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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背后的袭娘也心痛地啜泣起来,她怕被爸爸听见,将手紧紧地捂住不让发出声响。片刻,一阵哭嚎声停止了,紧接着又发出一阵呼噜声,袭娘慢慢站起身,用两只眼睛观看,只见她父亲斜躺在沙发里,一脸愁容,脸上又多了好几道皱纹,袭娘不忍,昔日恨她父亲的地方,此刻也恨不起来了,甚至她想再叫他一声爸爸,但是不能,她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怎么能再叫呢?见他睡得很熟,袭娘轻轻地将屋里的一条小被盖在了她父亲的身上,然后往楼上走去,楼上的小房间是她住了十多年的房间,她要再去看看。
走进小房里,里面的东西虽然已落满灰尘,但仍旧是整整齐齐没被碰过,每一件小饰品都是她以前摆放的,看来她的父亲对于她的死也非常哀伤,想到这她的心更疼了。她翻阅着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张照片,所以想再看看自己以前的样子都不可能了。
天亮以后,她想去看看她的墓碑,虽然没有相片,但她多想去看看,想到这,她立刻打开衣柜,找到她以前最爱穿的那件粉色蓬蓬裙,换下后她又打开了门,确定楼下的父亲还在熟睡后,才放心地走了下来,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关上门走了。
来到墓地,她仔细地寻找着自己的坟墓,终于那一张熟悉的脸直映入她的眼里,她走近一些,发现那上面是一张合影,一张清纯的脸蛋紧挨着那张白净的脸。那是她与子歌在公园玩的时候照的,是的,她有过相片,仅仅和子歌在一起照了几张,但因为分了手,那些照片全都被她焚烧掉了,袭娘蹲下身轻轻抚摸照片上两个笑颜如花的人,那个时候他们是幸福的、是快乐的。正当她想得出神,扑通一声,身旁一个男子跪在了她的坟前,袭娘侧头一看,那人,那人不正是子歌吗?今天好像不是清明节,他来干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在袭娘脑中升起。再一看,后面正是竹婷,袭娘更加不明白,竹婷怎么会跟子歌一起来呢?
只见身旁的子歌一脸泪水,喃喃地说:“洁儿,我来看你了,每隔几天我都会来看你,因为我知道你是如此的孤单,有些东西直到失去后才会明白,其实我真正的爱的人是洁儿,这些话我来这里说了很多次,只是想你知道,你仍然活在我心中。”
这时,竹婷也走了上来,把一束白菊放在袭娘的坟前,先试去一滴泪水,才说:“玲洁,不知道你在天堂快乐吗,你的妈妈过世了,你在天堂见到你的妈妈了么?”
什么,妈妈过世了,什么时候?袭娘在心里问道,她多想问问身边这个七年的好友,可是不能,她不能开口。
沉默片刻,子歌继续说:“洁儿,我离开了璐璐,当我看清楚了她,终于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当我想再回头,上天却不给我机会了,这个遗憾只是永远的留在了我心里,我选择了竹婷,她虽然平凡,但是她是一个朴实的女孩,跟璐璐在这一起这么久,我累了也腻了这个花花世界。所以我选择了竹婷,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为你而结合,因为你活在我们两个人的心中,我们会常常来看你的。”
听着那些感动的话,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已变得如此憔悴,袭娘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眼泪哗哗的直往外流。
“玲洁!”一声叫喊让袭娘猛地抬头,只见子歌捉住了她的手,顿时,她煞白了脸。
子歌见到抬起头的来女孩,一张欣慰的脸不禁又黯淡下来,眼前的女孩虽然漂亮至极,虽然穿着玲洁同样的粉色蓬蓬裙,但没有一点长得像玲洁,于是松开了她的手,抱歉道:“对不起,小姐,我认错人了。”
竹婷也走到子歌身旁奇怪地盯着袭娘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哭泣?”
“呃……我路过此地,被你们的话感动了,对不起。”袭娘不知所措地说完转身走开了。
只听后面的竹婷又说:“子歌,同样的服装很多,你太思念玲洁了。”
“如果她是玲洁该多好,我一定要对她赎罪。”
袭娘双手抱臂走在小道上,晨风抚过她的长发,她撩撩被吹乱的发丝,没再回头,嘴角升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这似乎是个好结局,子歌与她的好朋友在一起了,虽然这个消息让她吃惊,但是子歌能明白了爱情的可贵之处,那么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微风又一阵吹过,轻轻抚着袭娘,舒舒的、麻麻的。这时,袭娘又想起了可怜的太子,不知他怎么样了。
袭娘又返回了她原来的家,门仍然是掩着的,走进一看,沙发上的父亲已不见了,也许他又去赌博了,也许他又去喝酒了,难道他都不锁门的吗?不过,家里已无一点价钱的东西,又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估计都没人会来偷,但说到价钱又让她想起了一件事,家里确实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于是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急忙打开床底的一个小铁盒,打开,一个黄布包裹着的东西还在,看到它,袭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她妈妈离开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此宝物是一只玉香炉,形状酷似一只乌龟,雕刻精致,价值昂贵,这是外婆送给她妈妈的唯一嫁妆,已经收藏的很多年,如今她从竹婷口中听到自己的妈妈已经过世了,所以她想带着这个宝物去见妈妈,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去天堂了,这个新时代不属于她,而古代却又让她喘不过气来,也许只有天堂才是她最应该去的地方罢。
想到这,袭娘拿着小铁盒再一次走到上了那座大厦,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个地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她抱着小铁盒独自坐在大厦顶上,回忆着她从这里滑下去的点点滴滴……
“袭娘——”突然一声呼唤印入了她的心里,这个声音很像太子的,袭娘站起了身,想再听一次,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难道是她想念太子出现了幻觉,可那一声喊得多有力。对,这就是太子的声音,袭娘有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悲伤起来,上天真是喜欢捉弄她,这个时候她应该陪在太子身边的,却又把她送回了这个时代,要她在这做个多余的人吗?
