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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汗达法王一头撞在铁桶阵上,居然一下子就打开了一个几十人宽的口子,本已隐没在阵内的长乐皇帝立刻现了出来,全场一片震惊。但御林军们显然训练有素,口子刚被撕开,立刻就有人顶了上去。汗达法王冲向长乐皇帝地脚步再次被阻。
胡静平望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周林。如果这个场景换了周林的话,他能突破重围拿下长乐皇帝吗?想了想,应该是有可能的,因为汗达法王比起周林差得很远。但是他现在已经对长乐皇帝构成了严重地威胁,若不是御林军早有准备,全都披了重甲,说不定早就被他得手了。
现在全场地形势已经变成御林军独斗汗达法王,其他人想帮忙也不上,只有干着急的份儿。而御林军似乎也没想过要其他人帮忙,他们在那白袍将军地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轮番堵截着汗达法王。尽管暂时还拿他不下,但已经将他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
胡静平终于看明白了,敢情御林军这套打法专门就是对付汗达法王这样地顶尖高手。他们并不是一上来就用刀直接砍汗达法王,而是先用盾牌挤住他,然后才抽冷子捅上一刀。(奇。书。网…整。理。提。供)这不管捅上没捅上,反正这么多人轮流上,总有一刀是要见血的。
而因为有盾牌护体,身上又披了重甲,汗达法王的大手印虽然厉害,但真正造成的伤害却不大。打到现在。御林军看着真被打死的也就几十个,很多人被打倒之后就地一个骨碌又爬起来了。
“如此目的明确的车轮战法必定拿下汗达法王!”胡静平钦佩之余,不禁又想到了周林。若是他碰到这种打法该怎么办呢?估计也会够呛。看来武林高手面对千军万马时也只能是乱中取胜,真碰上训练有素地。尤其是披了重甲的根本占不到上风。
这时。就见汗达法王晃了两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看来他已是精疲力尽了。御林军们趁势一拥而上,但见刀光闪闪,山野间立刻响起汗达法王的惨叫声。
胡静平心中一声叹息,默默地垂下了头。
一直以来,朱仁和汗达法王留给人的印象都不怎么地。现在好了,两人的形象彻底光辉高大起来了。这时,就听司徒玉轻声说了一句:“快看,老和尚还没死……”
胡静平连忙抬头看去。果然,汗达法王并没有被砍死,而是被砍断了手脚,然后五花大绑,再用铁棍架了,直接扛向了长乐皇帝。看来是长乐皇帝要留他活口,用意么知情人当然一清二楚。
胡静平不由得把目光向朱慈看去,却见他也正看过来。两人目光相交,朱慈地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眼圈却是微微有些发红。他这是为朱仁伤心么?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胡静平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倒不是他把朱慈想得很无情,而是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无情才是真丈夫,要不然朱仁今天的下场便是朱慈以后的结局……
沉闷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御林军护卫着长乐皇帝往猎苑方向缓缓行去。胡静平身旁的骑兵们再次聚拢过来,裹挟着他也往猎苑方向去了。就象来时一样,除了身边的司徒姐妹和阿飞之外,再也看不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胡静平忽然有种担心,他真怕突然间自己就被骑兵们驱赶到大部队地正中央,然后面对着无数支箭镞,心生无限绝望。
见胡静平木然地坐在马鞍上,身体一晃一晃地象是随时要掉下来一样,司徒姐妹便靠了上来。司徒颖探头过去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轻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胡静平一下惊觉,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司徒玉,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吧……”
“静平,我们两个会保你无恙的。”司徒颖还是能够了解胡静平现在心情的,她柔声安慰道。
“是啊,万一皇帝老头子想拿你开刀,咱们就带着你跑路,我就不相信那些穿重甲的御林军能追上我们!”司徒玉低声嬉笑道。
胡静平苦笑一声,抬手刮了刮司徒玉的小鼻子。没接她这个茬儿。司徒玉说得固然简单,胡静平却也不敢想得过于复杂。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和早些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义气奋发,敢作敢为。而现在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多事情你不经历就不知道其中地险恶,而一旦经历过一次,就再也不希望它重演一遍了……
回到猎苑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残阳似血,映得帐篷都是深沉的红色。
晚饭居然有烤羊肉,只是火候不太足,烤的半生不熟地。胡静平现在没胃口吃这些还带着血丝的东西,他想去看看朱慈。但看着帐篷外边走来走去就是不离开三丈远的御林军,他立刻明白自己被软禁了,那么朱慈肯定也是同样的命运。
长乐皇帝下一步会拿谁开刀呢?
皇帝大帐内,长乐皇帝正剧烈地咳嗽着。曹景余用力拍着他地背,陶静之则跌跌撞撞地端着一碗药跑了进来,但刚到面前,就被长乐皇帝一脚踹了个跟头。
“混蛋!你白白搞死了我一个儿子!你个混蛋!”长乐皇帝一边咳嗽着。一边拔出腰间地宝剑,作势要砍陶静之,曹景余连忙双手拉住了:“皇上,不能啊……”
陶静之两眼一闭准备等死,但这一剑终究还是没能砍下来。长乐皇帝的咳嗽声渐渐平息下来,一扔手中地剑,瘫坐在椅子上。
“陶静之……。你说,要挟你的人到底是不是汗达法王?”
陶静之睁开眼睛,望着面如金纸的长乐皇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皇上问你话呢,快说啊!”曹景余急得直向陶静之使眼色。
“是……是他……”
“不是!”长乐皇帝忽然坐直了身子,把脸伸到了陶静之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告诉你。不是。不是!”
