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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蜃境
第十四章蜃境
听了谢明如的话,宁柘暗道:你动手次数当然不可能少,跟着一个最喜欢杀术士的师父,虽然这么多年来西纳山脉一直号称术士死地,但是白伤的目的可是炼制出光明精魄,以他那不娴熟的剥离灵魂的手法,天知道要杀多少术士才能凑够足够的完整的灵魂……
再说白伤答应不在西纳山脉以外的地方杀术士夺取灵魂,又没答应他的弟子也同样受这个约束,说不定他之所以收下谢明如和云千悦为徒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以谢明如的师承和家世,宁柘自然不会为她明天的一战担心,白伤就算再不适合为人师长,也是万年的存在,单单经验就不是普通武主能比的。他教导下的谢明如就算无法成为同龄人中的魁首,也该属于佼佼者。更何况,繁弱弓灵也不是好惹的。
“明如姐姐,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挑战你呢?我还以为,他们会挑我哥哥。”霜轮忽然转了转眼珠,好奇的问,“他们挑战你,就不怕九禁冕下发怒么?”
宁柘一愣,他倒没想到这一点。好在谢明如立刻解释道:“就是因为我哥哥的缘故,他们才要挑战我。”
“啊?”霜轮不由瞪大了眼睛。
谢明如抿嘴一笑:“哥哥他在云域颇有名气,我是他的妹妹,如果能够打败我,那么他们多少也能一战成名了。”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但是宁柘也猜得出:相比之下,自己和霜轮伪造的那身份,可是地道的平民,就算打败了他,似乎也不利于成名。
“他们不担心九禁冕下生气?”
“他们都是紫涵炼金学院的学生,只要我没有受重伤,哥哥都不会计较的。”谢明如摇了摇头,对霜轮道,“紫涵炼金学院在云域的地位很特殊,他们从来不招惹任何人或势力,但是也不容许任何势力或个人轻慢他们的学生,这是他们的底线,就是我的老师,也让他们几分,似乎这是很久以前共同立下的协议。”
紫涵炼金学院……这些势力,果然没有一个是善茬。宁柘摇了摇头,对这些事情兴趣实在不大,他对两女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去休息了,霜轮,这几天你先跟着谢小姐吧,不要太顽劣,谢小姐,麻烦你替我照管霜轮,我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苦修,争取把实力提升一下。”
“好的,你去吧。”谢明如手顿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霜轮则向他扮了个鬼脸,不忘叮嘱:“要是你去猎杀什么东西,记得把魔核带回来给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宁柘熄灭灯火,静静坐在黑暗之中,闭目不语,半晌,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静如水镜,才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冰恩”
“嘶——”一声轻嘶,黑暗雏形之杖的顶端,幼蛟张开了纯黑的眸子,仿佛房间里骤然劈过一道闪电,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震颤。
“主人?”拜霜轮不断给它喂养高阶魔核的缘故,冰恩现在智力已经提升了不少,能够清晰的明白宁柘的意图,宁柘依旧闭着双目,淡淡道:“蜃境,开启”
随着他的话音,冰恩纯黑的眸子里,骤然散发出灰暗的光芒
一瞬间,原本处在房间内的宁柘,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地方,天是灰蒙蒙的天,地是崎岖而贫瘠,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没有一丝绿色。天地之间,下着茫茫大雨。雨水很快就将宁柘的长袍淋湿,原本飘逸宽大的长袍,顿时紧贴在宁柘身上,让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感觉难受。
大雨还带来另一重困境,那就是四面八方,都掩映在一层茫茫水汽之中,看不分明。
“这就是冰恩从前的记忆?这是什么地方?”宁柘站在雨中,喃喃低语。
“这就是我让你想办法收服它的缘故,在上古时代,众多门派势力,觊觎蜃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这个蜃境”郁仪的声音,仿佛从天空传来,如同充塞了整个天地。
宁柘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郁仪继续道:“这是蜃蛟从前经历过的地方,你可以通过契约,与冰恩沟通,让它更换场景,并且安排对手,这等于是一个无限逼真的历练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一切的受伤与死亡,都真实无比,从前的大门派、望族,都会想尽办法得到一头蜃蛟,开辟一个这样的历练空间,供门下子弟使用。不过大蜃早就绝迹了,你能得到这条蜃蛟,实在是运气。”
“现在我是术魅,那就先来一场,和十二级光明术魅的对诀吧。”宁柘点了点头,通过契约,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掌控蜃境的冰恩。他现在,只是五级术魅,如果是普通的术士,挑战比自己高七级的对手,自然太过冒险,但是宁柘是魇之术士,而且他掌握着最为精纯的黑暗灵魂之力,对光明术士的光明灵魂之力,有着一定的压制,因此,他选择的这个对手,倒是正好,这也是他想试一试,这个蜃境,究竟是不是真的像郁仪说的那样真实。
他心念一转,面前的大雨中,便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影幢幢的身影,缓步向他走来。
天昏地暗之间,那道身影,却仿佛凝聚了这片天地中所有的温煦。那是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少年,年纪与宁柘看起来差不多,他笑容亲切,一身白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支雪白的魔杖,周身萦绕着灿烂的光芒。
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光芒,使得这少年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辉煌。
