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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来平方米的屋子由一室一厅一卫组成,也许在别人眼中不大,但在我眼里却已经是一间豪华大屋了。
客厅的右边便是主卧室。但奇怪的是,主卧室里并没有任何家具,甚至连一床被褥都没有,墙上却挂着三把非常漂亮的吉他,无疑透露着银毛非人类的特点。
当然,要说这个屋子最令我满意的地方,就属连接在主卧室外的露天凉台。大约十平方米的空地,视野宽敞透亮。眼下虽然没有什么风景,但若拾掇一下,一定很有乐趣。
我又探头去看了看没有门的卫生间,非常满意地发现,这里竟然是整个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浅灰色的瓷砖上有银色的拉丝图腾,看起来如同流动的水银般很有质感。但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卫生间里没有坐便器,只有一个未完工的下水道?望着那小腿粗细的管子,我开始怀疑银毛是怎么办大事儿的。
我叹了一口气,找个干净的地方将布包放下,撸起袖子,用自带的红色脸盆盛了水。然后我找出那条跟了我三年的衬裤,将它一分两半,一半塞给何然,一半塞给银毛,自然而然地吩咐道:〃擦灰。〃
何然问我:〃你要我给他打扫屋子?〃
银毛说:〃貌似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吧?〃
我将两条衬裤腿收回,狠狠地扔进红盆里,然后开始闷头打扫。
何然看了我一眼,也拧了抹布来帮忙。当他一手掀开银毛的被子时,突然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转眼一看,但见无数的〃小蟑同学〃正在被子下四处逃窜!我当即扑过去,跳起肉乎乎的身子,快速跺着有影脚,啪啪数十声后,准确无误地消灭掉一窝〃小蟑同学〃。仅剩的一个幸存者,也被我一掌拍在了墙上,变成了残破的一层皮。
我转身去打扫其他地方,却发现何然已经僵硬若化石,就连银毛都面色惨白地呆滞了。
我无暇顾及他们的怪异表情,也没察觉出自己到底有多剽悍,转身就开始了昏天暗地的大扫除。
当把整个屋子都整理出干净模样时,我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却仍支撑着疲惫的身子,喘着粗气从大布袋里掏出三床被褥,相继铺到地板上。
银毛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被褥,问:〃这些你也背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开始掏睡衣和枕头。
银毛脸一黑,将自己背着的布袋子展开,伸手从里面扯出一个小板凳和两袋洗衣粉,还有一罐钉子、一把锤子、一盏包了冬天大衣的床头灯、一个折叠的简易衣服架,还有何然的教科书和一些我绘画用的颜料,以及一些包裹了床单的碗筷和盘子……
眼见着银毛抽出我的散装卫生巾,我忙将东西全部打包扯了过来,〃等用到的时候,就不用现买了。〃将卫生巾藏好,转而掏出钉子和锤子,冲着卫生间的门框处就钉了几下。然后扯了一块床单,用别针穿过两角,分别挂在了两根钉子上,暂时充当卫生间的门帘。
一切搞定后,我在卫生间里将自己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又换上了睡衣,便打算睡觉了。
客厅里,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我开口道:〃虽然来者是客,但我们也不好'鹊占鸠巢'。银毛还是去睡主卧房,我和何然在客厅里打地铺吧。〃
银毛再次夺回主动权,〃喂,应该怎么分配,也得我这个主人说了算吧?〃
我耸肩,〃你说。〃
银毛看了一眼何然,对我说:〃你去睡主卧室,我和他在客厅。〃
我咧嘴一笑,〃成!〃
何然望着我,唇动了动,可怜兮兮地说:〃何必,我要跟你睡。〃
我点头,〃成!〃
银毛同时开口道:〃不行。〃
我看银毛,银毛往被褥上一躺,蛮横地说:〃我家,我说了算。〃
何然冷冷地瞥了银毛一眼,对我说:〃何必,我们去住旅馆。〃
银毛似笑非笑地看向何然,何然脸色一白,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我这个奇怪啊,怎么感觉何然和银毛之间怪怪的咧?然而,今天实在是太混乱了,搞得我已经心力交瘁,无力多想。我轻轻拍了拍何然的肩膀,有气无力地安抚道:〃先睡吧,你若住不惯,我们明天就走。〃
何然心疼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终于算是消停了。
我转身回了主卧室,躺下后却一直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望着窗外的繁星,数来数去只觉得越发闹心。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我又爬了起来,拉开连接着露天阳台的拉门,将屁股坐在门框上,嗅着夜晚清冽的空气,想着这几年度过的时光。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我没有回头,也不在乎是谁。
银毛充满力量的修长大腿从我身边跨过,自然而然地倚在门框的另一边,懒洋洋地说道:〃你不是想从这里跳下去吧?这可不是二楼,下去准见阎王。〃
第108节:第二十八章 同居混战(3)
我没心情和他斗嘴,只是静静地坐着。当风拂起长发划过面颊,我才淡淡开口道:〃今天没去蓝颜酒吧,浪费了你的两张票,不好意思。〃
银毛长腿弯曲坐在我身边,在沉静了数秒后,笑了笑说:〃平时和你打闹惯了,你突然跟我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
我浅浅地弯了弯唇角,〃其实,你人并不坏,不然不会收留我们。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别一天到晚这么晃悠着,不然等你年纪大了,想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儿都找不到。〃
银毛微微一愣,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儿算是好人家的?〃
