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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任何一天都快活。」
子岩连试多次.都碰不到贺狄,心知肚明自己此时状态不佳,再继续对贺狄动手,不过是给予对方更多戏耍自己的机会。不由一阵灰心。
贺狄察觉他神情微变,靠了过来,诱哄道:「好宝贝,不管男人女人,总会有第一次,这是天地赋予我们的乐趣,并不是什么坏事。何况,你看自己运气多好,像我这样又英俊又体贴又温柔的男人举世难寻,大陆十一个国家也找不出一个,只有单林千百年这么幸运的才偶然出产了我一个 … … 」
话音未落,子岩一拳挥出。贺狄猛然往后跳开。
砰!
木材碎裂声响起。拳头并非击向贺狄,而是击向木壁,这一拳力道更大,打得木屑四飞,子岩五指关节俱破,鲜血直流。
子岩也不管疼,收回拳头,又要挥拳。
贺狄看得眼眶欢裂,抢过来拦道:「你不过是想打我,给你打就好了。」
「为了自己的男人,本王子吃你几拳又算什么?你打吧,要打左边还是右边?」
子岩一腔怒意,原想把贺狄狠揍到半死,但贺狄这样自动送上来让他揍,却大出子岩意枓,他复杂的盯了贺狄一眼,俊美的脸部轮廓,薄薄双唇,掠过精光的细长双眼,这该死的海盗头子外貌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为什么,却又觉得眼前的人,不仅仅是从前那个自己片面认识的混蛋这么简单。
子岩心里乱糟糟的,明明贺狄就站在面前,拽紧的拳头反而怎么也挥不出去,沉默半晌后,冷冷转身,背对着贺狄,「要不是为了双沙亮航线,我一定杀了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贺狄本来脸色平静,甚至还带着隐约笑意,听了这话,俊脸骤沉下来,冲上去抓住子岩双肩。狠狠的把他扭回来面对自己,眼神赫人,「双亮沙双亮沙,什么事都扯上双亮沙!在你眼里本王子难道就只是一堆可以打造兵器的沙子?」
子岩见他发怒,心中反而生出莫名其妙的一丝快感,故意冷笑反问:「难道还能成别的?王子殿下早就应该明白,我们之间只是盟友关系,我跟你到单林去,唯一的目的就是双亮沙。」
贺狄气得一窒,十指几乎捏碎子岩肩骨,瞬间又冷静下来,眼珠转了几圈,松开抓住子岩肩膀的两手,轻松地拍了一掌,也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我给专使大人想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子岩保持着冷冰冰的表情,一言不发。这自私的家伙能提出什么最好的解决办法?绝对又是骗人的诡计。
「双亮沙航线最难解决的问题是海盗,控制了单林海盗,想要多少航线都行,你昨晚已经杀死吴猛,坐上单林海盗二当家的位置,现在只要杀掉我这个大首领,子岩二首领你就可以当上大首领 了。」
贺狄转身走到地毯上,从一个大软枕下面抽出剑,大步走过来,递到子岩手里,「拿着,这是你既能报失身之仇,又能把双亮沙的任务完成的大好机会。」
那把剑,正是昨夜他借给子岩对敌吴猛,把吴猛整个胳膊卸下来的锋利宝剑。
子岩惊讶地低头看着贺狄塞给自己的宝剑。
一阵只有金属才能散发出的寒意,透入掌心。
「不敢动手的话,就等于承认你愿意当我贺狄的人。」贺狄充满自信的挑衅一出口,子岩棱角分明的脸露出凛然神色,霍地拔剑。
锵!
宝剑出鞘,剑锋直指贺狄左胸。寒光剑尖,触及覆盖贺狄起伏胸膛的衣料,只要稍一用力,就能了结这个无耻下流的恶魔王子。
贺狄夷然不惧,眼也不眨的看着子岩。
杀?
还是不杀?
如果不杀,原因何在?
明明杀了他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取代他成为单林海盗大首领,花一些功夫镇服那班不知王法的海盗手下,再为鸣王从容布置双亮沙航线事宜,从此不必受此人控制。
这一切,并非全无把握。
从大局来看,这一剑刺下去 …
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持剑的子岩,呼吸渐渐紊乱。他的心像他的呼吸一样紊乱。也令他的手,不停控制的颤抖起来。
触及贺狄胸膛的剑锋,随着子岩的手轻轻颤抖,宛如冷酷和暧昧两种极端纠缠在一起,令人心动的异色抚摸。
这时,贺狄忽然向前一跨。
这无异于把自己的胸膛送给利剑亲吻,子岩大惊,不假思索地撒剑,下一刻,贺狄已经到了眼前,近到两人鼻尖可以碰上鼻尖。
充满男性气息的热气,喷到彼此脸上唇上。
不可思议的,让人熏熏然。
子岩胆颤心惊地想别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如有磁力的目光对碰凝视,胶着在一起。
贺狄炯炯有神的细长鹰目订着他,很久,低声道:「你不是好奇我们的剑为什么如此锋利吗?我把单林秘传的铸剑法告诉你,由你转告你的鸣王,好吗?」
子岩震惊,「什么?」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贺狄不错失任何机会的凑过来,捕捉猎物一样的捕到他的淡色双层,含着美食一样模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就当是给鸣的聘礼好了。」双手伸过来,紧紧搂住子岩结实有力,也极具柔韧性的腰肢。
手掌触腰时,子岩反射性的身子一强,但凝望贺狄乌亮的眸子一眼,绷紧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好宝贝 … 」贺狄宠溺地叫了一声。
四片紧密相贴的热唇上,吻越来越深。
舌头纠缠在一起,伴着津液的滋滋水声,响亮得彷佛整个舱房都能听见。
足以把整艘大船烧成灰烬的浪漫情火,终于,被点燃了。
第七章
惊隼岛。
凤鸣忙得焦头烂额。想不到备战是这么辛苦的事,从前看连续剧,那些所谓的大将军个个威风凛凛,只要在上阵前坐着高头大马摆摆 POsE ; 再拿着武器往前一挥,杀!千军万马冲过去,搞定!