宁柘打量着这个少年,心里忽然一跳——这是……真正的光明术士
根据郁仪的说法,光明与黑暗灵魂之力彼此相克,除了实力上的差距外,最重要的,就是精纯度。而魇之术冕亲自教导下觉醒的宁柘,所拥有的,自然是最精湛、最纯正的黑暗灵魂之力。但是自临渊以后,不到千年的时间,光明术士的光明灵魂之力,就逐渐驳杂。
现在的大陆,所谓的光明术士,所掌握的光明灵魂之力,都大不如前。譬如苏清望,他还是术尊,他所成名的禁之九术,其实已经掺杂进了一丝黑暗灵魂的气息
但是眼前冰恩幻化出来的这名十二级术魅,却是最正统的光明术魅他身上所散发的纯正的光明气息,宛如一轮太阳一样,圣洁、高贵、明亮、辉煌这一切,都让宁柘体内的黑暗灵魂之力,察觉到了异常
“想不到,冰恩的幻术,居然如此神奇”宁柘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他也很想看看,四千多年前、将术冕颠峰的郁仪一脉全部抹杀、甚至连史书都不曾记载过的光明术士,究竟是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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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都有秘密
第十五章都有秘密
“光之沼泽”
宁柘轻抬黑暗雏形之杖,顿时,百米之内,原本就昏暗的天地,越发沉郁,仿佛忽然堕入黑暗的深渊。光明术魅身上的灵魂之光,也陡然受到了一丝压抑。
接着,大团大团的风雪,开始混合着雨水落下,加快削弱着光明术魅的灵魂之力。
“哧”一声轻响,一团金色的光芒,忽然在光明术魅的手中绽放,接着,一柄完全由光明灵魂之力凝聚而成的长矛,骤然出现在光明术魅的右掌。这柄长矛一出现,昏暗的空间,顿时明亮起来。
“这柄长矛……”宁柘微微皱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天水城木家,当时与苏清望交手的两名术尊中,潮汐冕下,似乎动作与这光明术魅一样。不过,两者之间,还是有点不一样,宁柘一面快速吟唱着咒语,一面却微微变了脸色:因为他忽然想清楚了一位术尊与一位术魅施展一个相似的术法时,不一样的地方了。
潮汐冕下是五级术尊,但是他那柄长矛带给宁柘的压迫,却仿佛还没有眼前这个光明术魅带给他的印象深刻纯粹的光明之力,果然是唯一能够克制纯正的黑暗灵魂之力的力量
而且,由于光明术魅比宁柘要高出七级的实力,这柄长矛,此刻给予宁柘的压迫,是发自内心的。宁柘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光明与黑暗,天生彼此之间的那种克制
光明术魅的动作十分简洁、干脆与利落,他面带微笑,忽然加速奔跑起来奔跑之时,仿佛一道灿烂的流光,光明灵魂之力所凝聚的长矛,在他手中,宛如长夜明灯,如果光之沼泽不是黑暗雏形之杖的自带术法,而是宁柘自己的术法的话,毫无疑问,是不可能限制得住他的。纵然黑暗雏形之杖,对一切光明术士,都有着绝对削弱,但是对于拥有纯粹光明灵魂之力的光明术魅而言,显然压制上要弱了许多。
因此,宁柘只感觉眼前忽然大亮,长矛的矛尖,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空间无声无息之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宁柘惊怒不定的出现在另一个位置,被长矛刺穿的那个宁柘,则飞快的崩溃、流散,消失在虚空之中镜影术,魇之术魅特有的术法。
“好快的速度”宁柘暗暗赞叹,他是经历过将近整个云域的术士的追杀的,对于现在那些光明术士的战力,太清楚没有。这纯粹的光明术士,比起现在的所谓光明术士来,不知道要强多少
事实上,在见识了众多术士的实力后,宁柘一直怀疑,当初光明术士,是怎么把郁仪算计得尸骨无存不说,堂堂术冕,连完整的灵魂都没能保住甚至,还被从历史上,完完全全抹杀存在毕竟,在宁柘看来,如果他将来要对付的是现在这些术士的话,只需要晋入术尊,哪怕是一级术尊,夺光领域一出,来一百个苏清望联手,都是随便杀。
就算夺光领域一生只能用三次,但是有了木家的独门术法……
不过现在感受到了纯粹光明术士的实力,宁柘终于动容,的确,眼前这与自己同阶的术士,确实有与魇之术士抗衡的实力。
“光明灵魂之力,本源就是光。”郁仪的声音,从穹隆之上、雨云之间传下,指点着宁柘,“光的特性,其中之一,就是快没有什么,速度能够快过光冰恩为你幻化出的这个术士,仅仅是术魅,还无法发挥出光明术士真正的实力,想当初,光明术尊,那可是千里一瞬的存在这一点上,即使我达到了术冕之境,单论速度,也无法比得上比我低一阶的光明术尊”
“所以,和光明术士交手,最忌讳的,就是和他们比速度”
“而我们魇之术士,本源是黑暗,你好好想一想,黑暗的特性中,哪一种能够帮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郁仪话音未落,光明术魅的第二次攻击又到了,这一次,宁柘是眼睁睁看着那柄光明灵魂之力凝聚成的长矛,直截了当的贯穿了他的咽喉——当长矛迫近他时,上面散发的光明气息,几乎让宁柘窒息过去,一种恐慌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意识。当宁柘下意识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长矛已经穿过了他的整个脖子,顿时,一股灼烧的痛感,自宁柘灵魂深处熊熊燃起
“啊——”宁柘禁不住痛呼出声
这是来自灵魂的痛感,是**的疼痛所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灵魂被不灭之火反复焚烧、逐渐消散的感觉。宁柘苦苦忍受,但是依旧只能看着贯穿了自己喉咙的长矛,瞬间化作一团光明之火,将他整个躯体都包裹其中,不紧不慢的燃烧着。
这燃烧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宁柘痛得死去活来,恍惚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又一次晋阶。不过,无论多么痛苦,他的神智,却始终清醒,根本无法晕厥,只能生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等到两个时辰后,宁柘在蜃境中,终于死了。这个时候,端坐在房间内的宁柘也缓缓张开眼睛,蜃境陡然消失,眼前还是普通的房间。只不过他身上的长袍,就如真的被大雨淋湿过一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