我本想说我这样的就是,但想了想觉得不稳妥,〃我也不晓得这个标准应该如何衡量。〃
银毛一挑眉峰,促狭道:〃我还以为,你会标榜自己是好人家的女孩儿来着。〃
我低低地笑了,回道:〃原本是想这么说了,不过显然男人和女人的眼光不太一样,而女人和女人的眼光也不太一样。如果说你娶了其他女人,就属于得了胜利品;如果娶了我这样的女人,可能就属于得了剩品。〃
银毛将头一歪,眸子璀璨若晨星,〃你的比喻很有意思,不过却说错了一点。〃
我疑惑,〃哦?哪一点?〃
银毛一边用食指点着我的脸蛋,一边满眼笑意地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你还是处女阶段,就别枉称女人了。〃
我的脸瞬间烧红,躲开他的触碰,狠狠瞪他一眼,随口嘟囔道:〃谁像你啊,也就一失败的性文化教育产物。〃
不想,银毛竟然瞬间变脸,冷冷地收起笑脸,站起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我反应慢了半拍才惊觉,我那句话不是埋汰银毛,而是抨击了他的父母。
我忙站起身,满是歉意地去拉他的手臂,却因为长时间的静止不动,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减肥和心焦,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忙用手抱住了银毛的后腰,才没有趴到地上去。
银毛的身体微顿,继而轻轻转过身,然后……然后……将我抱入了怀里,唇瓣随即缓缓落下……
如此轻柔的一个拥抱,却让我呆若木鸡,还来不及感觉其中的滋味,便听到电灯开关被啪的一声拍响,何然站在门口厉声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忙推开银毛,慌乱地解释道:〃有……有蟑螂,对,有蟑螂。那个……银毛害怕,他一害怕就扑我身上了。〃
银毛脸色发青,一手捏上我的脸蛋,扯向自己,咬牙切齿道:〃我害怕蟑螂?〃
我一把拍掉他的狼手,忙摇头否认,〃不怕,不怕,你都能活吞三十只!〃
银毛被我气得不轻,抬腿就要踢我屁股。
我忙钻进被窝,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银毛的无情腿没有落下,只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你个死猪头!〃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电灯开关走了。
黑暗中,有人扯了扯我的被子。我偷偷探出了头,冲何然咧嘴一笑,打开被窝,让他钻了进来。
何然手脚冰凉,我心疼地给他捂住。
就在此时,银毛突然号叫一声!
我一惊,忙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银毛怒发冲冠地大步进来,然后一手扯向何然的脖领子,将他整个人拖拉到客厅里。
接下来可热闹了。
何然随手抓过地上的脸盆 ,就往银毛身上砸!
银毛一脚将何然踢出老远。
何然拾起我的颜料,狠狠地投掷到银毛身上。
颜料碎裂开来,染得银毛一身狼狈。他恶狠狠地扑向何然,按住他的两条小胳膊,将他压倒在身下。
这时,咔吧一声响,我将刚拍下来的照片存到手机里。
再接下来,银毛和何然竟然同时扑向我,想要删除照片。而我则快速将照片偷发给了白婉。几乎在同时,这两个人将我扑倒在地。我故意挣扎一番后,便非常配合地将刚才的照片删除,获得了两位难友的原谅。
气喘吁吁中,战役终于结束。
银毛洗漱过后,从被子里摸出两根钢针,狠狠地扔到了何然的被褥上。
何然用纤细苍白的小手将那两根针收起,又放回到线团上。没有内疚,没有不安,他安静得犹如漂亮娃娃。
我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晓得何然一定是偷偷地在银毛的被褥里放了针,才导致了这场混战。对于他的这些阴损小野路子,我是既觉得有趣,又感觉不安。
我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教育何然,但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拖着被褥来到客厅,以强悍的姿态睡在两位煞星中间。
我躺下后,睡意刚要袭来,就听银毛又是一声痛呼,人随之弹起,从枕头上拔出一根钢针,捏在手指尖,恶狠狠地瞪向何然。
何然视而不见,将身子往我被窝里一钻,小手缠绕上我的手臂,不一会儿,就好像睡着了。
银毛气得将钢针撇到地上,深吸了两口气后,又躺下了。
过了很久,我拉高被子,小声问何然:〃你到底放了多少根针啊?〃
何然慢慢张开水亮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
我疑惑,〃怎么可能是一根?〃
何然摇头道:〃是一盒!〃
我脑袋一紧,想到自己那盒针,貌似最少得有三十来根吧?在心惊肉跳中,银毛又是一声闷哼,紧接着我的被子被他掀起,一个只属于男人的健美身体硬是挤到了我的另一边,并强悍霸道地伸手将我抱入怀中,泄恨般低吼道:〃既然不让我在自己的被窝里睡觉,那我就在这儿睡了!〃
何然瞬间支起身子,照着银毛抱着我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银毛则是抬起大长腿向何然踹去。
我头皮发麻、脑袋变大,立刻前后推拒,横加阻拦。
结果,三个人在闷哼与误伤中扭在了一起,直到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将彼此都钳制住,这才算消停下来。三人在气喘吁吁中忽视了所谓的尴尬,渐渐睡了过去……
第109节:第二十九章 失恋算个屁!(1)
第二十九章 失恋算个屁!
我从那压抑的大仓库中走出,竟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姜汁儿。与其为了他挣扎在痛苦的减肥线上,不如善待自己,继续快乐地生活。一个人的失恋,算个屁!
天色一亮,银毛就消失了。
我手忙脚乱地领着何然出去吃了早点,然后问清楚乘车路线,将他送到了站点。
今天的何然有些不一样,竟要求我亲自送他去上学。我想反正也是闲着,那就送送吧。
两个人挤在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上,何然却一直没有说话,偶尔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