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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雨:“虽然我可以随意挥霍时间,但我不想在你这里浪费那么多。”
他对女雇主这么说道。
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诗音嘲讽张小雨道,在心里嘲讽,嘴上不说。没必要说,怕伤了他的自尊,说笑的。
女雇主不悦道:“我虽是普通的女人,但很强。”
张小雨:“你向我证明过了,还想继续证明?你那么强,还雇佣我做什么。”
(凯撒被诗音踢飞了。)
女雇主:“就算我再强,还是人类。哈,人类啊,我是人类。”
张小雨:“你的话太多,动作也很多余。”
多余的动作,从开始见面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应该还会继续下去。
本不需要和你有过多的交流。他的想法。
张小雨从化妆师那里接到了这份工作,但化妆师坚持认为张小雨应该和雇主见个面,多多沟通,这样才能让彼此满意,不,三方满意。具体该做什么,化妆师并没有告诉张小雨。
想到化妆师,张小雨颇有怨词。
诗音代替张小雨向女雇主问道:“长话短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她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她还有张小雨,不是张小雨一个人。
女雇主:“首先,我要处理一下伤口。”
第十五章 形态
凄夜
月华散尽
暗生双瞳,狂咲艳绝
潋滟入骨,浮生尽,欲与生者说……
…………
细心且耐心地处理完伤口,为了减轻痛感,因为活着,因为是人类,“因为是普通的女人……”
张小雨,诗音,他还有她静静地站在一旁。
女雇主对张小雨说:“你还真是无情。”
张小雨:“也许。”
女雇主:“你死了,我不会负责。”
张小雨:“我死不了。”
你当然死不了,诗音低声道。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张小雨,云过风轻般平淡。
诗音:“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张小雨,也许是对面的女人。
女雇主把密封的领口向下拉了拉,露出小片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保养得不错,看上去蛮细腻的。从视觉上得出的结论。她弯身,从地下的挎包里拿出一透明的密封袋,袋中的底层铺散着黑色的金属渣。
张小雨问道:“什么意思?”
女雇主把密封袋丢给了张小雨,就像是扔一极宝贝的贵重物品似的。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类历史上从未被发现过的未知金属?让我去挖矿么,张小雨想到了这一点。
女雇主:“这是拘束器。项圈之类的玩意,一个身穿奇怪衣服的小女孩送给我的。本来这个项圈很结实……”
张小雨:“它碎掉了,碎得很彻底。”
诗音:“你用它拘束什么?性,奴?”
女雇主多看了两眼诗音,对她的猜测表示赞同。她用项圈拘束的雄性生物,他有着人类的外表,胯下之物却非人,所以才会让她留恋若此。
跨越种族的床恋。
没有情,只有爱,做,爱。
项圈崩碎为金属屑,他还有她之间的联系破裂。说不上是感情破裂,一开始就无感情,无情。
女雇主:“你们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啪!”
张小雨手中的密封袋掉在了地上。
女雇主眉角扬了扬,微愠道:“你什么意思?”
张小雨:“没什么意思。”
女雇主:“你还不去找他吗?”
张小雨:“他在哪里?”
女雇主:“不知道。”
张小雨:“他的特征。”
女雇主:“下面的那个很粗壮。”
站在张小雨左边的诗音,她无意识地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随即把视线转向了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张小雨:“…………”
诗音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她对那个女人说:“你的性nu为什么没吃了你,他应该不是人类吧。你用自身的存在之力饲养他么,高级的小白脸?”
女雇主白了一眼诗音,嗤笑道:“你还是处女吧。”
诗音点头,却又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
张小雨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那里,状态平常,并未出于亢奋状态,无论是尺寸还是长度。事先说明,张小雨穿着衣服,感觉,凭感觉测量的。
诗音对张小雨说:“你喜欢处女吗?”
张小雨:“……诗音,你?”
“没事,请不要多想。”诗音说。
想多了,张小雨。
女雇主再次被无视掉了。她饱含怒火地瞪着对面的那两位,“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诗音:“他受不了你,所以才跑掉了……?”
张小雨颇为赞许诗音的这种说法。
女雇主:“我的性欲很强?!”
“不要问我。”诗音漠然说道。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女雇主说。
张小雨也没去深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死亡随处可见。谁活着,谁死了,世界的颜色不会变。
又交流了三分钟,张小雨他们告别女雇主,离开。凯撒尚未飞回来。
诗音:“你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张小雨:“我为什么要着急。”
诗音:“你不是接下这个工作了么?”
张小雨:“我收到了订金。”
诗音:“玩不成也没关系?”
张小雨不置可否。
二人边走边聊。张小雨扮演着回答问题的角色。
诗音:“你没有问题要问我么?”