不,她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了,也不想再被上天捉弄。于是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到边缘时,她有一阵眩晕,但她没有停下,接着往前一走,突然一个腾空,她跳下去了——
死了吗?这次真的死了罢!
“姑娘,醒醒啊!”
袭娘微微睁开眼,一个年青小伙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她急忙问,“这,这是天堂吗?”
小伙子笑了起来,“什么天堂啊,这是客栈,姑娘醒了就先躺着罢,在下要去招呼客人了。”
袭娘还是不忘说一声,“谢谢你小兄弟。”
小伙子冲她一笑转身出去了。
袭娘看了看四周,这不是亓老爷的家么?还是她当初来的时候睡的床,怎么变成了客栈?难道被人霸占了?这时她看到床边有一个铁盒,哎,这次她居然还带来了东西,再一看自己仍旧穿着那身粉色蓬蓬裙。看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而这次她是穿越!她摇了摇头觉得真不可思议,别人重生她也重,别人穿越她也穿,但唯独只有她两样都得经过,她嘲笑自己还真是独特,不过这以后她再也不打算去死了,因为她怎么也死不了,这样折腾着,她真是累了。
第四十章〖不辞而别信物交〗
不知又过了多久,袭娘再次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已照到了她的床边,她慢慢地坐起来,头又一阵眩晕,她坚持用手扶着墙往门的房向走去,她要去寻找太子。
刚走到门口,刚才那位小伙子端着菜盘往她的方向走来,见她已出来急忙说:“姑娘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
“小兄弟,谢谢你的照顾,我还有事要办,后会有期。”袭娘微笑着说完便往楼下走去。
“哎,姑娘,吃点东西再走也不迟嘛!”小伙子急忙走到袭娘身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心里很不舍。
袭娘回头,又冲他一笑,“真的谢谢你,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告辞了。”
小伙子搔搔脑袋,一脸失落地说:“那姑娘路上多加小心呀!”
袭娘走出客栈,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栋房子,然后转身离开了,她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只是一直往前走。
她披着黑色直发,穿着那身粉色蓬蓬裙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加上她的摸样脱俗,百姓们把她当成了异类,有的认为是天仙下凡,有的认为是妖精,反正周围一片议论纷纷,袭娘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毫不在乎。
走了很久已经离开了,穿过一片树林,前方是一条小河,她感觉很渴就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用一片树叶折叠起来喝水,接着又洗洗脸,最后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又开始行走,她很迷茫,不知道太子在哪里,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走过小河,又穿过一片大森林,最后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眼前一片绿色,来到这里使袭娘触景生情,她又想起了与太子在北海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确实有过幸福感,如果没有彦卿,现在她一定是太子妃了罢?
袭娘摇摇头,怎么突然想当太子妃了,可笑。她的脚板已经开始硬生生的疼了,大概已经起泡了罢,可是还要走多久呢,能去哪呢?一股委屈的泪流淌出来,她哭着自言道:“殿下,你在哪,你在哪啊!”
“哈哈,从哪里冒出个小仙女,兄弟们,这里有个小仙女啊!”一个手拿兵器的士兵乐呵呵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扯住袭娘,“小仙女,你可是从天上来的啊!”
“你放开,你是什么人?”
士兵不搭理她,脸向着旁边又大叫:“你们到是来啊,这小仙女长得可美了!”
这时又上来几个士兵,看到袭娘大笑起来,“嘿,这大山林中,哪来的姑娘,莫非真是小仙女不成?”
“走,把她带到军营送给我们的将军,将军肯定高兴。”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快把她捆起来。”话音刚落,几个士兵找了一根粗绳把袭娘捆得紧紧的。
“放开我,大坏蛋,快放开……”袭娘挣扎着,突然其中一个士兵在她背后用力一敲,她立即昏了过去。
“奶奶的,看你还叫,哼,走了。”
几个士兵刚走到军帐里就大叫,“将军,我们给您送来了一个小仙女。”然后把袭娘放到地上等待大将军的发落。
俊逸不悦地说:“让你们去打猎,带个女人来做什么,我们有重任在身,此时哪是玩乐的时候?”
“将军,请怒罪,小的只是看见这姑娘长得美就把她带来了。”另一个士兵把袭娘的黑发抚开,又说:“将军请看。”
俊逸一眼看去,只见是袭娘,急切地走到他们身边,摇摇袭娘的身子叫她的名字,但不见袭娘有反应,又问道:“她怎么了?”
士兵们搔搔脑袋,“她又叫又喊的,把她打晕了。”
“你们,下次不准做这样的事了,退下罢。”俊逸把袭娘抱到他的床上,看着袭娘安详的脸,轻轻地说:“快醒来罢,告诉我你是不是袭娘啊!”
天黑之后,袭娘终于醒了,她刚睁开眼就见到殿下坐在床边正在看着她。
“袭娘,你醒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袭娘?”太子的眼里显出一丝期待。
袭娘微笑着抚摸太子的脸,“你是殿下吗,是吗?”
太子摇摇头,捉紧了袭娘的手道:“我不是殿下,但我是俊逸。”
袭娘一头扑在太子的怀里,大声哭着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寻找你,九幽皇不要我又把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