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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鄢心若停止了痛殴,叫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站起来跟我打!”
痛的感觉像无数尖刀钻入我的经脉,啊,很久没有痛的感觉,多少年来,一直是我痛打别人啊!
“你说话啊!”
我吸了几口气,已全身冒汗,终忍不住叫道:“你绑着我怎么跟你比啊。”
“好,我给你松绑。”
藤条去掉了,我松了松绑得生疼的臂膀,眼神定定地看着鄢心若。
“再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你真美!”我脱口而出,这不是场面上的应付话,这时的鄢心若,头上带着花环,背对着太阳,身体曲线被镶上一道金黄的边,整个人像头激怒的母豹,胸脯起伏有致身散发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美,真好看。
“你要死,竟敢对我说这便宜话,找打。” 鄢心若口气虽然依然恶狠狠,但看得出来,我这句话她很受用。
“梦真经常和我提起你。”我露出一副缅怀佳人的模样。
“她说什么呢?” 鄢心若忍不住问。
“她对我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她最爱的妹妹,她说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长大后的你,最喜欢的就是打扮成各种不同的女人来讨她喜欢。”
“她连这些都跟你说。” 鄢心若睁大了眼睛。
得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那痛的感觉很受用,但我的理智不能忍受我这样一个伟男受这样一个野蛮女人莫名其妙地殴打,我说道:“梦真刚来我那的时候每日每日地哭,她说她最爱的妹妹不爱她了,还想杀她。”我还想说下去,鄢心若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心一喜,露出女性脆弱的一面就好,慢慢蹭过去。
鄢心若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我已经……”
我继续接近道:“是的,我看出来了,当时我救下梦真,发现她的伤口虽然厉害,但并不致命,我跟她说是那下手的人手下留情的时候,梦真很高兴,她说娇凤妹妹是不会真的要她命的。”说着,我已走到鄢心若身旁,用手轻轻拂她的秀发。
鄢心若不哭了,眼睛红红地瞪着我道:“我不能怪梦真姐姐喜欢上一个男人,因为是我先对不起她,可是,我要怪你,都是你不对。”
“是的,都怪我,你姐姐那么美丽,那么好,我也是情不自禁。”我连忙说道。
“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鄢心若拨开我的手说道,脸上一抹羞红,又说道:“好,这事就暂且揭过了,你要一心一意对梦真姐姐好,要我发现你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说完,鄢心若甩头跑了,几个呼吸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间。这个女人,来去如风啊。
挨到了夕阳西下,已渐黄昏,我才摸回去,大白天,大家要是看我一副猪头模样,少不了询问一番。我溜到自己病房,上了床,却摸到被子里一个人,一个女人,心想这几日一定是犯桃花劫,段琴那张宜嗔宜喜的脸露了出来,一把抱住我,把食指放在唇边了“嘘”了一声道:“别让他们发现了。”就在这时麻雀冲了进来,我连忙坐起身,遮住段琴,段琴乖巧地躲在被里,一动不动。
小麻雀说道:“你看到段琴了吗?”小麻雀说话间看到我的脸,“咦”了一声道:“你脸怎么呢?”我说:“没事,撞了墙一下。”
“不对。”小麻雀说道:“怎么两边脸都碰了呢?好像还有,还有……”我连忙岔开她的话,假装着急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刚刚还和段琴聊天来着,出来打一个转身就不见了。马医生有事不在。都快急死我了,她父母今天刚刚回香港。”
我安慰道:“说不定是她想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没看到她?”小麻雀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我真的没有。”被子里的段琴在掐我的胳膊。
“那你看到她,赶快叫她回来。”说完麻雀匆匆走了。看小麻雀走远,段琴才探出头,秀发遮住一大半脸,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可以这么淘气!”段琴忽然一把抱着我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吓了一跳,心叫不会吧,仔细一看,段琴脸上很是惶恐。
“你怎么呢?”我关切地问道。
“我做恶梦哩。”
“是什么样的恶梦?”
“我总是听到有一个人叫我的名字,我不理他,他就总叫。他说是我的医生,可是,可是,他是个坏人。”
段琴说的让我一头雾水,只好安慰道:“琴妹妹,不要怕,有我在。我讲故事给你听。”
“好啊,好啊。”段琴高兴了。这时的段琴分明是个小孩子,我心里一疼,开始给段琴讲我所知道的一些童话故事。
一个多小时后,段琴依偎在我身旁沉沉地睡着,一会,还打起了小酣,折腾了一天,我也感觉到很累,眼睛一沉,也进入了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突然惊醒,是被一股外侵的力量惊醒。这是一股纯精神的力量,我嗅到邪恶的味道,力量十分强大,我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的意识,以免被它发觉。
它好像在寻找什么?
空气中就像有千万条黑手在四处寻摸,突然,它们发现了段琴向她扑去,段琴的呼吸立时急促起来,却没有醒来。段琴仿佛在梦魇之四肢在挣扎,我的呼吸近乎与无,身子空着,心也空着。
巫法高手,竟然巫法高手!以他的精神力量,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匹敌,我只有静观其变,伺机行动。
它的强度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我所在的物理空间也被其包容,若我露出一丝自我意识,也会像段琴一样受到侵害。
段琴在挣扎,却仍无法醒来,这时,急是没用。我张开心灵的一条缝隙心翼翼地张望,看到了,终于看到了,一个清瘦、一脸邪气的老者盘腿坐在住院部不远的花园里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就是他在作祟!
