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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饭,傅姜先是称赞了熊格格的手艺,然后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苏杭的身上,询问道:“小航航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嫌弃熊格格做得粥不和你的胃口啊?你要是不吃,就拿来给我吧。”
给你?!做梦去吧!苏杭冷哼一声,端起饭碗开吃喝粥。
傅姜又道:“啧啧……小杭杭,你是巨蟹座的吧?”
苏杭不悦道:“你才是巨蟹座的!”
傅姜摇头道“我不是,但是据我多年的经验分析,你一定是。不信,看看你的手,都成被煮红的蟹鳌了。哈哈……哈哈哈……你一定是巨蟹座的。”
苏杭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一根,低吼道:“我不是巨蟹座!”
傅姜感慨道:“哎……真是个小孩子。不是就不是嘛,你喊什么?瞧瞧,你一喊,稀粥就喷出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要注意形象啊。”
苏杭脑门上的青筋又暴起一条,咬牙道:“我不注意形象?你瞧瞧自己,光着上半身,就在这里晃悠,太有碍观瞻了!”
傅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咧嘴笑道:“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胸肌比你健美啊?腰肢比你有柔韧性啊?胳膊比你美型啊?”
苏杭怒吼道:“就你那下垂的肌肉,也好意思和我比?!”
傅姜挑眉道:“哈……我有自信秀一下,你有吗?来来来,你脱了,给小叔叔看看,让熊格格当个见证。”
苏杭看向熊格格,但见她两眼瓦亮,堪比两千瓦的大灯泡!瞧她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脱吧脱吧,让我见证一下吧!
苏杭气恼,红了脸,冲着傅姜骂道:“猥琐!”
傅姜啧啧道:“想不到啊,一个搞艺术的人,竟然把人体说成了猥琐。看来,你作画时,脑袋里想着的一定是一些猥琐不堪的事。”身子一歪,靠近熊格格,贼笑道,“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看得人都是带颜色的。以后离他远点儿,免得将你看成烂菜心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笨的人也都想明白了,傅姜这是有意挤兑苏杭,拿话讽刺他,为熊格格报仇!
昨晚,苏杭对着熊格格破口大骂的时候,傅姜虽然没说什么,有意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从而产生隔阂,但是,他却见不得别人欺辱熊格格,哪怕,这一切都是按照他所设定的方向走。
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辱骂熊格格!
他这个人,就是小心眼,但凡得罪了他,他总要找个时间报复回来。
这不,今天一大早,苏杭便撞枪口上了吗。
傅泊宴看着傅姜收拾苏杭,没有一丁点儿帮衬的意思。他想:让熊格格出口气,也好。
又见傅姜收拾完苏杭后,又开始在熊格格面前卖乖,这就有点儿令他反感了。他开口道:“小叔,你也注意一下在晚辈面前的形象,好歹穿件上衣。”说傅姜是长辈,将熊格格和自己引为小辈,让鸿沟变得不可逾越吧!
傅姜瞥了傅泊宴一眼,淡淡道:“行啊。反正我穿上衣服,就不穿裤子了。你总得让我露一样东西,展露一下自己的优点吧。”
傅泊宴气极,“你!”
傅姜勾唇一笑,说:“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倒是觉得,穿着没有裸着舒服。只有让身体贴近自然,融入自然,自然才会属于你。”转头,看向熊格格,“你也不介意我裸着吃饭吧?”
在傅泊宴和苏杭的直视目光下,熊格格的脸颊一红,低垂着头,喃喃道:“那个……你随意。”哇咔咔……一边吃饭,一边看美男秀,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为什么要拒绝?既然傅姜都不怕别人看,她难道还怕去看别人吗?
傅泊宴的脑顶开始冒烟了,苏杭的牙齿开始互相打磨了。
傅姜站起身,吓得傅泊宴和苏杭的呼吸一窒,误以为他要脱裤子,玩裸奔!却不想,他只是勾唇一笑,调侃道:“你们这两只小狼崽,竟然用那么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知道你们想看我的裸体,但是我真的不能满足你们这个幻想。”冲着熊格格飞出一记媚眼,“以后有机会,单独给你看。”
说完,端起饭碗,向厨房走去,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熊格格的脸,血红血红了。
当傅姜回到坐位上的时候,傅泊宴和苏杭才从对其的恶骂畅想里回过神儿,一同举起筷子,决定开始吃饭。
然而,令三个男人意想不到的是,饭桌上,只剩下三个空空如也的小盘子,连一个咸菜粒儿都没看见!
三个男人一同看向熊格格。
傅姜问:“你把所有咸菜都吃光了?”
熊格格羞涩地舔了舔嘴巴,回道:“哦,没事儿,我口重,不怕咸。”
既然他们喜欢斗来斗去,打来打去,那她只好一个人捧自己才场,将咸菜吃掉喽。
三个男人,放下了筷子,无语了。这索然无味的黑米粥,到底要怎么喝下去?!补肾,也不是这个补法吧?!
第十九章 熊格格,我们交往吧!(二)
因为傅泊宴尚在养伤期间,所以这一屋子的人,都偷了懒,窝在别墅里,玩起大眼瞪小眼这个低俗却十分消磨时间的游戏。
苏杭一直想找机会,和熊格格说上两句话,但是傅姜就是像是一只叮在肉上的蚊子,时时刻刻黏在熊格格的身上,想拔都拔不下来。除非,你一巴掌拍死他!然而,他这只蚊子是会武功的。他学过金刚铁布衫,实在很难找出他的命门。
傅泊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面上的淤青尚未褪掉。每当他揽镜自照,想要展露出一个充满魅力地笑,都他妈做不到!好吧,他只能忍一忍,等伤全部好了之后,再和熊格格谈一谈。这段时间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煎熬和折磨!
