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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向你下逐客令了,懂不?”雪依问道。
“不懂。”诗音还是很平静。
她的平静让另一位变得心胸狭窄,不,胸部没狭窄,不过是气量缩水了……雪依自我补充道。
诗音坐在那里,用丝绢擦拭着横放在玻璃圆桌上的大剑,红色的重剑,绯罪。
雪依瞄了瞄桌上的“绯罪”,暗自想道,还算要靠暴力才能解决问题啊……
“诗音,你不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吗?我们出去走走,怎样?”雪依问道。她是想和那位貌似不解风情的丫头出去随便转转,然后把她丢在大街上,让其随波逐流,流回它该去的地方。
“不觉得啊。我心情很好。”诗音说。
哈,你的心情当然很好,雪依在心里道。
“诗音酱,你师父不管你吗?”
“那位大叔去流浪了。”
“真是太不幸了!”
“你是说他还是说我?”
“……不是说你啦。”
才怪!
雪依之心,路人皆知。诗音愉快的想着。她嘴角漂浮起好看的弧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诗音暗自道。如果说自己什么都没想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是按照雪依的那个理念,又似乎太过牵强了点。诗音觉得有点混乱。
雪依严肃说道:“诗音,你知道吗,我对你没恶意。”
“……?”
诗音十三分困惑地盯着雪依,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反话?
雪依:“不用怀疑我。”
诗音:“我怀疑我自己刚才听到的……”
雪依:“你要相信我对你说过的话!”
诗音:“……谎言听起来总是那么美妙。”
雪依:“我对自己很诚实,所以对你也很诚实。”
诗音:“从逻辑上来讲,很混乱,难以理解。”
雪依:“每个善妒的女人背后都有一颗伟大的爱心。”
诗音:“……那太可怕了!”
雪依:“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诗音:“我口是心非。”
雪依:“我言行偶尔不一致。”
诗音:“……不是很好的女人都像你那么说。”
雪依:“你很理解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诗音:“我一点也不理解你!”
雪依:“请不要被情绪冲昏了你的理智。”
诗音:“我现在很明智,不要再给我洗脑了!”
雪依:“你开始变得不自信了。”
诗音:“我很自信!”
雪依:“盲目的自信是自大。”
诗音:“……你想说啥?”
雪依:“我想证明你有点盲目的自信。”
诗音:“…………”
雪依:“你可以选择沉默。我很宽容。”
诗音:“……为啥我要获得你的怜悯?!”
雪依:“请不要曲解我的用词,是宽容,不是怜悯。虽然那两个词是近亲,可以相jian的。”
诗音:“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聊天了!”
雪依:“你要逃避吗?”
诗音:“是回避!”
雪依:“这两个词语也是近亲!也可以相……”
诗音:“奸?”
雪依:“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
诗音:“被你称赞,心情很复杂……”
雪依:“化繁为简就好了!”
诗音:“不用你教我,我知道啦!”
雪依:“嗯,很好。你已经慢慢地成为头脑简单的女人……不,你已经成为成熟的女人了!”
诗音:“喂,我看到你诡笑了!”
雪依:“我很善良。请不要被表象蒙蔽了!”
诗音:“是、是吗?”
雪依:“诗音酱,告诉我,一个猴子强jian了另外一个猴子,为什么它们生出的小宝宝却是一只小猩猩?”
诗音:“遗传变异?”
雪依:“No,nono——正确答案是,它们是两只母猴子。”
诗音:“为啥?它们怎么会有小宝宝?!”
雪依:“捡回来的呗!”
诗音:“…………”
雪依:“诗音酱,现在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头脑简……不,慧根低劣!”
诗音:“——!!”
雪依:“诗音酱,你要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事实真的很残酷……”
诗音:“……我不会接受的!”
雪依:“又来了,又来了!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就是盲目自信的最好诠释!”
诗音:“…………”
雪依:“不要怀疑我,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的。真知灼见,懂吗?”
诗音:“……不是很懂。”
雪依:“嗯,这就对了,你终于学会谦虚了。谦虚是一种美德,美德使人进步。进步使人变得头脑清晰。诗音酱,你会成为一个头脑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的!”
诗音:“额,你说的太快了,让我想一想……”
雪依:“stop!不能想,你只要呆板而又机械地接受就ok了!”
诗音:“……我似乎边呆了!”
雪依:“是的是的,啊,不是的!”
第十章 虫子
“啊,她死掉了……”
“……死掉了。”
“明明我要比她还脆弱。真他×的滑稽,不是么。”
“姐姐,你是淑女,淑女是不能说脏话的!”
“似乎是这样的呢。我刚才他×的说脏话了……”
“……我亲爱的姐姐,你的脑浆想被我用汤匙挖出来烤干吗?”
“靠!哥哥。你还是那么的恶心!”
“姐姐,不要对绅士说这种没风度的话。就算你现在是一个疯女人,我也会怀着愉快的心情捏碎你仅剩的那颗丑陋的眼球!”
“……喂,喂,哥哥。你还真是冷酷呢,明明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贱女人,我讨厌你!”
“变态男,我要阉了你啦!”
“……姐姐,我又无聊了,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好的,哥哥。”
“呃,贱女人,你的手在摸哪里……?”
“人渣,我想看看你的××缩水了吗?”
