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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回覃州。而且咱俩不能同路,我先走,等我差不多快到覃州了,你再入关。”
周林挠挠头皮:“你小子不在我身边,我做事没主心骨啊。”
胡静平笑了,抬手拍拍周林地肩膀:“你怎么这日子过着过着又回来了?以前是谁说地不想再活在我的影子下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小子别给我扣帽子。”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头都升起一丝感慨。暂别了一段时日,两人之间地情谊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深厚了。而最重要地是,两个人现在的心态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但这种不同,却又将两人紧紧地聚合在一起,比以前更加牢固了……
翌日,胡静平便启程先回日月国了。对于他这么快就离开,其他人很是不舍。但不舍归不舍,想挽留他都不行了,因为天没亮胡静平就走了。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此去一路过北门关,却不再回关口镇,而是直奔京城而去。到了京城门口,司徒姐妹却拉住马头,不再往前走了。
“怎么了?”胡静平不解地回头看姐妹俩。
“老胡,我们不跟你一起进去了,我们先回灵泉山庄去。”司徒玉说道。
“为什么?”胡静平更加不解。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司徒颖说道:“你这次进京城是迎娶张姑娘的,我们就不夹在里头了。我们回灵泉山庄等你,等你事情都办完了,再上门来提亲,好吗?”
“这……”胡静平一时语塞。
他和张苕雪之间的事情并未刻意隐瞒过谁。也没刻意和司徒姐妹说过。但显然两人对此事早就心知肚明,现在到了关键时候,终于表明了态度。虽说不是在争风吃醋,但是用意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希望他亲自登门明媒正娶,而不是一路跟着他回家稀里糊涂地就做了他地小妾。
“好吧,等我把覃州所有事情安顿好之后。一定敲锣打鼓地来迎娶你们。”胡静平点头说道。
姐妹二人“扑哧!”一声笑了:“不用敲锣打鼓,你人来了就好。”
“那你们一路保重……。”胡静平拉起姐妹俩的手,忽觉有些哽咽,眼圈微微有些红了。
“你也保重。”姐妹俩地眼圈也红了。
短短半年时间里,这三人在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份感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现在就要离别,当真是依依不舍。关键时刻,倒还是司徒颖拿得起放得下,轻轻一拉哭哭啼啼的司徒玉。“玉儿,我们走吧。”
两人与胡静平挥手道别,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姐妹二人离去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而胡静平在城门下也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位红颜知己的背影,才黯然回头。打马进京……
对于胡静平地上门提亲,张阁老并没有感觉意外,因为之前张苕雪就已经和他提过这事儿了。只是张阁老没想到胡静平会来得这么快,所以乍见之下,未免有些尴尬。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张家已经失势,所以再也摆不出达官显贵的架子,而且胡静平的名头如日中天,文武百官也都知道朱慈能当上皇帝,他胡静平功不可没,所以现在张阁老看见胡静平那是客气地不得了。
胡静平开门见山,直接把婚事提到了议程上,而聘礼,他是下了大大的一份,大到一辈子爱财如命的张阁老也暗暗吃惊,暗暗惊喜。张阁老很清楚,自己地女儿是非胡静平不嫁,而胡静平现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这门婚事根本没有不答应地理由。
但毕竟曾经是官宦之家,而且还是显贵,他胡静平布衣一个,张阁老地架子还是摆一摆的。所以胡静平一提婚事,张阁老是笑而不答。却把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地张苕雪急得要死,一把拉过和她一起在偷听地张望祖,低声吩咐道:“哥,你出去帮着给父亲台阶下,让他今天就把婚事给定下来。”
张望祖颇有些不满地看了妹妹一眼,轻声道:“没见过你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闺女家,他胡静平有什么好?就是钱多点而已,以前看你不是个贪财的主儿啊。”
张苕雪一推她哥哥:“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出去了。”
“得得,我去我去……”张望祖还真是怕了这个妹妹,尽管心里不乐意,还是堆起笑脸走了出去。与胡静平见礼后,转身对张阁老说道:“父亲,胡大少爷刚才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实在是令人感动。我看。您就答应了吧。”张望祖一边说,一边使劲地使着眼色,嘴巴又冲屏风后面努了努,那意思是再不答应的话,张苕雪可就冲出来了。
张阁老会意,既然儿子出来给台阶下了,那就下吧。于是咳嗽一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嘱咐胡大少爷几句话。”
“您请讲。”胡静平躬身道。
“我们雪儿自小娇生惯养,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委屈。嫁到你那边,锦衣玉食我想你是少不了她的。但……”张阁老故意拖长了语气,看了胡静平一眼,“但你是已有妻室的人,我不想雪儿在名分上受什么委屈,懂么?”
