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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忾脸色铁青,他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吼回去:“老子怎么知道这家伙在无垠山脉闭关十一年,居然反而变弱了!”
霜轮一怔,敌忾愤愤不平道:“自从那家伙害我被关在塔里之后,他自己跑去了无垠山脉,天知道干什么去了,自从他进入无垠山脉后,我有好几次感应到他受伤,而且是灵魂创伤,最近一次是几个月前,妈的,老子看他单枪匹马冲进冠噩城,还一路破除白塔那些困住我的封印和结界到第九层,还以为他的灵魂创伤早就好了……我那一击他以前就能轻松接下,现在怎么可能接不下?”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外强中干,就这么一下就被我打出第九层塔外,落进白塔九大长老联手施展的灵魂绞杀里!”敌忾悻悻的说,“我那一击根本没用全力,但是他的灵魂创伤实在太严重了,居然就此将他的灵魂震裂!要不然那就个废物联手又算什么?”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霜轮和宁柘的脸色,自言自语道:“咦,难道这家伙用过生命献祭?我触碰到他灵魂时,感觉到他灵魂中苍白的死气十分浓郁,那是使用他们术士几个最大的禁忌术法之一生命献祭才有的反噬……他发什么疯?!以他的能力晋阶术尊那是早晚的事,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术法干什么?”
敌忾忽然转过头,脸色严肃的望着宁柘:“喂,小子,你要真想弄清楚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是不是用了生命献祭?用这个干嘛?”
“我不知道。”宁柘冷冰冰的说,“你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我哥哥已经死了,我现在想做的是为他报仇!”
“靠!”敌忾瞠目结舌,“你也太呆了点了吧?老子又没拦着你不让你报仇,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仇人是谁!难道你就赖在我一个人头上?”
宁柘闭了闭眼睛,森然道:“当然不是,冠噩城,天征学院,所有和哥哥作对过的人,统统都是我的仇人!”
“恩,这个打击面挺大的,这种无差别的杀戮我喜欢。”敌忾听了顿时两眼放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可惜当初我遇见的是苏卷不是你,跟着那家伙实在太让老子憋屈了,他自己不杀人,也不让老子随便杀人,可惜你已经有默契魔兽了,要不然我还真要动心。”
“就算没有我也不会要你的。”宁柘漠然道,“你也是我仇人。”
“是吗?”敌忾翻个白眼,“是就是吧,用得着时时刻刻提起吗?多说几次你实力又不会变强!”他站起身在房子里走了个圈,忽然站住脚步,直视着宁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你究竟是想做术士还是武士?”
“用不着你管!”不出他意料,宁柘想都不想甩他一句。
敌忾深呼吸几下,强忍不耐道:“嘿,小子,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平平安安长大的话,最好少给我来这套!念在苏卷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之前你对我的冒犯,但是苏卷的面子也是有限的!我再问你一遍,你以后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做武士,你那个什么罗合斗气就没必要除掉了,而我也不用去找那个长得像月金鼠的家伙,而且我不认为那家伙能有什么办法,据我看来,你体内的罗合斗气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地步,那家伙来了也没用,你这辈子是没指望做术士了!”
“我再说一遍,用不着你管!”宁柘眼皮抬都不抬,冷冷道,“还有,我要做术士,我哥哥死在冠噩城的灵魂绞杀下,总有一天,我会用同样的术法,绞碎整个冠噩城以及天征学院、还有所有谋害过我哥哥的人的灵魂……”他一字字道,“包括你!”
“唔,目标不错。”眼看宁柘样样都要和自己对着干,敌忾反而懒洋洋的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可惜,第一,你是没希望做术士了,从来没有积累了如此庞大的罗合斗气还能重建灵魂操控能力的;第二,你永远绞碎不了我的灵魂,我撤开所有防御让你绞都绞不了,因为……魔兽是没有灵魂的!”
“是吗……”宁柘淡淡的说,“哥哥曾经说过,我的术士纯血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罗合斗气就能真的封锁住它,还会这么珍贵?”
敌忾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术士纯血,你以为你有了术士纯血就真的天下无敌了?苏卷一样有术士纯血,他还有藏锋袍呢,不是一样栽在了冠噩城!”
宁柘全身一震,喃喃道:“哥哥也是术士纯血?怎么可能?他说过他不是!”他忽然转向敌忾,“如果哥哥也是术士纯血,那为什么他会说他永远无法到达术冕?”
“生命献祭,当然是生命献祭了。”敌忾撇了撇嘴,“天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个禁忌术法,他急着晋阶术尊干什么?自寻死路,这是他自寻死路!”
“你、给、我、闭、嘴!”宁柘森然道,他紧握的双拳中已经有血迹渗出,霜轮惊讶的抬头,第一次在它的灵魂默契主人身上,发现了让它也畏惧的东西。
“我说,苏卷完全是自寻死路。”敌忾皱着眉,冷冷道,“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啊!”宁柘再也忍耐不住,他猛地跳了起来,扑到敌忾身上,手足并用,疯狂的捶打起他来!
可惜颠峰魔兽的防御力实在太强悍了,别说宁柘这种连术灵都没觉醒的孩子,就是一名术师在这里,敌忾的防御都可以无视对方绝大多数的攻击。
宁柘疯狂的捶打了半天,敌忾却依旧悠闲的坐在那里,眼里全是戏谑之色,显然根本没把他的攻击放在心上。宁柘见状,忽然俯下身去,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当心和那个小丫头一样,崩坏了你的牙齿。”敌忾一动不动的任他咬下去,脸上甚至露出一抹微笑,玩味的低头看着他,“嘿,小子,你倒挺像我们这族的小魔兽的,可惜它们比你厉害多了,虽然不至于咬得动我,多少也能让我有点感觉啊!”
