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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就证明,本姑娘可是货真价实的的美女!”
说完,就朝对方性感的嘴唇狠狠啄下去。
一夜之间,银装素裹,东宫悄无声息的失势了。
任何人在此时都避之不及,翌日寅时刚过,天色尚早,一袭湖绿色锦衣长裙的惠妃娘娘姜无邪出现在凤殿外,她本就清新脱俗,这会儿更是清莲临风而移,惊煞了张宝太监和一群小内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张宝太监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惠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惠妃姜无邪淡淡瞟过他一眼,淡淡问了一句:“皇上人呢?”
“皇上在殿里,不过这会儿——”
姜无邪打断张宝太监的话,“本宫有事求见,劳烦公公替
我通禀一声。”
说话不容置喙,很显然若是他若是不答应,对方恐怕打算硬闯进去!
昨夜里凤殿闹了大半夜,张宝太监嘴角抽搐,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不为难公公,我自己进去!”
眼尖的姜无邪深抽了一口气,用慑人的目光扫过挡住殿门的小内侍。
她往前一步,小内侍吓得低头,张宝太监不禁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了。
“娘娘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通传。”
话音刚落,殿门哐啷一声自己打开了。
慕千葵愣愣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姜无邪眸子微微眯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夹杂这某种复杂的情绪,让慕千葵隐隐感觉到不舒服。
“惠妃娘娘?”
“原来是慕美人,你昨夜都待在这里?”
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怀疑,凤殿是九五之尊的寝殿,那张龙床可不是后宫的女人随便能够躺躺的地方。
慕千葵面露尴尬,自己的衣裳被夏侯曦扯拦了,她披着一件夏侯曦的深紫缂丝金线裘衣,原本打算趁着时间早去温泉室里好好洗洗,顺便让张宝太监把豆芽从沉雁阁唤过来伺候,拿套干净新衣裳给她。
哪知冒然一开门,竟然是这副情景!
她清楚地看见,对方秋水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锋芒,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十分不舒服,原本她对姜无邪是心存感激的,不料这会儿对方居然有杀她的念头!
“我想妃嫔侍寝应该是件很寻常的事吧?”
慕千葵干笑了两声,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宝太监,对方笑嘻嘻的点头。
姜无邪的脸色有些僵硬,好半晌才说:“皇上在哪儿?我要见他。”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主动给她让开一条路来。
姜无邪大剌剌往殿里冲进去,这里她显然是来过的,熟门熟路地往寝殿里去,只是看到那张雕龙浮凤的龙床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千葵起来的时候只捡了自己的破烂衣衫和借穿的紫裘,夏侯曦的龙袍随意丢在地上,而鲛纱帐内春衣旖旎,蚕丝被下露出男人白皙光滑的脖子和胸膛,十分香艳。
他闭着眸子,嘴角犹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听到脚步声,顿时慵懒地开口问了一句:“这么快就回来了?”
殿里半晌没人说话,尾随进来的慕千葵脸红得快滴出血来,窘迫无比的小声呢喃了一声:“陛下?”
夏侯曦以为她害羞,笑声更加温柔促狭起来,“这么快就蔫了?昨夜里是谁口口声声说要霸占这凤殿让孤都肠子都悔青了,才霸占了一个晚上就说话没力气了,你这点本事还怎么把孤包揽下来?”
慕千葵呆若木鸡,心里恨不得掐死这嘴碎的男人!
惠妃姜无邪终于一声冷笑嗤出来,夏侯曦一怔,顿时彻底清醒了。
睁开眼睛,殿里站着两位两位绝代佳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阴阳怪气。他瞪了瞪阴阳怪气的那个,然后将视线落在冷若冰霜的那个身上,清明灼亮的眼神有些窘,脸色不由微绷,“无邪,你怎么在这里?”
姜无邪冷哼了一声,面带嘲讽之色:“我无意打扰皇上的雅兴,今天来是为了东太后娘娘,希望陛下网开一面,她已经无依无靠再也不会威胁你和太后娘娘了,请放她离开这里。”
“你来就为说这个?”