陶静之垂下头,不敢再看长乐皇帝的眼睛。
长乐皇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良久,才缓缓靠回到椅子上。
“皇上……”曹景余凑过来,轻声说了一句:“奴才已经吩咐白皓原把人都看起来了,您……您要不先歇会儿吧……。”
长乐皇帝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涩声道:“朱仁地尸首收殓了么?”
“收殓了。”
长乐皇帝扭头冲陶静之摆了摆手,陶静之慌忙退了出去。
“景余啊,你说……到底是朱厚还是朱慈?”长乐皇帝压低了声音,两眼死死地瞪着曹景余。
“这……这不好说啊,皇上……”曹景余脸上是为难到姥姥家的表情。
“朕要你说,现在!”
“我……我觉得都有可能……”
“谁最有可能?”
曹景余咬咬牙,嘟哝了一句:“淮,淮南王……”
“为什么不是朱慈?”
“平阳王看似最有可能,但在当前情况下却是最不可能的。只有……只有淮南王深藏不露看似非常清白……所以奴才以为他最有可能……”
长乐皇帝的目光在曹景余脸上来回扫着,很久,才缓缓说了一句:“这回不能再错了,再错……。朕的江山就所托非人了……”
曹景余地脑门上汗如雨下,嘴唇哆嗦了半天,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雪夜营救】
初秋时节,草原上的气候已经是很寒冷的。
这天早上,今年的第一场雪飘落到了契丹国大部分国土上,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银白。周林驻足遥望,前方百里之外已经隐隐现出契丹大都的身影了。
他并没有在黄草集等候任何援兵,因为晚走一天铁木宏业的危险便增加一分,所以他当天晚上就出发了,只带了铁木珍岚一人。而马有脚他们则留在了黄草集,他们要等候帮里赶来的弟兄和其他门派高手。马有脚他们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周林当晚就走,就不去召集什么帮手了,跟着周林一起走得了。
周林不愿意其他人参合进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没必要为了他和他的老丈人牺牲无辜的生命。当然这话他临走前并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反正他认为自己能很快救出铁木宏业来,到时候直接往日月国一走就行了。
他想得很乐观,铁木珍岚却不敢轻敌。一路上反复告诫周林不要莽撞行事,一旦事情变糟,自己逃命要紧。周林哼哼着应了,心里却早就打定了主意:契丹大汗若是不肯放人,便直接将他拿下再说。只要擒下了契丹大汗,就不怕他不放人!
契丹大都是整个契丹国唯一的实体建筑群,毕竟一个国家的国都不可能总是流动的,所以在一百多年前,由当时的契丹大汗兴建了第一代的大都。其后历经几代大汗不断完善,至今规模已经很大了。
不过契丹大都和日月国的国都比起来那简直可以用破烂不堪来形容,甚至日月国内比较繁华一点的城镇都远胜与它。因为契丹大都的建筑都是用黄土沙石垒砌起来的,工艺粗糙,结构松散,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淋。城内也没有青石板铺成的整齐街道,还是黄土朝天,杂草丛生。
而契丹大汗的“皇宫”也相当地寒碜。虽说是唯一的一座砖瓦建筑,但既矮又小,丝毫不显皇家气派。所以整个契丹大都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用意义,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居住在城外的帐篷内。事实上整个契丹大都一直处于战时状,这里九成以上的人都是当兵的,契丹大都实则就是一个大军营。
此时此刻,契丹大汗铁木宏图正在他那座破旧的,四处透着寒风地皇宫里宴请铁木宏业。兄弟俩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今天重新相聚,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却已是阶下囚。
现在酒过三巡,两人之间也没说上几句话,更没扯上正题。铁木宏图很希望铁木宏业能自己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既能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也维护了他的威严。但是铁木宏业始终是问一句答一句。根本就没有主动交代的意愿。
“听说珍岚嫁人了?”铁木宏图实在按捺不住,只得装作非常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铁木宏业还是回答地精炼简洁。
“嫁给谁了?”
“一个普通人。”
铁木宏图微微笑了笑,给铁木宏业再次满上了酒。“是咱们契丹人吗?”
“当然是!”铁木宏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我怎么听说你的女婿是日月国人呢?”
铁木宏业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铁木宏图道:“谁说地?请他来和我当面说!”
铁木宏图咧咧嘴笑道:“呵呵,其实我也不信的。今天见了你。就随口问问而已。我当然相信你是不会把珍岚嫁给一个日月国人的,是吧?”
铁木宏业紧绷着脸没搭腔。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老伤还发作吗?”
铁木宏业抬起头来,冷冷一笑:“谢大汗关心,我现在的身体还行,一时三刻还死不了。不过要是大汗砍我脑袋地话,那就是另说了!”
铁木宏图深沉地笑着:“你这是什么话呢?怎么可能砍你的头呢?”
“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因为六月飞雪死了马?还是因为我嫁了女儿没得到你同意?”
望着铁木宏业咄咄逼人的目光。铁木宏图心里忽然莫名地一颤。这样的目光分明只有在铁木宏业正当年时才有过,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八面威风。那时候的铁木宏业离汗位只有一步之遥,那时候谁也不敢妄想与他争任何东西……。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铁木宏业从来没改变过什么。他内心里还是雄心勃勃,他地豪情壮志从来没有被埋没过!太可怕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