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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格格发现,今天的苏杭,话格外的多;不但多,而且散;不但散,而且特小家子气;不但小家子气,而且还专门抨击别人;不但抨击别人,而且是专门讽刺自家兄弟和小叔。
熊格格撇了撇嘴,问:“在你眼中,我们都没有优点吧?”
苏杭的手微微一顿,回道:“我希望你能看见他们的缺点,看见……我的优点。”
熊格格觉得苏杭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儿像小孩子,竟然有点儿撒娇的成分在里面。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熊格格真的发现,苏杭虽然嘴毒,但却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不会绕那么多的圈子,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去除他那张从不饶人的嘴之外,他还真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男人。
这一刻,熊格格竟然产生了一种戏谑心思。她轻挑眉梢,问:“那你觉得,你有什么优点啊?”
苏杭想了想回道:“优点很多,你慢慢发掘吧。”
“呵呵……呵呵呵……”熊格格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苏杭低头凝视着熊格格的发顶,觉得心中一片柔软。她是在乎他的。至于她为傅姜神伤的事情,他不愿去想。他觉得,只要他对熊格格好,她一定会心动外加行动。他这么优秀,熊格格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两个人扯来扯去,虽然有时候答非所问,但是场面还是比较融合的。
妩媚而憨厚的女子,深情而尖锐的男子,奇怪的问答方式,组成了一副唯美且和谐的画面。
将绷带绑好后,苏杭拿起熊格格的外衣,动作轻柔地穿在她身上。他由熊格格的身后伸出修长的手臂,用那种将熊格格抱在怀里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地扣上熊格格的纽扣。
苏杭在熊格格的耳边说:“熊格格,我会对你好的。”
熊格格心想:这句话,往往都是男人要脱女人衣服的时候才会说的。而苏杭,却是在为女人穿衣服的时候说的。可信度,至少高达百分之八十!
可是,她却十分茫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苏杭的心意。因为,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她知道,苏杭对她很好。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苏杭不分昼夜地陪在她的身边,伺候着她的起居,一日三餐,外加端茶倒水削苹果,都是他一个的活儿。
苏杭被医院的护士们戏称为二十四孝男友,也浑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一听说这么说他,他还十分高兴咧。
每天,傅泊宴也会来看看熊格格。他会送花,会慰问,也会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她。
熊格格的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傅泊宴想要解释什么,但她却从不点破,也不会对傅泊宴说: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
懂什么?懂个六饼!
其实,熊格格就是一个那样的人,温温吞吞的,不求甚解。她认为,如果语言这种东西表达不了准确的意思,那还不如不说。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属于那种思想荡漾,语言匮乏的人,成了吧?!
与傅泊宴相比,苏杭就显得简直直白得多。
苏杭对熊格格的好,熊格格知道。但是,她必须要申明一点,她真的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至少,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答应他。
苏杭感觉到熊格格似乎有话要说,直觉不妙,干脆放开她,说:“我去冲个澡。”
熊格格不知道,是她太没有存在感,还是苏杭太随意,竟然忘记找一块布,挡一挡他那毫无遮挡的、完全开放式的浴室。
熊格格眼见着苏杭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一个干净,然后扭开水阀,站在花洒下面。
他洗漱的动作很快,用手在身上飞快地哗啦了两下,然后……动作突然停住了,全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纠结到了一起。他就像一具堪称完美的雕塑,僵硬在当场。
大概过了十秒钟,他攥着拳头,脸冲着墙,走出浴室,一步步横挪到一幅油画的后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昏油画开始移动了。直到移动到挂着衣服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由油画后面伸出,分别取走了裤子和衣服。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后,苏杭由油画后面走了出来。
他强作镇定地扫了一眼熊格格,然后大刺刺地坐到椅子上,抓起画笔,开始闷头画画。
熊格格很想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是,她真的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当她看见苏杭那双红通通的耳朵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熊格格笑得前仰后合。
苏杭扔掉画笔,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淡淡道:“我出去买点儿日常用品。”说完,转身便走,却一不小心撞在了画板上,痛得他呲牙裂嘴。
熊格格的眼泪,终于笑出来了。
这个苏杭,也是个宝来着。
明明羞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红着耳朵,假装镇定;明明痛成了那个样子,却还是忍着痛,不肯哼一声。他在她面前,还真是特在意形象啊。
熊格格望向门外,看见了一处花开。
第二十一章 嫉夫毒舌男(四)
苏杭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溜着五个大包。
其中只有一包东西是他的,其余的,全部是买给熊格格的衣服鞋帽日用品。最夸张的是,其中竟然有满满一大箱的卫生巾!
在熊格格的目瞪口呆中,苏杭皱着眉毛,说:“看什么看?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单弄脏了!”