夏侯曦眸光深幽,低低问了一句。
姜无邪低嗯了一声,一丝失望乍现而过,夏侯曦面色微沉,启齿道:“她犯的是谋逆大罪。”
“我知道,”姜无邪冷冷看着他,“你欠我的,我可以不再计较,只要你答应这件事。”
过了好半晌,夏侯曦轻轻点头,“既然你开口替她求情,孤答应你,送她去行宫安度晚年。”
“那臣妾告退了。”
姜无邪垂首微微欠身,算是行礼,然后再没有一句话,转头就冷冷冰冰朝殿门外走去。
她离开后,慕千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夏侯曦的心情明显受到影响,俊俏的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
慕千葵微微撇嘴,果然如此,他心里有个人,那个人就是惠妃娘娘姜无邪!
“皇上要是怕惠妃娘娘误会,我可以去给她解释,是我霸王硬上弓的。”
说完这句话,夏侯曦撇过头来看她,眼神十分怪异。
☆、121。天生丽质难自弃(十一)
除夕之后,东宫太后被送走,谢淑妃幽禁冷宫,而西宫太后也无缘无故病了一场,偌大的皇宫仿佛元气大伤,一时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虎口关那边这时再次传来蒙古进犯兰溪王受伤的消息,为此夏侯曦在犹豫了两个晚上以后终于在朝堂上力排万难决定御驾亲征燔。
漠北荒凉苦寒之地,况且又适逢春寒料峭,此去凄风苦雨,必然是一段不小的煎熬,亲征原本不带女眷随行,后宫女人倒也不必忧虑,不料夏侯曦临行前突然开了先例,下旨慕千葵御前侍药随行照料,慕千葵没想到自己如此荣幸加入到这支出征的队伍,整整失眠一夜,抱着被子哆嗦苦叹。
亲征的队伍兵分三路,而夏侯曦这支王师率五万精兵从帝都出发,另外两路则由幽州和凉州两地分别抽调两万和三万士兵形成包抄之势阻击蒙古大军的全面南下。
离开霜城在郊外扎营的头个晚上,她就开始坐在王帐内唉声叹气,刚刚去外面端了盆洗脸水进来,等到夏侯曦回帐后要用,这次张宝太监没跟来,指派了一个叫小宝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小个子,没啥主意,凡事都要听她拿主意更加劳心。
整支队伍里只有她一个女人,除了是御用的侍药,她也是夏侯曦面前端茶倒水伺候的丫鬟,偶尔还要负责暖茶。一提到暖床这件事,慕千葵就十分恼火憋屈,夏侯曦没有给她单独扎帐,她的睡铺就安在王帐内,前半夜她早早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等到夏侯曦裹着满身寒气回来,他会毫不客气地拍醒她的脸,然后让她伺候洗漱,最后就会顺手牵羊把她拉到自己的床上一起睡了窠。
半夜里她没什么激情,闭着眼,不管对方如何热情只管睡觉。
相比在凤殿里的如狼似虎,她的消极打击了夏侯曦高涨的热情。
“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你倒是比孤还花心。”
夏侯曦在被窝里搂住她的纤纤楚腰,冷嘲热讽十分不满意。
慕千葵愣了愣,朝他温暖的胸膛磨蹭了两下,不甚其解,睡意朦胧地嘀咕了一句:“胡说,我从来不多看男人一眼。”
“那倒是,孤这么英俊潇洒,你也毫无反应。”
夏侯曦不屑一顾。
慕千葵瞪了他一眼,还有这么自恋的皇帝?无语。
“要么你不是个正常的女人,要么你就是心有所属。”
下一句话果然更叫人震惊。
“告诉孤,你是哪一种?”
“反正不会是心有所属。”
她撇了撇嘴角,想给她下套,可没那么容易!
