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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他……中寒?
笑眯眯地瞥公子哥一眼,池中寒口气不愠不火,“轩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著就越过了守卫,搂上我的腰,头也不回地回院里,而那公子也没跟进来,只是饶有兴味地看著我,根本就没有救人的打算。
最後,挣脱不开,我只能绝望地垂下头,心死一般向命远低头。
被带回到屋,我还处於自己的沮丧之中,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唔!”背一疼,回神才发现自己被甩床上,这次没有居高临下,而是俯视。
“做、做什麽?”瞪著近在咫尺的妖美的脸,我连呼吸都忘了,被冻的。因为身上的人,身全散发著一股寒意,刺入人骨。
“做你。”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我却未能听懂,只听‘嘶’的一声,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便有一股凉意袭来。
“啊,你放开我!”当迎向那赤裸裸的眼神之时,出於人遇到危险的本能,我害怕得开始发抖。
池中寒就像未听到我的呼叫,也不管我的挣扎,一把握住我的双手,抵在头顶,一条丝带就绑了我的手圈住了床头。
“你……放开我,放开我!”手被绑著动不了,我只能使劲蹬两腿。
骑在我身上,池中寒的眼里,除了欲望,其实更多的是愤然,似乎这种事是我引起的,是一种引发他难堪的罪恶。
“完了之後一定会放开你的,放心吧。”说著,便掰开我双腿,直接就架了起来,那萎裤只稍一拉,便离开了我的身体,与此同时,润湿了的双眼看到了那凶器,正在那儿嚣张地扬张著。
未回神,那凶器一没,惨叫瞬间冲破我的喉,我只记得那愤怒,那羞恨,那绝望的撕裂的痛爬遍全身,其他的感官都被封死。
阿爹说过,人命不求念一个愿。
我是为了什麽,会落得这步田地?
有风吹来,夹带著淡淡的草味与花香,如此清新,却不能洗涤我内心的污浊。
再不情愿,我还是睁了眼,睁了眼,便证实自己还活著,活得如此窝囊!如果这一页记忆能封存,也许我会不去认真,至少自欺欺人地活著。
还是一片的白。
屋里,没有人,也没有那恶魔。却凝聚著一股味道,淫秽的气息久久不散,更深地刺痛著我。
迷迷糊糊,我不知时日。
再一次醒来,发现还是那个房间,那个屋子,那张床……一样的白色,一样的清新简单。
挪动著身体,除了腰酸背疼,隐处的隐隐作痛让人羞耻。
屋里没有人,而我身上只有白色的睡衣,看到不远处的屏风,是一副泼墨山水画,本应很美。上面挂著一套衣服,不是我原来的麻布衣,而是丝绸锦缎,高贵却不张扬。
收回视线,我四下寻找自己的麻布衣,一圈下来,冷汗出了一身,却未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视线再次回到屏风上的那衣服,几分犹豫,才缓步过去,取下来,著於身上。
骤然觉得,身上著的不是一件缥缈的衣服,而是千斤万斤重的罪恶。
扶著墙,我已顾不得找不到自己的行李,一心只想尽快离开始这种地方。
走出院,还是以往那般,未有人在;到了院门口,守卫仍冷著脸屹立不倒守著门,依然见我就拦。
“滚开。”我瞪回去。
许是未想到温顺人也会发狠,那二人明显微愣了一下,就趁时,我越了过去,跨出了门槛,一道声音响起:“咦?这不是小美人麽?”
这声音,有点熟。
抬首,看到的是那长相斯斯文文的此前见过一次面的公子哥,他仍是满脸的笑容,很动容。
不理他,我继续艰难地往前走,回过神的守卫这会儿跳到我面前,保持距离地拦住了我,其中一人冷面说道:“公子,请回。”
话间很客气,语间很阴气。
“让开。”我瞪著比我高大的二人,心中说不尽的都是怒,更多的竟然悲愤,这些人,在助纣为虐,而我却是无辜的受害者。
被瞪的二人,同样不卑不亢地回瞪我,双方僵持,倒是一边被无视的公子哥忽然‘嘿嘿’地笑出了声,挡在了我与那二守卫的中间,转脸向我,笑道:“你想离开王府?”
看他,那调侃多於认真的脸情,让我猜不到他的用意,所以我迟迟未有回答。
见我看他却不语,公子哥又笑著说道:“如果我说我有能力助你离开,你可信?”
“……”他的话,轻如鸿毛,听进我耳里,却重比泰山。
他……说的,是笑话?还是实话?
唇抖了两下,我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回视著他:“你要我怎麽信你?”即使,我信你了,你会出手相助吗……这话,我放心中问。
“好说,我就是堂堂池国右相国,辰轩墨……你们二人说说本相是谁。”那公子哥说完就冲两守卫说道,那温和的脸上,一成不变,却隐隐可感觉到那叫人压抑的无形魄力。
两守卫垂首,毕恭毕敬,异口同声回道:“您是本国相爷。”
听到二人的回话,那公子哥笑得很满意地转向一脸震惊的我,“如何,可是信了?”
是……信了。
“你有什麽要求?”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而是上回我拼命哀求他,他都未有一丝恻隐之心,而在我遭遇那种耻辱之事後,他却突然跳出来说要救我出火海?
我已不相信苍天会怜悯我了。
挑一下眉,那公子歌果然露出了诡异的笑,说道:“简单,只要你允我一事便成。”
“何事?”
