人的睡眠。”
言外之意，猫娘哟，你不能对少爷我做某些肢体运动，会惊扰到萝莉神的。
算是威胁吧。
“真是卑鄙呢，拿幼女作为挡箭牌！”媱娥插嘴道。
不该开口的人开口了。真是惊人的语气呢。
艾丽儿眼睛一寒，“媱娥啊，我很早就想说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亲近小雨了吗？”
媱娥当即搂着张小雨的脖子，困惑回答道：“猫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妾身只是和小雨进行身体上的交流而已，**那方面的。”
喂，喂，媱娥，不要乱讲哦！你没看到艾丽儿那家伙在笑么？多么让人胆寒的笑啊！
“……看来我有必要在蒂亚大人睡觉时在她耳边给她某种暗示，也可以说是提示吧‘吃了媱娥，吃了媱娥，她已经很美味了哦！’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张小雨在心里暗自道：“……艾丽儿真是好手段啊！少爷我惶恐了！”
黑化了啊，艾丽儿！
还我那个纯真年代的猫娘！
“小雨，你还是使用萝莉笔记吧，毕竟这种的胜率比较高。”艾丽儿忽然道。
艾丽儿也这样建议啊，张小雨觉得这样做似乎可行……
要去睡觉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