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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琼斯和兰老太太的照片放在一起仔细端详。琼斯大概五十多岁的模样,鹰勾鼻子,秃着顶,眼神却还和善;兰老太太一派雍容大度模样,极具古典气质,眼里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宽容。我心里一动:事情可能要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精彩!
我和关子怡商议了一下推出蓝雪儿系列化妆品的事宜,商定的结果是我主管蓝雪儿的营销的策划及实施并抓队伍建设,关子怡主管蓝雪儿推出时期的广告设计代言人蓝雪儿的包装工作。在我的建议下,关子怡撤换了原有蓝雪儿的形象设计师,找到京城第一摄影薛诚,由他担当蓝雪儿的形象设计。
薛诚是京城摄影界的大腕,钱他并不在乎,很少有人请得动他。请薛诚的那天是我和关子怡一起去的,临去的时候言梦真给我薛诚的相关材料道:“在过去一年内,有十家以上实力不下甚至要超过我们的集团公司要请薛诚,却被拒绝。”说着,又递给我一本画册道:“这是薛诚几年来拍摄的作品集,你只要看看,就应该知道用什么才能打动这位京城才子。”
我翻开画册,有如打开一个绚丽多姿的世界。我仿佛看到一个独行旷野披着长发的男子用他自己的方式与自然对话,画册中闪烁着他意外发现的喜悦,也流露出作者发觉残酷现实真相的忧伤。画册里有西藏高原的神山圣水,有新疆的戈壁荒原,有内蒙古的大草原。看着看着,我在想:这个生长在大都市中而有如此热爱着美的人该用怎样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这高楼大厦,琉璃异彩的都市世界?
我和关子怡好不容易联系到薛诚,并取得了对方同意上门拜访。公司的小汽车开不进去那巷子。我们走了进去。一个悠长悠长的巷道,墙壁上留有爬山虎爬满的痕迹,在这不过百多米长的巷道里幽深得就像另一个世界。我们敲响了一扇门,听得里面鹦鹉清脆的叫声:“客人来了!客人来了!”接着我们看到了薛诚,果如我想,一个瘦长高个,长发披肩,眼神透着淡淡的忧郁,脸部曲线如刀削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说起了来意,薛诚笑道:“我这人闲散惯了,做不得正经事情的。你们的好意心领了。”
我说:“薛老师……”
薛诚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朋友们都叫我阿诚,你们也就叫我阿诚好了!”
“好,阿诚。先不说你愿不愿意,我们来先听一段音乐。”
我把带来那盘录有蓝雪儿歌声的带子放进薛诚家的录音机。在这一半儿黑一半儿明的屋子里,蓝雪儿的声音像流水一般出来,音韵悠长。薛诚立时听得呆了。蓝雪儿吟唱的是藏族古老的爱情长诗,上次在博览会时放过一次,这次在这环境听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徘徊缠绵的感觉。关子怡不明就里,只好坐在一旁。
许久,音乐停了,薛诚脸上出现两行清泪。
薛诚问道:“她是谁?”
我淡淡地说道:“我们要请你做的形象设计就是唱歌的那个女孩,她需要你的帮助。”
薛诚望着我,眼神有些空灵,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当薛诚真的见到蓝雪儿的时候,我能想像到他是怎样的震惊,因为我看到他脸红了,红得像漫天的朝霞。薛诚是那种一生追求美,发现美,创造美的人。用他的话来说:蓝雪儿的美对于这喧闹的城市来实在说是莫大一种恩赐!
梦真盯着我说道:“怎么?有些舍不得了。”我的眼神有些游离,不敢正视梦真火辣辣的眼神。
梦真说道:“我很明白薛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义无返顾地爱上蓝雪儿的。历史上无数塑造美,创造美的人物最终都会爱他们的作品,你真的忍心把你的雪儿妹妹推给别人吗?”
我一惊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梦真叹了一口气说道:“男人呀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粗心大意呢?难道你看不出你的雪儿妹妹爱上了你吗?”
“什么!?”我叫道:“这话你可别乱说呀!我把她当自己妹妹一样。”
梦真说道:“有几次蓝雪儿找你,我在一旁。所谓旁观者清,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觉得出你的雪儿妹妹对你的好感。”
我心道:“这是从何说起呀?”梦真不理我的疑问,在那喃喃自言自语道:“按说像她们藏族姑娘,向来敢爱敢恨的,为什么她没有向你表白呢?有什么顾忌?”
我瞪了梦真一眼道:“你就忙着你的分析推理吧,我不管你了,我还要做事!”然而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印证了梦真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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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如戏如梦
当蓝雪儿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是下班时分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蓝雪儿了。而此刻蓝雪儿俏立在我面前,虽已是一副现代都市女性休闲打扮,却仍不失原有纯真的本色。女人就是一水晶石,磨砺不同的面就会闪现出不同的色彩。
我有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加上梦真有言在先,心里竟然有些发虚,眼光不觉有些躲藏。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说话,蓝雪儿却跳步过来,一把挽着我臂,叫道:“大哥,我请你吃饭哩!”一对眸子有如黑漆漆夜幕中镶嵌的明珠,无邪地望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等到听得蓝雪儿开口说了话,我心思才安定下来,恢复常态道:“我的雪儿妹妹怎么这么好?要请大哥吃饭了。”
自周芸去后,我潜意识里一直在压抑自己,不让有一段新的感情开始。我之前生今世经历太多,对于爱情实在有些疲惫。就拿现在与梦真若即若离的处境来这不像开始的开始,却更像是一场游戏。也许对于男人而言,游戏才是永恒的主题。当我想透这一点,未免有些沮丧,觉得连自己也未能免俗。
这个时代,爱情虽然常常是故事主题,游戏却是其惟一的载体。太过严肃的太过浪漫太过经典的爱情,现代人无法承受。及时行乐是现代人的全部。而我,这时代惟一的爱情在飞机爆炸的那一刻就烟消云灭了。
有一次,梦真,那时的梦言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太强了,强得不需要任何东西,包括爱情。”
也许事实真是那样。即使是眼前这场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强弱悬殊的商战,我也并不介怀,并不紧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做,但我有信心。我玩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游戏,游戏就有游戏的乐趣!