但是,他玩味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震惊——宁柘此刻的神志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多日的压抑一旦发泄出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敌友,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所以当他尝到血的味道时,更加刺激了他的癫狂,起初他只是本能的噬咬着敌忾的手腕,到最后,他竟然开始吮吸起被他咬开的伤口,十二阶魔兽的血仿佛一粒粒灼热的火种,一颗又一颗流入他的腹中。
“你……你……”敌忾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拎开,宁柘竭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宁柘居然能咬开他的手腕!这件事情让他震惊之下,竟然让宁柘吞食了十几口他的血!
虽然手腕的伤口在他将宁柘拎起来后就立刻复原,好像根本没被咬伤过,敌忾的脸色却阵红阵白,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他忽然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光明天梯是吧?小子,你究竟是苏卷的什么人,他居然为了为你开辟光明天梯,使用禁忌之术生命献祭,强行晋阶术尊来获得使用这个技能的能力!”
不等宁柘回答,敌忾已经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抵赖,我就说么,以苏卷的天赋和实力,就算无垠山脉的瘴毒再厉害,想要让他的永属灵魂受那么重的伤也不可能,原来是术尊级别的禁术光明天梯!这个技能需要付出部分永属灵魂作为代价,他本身的灵魂创伤就没好,双重打击下,才会接不住我那一击!”他十指在椅子的扶手上不断的敲着,半晌疑惑道,“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生命献祭来晋阶,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个禁术就能晋为术尊了……难道他成为术尊不是最近的事,而是几年前的事?”
他瞥了眼忽然停止挣扎,恢复呆滞表情的宁柘,不耐烦的摇了摇他:“喂,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哥哥……是因为我才死的?”一滴泪忽然顺着宁柘清秀的脸庞滑下。
“跟你有毛关系!”敌忾不耐烦的将他丢下,“是他自己找死!以他的天赋用这些禁术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他自己要用,关你什么事?你别伤心了,快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柘呆呆的望着前方……
……
“看!”越绝正被潜意识中越来越迫近的威胁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心底忽然又响起了天狮幻虎的声音。
他一怔:“看什么?”
不会是看见敌人了吧?
谁知天狮幻虎猛然在他手里挣扎起来,传入他心底的声音也有着淡淡的喜悦:“看那些树!”
越绝下意识抬起头,顿时愕然——他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阳光经过不知道多少层枝叶的过滤,落入林中时已经昏暗如黄昏,无论向哪个方向看去,都是茂密的树干。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却无端,并且无声无息的开出了一条路。
严格说来,是森林为他让出的一条路。
那条路正对着他的脸,以确保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宽阔的走道,投射下的明媚阳光,以及路途远处仿佛光明的终点,简直是在招着手对他说:走我吧走我吧走我吧。
……
等他两只脚都迈上那条路,发生整个环境都变了,一下子从阴郁的密林深处跨到了阳光下,仿佛整个人的心情都开朗了很多,对于前途也想得更美好了。
……
即使越绝根本不知能量为何物,也觉得这条路走得无比舒适。
……
终于,前方不再是无尽绵延的旅途,而是出现了一扇小小的门。
金色的小门。
充满了最纯粹的灵魂力量。
是的,那是一扇完全以灵魂之力凝聚的门。
……
然而苏卷凝视着他迫切的神色,却叹了口气,越绝心一沉,哪知苏卷轻轻摇头,却道:“你是我的弟弟,怎能做我的奴仆?”
……苏卷神色不变,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越绝一怔,两人对坐的侧面,忽然多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看起来仿佛是苏卷的影子,却是实质,而且是黯淡的灰色,丝毫不起眼。
但那灰色之中,却透露出了苍白的气息。
……
“哥哥……”宁柘近乎呢喃的唤着,“是因为开辟救我的光明天梯损耗过大,你……才接不下敌忾的一击么?”
“恩?”敌忾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失声道,“真是光明天梯?!靠!苏卷,老子恨你!为什么不为我也开辟一条?说不定我走一趟就能突破十二阶,进入颠峰之上的境界呢?!”敌忾痛心疾首,甚至爬到地上滚来滚去,对于身为苏卷的朋友却没能享受到光明天梯显然心痛到了极点。
宁柘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说话,忽然听敌忾心疼万分的叫道:“苏卷!你这个不够朋友的混蛋!叫你不为我开辟光明天梯!老子现在要是颠峰之上,救你回来那是小菜一碟!现在老子救不了,靠你这个废物而且不听话的弟弟和这这头没用的天狮幻虎,看来你只能永远待在冠噩城里做孤魂了!”
“你说什么!”宁柘和霜轮身子一抖,同时激灵灵的跳了起来,“哥哥(藏锋冕下)还有救?”
敌忾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救!”
霜轮怔了怔,向宁柘使了个眼色,宁柘深吸一口气,尽量将声音放软:“敌忾冕下,请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礼,请问……我哥哥……是不是还有救?”
“嘁……”敌忾歪着眼睛望了他一眼,就着地板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们。
“敌忾冕下!”宁柘颤声道,“请您告诉我,我哥哥是不是还有救?是不是?他是术尊,虽然灵魂破碎了,但是应该还有救是不是?”
“没救没救,你少烦我!一路带着你们两个累赘从冠噩城到这里,老子累不累啊?”敌忾干脆再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