如此这般过了七天,傅泊宴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便去上班了。
熊格格作为傅泊宴的助理,自然紧随其后。
当熊格格出现在公司里,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谁能想到,眼前那个妩媚妖娆的女人,竟然就是熊格格?!
男人们沸腾了,女人们嫉妒了。
男人们虽然明知名花有主,但是不凡窥视者冲动一二。那些平时对熊格格不屑一顾的男士们,开始频繁地对她暗送秋波,并试图找机会约她出去小聚片刻。
女人们开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用“不过如此”的语调和“原来如此”的表情,大肆八卦着熊格格的整容史。从她的眼睛说到鼻子,又从鼻子说到嘴巴。从嘴巴说到胸部,又从胸部说到臀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熊格格就是一个经过整容瞬间变美丽的女人!
偶尔,会有一个善良的小声音发出质疑:整容手术不能一下子都做完吧?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得这么好吧?
女人们,统统选择遗弃那个声音,就当完全没听见!现在的医学技术发展得那么先进,推进去一个丑女人,马上就能变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没啥不可能的!总之,熊格格就是整容了!
办公区里谣言四起,办公室里,傅泊宴坐在老板椅上,用那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熊格格,柔声道:“我觉得你有些心事,方便说吗?”先将为题抛给熊格格,只要熊格格给出答案,他就能对症下药。
熊格格抬头,望向傅泊宴,诧异道:“你看出来了?”
傅泊宴点了点头,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心事。”
熊格格纠结了片刻,一狠心,说:“傅总,我……我的工资。”都一个多月了,她一毛钱的工资都没有看见啊!啊!啊!太没有天理了!
傅泊宴微愣过后,摇头笑了笑,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熊格格,“你的工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购买的那些小东西的钱。”
熊格格欢呼一声,接过了银行卡,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感谢组织,感谢领导,感谢社会主义,老板没有克扣员工的钱,哦耶!要知道,她已经盼着这份工资多久了。她想给家里邮递一些钱回去,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过得很好;想给范宝儿买些礼物,让她哈哈一笑;想给自己买套限量版的漫画书,滋润一下心情小树苗!有钱,真好。
傅泊宴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熊格格便抢话道:“我知道、我知道,银行卡的后六位就是密码!”呵呵一笑,攥着卡跑了。
傅泊宴望着熊格格的背影,满眼宠溺地笑了。
也许,真的是他多心了。熊格格还是原先的那个熊格格,还是那个喜欢围着他转、有所企图的熊格格。这样一个娇憨的宝贝,他真的不想放手了。
熊格格的快乐是如此的简单,总能轻易感染他。
他不知道自己近几日来的焦躁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源于昌棋,也许来自于傅姜。呵……只要上班就好了。至少在上班的八个小时里,熊格格是和他一起的。
中午,苏杭顶着一头鸡窝头,像只酒醉后的吸血鬼般,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本想立刻赶到公司去,但一想到熊格格的不理不睬,就觉得有些丧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试着讨好她,她却避他如蛇蝎。
他苏杭不是没有女人缘的好不好?!犯不着干巴巴地黏上去。人家,却不屑一顾。
苏杭站在镜子前,眯起眼睛将自己打量一番,越发想不明白,熊格格的目光为什么就不停留在他的身上?按理说,他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才是。
眉毛不浓不密,眼睛炯炯有神,眼尾还微微上挑,鼻梁笔直,嘴巴颜色稍嫌红润,但唇形没得挑。苏杭对着镜子捶了几个造型,越发觉得自己堪称人中龙凤,也就越发想不明白,自己到了熊格格那里,怎么就成了破铜烂瓦了?!
他皱了皱眉,换上一身十分修身的休闲版小西服,又对着镜子扒拉了两下头发,这才略显满意地走下楼。
他本想开车出去兜兜风,随便往女人堆里扎一头,听听女人的尖叫,看看女人的讨好,增加一些自信心,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心烦,索性徒步走出了别墅,鬼使神差的,他一步步向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从中午十二点走到下午五点,他在仅剩下最后一口气儿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公司的大门。
当初,在他的毫不怜惜下,熊格格也是这样奔波在公司与别墅之间吧?
苏杭的心里,忽然变得五味掺杂。
当苏杭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过马路的时候,范宝儿恰好从这里路过,一眼便看见了苏杭。
范宝儿的眸子一凛,提起一口怒气,旋风一样冲到苏杭的面前,冲着他冷嘲热讽道:“呦,这不是熊格格的老板么?看样子,挺身心疲惫的啊。桃花太多,不知道摘哪儿朵好了吧?看你的样子,还真是肾虚的厉害!回头啊,我可得告诉熊格格,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这么一个明显肾虚的小白脸,这不是明显的眼神儿不好么……”
不待范宝儿说完,苏杭一把攥住了范宝儿的手腕,激动地问:“你说什么?熊格格喜欢我?!”
第十九章 熊格格,我们交往吧!(三)
范宝儿用力抽出手腕,皱眉道:“喜欢你这个倒霉催的,是她瞎了眼睛!我告诉你,以后,你离她远点儿!如果你还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小心姑娘我给你下点儿毒药,毒死你丫的!”说完,转身便走。范宝儿误以为熊格格现在的雇主就是苏杭,所以,直接将那顶又重有美型的大帽子,扣在了苏杭的头上。
苏杭呆愣在原地,傻乎乎地裂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