熊格格抱起卫生巾,垂下眼睑,笑了。
苏杭的耳朵,红了。
吃过晚饭后,苏杭开始挑灯夜战。
原本那些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画稿,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他,还得从头来过。虽说那些画稿已经烂熟于胸,但是却很难找到当时的激情与灵感。那些画被烧没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为了让熊格格能休息好,苏杭关掉了所有大灯,只在空旷的角落里开了一盏台灯。
台灯直射在纸张上,晕染开一片柔和的色彩。
工作中的苏杭,无疑是最有味道的。
他不言不语,黑漆漆的眸子里泛着认真而自信的光。一张张的白纸,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漫画。那些奇思妙想,那些故事情节,那些人物表情,那些文字的运用,无一不是生动的,令人痴迷的。
熊格格悄悄走下了床,打开了大灯,默默陪伴在苏杭的身边,看着他信笔涂鸦,妙笔生花。
夜很漫长,夜很安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熊格格失眠了。
自从傅姜不告而别后,她就睡得不踏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她只要头沾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如今却……
哎……
也许是因为傅姜不让人放心吧。可是,他那样一个人,谁又能欺负得了他?
自从发生了那场火灾之后,熊格格隐约意识到,傅姜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的。然而,这种特别却不至于让她飞蛾扑火,不去思考。
傅姜的若即若离、傅姜的温柔以对、傅姜的神秘兮兮、傅姜的慵懒情调、傅姜的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吸引着熊格格的视线。熊格格的感性思维告诉她,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她的理性思维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祸害,要远离!
一个经常要住进精神病医院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被踢废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一个对女人放电却喜欢男人的男人,能带给女人什么?傅姜是个迷。熊格格的感情,也是一个谜。
尽管熊格格天生秀逗、拎不清,她也会衡量利弊,用那颗看似猥琐实则十分猥琐的心去对比。毕竟,选择老公不像在菜市场里挑选大白菜,今天买得不好,明天还可以重新再买。
熊格格觉得,喜欢一个人很重要,但是……她很博爱,她可以喜欢很多美型的人。所以,选老公的重点就应该放在,谁才是对她最好的!谁才是最疼她、喜欢她的!
将傅姜和苏杭摆在一起,虽然她的情感偏向傅姜,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苏杭更可靠。
傅姜啊傅姜……哎……
熊格格不知道,也不想再认真去想他们之间到底要定位在何种关系上。
算了,他们只是闺蜜而已。
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苏杭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脖子。转头的时候,看见了正在整理画稿的熊格格。略微的惊讶过后,是一种堪称温柔的心情。他伸手揉了揉熊格格的短发,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声调,问:“怎么不休息?”
熊格格打了个哈气回道:“睡不着。”
苏杭难得体贴地说:“睡不着也要躺着休息。放下画稿,老实儿的去躺着。”
在苏杭的强势下,熊格格被迫躺回到床上。
苏杭为熊格格盖好被子,这才又准备去赶稿。
熊格格扭过头,闷声道:“对不起。”
苏杭的脚步微顿,回过头,望向熊格格。
熊格格抿了一下唇,喃喃道:“如果我那天把你的画稿救出来,你就不用这么急着赶稿了。”
苏杭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床边,抓起熊格格的左手,望着上面已经好了七八分的烧伤痕迹,用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别墅失火那天,你扔掉的碎纸屑,是……我的画稿?”
熊格格扼腕道:“本来都拿到手了,可惜却在往外跑的过程中,被火烧着了,真是太让人气愤了!对了,苏杭,你说,别墅失火,是偶然还是人为的?我总觉得最近很不太平。先是泊宴和我被绑架,然后家里失火,再然后傅姜失踪……呀!你说,这一切会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苏杭凝视着熊格格的眼睛,认真听着她口中发出的每一个声音。这一刻,他在熊格格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曾经以为,熊格格能在大火之中,冲进别墅,救出傅姜的皮箱,心里一定是有他的。却不想,熊格格想要抢救的东西,除了那个该死的皮箱,还有他的画稿。
熊格格是在乎他的。
如果不然,怎么会为了他的画稿,让自己陷入险境?!
如果说,前一刻,苏杭还在为熊格格救画稿的行为而沾沾自喜,那么下一秒,他则是由心里升起一股浓浓地气恼!
画稿被烧毁了,他还可以重画。熊格格为此受伤了,却是他无法代替的痛!
这个傻瓜,难道就不知道要珍惜自己吗?
这个傻瓜,难道就不知道要避开危险吗?
这个傻瓜,是他的。
这一辈子,就由他保护她吧。
苏杭的心思百转千回,所有的戾气都化为了绕指柔。他愿意向熊格格敞开心扉,让她触摸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低下头,在熊格格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很纯洁,也很温暖。他说:“熊格格,你该睡觉了。”
熊格格不大习惯苏杭的亲昵,不自然地挠了挠脑门,乖乖地应了声,“哦。”
第二十二章 我们错过了吗?(一)
最近,傅泊宴过得十分糟糕。
从被绑架开始,再到昌棋怀孕,然后是别墅被烧,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有些疲于应对。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霉运,差不多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他在情场里失意得莫名其妙,在赌场里更是输得稀里哗啦。
他本想释放一下压力,却总觉得,无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