这时,段琴全身心被浓浓的黑气包围,正要被吞没,白光旋转,段琴体内的飞龙真气开始抵抗,黑气膨胀起来,显是受飞龙真气的逼迫。那老者念得更有劲,段琴紧锁着眉头,苦苦支撑。看样子,段琴支持不了多久,我知道到了非常紧要的时刻,一不小心,段琴的心灵就会被奸邪之徒所控制。
没想到现代社会,这种控制他人心灵的邪术依然存在。怪异的老者,在全神对付段琴的飞龙真气。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力还剩下多少,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想及此,我的意识悄悄地向施法的老者探去。老者并没有察觉,正拼尽全力对付段琴,放松了自身的警惕,饶是如此,他的防护还是很严密,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他警戒线的漏洞。
老者忽然双目圆睁,食指放在口中一咬,鲜血淋出,怪叫了一声,黑气汹涌起来,段琴抵挡不住了,飞龙真气退回心脉一窝之地做最后挣扎。飞龙一退,黑气狂进,老者自身的警戒线随之露出破绽,不能再等了,我集全身的念力,老者正要张口发出声音,我的六字真言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抢先在他心头念响,老者大叫一声,血从五官沁了出来,人一歪,倒在草甸上。
我这一叫,用尽全身力量,人瘫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空气中失去了指挥的黑气胡乱地舞动着,我强扭头看向段琴,发现她身上的黑气正在退去,过了一会,黑气渐渐散去,我没有力量展开心眼去看那老者,不知道他在我突袭之下状况如何。太侥幸了,那人的精神力量厉害出乎我的意外。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穿窗而入,我睁开眼,感觉四肢十分酸痛,用手一拨,段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到底是谁要想到加害段琴呢?目的何在?我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昨晚那老者施法的花园。
花园的各式花草在阳光下争奇斗艳,不远处还有一个荷塘,莲花亭亭,微风拂来,带过阵阵清香,这样好的景色,我无心观赏,细细地四下检察起来。看来,现场有人清理过,乍一看,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俯下身,还是让我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昨晚那老者所坐之处的草尖微有焦黄之色,向外倒伏成一个圈,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我用心轻抚草,闭上眼睛,凝神,一种恐惧从草尖通过我的指尖传递进来,我不禁手一抖,缩回了手,草本有心,看来,昨晚发生之事,绝非是一场恶梦!
有人想控制段琴的心灵,到底是谁呢?方子哥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他!十有八九是他。我心里一个机灵,段琴有危险。
“浩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马逸飞,我回过神道:“哦,是马医生啊,我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原来是这样。我要去看段琴,浩天一起去吗?”
“好啊。”我说道,看来马逸飞还并不知道段琴昨晚跑出去的事。
来到段琴的病室,方子哥不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小麻雀正嘟着嘴和段琴说些什么,而段琴则笑盈盈的。
再后来,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看到方子哥,听人他回香港了,按理临走之前他作为段琴的名义未婚夫要好好交代医生几句的,但他却没有,走的很急。假如那施法之人真的与他有关,也许是他受重创之后不得不和方子哥匆匆离去,我转念又一想,感觉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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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人百变
段琴对自己的快速成长一点也不奇怪,方子哥走了之后,段琴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每天晚上做恶梦,白天醒来就会看到可亲的方子哥,段琴心里渐渐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可是这份依赖感产生的同时,心底马上会产生另一股力量与之抗衡。
方子哥走了,恶梦也随之停止了。白日醒来,段琴想的更多是今天有什么新的东西要学,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到兴奋,而不再去想什么男人了。
段琴本质还是一个小女孩,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感觉,段琴只是朦胧地感觉到,离真正了解其中滋味,还差了许多距离。
饶有兴致地做完了一组游戏,段琴抬起头,一眼看到马医生站在窗旁,白衣飘飘,不知在想什么。段琴知道小麻雀喜欢马医生,她曾经追问过小麻雀“喜欢”是什么,却得到了一大串诗人赞美爱情的长篇诗句,段琴听不懂。
段琴悄无声息地来到马逸飞面前。
“马医生,你在想什么?”
马逸飞惊觉,回头看了段琴一会道:“我在想一个人。”
“小麻雀吗?”
马逸飞微微一笑道:“不是。”
“那是谁?”段琴睁大了无邪的眼睛。
马逸飞想起了妹妹,妹妹也有这么一双美丽无邪的眼睛,那是儿时的记忆了。
“那是谁啊?”段琴叫道。
马逸飞思绪回到了现实道:“我的妹妹。”
“是吗?医生哥哥也有妹妹吗?”
马逸飞心里发笑,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妹妹,她长的和你一样漂亮,是高原最美丽的花,最纯洁的云,我很小就被活佛带走,成年之后回到家乡就没找到她了。”说到这,马逸飞神色一黯。
“那你还想她吗?”
“是的,每天都想。”
段琴郑重地说道:“你会找到她的。”
2008年的中国是举世瞩目的,奥运会赛场,各种赛事如火如荼进行国队员得天时、地利、人和,士气旺盛,频频传出捷报。
现代体育竞技,在我眼里,是大国争斗一种和平方。每天,护士闲下了就会到护士值班室里看电视,我常溜达到那里去看电视,她们不把我当外人,也就无所顾忌,那感觉,就是身在一堆小麻雀当每每闹的护士长跑过来声色俱厉地申斥她们,可是等护士长一转身,又闹开了!
我想去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