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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王兄是什麽……看法?”她酝酿著想表达自己的话语。
“看法?”我抬眼看她,有些不明白,指哪些?
池哟哟比划著那纤纤玉指,努力找适合的词:“就是……你觉得他人怎麽样?”
人?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很肯定地摇道:“不会。”
盯了她的脸半响,确定她不会生气之後,才说道:“我觉得……你王兄可能不是人,哪有人长得那麽妖美的?而且,还对我……对男人做那种事。”
“哈?”池哟哟听得目瞠口呆,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半响才确定了我说了什麽,然後竟然很不淑女地大笑了起来,拍著边上的小桌子。
“哈哈……有才,你太有才了!哈哈……王兄,你绝对要让他做我的王嫂啊,别人我可不要的,哈哈……”
听著那陆陆续续笑声中夹带著的话,我一惊,转身回头就看到那男人立在我身後。
“呃……”惊恐看著那男人,就怕他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不是人?嗯?”池中寒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平时待别人的那种笑眯眯,也不是对我那种阴冷,而是平平静静的,看不出表情。
听到那个‘嗯’字我就傻了,也不知他是生气还是愤然。
垂下头,知道不该在别人背後说别人的坏话,“对不起……”有错就认,这是阿爹自小教我的。
“因何道歉?”居高临下的男人问。
想抬首看,可是又不敢回视,所以我仍垂著眼:“不该说你不是人……”
“噗,王兄,这铁定就是你的命定,你再不承认也不行了。”池哟哟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模样很高兴,每回看到她的笑脸,我的心情都不自觉地恢复。
被池哟哟这麽一语,我骤然感到寒气逼人,看上头的人铁青了脸,又是那厌恶嫌弃的表情。
“荒谬!”
男人说完便拂袖而去,看得我茫然,池哟哟吐舌。
“王兄一定是害羞了才会那般,王嫂你别放在心上。”话里全是安慰。
那背影远去,我才回了神,“什麽……命定?与我有关?与我的……胎记有关,而且,我不是你王嫂,这种话不能乱说。”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先别说我是男人,就仅平民这一身份就不配了。
难道,就因为我是平民,又是男人,那个妖男才徒感新鲜,那般做?
暗然地垂下眼,原来我只是不小心被手挑上的,随便的个。
“嗯,命定,这些是天机,还不能说,等你爱上王兄之後更可知了。”池哟哟说得很自然而然,也不管我听得有多茫然。
心笑,觉得这姑娘真逗趣,我堂堂一男人,怎麽可能做别人的嫂子?再说,对说还那般嫌弃我,都不知她是从啊里开始乱幻想的。
怪人。
一家子都是怪人。
“等我伤好了之後,我就离开,不会告你王兄的。”我垂首说,并不是不恨了,只是明白,我就是告御前状都没办法治得了那妖男,何必自取其辱?
就当,被狗咬了,有苦往心里吞。
“离开?”池哟哟一脸意外,然後又是同情:“我想你是离不开了。”
离开不了……这话,当时那妖男也说过,现在连这明媚大方的姑娘也说我离不开了……
如雷击,倍受打击。
第006章:那个混蛋变相的折磨
一心想著尽早离开,我十分配合著大夫的治疗,要我吃我就吃,要我喝我就喝,不管什麽味道的,有多苦多涩的,我都二话不说地照做了。
让人高兴的是,池哟哟最近总来看我,而那个妖男没有出现过,这小日子算得上过得滋润。
“小拖啊,你怎麽就不信呢,其实王兄已经在接受你了,你不要再想著离开了好不好?”
花园里,我与池哟哟在暖日下赏花,她不厌其烦地说著他哥的好话,我都快听出茧来了。
“不信啊?你看,你都把王兄打得头破血流了,也不见他生气,如换了别人,定不得好死的。”池哟哟继续卖力地说著。
听到这里,我一顿,想起那日夜里我把整个玉枕都砸碎了,那妖男头破血流,可第二日若无其事,见我也没提到过,我还以为当时他醉了,根本想不起来。
“他……估计不知道是怎麽受的伤吧。”我说,所以才不会想到是我造成的。
池哟哟瞥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带著鄙视,“你以为这王府上下有王兄不知道的事麽?更何况是他自己受伤。”
“哦……”原来他是知道的,那他为什麽没有追究?
“只有一个‘哦’呀?小拖真冷淡。”池哟哟有些失望,“等你爱上王兄还真不容易啊。”
“……”
这话把我说惊了,我怎麽可能爱上男人?
“郡主郡主,不好了,那位相爷妹妹又来了……”池哟哟的贴身丫鬟肉儿边小跑来,边喊著,看得我有些愣。
相爷妹妹?是……轩墨的妹妹吗?
脸一拉,池哟哟微蹙了眉,语气十分不好:“别管她,就当她透明的便好了。”认识好几天,第一次见这美少女那灿烂笑容尽失,拉著脸的。
“怎麽了?”我看著已坐立不安的池哟哟,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听到我的问话,池哟哟才恍然大悟什麽,冲那名唤肉儿的丫鬟吩咐事情:“你去让人注意一下,别让那女人来这院轩……”
“混蛋!你们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然胆敢拦本小姐?找死不成?”