张小雨:“没有。”
诗音:“哦。”
张小雨:“嗯。”
诗音:“…………”
银色的面具变回挂坠的形似,换了一种形态的萝莉笔记。
第十六章 念灭
坏掉了
坏掉了,坏掉了
我的眼睛坏掉了
我的脑袋坏掉了
我的心脏,坏掉了……
…………
人类之躯。
女人之手。
她用左手扯下怪物的半张头皮,灰色的头发,头皮湿漉漉的,因为上面满是红色的液体,怪物脑袋上流出的液体。
红色的水而已。
不痛不痒,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流的不是自己的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说道:“废物哥哥,你看,我把他弄哭了。”
她用歇弥尔黏答答的头皮给怪物擦眼泪。
歇弥尔哭得更厉害了。
怪物也会哭。
痛到不能忍受,自会嚎叫。不要谈尊严,尊严能止痛么。歇弥尔一边哭,一边笑。笑得很难看。
女人不断地用歇弥尔的头皮擦拭着他的脸,太过用力,她甚至擦破了他挺细嫩的那张白脸,现在已经不白了,红白相间。
很工整,一张扭曲的脸。
“姐姐,你真恶心。”
她的同伴阴沉着脸。
她的手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
不用怀疑,从物种上来说,她还算是人类。
歇弥尔讨般祈笑着,无限卑微,无上线,无下线。很做作,很委屈,很可怜。
都已经这样了。
已经不知卑贱作何解释。
这只雄性歇弥尔,他有着很漂亮的一张脸,人类的脸。他太过追求细节,这张脸,太人类了,太俊逸。所以,这是错的。所以女人理所当然地想要去撕烂他的脸。
无任何问题。
没有对错方面的纠纷。
不过是替人类讨回了面皮而已。
女人用她的右手,一根,一根拔掉歇弥尔另外半张头皮上的头发。
她拔得很开心。
自然,她还是不会痛。
拔得又不是自己的头发。以己之手,清理他人之毛发。
猎人。
她说:“我是猎人。”
你知道什么是猎人么?
“猎人,自然是狩猎人感兴趣的东西,东西,你知道么?嗯,现在的你就是东西,我对你感兴趣。”她捏碎了雄性歇弥尔的下颌骨,一脸笑意。眉弯如新月,戏意正浓。
“你看,这就是真实。”
如是说。
“抬起头,不要哭,你他×的是公的,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啦。呐,告诉我,你所谓的真实是什么?”
她扔掉了他的那半张头皮,用双手掐住他的脖颈,手臂抬起,缓缓升空,挺大一只歇弥尔被她拎了起来,轻若无物。
轻如鸿毛。
即便一死。
死不足惜,无所谓。“爱死不死,不死也要死。不要试图和我讲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么?”她自嘲。
嘲笑自己。
不可以么。“我是那么的坏。”她说。
她的血亲,那个脸色呈现病态白的男人,他作为观众,作为冷眼旁观的无关者,“亲爱的姐姐,你玩够了么,你不是要强jian他么。你看,你把他吓坏了,他的××缩短了……”
“……嗯哼?”
她双手放开。
轻飘飘放开。雄性的,野性的,将死不死的,歇弥尔软趴趴地摊在了地上,睡在他自己的血水里,水温尚且温暖。他心里却很冷,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在冒寒气。
她尖尖的鞋跟刺进了他的大腿内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眼中的真实是什么?”她弯腰,俯视他。笑靥如花,美人有毒,剧毒。
她的毒早已沁入他的脏腑,随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歇弥尔说:“……我只是想活下去。”
面色凄惨,吐字清晰。声音还很好听。至少比哥哥的声音好听。她暗自笑道。特意瞥了一眼她的兄长,笑得更坏了。向嘲笑方面发展,慢慢腾腾的,慢慢吞吞。
“都他×的那么贱。”
给自己抹上了清高的面糊,如果煎锅里有热腾腾的油,煎一煎那一张张面糊怎样。
“给我煎锅,给我锅铲,给我油,给我你的清高……”
她胸肺一阵舒畅,就算身在馊水沟附近,也觉得空气蛮好。
一念如斯。
一念已灭。
念头闪过,兴奋再无,无趣顿生。
她的鞋跟从他的肉里抽了出来,疼痛难免,可以说是剧痛,从歇弥尔撕心撕肺地哀嚎声中可以听出来。她左脚踩在他的左腿脚踝上,她的右腿抬起,标准的踢东西的姿势,不,是踢人,也不对,“因为他不是人。非人,非我亲人。”
踢下。
巨大的,强硬的,霸道的一踢。
“咔——”
啊啊,肉里面的骨头断掉了。必然的结果,要不然,岂不是很无趣。歇弥尔的半截小腿飞出了几公尺的距离,在地下拖出一排血水。
他嚎。
他哭。
他哭得没人样,因为是怪物,可以理解?
她不再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很痛?”诧异的,不解的,真诚的,这么说。“不会嘲笑你啦,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很痛?”
期待,期待。
歇弥尔点头,鼻涕眼泪纵横漫流。
“这样啊。”
她浅笑,赧然一笑,报以同情的目光。“抱歉,抱歉,我让你还感觉得到痛苦……”
对你的折磨还不够……
再来——
“你可以反抗,”她甜丝丝道,“那样才有意思嘛。要不然我那亲爱的哥哥还以为我在踢一条死狗。这都是你的错,坏家伙,姐姐还要惩罚你。”
对你的惩罚还不够,是我太s还是你太m,她一边碾着他的截肢,一边思索。
脑浆,还是有的。“不动脑子的话,会长蜘蛛网。”她对他说。
“stop,”男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他说:“姐姐,你太文静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因此而生气。
怒。
她笑,“怎样,废物男,你要来做示范吗?”
他冷冰冰道:“biao子,你丫闭嘴。”
他上前,推开女人。
他拿出猎人的武器,一把秀气的匕首。从外表上来看,艺术性大于杀伤性。
匕首。
他蹲下。
他左手拎起歇弥尔的颈项,他右手握着那把秀气的匕首。他眼里全是狂躁。右臂挥下,刺,刺,刺……
血,血,血,除了血还是血,他的视野里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