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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华往前跨了一步,她一察觉到,便急急忙忙的直往后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再过来了!”她慌忙喊着。
“为什么?紫缨,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想看看你好不好而已。”
他一步步逼近,慕紫缨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不要过来,你已经看到了。我很好,我很好,你回去行不行?”
她的背抵上了一株梨树,她虚软的倚着树,心底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气自己软弱的心,结结实实的沦陷在这一段没有未来的情爱里,就这样失去了一颗芳心,输得彻彻底底。
“你一点都不好,你哭了。”皇甫少华走进她身前,伸手拭去了她的泪珠,举止轻柔,包含万般怜爱。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慕紫缨呐喊,全身瑟缩着。“你不要再来看我,我们不能再见面了,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想违背对爹爹的誓言,不愿背弃王大仲,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心呀!
“我做不到。”
皇甫少华腾出一只大掌抵着慕紫缨背后的树干,他弯下身子,灵巧的舌舔去她新滚落的泪珠。
“不要哭了。”他看得心好疼。
慕紫缨一震,一股颤悸贯穿了全身,抬头一看,瞧见他如珍珠般璀璨的眸子,正写满爱意凝望着她。
“你又对我胡来?”她胸口一窒,想伸手去推他,虚软的抵在他胸膛上。
“不行,不行,你走。我不能再见你了,你是一个魔鬼。”
低浅的浪笑自他喉头逸出,“你说谁是魔鬼?”
“你呀!”慕紫缨气不过的回嘴,却让他滑溜的舌往她口中窜去,火热的挑逗着她,与她纠缠。
他的侵犯来势狂烈,吻得她头晕目眩,无力的玉臂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颈子,任由着他的齿轻啮她的唇瓣,感受那一阵又一阵酥麻的感受,他忍不住轻轻娇喘起来。
她的身子一片火热,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子会起这种反应,这种陌生的感受让她害怕、退缩。“不……不要……少华,不要……”
她的粉颊一片酡红,樱桃小口微张直喘着气。
他转移阵地,后来到她左耳垂轻轻肆虐着,像一道电流般震得她几乎忘了呼吸,那种麻麻的感受让她全身发软,倒入他健硕的胸膛中,任由他紧紧搂着自己。
她只能张着口喘气,呻吟着自己从来没听过的娇喘声。
皇甫少华整个人也醉了,沉浸在这一片情欲里。他的大掌毫无预警的探向她雪白的酥胸,隔着薄纱,轻轻搓揉着那一团柔软,她张口尖叫,柔弱的呻吟声却尽数淹没在他灼烫的唇中。
他又来了,又想对她做那档子事了。
她一惊,些许的理智蹦回脑海,小嘴急忙脱离他的箝制,“不要……放开我……唔!”又被他吻了个密不透风,但她极力挣扎着。
此久,皇甫少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
她以粉拳捶在他胸上,哭诉道:“你又对我胡来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可以三番两次对我这么做?你是坏蛋,你是魔鬼。”
他捉住她双臂,往怀中一带,轻声安慰着佳人:“我可以这么做的,因为我爱你,我要你呀!”
他爱她!
“你胡说……”她简直不敢相信。“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喜欢欺负我,到现在还在欺负我,你骗人!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会的,会的。”他决定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
“不成的!我爹爹早已经……”她又落泪了,泣不成声。
“听着,我不管你爹把你许配给谁,反正你就只能属于我。”皇甫少华露齿一笑,又是那带着三分不正经的笑。“还记得在长安那一夜,你在我胸膛上刺了一朵樱花吗?”
慕紫缨点点头,想起往事,不禁羞了一张俏脸。
“那天,你不只救了我一命,还在我心中下了一道蛊,让我这一生都为你着迷,还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瞧他又是这种说笑的吊儿郎当模样,她看了就生气,给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你胡说!”
“我胡说?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他的唇又凑了过来,慕紫梁慌得大叫:“不要!我……我信你就是了……”
真是的,想吻得她断气不成吗?
“知道吗!是老天爷将你送给了我,那一晚在长安的巧遇就注定了你是我的,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把你让出去。”
“真的?”