我看过这个时代人拍得反映皇帝私访的片子。先是皇帝化装成普通百姓,临片尾露出真实身份,让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贪官一下子吓得尿裤。我觉得很有趣,也觉得很俗气,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甘于平淡,可我更喜欢在别人的惊讶中赢得头彩的刺激,就像我当年以一个小厮的身份赢得孟大才女一样。每一个人其实是由很多复杂的小我组成,他们统一于一个整体,共同左右。佛家云六道轮回,而我现在只是开始第二个轮回,一切也许才刚刚开始。
不可否认,蓝雪儿对于我来是我所认识的女孩中最具诱惑最具威胁一个。她那有如高原白雪般无比纯净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我。她与周芸气质最接近,可我又不愿意拿她和周芸比较。
周芸是惟一的,蓝雪儿也是惟一的。在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我潜意识里就把她定位于我的妹妹。很长一段时间我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去做的,可是现在看来只是自欺欺人。回想到上次我看到那些所谓的专家们在肆意改造蓝雪儿的美的时候,我无比得生气,原来我心里一直把这份纯真的美认为是我私有的。
当蓝雪儿挽着我的时候,那沁人的处子体香慢慢地弥漫开来,不断冲击着我敏感而脆弱的鼻子的时候,我的心神不由地一荡。我想:也许在一开始,在蓝雪儿说过最纯的雪却是蓝色的时候,我心底就已经开始欢喜上了这个女孩,这个眼里映着蓝天、雪山、高原的女孩。一想及此,有些头大,心头不禁心里呼道:我的空明世界到哪里去呢?!命运呀,生活呀,我是选择抗争还是顺从?
藏青酒吧是一家藏族人开的酒吧,并不大,可容纳三到四十多人。墙上贴了红砖墙纸,并挂着藏族银刀或是其他的装饰品。墙围上间隔安装上一些精致的用金粉写上经文的转经轮,由于顾客好奇地拨动而在缓缓转动,整个布置很是具有藏族民居的风味。
蓝雪儿想是经常到这里来,看样子和这里的人很是熟稔。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我们在一个靠墙角的桌子旁坐下。我一抬头,望到墙上挂着藏羚羊的头颅,黑色的羊角像蝴蝶展开的双翼,黑洞洞的眼洞无神地望着前方。蓝雪儿语带忧伤地说道:“现在青藏高原很难再看到这可爱的动物了!”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轻轻响起,是藏族同胞平日里欢迎贵宾的音乐,很是欢快嘹亮。身着藏族民族服装的少女们有如欢快的云雀穿梭在过道,唱起动人的歌曲。
“来,喝点我们高原的青稞酒!”蓝雪儿举起杯道:“我们藏族招呼客人的时候,客人要么喝青稞酒要么唱歌,可以在这两者选择的。”酒杯一碰,琥珀色的酒轻微地晃荡开。我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真是痛快。音乐换了,显得很是抒情。仔细一听唱的正是《格萨尔王传》:
美丽的姑娘在岭国,
她往前一步能值百匹骏马,
她后退一步价值百头肥羊;
冬天她比太阳暖,
夏天她比月亮凉;
遍身芳香赛花朵。
蜜蜂成群绕身旁;
人间美女虽无数,
只有她才配大王;
格萨尔大王去北方,
如今她正守空房。
……
歌声把我们带入一个迷幻的时空。灯光下,映着蓝雪儿无比娇艳的脸。蓝雪儿手往后一伸,轻轻摘下脖子上带的护身符,然后递给我道:“这是我养母企求甘刹活佛得来的,今天是送给你了。”这样的要求不能拒绝,特别是藏族姑娘送出的。
我说道:“谢谢!可是你的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蓝雪儿却没回答,离开座位来到我旁边,在我身后轻轻地帮我带上。佳人吐气如兰,轻声地问道,“如果有一个姑娘冬天她比太阳暖,夏天她比月亮凉;遍身芳香赛花朵;蜜蜂成群绕身旁,你会去寻找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一会,蓝雪儿终于轻轻说道:“大哥,我爱你!”
虽然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顿时有如翻江倒海一般身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蓝雪儿回到座位,望着我道:“我原以为我只爱高原、雪山、爱我那些学生;我曾经发誓过要把我的一生奉献我那美丽的家乡。我永远也忘了不了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蓝雪儿的眼里闪烁着动人的异样的光芒,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很少想过我会爱上一个男人。可就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在我不远处面带着微笑望着我的时候,我心灵深处有一种悸动。我觉得我的歌是唱给你一个人的。在这个城市,只有你才是最了解你的。我突然被一种温暖包围着,我觉得你可以信任。”
和着神秘宗教色彩的音乐听得这话,我很是感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蓝雪儿的手,正想说什么,蓝雪儿说道:“让我说完。我喜欢大哥的,真的;大哥不是也一直很喜欢小妹我吗?”说完俏皮地望着我说道:“是吗?”
我有些措不及防,然而却知道此时是不能退缩的,只得语气带些玩笑性质地说道:“是呀,是呀,我是喜欢我的雪儿妹妹的。”
雪儿白了我一眼,大有怪我这大哥哥说话不正经的意思。而此时看得雪儿一副却羞还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