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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万宝珠双手捂着耳朵,身体簌簌颤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美丽的双眸充满惊恐,尖叫道,“我不相信!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朱祐樘冷漠地望着她。张婳虽感到些许意外,但并无太多的震惊,朱祐樘外表温文儒雅,待人亲和,骨子里却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对待敌人向来手段狠绝,绝不会有半分心软。
万宝珠爬到他跟前,苍白的脸庞布满泪水,哭着哀求道:“殿下,您在骗我,对不对?”她盯着朱祐樘面无表情的脸庞,在他眼中看到深深的厌恶,终于感到绝望,撕心裂肺般地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对我?为了你,我不惜背叛自己的亲姑姑,为什么你要这般糟蹋我?”
朱祐樘望向左右,寒声道:“来人,将万氏押入冷宫。”几名太监唯唯诺诺地上前,万宝珠学过几招花拳绣腿,轻轻松松地便挣脱了太监们的束缚,身形一闪,纵到张婳身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抵着张婳的脖颈,厉声道:“都不许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朱祐樘脸色大变,喝道:“快放了太子妃!”
“放了她?做梦!万宝珠盯着他,目光充满怨毒与愤恨,“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却不把我当人看,居然让一个太监来糟蹋我。现在我就杀了你最心爱的女人,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住手!”朱祐樘面无血色,鼻翼微微翕动,冷声道,“太子妃若少了一根头发,本宫会让万府数百人的性命来抵债!”
万宝珠闻言疯狂地大笑,讥讽道:“旁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可清楚得很。你想效仿李世民当一代明君名垂青史,就算我姑姑是你的杀母仇人,你也绝不会公然大开杀戒!你害怕千秋史笔骂你是个暴君,所以你非但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还会让我们安安稳稳地活着。尊贵的太子殿下,我没有说错吧?”
朱祐樘脸色铁青,双眸跳跃着两簇火苗,寒声道:“明君又如何?暴君又如何?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如何配做明君?”
万宝珠冷冷地一笑:“有太子妃做陪葬,我就算死也很开心。”
朱祐樘额头青筋暴起,胸口翻滚着滔天的怒气,沉声道:“只要你放了太子妃,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包括让你父亲官复原职,甚至可以还你们万府满门富贵荣华。”
万宝珠狞笑道:“我只想要她死!”手上微微用力,瞬间匕首在张婳白晳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嫣红的血珠汨汨渗出,滴落月色白的丧服上,煞是触目惊心。
张婳生怕朱祐樘担心,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住手!”朱祐樘脸色煞白,幽深的双眸充满紧张与焦急,低声下气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放了太子妃!”
“哈哈哈!”万宝珠疯狂地大笑,刺耳的笑声透着几分悲凉与愤恨,冷嘲热讽地道,“原来我们高贵的太子殿下也会求人,真是比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还让我开心。哈哈哈!”
朱祐樘待她止住笑,一字字地道:“只要你不伤害太子妃,不管你想要什么,本宫都会给你。”
325 情深深几许
“自你当上太子妃后,慈庆宫就没有太平过。卫淑女,令才人,杜选侍,苏选侍,许淑女哪一个不是你害死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也会轮到我,可没想到先帝刚刚驾崩,你就迫不及待地挑唆殿下将我逐出皇宫,让我去净慈庵自生自灭。”冯淑女咳了几声,冷冷地说道,“我身子虚弱,又已失宠,可即便这样你都容不下。你的心真够毒!”
“我也是刚刚从你口中得知殿下让你去净慈庵养病,你若不想去净慈庵,便留在宫里,没有人赶你走。”
“别在这里装贤良淑德。我若真留在宫里,还不知会怎么死在你手里。”冯淑女刻薄地讥讽道。
朱祐樘皱眉道:“让你去净慈庵养病是本宫的主意,与太子妃无关。”
冯淑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神无限哀怨与眷恋,低声道:“您温厚善良,待人宽厚,阖宫上下无人不敬爱您。这些年你虽极少留宿在嫔妾屋里,可也从未苛待过嫔妾。若非因为她,您又岂会将嫔妾逐出宫?”
万宝珠冷笑道:“何必与他废话?只要这个贱人在我们手里,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为了这个贱人,他愿意挨上九九八十一刀,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她又冷冷地望向朱祐樘命令道,“还有七十九刀!还不快动手!”
冯淑女忽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妹妹可否答应?”
万宝珠挑眉问道:“什么不情之请?”
冯淑女盯着张婳,愤恨地道:“这个女人善妒毒辣,心机深重,若非因为她,你我也不会遭殿下嫌弃,落到如斯地步。若不杀了她,我实在难消心中这口怨气。”
朱祐樘脸色微变,喝道:“冯莲,休要胡来!”
冯淑女凝眸望着他,眼神复杂:“这个女人善妒阴险,颇有吕后之风,若让她执掌凤印,大明江山危矣!嫔妾死前做件善事,替天下百姓杀了她!免得她将来祸乱朝纲,危害社稷。”
朱祐樘惊怒交加:“冯莲,你若敢动太子妃,本宫必诛你九族!”
冯淑女幽幽一笑:“他们既然将嫔妾送进这个吃人的地方,任嫔妾自生自灭,嫔妾又何必管他们死活?”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素银簪子,慢慢地靠近张婳,冷笑道,“太子妃,看在平日你待我不薄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张婳连连苦笑。万宝珠忙道:“她现在还不能死,我留着她还有用处!你可别胡来!”