这是最美丽的承诺吗?或者是不可能实现的一场梦?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去相信,就当是自己欺骗自己也好,她不在乎了。
“如果……真有人反对这一切,那么,你就带我走吧!用侠盗红尾燕的身份,带我离开这里。”
慕紫缨倚入他胸膛,柔柔的倾诉着。
在这一刻以前的她,绝不敢有这种离经叛道的念头,但在此时,她只是一个需要情人呵疼的小女人罢了。
“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就算是要下地狱,他也在所不惜。
互诉情衷的两人,缠绵恩爱的依偎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大门外有人将这一切全听到心坎里去了。
王大仲两道浓眉紧蹙,脸色一片死灰,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小春则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
从那一天起,王大仲就消失了,他没留下任何消息,收拾了包袱,无声无息的从御景园消失了。
屈指算来已过了三天,小春明白王大仲离开的原因,不免有些同情,可是,她绝口不提半个字,只因不想让善良的小姐愧疚不已。
这天,她大清早去端了洗脸水回来,踏进紫莺别馆时便听到叫声,她抬头一瞧,那只小白鸽回来了。
慕紫缨近来最烦心的莫过于对段绣帕的疯病束手无策,她虽开了几帖药给段绣帕试服,但都只能让她暂时安静些,药效一过,她又犯起疯病,又哭又叫的。
而此刻,小白鸽回来了,纸上定有老爷的妙方,看来,段绣帕有得治了。
小春乐得奔进园子里大喊:“小姐,你快出来瞧!那只小白鸽回来了,小姐——
一推开门,小春却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合不拢嘴。她看见一脸惨白,铁灰如尸的高瘦男子站在房里,右手抱着已失去意识的慕紫缨。
“你……你是谁?快……快把我家小姐放下来。”小春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的嚷着。
“呵……”男子笑了笑,声音如鬼魅般阴沉,“告诉皇甫少华,若要这姑娘,来找我要。”
男子阴沉沉的直笑,今小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眼间,他已从一旁的窗子跃出去。小春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追了过去。
“喂!你掳我家小姐做什么?放下我家小姐呀——”小春奔至窗外一瞧,那恶贼早已失去了踪影。
小春慌了,一时没了主意,便一边跑一边嚷着:“救命哪!快来人呀!有人把我家小姐掳走了!救命——”她一边喊一边跑,和迎面走来的昆陵真撞个正着。昆陵真一把捉住了她,斥道:“小春!你干嘛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小姐被恶人捉走了!”
“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御景园公然的掳人!”
“我也不知道……”小春哭哭啼啼哟。“那恶人长得好奇怪,好像死掉的人一样。好可怕。还说……还……”
“是他!”昆陵真神情一凛,相当紧张。“那人还说了些什么?”
“他要我告诉三少,若要小姐,叫三少去找他!”
果然是他——陈复。
***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着眼前如死人般的男子,慕紫缨怕得直往后退。
今天一早起来,小春出去端洗脸水后,她便坐在铜镜前梳理头发,倏地,铜镜中闪过一黑影,她惊呼一声回头望去,瞬间,她便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便瞧自己在一陌生的小屋里。说这儿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外,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床,以及这个看起来像从地狱跑出来的幽魂男子。
这人便是陈复。
他父亲陈焕当年因触法,而被宰相皇甫授抄了他们全家,他历劫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当时,他只有十二岁。
三十年来,他忍辱负重,远去西域求得名师,习得一身武艺回来,为得就是要报这血海深仇。他发誓,一定要让皇甫授这老贼亲眼看着家人在他跟前死去,让他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
所以,他先从皇甫授的孙子下手。多年前,他顺利的除去了前两个,现在,只剩下最棘手的那一个——皇甫少华。但要不了多久,他也曾让皇甫少华成为第三堆枯骨。
想到这,他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并大步大步的朝慕紫缨逼近。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慕紫缨吓得抱紧了自己,一颗颗冷汗不断冒出,湿透她全身。
陈复倏地飘至她面前,用大掌揪紧了她的领口,将她身子往上提了半寸,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不过,要借你的衣服一用。”
他笑声让人全身寒毛竖起,慕紫缨吓得只有紧抿着下唇,不敢多说一句话。
陈复倏地撕开了她的披帛及懦裙,她吓得尖叫声连连。一会儿,陈复松了手,她软绵绵的跌坐在木板上,给她回过神时,发觉自己仅着肚兜和亵裤。
陈复望着手上的衣裳,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来,身子又飘至门边,倏地回头一笑,“多谢啦!待会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门关上落了锁。
见那名男子走后,慕紫缨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冷得她直打哆嗦,不是因为她穿得少,也不是因为这个季节的关系,而是因为那名男子。
他拿她的衣物究竟要做什么?慕紫缨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慕紫缨被陈复掳走这件事,已在御景园府引起了轩然大波,皇甫授马上召开了家庭会议。
段锦织乍闻这消息,担心得泪水直往下掉。“爹,老爷,你们可要拿个主意呀!紫缨现下落入这恶贼手中,可怎么是好啊!”她精挑细选的媳妇儿,岂能眼巴巴的让那恶贼拣了便宜去。
“这……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皇甫业向来个性温和,现下出了这么大的娄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爹,你看呢?”
皇甫授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紫缨的父亲乃是洛阳鼎鼎大名的‘医神’,要是她有个万一,教我们如何担当得起?这事真是棘手呀!而陈复也真是奸诈,要报父仇,尽管找我这老头下手便是,何必对一个姑娘家下毒手。”
“是呀!爹。偏偏王贤侄此刻又不知去向,园内又无像王贤侄这等好身手的侠义之士,我看——”皇甫业下了结论。“我们还是报官处理吧!
“这……这成吗?”段锦织忧心忡仲的问道:“咱们这儿的官爷一个个全是酒囊饭袋,没一个能搬得上台面来,要他们去……行吗?”
“夫人,这可是唯一的法子呀!”
皇甫授点点头,“现在,也似乎只有这个法可行了……”
“不!还有别的法子。”皇甫少华截去了皇甫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