“以後告诉你。”说完就冲二人说:“你们去告诉中池,这人我领走了。”
那样简单。
在我呆愣之际,在那二守卫为难之时,他又转头冲我笑说:“走吧。”然後一副熟人模样,伸出了手过来搀扶我离开。
直到离开了那豪华大宅院,也未有人追上来。
暗然地垂下眼,是啊,都无利用之处了,怎还会追来?
“怎麽?不高兴离开?”从头顶传来声音。
猛然抬首,一脸惊悚看说话的人,他胡说什麽?
自称是相国大人的辰轩墨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如此瞪我。”
看著那嘴脸,我没有开口的欲望,继续垂眼往前走。因为扯到了後面的伤口,疼得我走得非常缓慢。
辰轩墨也放慢著脚步,配合著我,见我不说话,他自顾地开口:“中寒好像对你很特别,从未听过他关人还关在自己的左厢院的。”
一顿,我没说话。
“还是到我府上吧,你现在这模样也出不了城。”辰轩墨再说道,见我看他,他笑笑:“放心,不是‘出了狼口又入虎口’,我那里欢迎你自由进出。”
被说中心事,我脸微热了,没敢看辰轩墨那坦荡荡的眼,视线飘忽,努了很久,才小声说出一句:“谢谢你……”
我声音真很细微,细微到连自己都未听得清,而对方却听见了,笑呵呵地说著:“不客气”的字眼,然後笑呵呵看著我。
原来……这就是堂堂的一国之相。
“如何这样看我?”笑呵呵的辰轩墨忽然问。
一愣,“呃,没……就是有些累了。”开始走不动了,後面湿热的,估计是又流血了。
不知是不是看到我脸色不好,辰轩墨也不耍了,不知冲哪里示意,不一会竟然有辆看著虽然普通却不失庄严的马车出现在我们身边,他笑著把我扶上了马车,直奔他的府邸,虽犹豫,最後还是不得不入内。
相国府相较於池中寒的府邸,少了那份奢华,多了份书雅。身为右相府,自然是宽敞豪华的,身为书人,也是清雅秀美的。
因为身体不适,我也就大致扫了几眼而已,不等辰轩墨找人送来热水,我已躺他给我安排的房间睡了……与其说是睡著了,还不如说是晕迷了过去。
等醒来之时,自己才知道是晕了过去,按辰轩墨的话说,当时险些把他吓出病来。
“对不起……”我垂首,一而再地给这个其实算是陌生的男人带来麻烦,我由心地抱歉。
辰轩墨‘呵呵’地笑,伸手揉我的脑袋,“无须道歉啊。”然後脸微沈了下来,“至於中寒那般待你,我代他道歉,并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是……”辰轩墨那雅气的脸上,露著为难。
我也垂下眼,我知道,他们是朋友,他在为好友求情。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池都,我就想办法把这里的一切忘仩干二净,然後继续我的江湖梦。
辰轩墨起身,拍拍我的肩,保证似的说道:“放心吧,等你伤好了之後,我马上派人送你离开,到时自是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今後的生活无忧无虑。”
抽回视线,心中苦笑,只要能离开,我别无他求。
见我不再说话,辰墨轩让我好好休息,自己便离开了房,留我一人在发著呆。
只要能离开……
这天,辰轩墨约我到园中亭台喝茶乘凉,自打明白这男人不会对我不利之後,我对他也就少了份戒备之心,闲聊间多了份轻松。
“原以为,身为一国之相的右相,应该是个严肃的老头子,未曾想原来如此年轻,真是吃惊不小啊。”
辰轩墨很幽默风趣,没一会就让我完全信任地放松了心情,笑过之後,我也主动开口了。
听到我的话,辰轩墨似乎也习以为常,非常坦然,“我不是留著羊胡子老头子,是不是有些失望?”
被他那滑稽的掳胡子皱眼皱眉学著老者模样给逗笑了,最近的阴霾也一招而光,似乎过去那一个多月不愉快的事都未有发生过一般。
“哈哈,你真比村里的二呆还要逗,哈哈!”我捧腹笑著。
笑得有些腹累,发现辰轩墨愣愣地盯著我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怎、怎麽了?”摸摸自己的脸,莫不是有什麽东西?
辰轩墨回神一笑:“只是觉得小拖笑起来真可人。”
这回换我一愣,从来未有人这麽认真地夸过我……这是在夸我吧?
脸有些热,“相爷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山野之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著这样的一位大官,还是位高权重的当朝第一文官,我把自己学来的酸溜溜的文语都用上了。
辰轩墨蓦然拉了黑,我一愣,不行哪里得罪他而心颤了下,却见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要你唤我的名字还真不容易啊。”
睁大了眼,敢情他是在为这事不高兴?
虽然记得刚住进来时他有提过若能唤他名字便好,可,毕竟是堂堂的相爷,我一凡夫俗子,平民百姓又怎麽能那般无礼?
可,他真心待我如好友……
垂著眼,有些不好意思:“轩墨……”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我本能地身子一颤,猛然地抬了头,看到了一张妖美如魅的脸,正冷冷地瞪著我。
“池……中寒……”我被傻了,六神无主地没有多更的反应。
第004章:池中寒你是个大恶魔
“咦?中寒你怎麽来了?”辰轩墨也发现了突然出现在亭台的池中寒,一脸的意外。
池中寒没有去看自己的好友,而是一直瞪著我,恨不得瞪得我粉身碎骨了一般,眼都不眨一下。
一闪,池中寒已来到我跟前,二话不说拽起我就往外走,急得我大叫:“你干什麽?放开!放开我!”
辰轩墨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挡在前面,脸有严色:“中寒,你要做什麽?他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