原来都是放屁 … … 欺骗可怜无知的观众啊。
比说那些几万或十几万的大军,就像现在,自己这边只有区区九百六十多人,准备工作也够呛了。
防御工事要临时搭建,远处的同国水师要派人密切监视,因为不知道敌方什么时候会进攻,所以神经必须随时绷紧,西岸的沙滩和两边高崖上都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准备迎战。
但是,人人都这么紧张,万一敌人几天不发动进攻,自己人的力气都耗尽了。
所以,还要考虑周到又适当的轮休,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这真是费脑筋的事 … …
反正,千头万绪幸亏身边还有罗登容虎尚再思等一干能员协助,否则事情更难搞。
因为地窖那批无主货物中,据冉虎说,除了一些普通草药外就只有一批不起眼的陶罐,而凤鸣他们急需的武器一件都没有,因此凤鸣开始对小楼并怎么重视。
等到海上变幻莫测的天气急变,下起大雨,没有驻守西岸任务在身的众人赶到小楼避雨时,才知道这楝废弃的小楼确实不错。
当初建造它的人一定很有责任心,不知多少年过去,两层高的石建筑不但没有垮塌的危象,而且内部坚硬干燥,外面狂风暴雨,这里连一滴雨也不漏。
「乐观的来说,我们现在至少比外面海面上那支同国船队要好。」
凤鸣和一干下属坐在干燥的阁楼上,一人捧着一个大碗,享用着秋蓝提供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嗯,少主说的有道理。乐观,嗯,光听这个有趣的词就知道少主充满斗志。」
冉青大口咀嚼着嘴里的野菜。
菜是冉虎在岛上寻找制箭材枓时顺便找到的,试过无毒,叫人采了两篮子给秋蓝她们。
现在是冉青的休息时间,等一下吃过饭,就该轮到冉青去接替正守在箭台上的容虎了。
秋蓝听着墙外传来的隐约风雨声,期待地道:「如果浪再大一点,把同国的船都掀翻就好了。」
罗登笑道:「秋蓝比少主更乐观。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同国水师船只大而稳,又有经验丰富的船员,没那么容易被风浪打沉。」
吃饭时间是闲聊交流的最佳时机,凤鸣又是耐不住不说话的人,立即好奇起来,问罗登道:「罗总管一直在船上,对船只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熟悉,我多嘴问一下啦,像同国水师的三桅船,是不是很难弄沉?难道真的就没办法弄沉吗?」
从尚再思指明同国水师最要命的三桅战船会出现后,大家都知道几天后必须面对的最难对付的东西是什么。
凤鸣这么一问,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等待罗登回答。
罗登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道:「少主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要船只沉没,有两种途径,一是天气骤变到不可想象,那是老天爷赏赐的,谁都无法抗拒。如果抛开上天的恩赐,就只有人力了。从人力上说,如果是在阿曼江上,我们要船沉没,会派熟悉水性的高手潜近,凿穿船底,是最取巧又可行的方法。」
冉青一拍大腿,大乐,「我水性不错,凿船只最在行。不如就用罗总管这个办法。最怕的就是同国战船太多,我们人少凿不过来不过能凿多少算多少,好过等着它们打过来。」
他隔壁坐的就是尚再思。
尚再思用肩撞撞他,笑道:「冉壮士,请听罗总管把话说完。」
「不过,凿船的方法,并不适用在大战上。因为两方对阵,人人警惕,为了防止敌人靠近船只破坏,多半有士兵持强弓监视水面,一旦发现异常,乱箭射入水中,凿船的人只怕还未动手,就已经被射成刺蜻了。我说的是阿曼江的情况,如果是在海里,更加难,因为海面广阔,潜水能潜多远,总要露头换气的,还不是等于把性命白白送给敌人?」
听罗登这么一说,冉青就明白不可行了,兴致大失,瘪瘪嘴继续大口吃饭。
罗登看看凤鸣,「少主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凤鸣点头,「当然想听。」顿了顿,有点惊讶地问:「我是不是有点多疑?看罗总管的脸色,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少主真是和老主人一样聪慧,」罗登叹了一口气,「其实自从和同国水师对上后,属下就想到他们在出海后会动用镇军之三桅船来对付我们。同国的三桅船 … … 唉,属下是在犹豫,向少主说明三桅船的可怕,是不是会让少主心里更加不安。」
三桅船的可怕?
难道除了很大,能装很多士兵之外,还有别的可怕之处?
凤鸣脸色白了白,叹了一口唾液,道:「罗总管,你现在已经说得我心里毛毛的了,拜托你把话说说完吧,不然我晚上肯定胡思乱想睡不着。」
「同国水师把三桅船的制造技术视为绝密,不过由于属下对船只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