夏侯曦干笑了两声,话锋一转,“那个慕容琛为什么三番两次阻止孤接近你?”
慕千葵心里扑通了一下,蓦地睁开了眼睛,嘴里依然小声嘀咕道:“他大概是因为姐姐的死恨我,当然不愿意我混得风生水起呗!”
“孤以为没那么简单,若是他恨你,还会挺身而出来救你?”
那个晚上的事,慕容琛的突然出现,他果然是耿耿于怀的。
这回慕千葵在他怀里再次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夏侯曦手指摩挲着她的后背,先主动淡淡的说道:“以前的事孤不追究,你喜欢过谁,谁喜欢过你,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以后你是孤的女人,只能对孤一心一意。”
末了,他意味深长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情绪难辨,“若是你背叛了孤的话,孤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帐篷里燃着木桩,慕千葵忽然觉得有些冷,从怀里抬起脑袋特意看了看这个隐忍淡漠的男人,无语,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他对贾青青倒是挺宽容的,对她就特别刻薄寡恩,难道她就长着一张欠抽的脸吗?
队伍加快赶路,长途跋涉二十五天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虎口关的驻军营寨,对方的大军也在关外十里处扎营,从虎口关的碉堡上望过去,远远可以看见狼图腾的大旗在猎猎风中肆意飞扬。
两军对垒,加上凤帝亲征士气大增,在夏侯曦抵达后的首个傍晚遭遇对方的骑射手和投石车攻关,也算旗鼓相当,落日被氤氲的血气染红,就连风里都飘浮着浓重的腥味,慕千葵躲在墙垛上彻底惊呆了。
夜幕降临后蒙古军停止进攻,双方死伤不相上下,初战暂时告捷。
从城头上下来回到营寨,副将卫子青带着他们去
了兰清王下榻的地方,夏侯晔靠在床柱上,胸口缠着满满的白色绷带,虽然看上去十分虚弱缺乏血色,但是精神还不错。
尤其是见到了慕千葵,他依然还是那副轻佻的表情,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哎哟,这不是慕美人吗?”
久违了,兰清王殿下!
她在心里暗暗苦笑,时隔数月,蒙古大军频频进犯,他这个纨绔大爷还没倒下去!
也真是难为他了,在夏侯曦赶来之前,倒是不负众望守着这扼要的关口!
而且每天风里来,火里去,那张妖冶雪白的脸晒成小麦色,眉间还多了一分男子气概。
慕千葵冲他笑了笑,不太情愿。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遇袭受伤,她若太冷淡,反而会引起士兵们的反感。
“你不是太医署的侍药吗?快点过来给我瞧瞧伤势!”
盛情难却,慕千葵慢慢走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手拉到床边坐下,对方扑上来将她抱个满怀,箍得太紧,她差点儿呼吸不上来。
“兰清王,请自重。”
慕千葵猛咳了两声,朝天翻白眼,使劲在他怀里挣扎,最后还是夏侯曦把她从对方的手里解禁出来。
一条胳膊亲昵的搭在她的肩头,夏侯曦的声音格外清澈冷静,“皇弟,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夏侯晔挑起眉角,“皇兄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孤没忘,这场战事持续至今没有了断,你未赢,孤未输,不过孤如今来了,那场赌局自然就算是结束了。”
说着,他拉起探脉的慕千葵,“她这一路不过就是伺候伺候孤,治病派不上用场,皇弟这伤还是交给军医妥当。”
听到他的话,夏侯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不语。
夏侯晔伤势未愈,营寨里的事情就全部落在夏侯曦的身上,卫子青将数月来的行军手札和虎口关一带的地形图全部呈上来。
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用兵部署,征选将领,贮备粮草,往往几夜无法合眼,行兵布阵,博览兵法,几乎步步不敢怠慢。
夏侯曦的住处成了主要指挥营,来人进进出出不分昼夜,与此同时他和慕千葵渐渐少有单独两人亲近的机会,只是头疼的顽疾没有根治,偶尔发作起来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