这话胡静平是料到了。所以他是有准备地。“请您老放心,在我眼里妻妾无大小之分,都是我胡静平此生最爱的女人。”
这话一出口,张阁老微微点头,而张望祖则面露羡慕和嫉妒之色。胡静平老婆之多。之漂亮,之能干已被天下人广为传诵,任何男人听了心里难免痒痒,张望祖也不例外。这一次自己那既漂亮又能干的妹妹也要嫁给他了,他能不羡慕嫉妒么。
于是张家收下聘礼,这门婚事便算成功了,胡静平见好就收。当下告辞,抬脚刚要走,就听屏风后边一个脆生生地女声道:“静平,我送你。”
张苕雪飘然而出,挽住胡静平胳膊,对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莞尔一笑:“我送送静平,你们留步吧。”
张阁老与儿子对视一眼,同时尴尬地一笑。望着两人走去的背影,张望祖酸酸地说道:“一个布衣生意人,居然有能耐娶到了我家雪儿。这世道……”
张阁老转身在太师椅上坐了,端起茶碗吸了一口茶,清清嗓子,不缓不慢地说道:“刚才你怎么不这么说呀“刚才……。。”张望祖脸上一窘。“刚才是雪儿硬逼着我出来打圆场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张阁老瞪了儿子一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主见!看看雪儿。她最清楚什么样的男人是自己该嫁的。我们张家今后若想太平无事,还真就离不开他胡静平地照应。”
“他胡静平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有什么了不起……”张望祖还是有些不服,低声嘟囔道。
“你懂个屁,你知道他和皇上地情分么?你知道这次皇上赐了什么给他么?”张阁老骂道。
张望祖抬头看着父亲,表情有些迷茫,他还真不知道。
“皇上赐了他免死铁券,这日月国开国以来,被赐免死铁券的他是第一人,这是多大的恩荣啊。”
张望祖撇撇嘴:“那有什么用,一般人好好地谁会去犯事?这玩意中看不中用,还不如要个官儿当当。我也真是奇怪了,他胡静平干嘛不问皇上要官儿当,他现在一个布衣,怎么看怎么寒碜。”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啊……”张阁老忽然叹道:“原本我也以为胡静平会向皇上邀功请赏,却没想到他肯急流勇退,做回自己地本分。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地聪明人,和他做亲戚,我们张家日后也可永保平安……”
张望祖多少有些听明白了,想了想,说道:“他是以退为进,让皇上更宠他?”
“不是以退为进,而是全身而退,让皇上不得不永远宠着他。”
“噢……。”张望祖用力点点头,总算是全明白了。
张苕雪将胡静平送到府门口,柔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覃州?”
“你什么时候和我走,我就什么时候回覃州。”
张苕雪一笑,“那我明天跟你走呢?”
胡静平也一笑:“那我明天就回覃州。”
“好,回去我收拾一下,明天就和你走。”张苕雪说道。
胡静平连忙摆手:“别别,我开玩笑呢。咱们还没办喜事,怎么就能走呢?”
“我根本没想过要办喜事。现在我们张家失势,以前天天登门来拍马屁都不见了,很多人都在看我们张家笑话,我可不想让他们以为我是贪图你地钱财才嫁给你的。况且你现在声名在外,你办喜事那些势力小人肯定会来捧场,我看见他们就想吐。所以,这个喜事我不想办。”
难得看见张苕雪脸上露出不忿之色,胡静平笑了起来,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喜事一定是要办的,不然我没法对你爹交代。至于来宾,你可以选择你愿意见到的人,这点完全由你来做主,好不好?”
张苕雪摇摇头:“如果你真让我做主,那就别办什么喜事,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这不太好吧……”
“你这人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你再这样我不嫁你了。”
“别别,我不婆婆妈妈了,我全听你地,只要岳父大人不来追杀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胡静平苦笑道。
“放心吧,我爹全听我的。那就说好了,明天一早你来后门接我。”说完,张苕雪转身快步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胡静平不禁轻轻感叹一声:“真乃奇女子也……”
第二百三十五章 【议和】
大家三八节快乐
这一天清晨,覃州迎来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大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大雪一下,家家户户欢呼雀跃。街头上到处都是在打雪仗的孩子,大人们则相互拱手庆贺,俨然已有新年来临的气象。
这个时候,覃州知府罗天水的仪仗正急匆匆地从大街上走过。因为两江总督房如昆的官衙也在覃州,所以罗天水平时表现极其低调,很少看见他会打着仪仗出来晃悠,今天难道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可是看着他去的方向好像是胡家大院呀。
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已经感觉出有大事要发生了,因为罗天水的仪仗过去后不久,两江总督房如昆的仪仗也浩浩荡荡地开来了,而且去的方向也是胡家大院。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眨眼的工夫,黑压压的人群就涌向了胡家大院。
这个时候,胡光辅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正坐在书房内一边喝着清茶吃着果子,一边吩咐丫鬟磨墨。现在的胡光辅已经不再过问钱庄里的任何事情,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写写字,看看书,偶尔伺弄一下花草,或者出去走走,但绝对不进胡记钱庄的大门。这样的日子过得着实清闲自在,胡光辅的精神气色也明显改观。相比前几年,似乎年轻了不少。
“老爷!老爷……”
门外忽然传来王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等那磨墨的丫鬟去开门,就听“砰!”一声,房门已经被撞开了,王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结结巴巴地道:“老,老……老爷……。”
胡光辅皱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碗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老,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哦?”胡光辅一愣。这罗天水平日鬼影也见不着。怎么忽然跑自己家里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现在的胡光辅最担心就是自己的儿子胡静平。虽说最近听到都是有关胡静平种种“辉煌”事迹,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安。爬得越高,摔得越重。胡光辅担心儿子不知进退,到时候一个跟头栽下云端,胡家上下跟着一起遭殃。
“罗大人说了来意没?”胡光辅也紧张起来,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