池哟哟的话刚落便由远处传来尖锐的骂声,我一脸不解,池哟哟一脸的懊恼。
“哎呦,我说怎麽找不著人吧,原来都在这儿!听大哥说中寒看中了一个男人,本小姐倒要来看看是什麽样的狐狸精妄图迷惑本小姐未来的夫婿!”随著那长长的,且尖酸不知羞的话传来,一红衣女子已轻步飘到了院中,往亭台这边来。
一身豔丽的火红,标致的模样,玲珑有致的身段……却是气势汹汹的模样,叫我心一抖,总觉得这女子是冲我而来的,我甚至有股冲动想躲到池哟哟的身後而去……
池哟哟倒是不负我所望,人还未靠近便一把当先挡在我前面,高抬著下巴,反驳讽回去:“你才是狐狸精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得性,还想做我王嫂?窗都没有!别说门了。”
若不是因场合不对,我还真会忍不住给嗤笑出声,这堂堂郡主还挺可爱的。
被讽刺,那红衣女子脸色更不好看了,瞪著挡她前面的人,脸色有些狰狞:“你说什麽?小孩子不懂事就一边玩儿去,我与你王兄的事还论不到你来管。”说著就柳腰一扭,股臀一顶,硬生生地把池哟哟给挤到了一边,然後居高临下打量著我。
我有些木然,坐立不安也不知该不该起来直接逃跑。
被挤一边的池哟哟这会儿又挤回来了,把那红衣女子往边上挤,一脸的防备与不善:“你想干嘛?”
那红衣女子一笑,那百媚生的俏模样,很有韵味,红唇动了动:“长得倒是俊秀,要做我辰羽儿的对手,没几斤几量还真无趣。”
“你少不要脸了!我王兄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小拖才是我未来的王嫂!这是任何事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池哟哟看不惯红衣女子的态度,一脸的厌恶顶了回去,那气势绝对不输於看似年长她许多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把视线拉回放在池哟哟的身上,笑得也从容,那窈窕的身段轻轻一摆,风味万千,妩媚迷人,“我说碧雪,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做为未来的王嫂我提醒你一句,你王兄喜不喜欢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过非我不娶,这事天下人皆知,这才是不争的事实,哦呵呵……”
慢悠悠的娇媚声,最後伴著得意的笑,不知为什麽,听得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不喜欢。
那红衣女子来得匆匆,离开得也快,带著阵阵得意。
池哟哟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嘴里骂著:“死不要脸的女人!”
我也说话,悄然坐回凳上,这时肉儿与兰悠很识趣地换上了池哟哟较喜欢的点心与香茶,才稍稍换回她的心情。
不想她太生气,我想著找话题,傻傻地开口:“那女子为何喊你碧雪?而且我记得当朝确有一位碧雪郡主,那是十多年前册封的……”她应该是叫池哟哟……也不对,一国之郡主,怎会叫如此稚气的名讳?
听到我难得的主动问问题,池哟哟原本拉得老长的脸儿终於恢复了笑容,看我的眼里多了份开心,却也多了份失神:
沈默了半响,她才幽幽地开口说道:“我本名的确叫碧雪,小时皇叔……也就是皇上还向全国颁布了我的名讳……改用现在‘哟哟’这个名字,还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我与父王母妃和一些家臣到天寿寺祈福,回来的途中,遇到劫杀。那些人非常心狠手辣,本想赶尽杀绝,只是不料当时的冷婶……也就是我们家总管的妻子,带著当时与我同岁的女儿代了我的替身,让冷伯带著我跳下荒崖……那些人派来就是想灭我池氏一家,他们不可能留活口,也好在外人并不知我们家还有另一个与我同样大小的女孩子,所以我才得以逃出升天……”
说到这里,这还只是少女的姑娘吸了吸鼻子,缓了语速才再开口:“後来,王兄得到消息赶到那里的时候,父王、母妃、冷婶和他们只有七岁的女儿,以及,上上下下所有家臣家卫都葬身於荒野……那时冷伯为了护著我,一路逃亡,很多次险些丧命,半月之後,王兄找到了我和冷伯时,冷伯已奄奄一息。後来,冷伯是救回来了,可是他的妻儿都因我而死,王兄心恤,便把我的名字改成了冷伯那七岁女儿的名儿……哟哟。知道吗,我和哟哟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们没有尊卑,不分彼此,同吃同喝同住同玩……每当想起她要代替我,故意让那些坏人发现她时,她那笑眯眯地跟我说‘雪儿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将来带哟哟一同嫁个好人’时,我就……”
所以,她现在叫池哟哟,堂堂一国这郡主,叫著一下人之儿的名儿。
“……其实,哟哟这个名字,很好听。”好久,我才挤出一句话,不经大脑的一句。
池哟哟‘哇’的一声,靠我怀里大哭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我的手搁浅了迷蒙。任哭泣的少女靠著,我望著离愁,难以断言。
其实,我想说些什麽安慰她的,可脑转了几千下,找不到很好的词句,於是喃起了阿爹曾念过的一首词,我改了些:
那年手牵了小手
初女子婷婷眉候
人影犹笑画依旧
画这一世情难收
怎寄这生情愁
目 别你抿嘴轻笑
酒 融了泪无墨愀
唱 未留你一滴泪
还 不舍相思清浓……
哭过之後,池哟哟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留我一人在亭台里,突然不知自己黄昏後,是否也留了谁一滴泪?
一个人在亭台坐到了晚霞染红了西半边,兰悠来通禀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怎麽了?”看兰悠一脸的为难,我不禁问道。
“回公子,王爷他……”
皱眉,“他怎麽了?”
“王爷请您到前堂用餐。”兰悠说完之後才如释重负,那小眼角还偷视我的反应,而我的反应自然是没反应的。
愣了好半响,也捉摸不透那人突然之间想做什麽,於是便只好随兰悠到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