“亲爱的姐姐,如果你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出来的话,我要把它剁碎了去喂你的男宠!”
“讨厌啦,哥哥,人家可是很喜欢这双手的。几天前才从一个怪物那里取过来的。”
长满红色细鳞的手。
看上去很粗糙。
“姐姐,你的品味真恶心。”
“哥哥,你的嘴巴真贱!”
嬉笑怒骂。
谈笑风生。
谁是兄长谁是姊姊?
夺取,舍弃。
憎恶,血缘。
分不开的两张面孔。
她:“啊,你的身体流出某种白色的液体了!黏黏的,据说富含蛋白质……”
他:“你就那么想让我杀了你吗?丑女~~~~~”
她:“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上百次了。”
听过了无数次,并不讨厌。因为我是唯一可以包容你一切变态行为的女人,她暗笑道。是啊,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那种生物存在么?
不要露出那种露骨的厌恶。“……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流着同样肮脏的血,生活在肮脏的世界里,就连性格都是那么的相似,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是谁给我刻上卑贱的烙印。
是谁在你脖颈上留下抓痕。
“我啊,是在下水道里仰望月亮的虫,有毒的虫。”
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我那自命清高的兄长大人,她满怀恶意地想道。
散发着馊水味道的眼神。
眼睛腐烂掉了么。
她说:“不爽,真是不爽啊!越想越觉得她×的郁闷,人渣哥哥,我得了抑郁症吗?”
他不屑道:“婊×,如果你真的得了抑郁症,我会带你去看医生。”
“真是可靠呢,我家的废物哥哥。”
“脑残女,我比你有用多了。”
“好过分,我可以哭吗?兄长大人。”
“老姐,你哭吧,我会给你准备手帕的。”
“啊哈,我真是太幸福了,有你这么可爱的哥哥~~”
“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姐姐。”
面容清秀的男人,面庞却笼罩着一层阴鸷。
脸蛋姣好的女人,完全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本能,身体的渴望,神经的崩坏,荡然无存的信念。索取,不愿祈求。“……神,他不会理睬像我这样堕落的女人的……”
纵欲。
无尽深渊。
向左走是地狱。
向右走也是地狱。
“天堂不是为我们这种人准备的……”
他光着脚。把他的脚趾头塞进死去的人造人嘴里,作为xing玩偶来说,她的表情太僵硬了,上她一点乐趣也没有,他冷冷地想道。
“哥哥,你在做什么?”
“闭嘴,不要管我!”
“哎呀,你生气了,因为我弄坏了你每天晚上都用来插的玩具吗?”
“……你今天的话很多,我可以缝上你的嘴么?”
“如果你想那么做的话,我没意见。”
“真恶心,暂时不要和说话,biao子。”
“好的。垃圾男。”
不可理喻。
不愿理喻。
理解不能。
不能理解。
他踩烂了人造人的嘴。无任何表情,无任何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她,谁来同情我呢……”
不公平。
没必要公平。
本不公平。
不需要公平,毫无公平可言。
她:“亲爱的哥哥,你的脚流血了。唔,说不定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挂掉。”
他:“我没那么脆弱。”
踩着那么多人的血走来,脚底还残留着不知哪只可怜虫的血的味道。
“我们去玩吧。”她说。
“好。”
他如是说。
从玩偶的肚皮上踩过。留下红色的脚印。
鲜红欲滴……
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
破坏,破坏,破坏——
虫子张开满是锯齿的薄翼。
她的牙齿会咬碎谁的喉咙呢。
第十一章 聊天
可以无表情。
可以没感情。
可以薄情,可以无情,可以绝情。
何谓情。
毒。
有人挡在了冰墨的前面。他们没有让路的意思,也可以说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
女色。
肉体。
男人。
泄欲。
浑浊的眼神,低劣的着装。生活在金字塔底层的男人。自尊使然,傲慢作祟,雄性的胯下主义。他们用赤裸而又下作的表情盯着她。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如果她有几个女性同伴的话,也许会更好,如果她的女伴姿色还说得过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发情的雄性多。
女人只有一个。
谁先上她呢,他们开始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
头领,领头羊,还是有的。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前一步,在他身后,是十五只闪烁着异样眼神的眼球。八只雄性生物,其中一只是独眼。
畸形,阴暗,乱世。
小头目的无上光辉让他一阵得意,“看吧,女人总会有的,发泄的方法总会有的。就让那些胆小而又畏缩的弱者去自wei好了。”
雄性都很在意自己下面的东西。
也会在意自己会捅的洞。
“妈的!”
领头羊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伙计硬不起来。
他甚至觉得有点冷。
明明天气那么热,明明他穿得很少,身上的布料透气性极佳,暴露面积也很大。
身份是一种象征,能力决定了部分人的身份。
无能不是罪。
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才是罪。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拉下中分裤。如果被身后的那几个无能的羊看到自己短小的器官,他宁愿穿着裤子。
他感到有点尴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谁是兽,谁是羊,他大概只有付出了名为生命的代价才体会得来。
冰墨:“让开。你挡着我的路。”
在他听来,她嘴里飘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冷冰冰的,硬邦邦的。她难道不该对我温柔一点么,领头羊愤怒地想道。女人就该向男人示弱,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