冯淑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倒是我考虑不周。妹妹放心,我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解解气,绝不会要她的命。”
万宝珠笑道:“只要不弄死这个贱人,你想怎么解气都成。”
张婳心下叹气,古人诚不欺我。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啊!
冯淑女握着银簪,冰冷而锋利的簪尖在张婳面前晃来晃去,装作惋惜地叹道:“这么美的一张脸,我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张婳闻言脸色惨白,又想毁她的容貌???
朱祐樘急道:“冯莲,不要伤害太子妃。”
冯淑女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手腕忽地一翻,原本刺向张婳的银簪突然改变方向,闪电般地刺向万宝珠。
万宝珠哪料到她突然倒戈相向,不由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挥舞着匕首尖叫道:“冯莲,你失心疯了么?不杀那个贱人杀我作甚什么?”
“我和太子妃无冤无仇,杀她作甚?”冯淑女向她连刺了几下,却均扑了空。
万宝珠恍然大悟,怒道:“原来你在诓我!”她怒火中烧,挥着匕首刺向她胸口,厉声骂道:“贱人,我要杀了你!”
朱祐樘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张婳护在身后,高声道:“来人,拿下万氏!”锦衣卫们执剑上前,还未来得及制住万宝珠,却见冯淑女忽倒在地上,一柄匕首深深地扎进胸口,嫣红的血瞬间染红了月白色的长裙。
张婳大惊失色,忙扑到她身边,用丝帕捂住她伤口,温热的血液似泉水般自她指缝间涌出,颤声喊道:“快传太医!”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冯淑女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救她。
冯淑女脸如白纸,痴痴地望向朱祐樘,双眸流露出无限的眷恋。
朱祐樘感到几分愧疚与感动:“是我错怪了你。”
冯淑女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微笑,双眸闪动着奇异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没有自称本宫。
朱祐樘温言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慈净庵的师太即便精通岐黄之术,但肯定及不上宫中的太医。你安心留在宫中养病,我会命太医好好照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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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当上太子妃后,慈庆宫就没有太平过。卫淑女,令才人,杜选侍,苏选侍,许淑女哪一个不是你害死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也会轮到我,可没想到先帝刚刚驾崩,你就迫不及待地挑唆殿下将我逐出皇宫,让我去净慈庵自生自灭。”冯淑女咳了几声,冷冷地说道,“我身子虚弱,又已失宠,可即便这样你都容不下。你的心真够毒!”
“我也是刚刚从你口中得知殿下让你去净慈庵养病,你若不想去净慈庵,便留在宫里,没有人赶你走。”
“别在这里装贤良淑德。我若真留在宫里,还不知会怎么死在你手里。”冯淑女刻薄地讥讽道。
朱祐樘皱眉道:“让你去净慈庵养病是本宫的主意,与太子妃无关。”
冯淑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神无限哀怨与眷恋,低声道:“您温厚善良,待人宽厚,阖宫上下无人不敬爱您。这些年你虽极少留宿在嫔妾屋里,可也从未苛待过嫔妾。若非因为她,您又岂会将嫔妾逐出宫?”
万宝珠冷笑道:“何必与他废话?只要这个贱人在我们手里,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为了这个贱人,他愿意挨上九九八十一刀,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她又冷冷地望向朱祐樘命令道,“还有七十九刀!还不快动手!”
冯淑女忽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妹妹可否答应?”
万宝珠挑眉问道:“什么不情之请?”
冯淑女盯着张婳,愤恨地道:“这个女人善妒毒辣,心机深重,若非因为她,你我也不会遭殿下嫌弃,落到如斯地步。若不杀了她,我实在难消心中这口怨气。”
朱祐樘脸色微变,喝道:“冯莲,休要胡来!”
冯淑女凝眸望着他,眼神复杂:“这个女人善妒阴险,颇有吕后之风,若让她执掌凤印,大明江山危矣!嫔妾死前做件善事,替天下百姓杀了她!免得她将来祸乱朝纲,危害社稷。”
朱祐樘惊怒交加:“冯莲,你若敢动太子妃,本宫必诛你九族!”
冯淑女幽幽一笑:“他们既然将嫔妾送进这个吃人的地方,任嫔妾自生自灭,嫔妾又何必管他们死活?”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素银簪子,慢慢地靠近张婳,冷笑道,“太子妃,看在平日你待我不薄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张婳连连苦笑。万宝珠忙道:“她现在还不能死,我留着她还有用处!你可别胡来!”
冯淑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倒是我考虑不周。妹妹放心,我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解解气,绝不会要她的命。”
326 一枝独秀
“你伤得很重,别再说话,等养好伤,再告诉我不迟。”张婳心中焦急,喊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
冯淑女张嘴又吐了一口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艰难地说道:“殿下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你一定要……要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再无任何声音,瘦若枯柴的手缓缓垂落在地上。
张婳蓦地落下泪,伸手替她阖上双眸,心中五味陈杂。朱祐樘眼中闪过一抹怜悯,唏嘘道:“淑女舍生取义,实在令人敬佩。”
万宝珠已被锦衣卫们制住,她披头散发,眼神凶狠怨毒,没有露出半分恐惧之色,厉声骂道:“朱祐樘,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背叛姑姑助你保住太子之位,你却这般糟蹋我。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言语之恶毒粗鄙,简直闻所未闻。
朱祐樘冷冷地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道:“万氏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本宫和太子妃,罪大恶极,赐鸩酒一杯。”
“呸!”万宝珠狠狠地啐了一口,凤眼圆睁,神色狰狞如厉鬼,“朱祐樘,你刚登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