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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般警告自己。
自打那夜之後,我就病得更严重。不仅事事最先想到的是那个男人,还总不经意地寻那男人的身影;见著之後,又总是抬不起头地燥热著……
捂著还在狂跳的胸口,心道那只是为了取悦那个男人,自己和身边的人不用受罪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怎麽了?”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抬首才发现是从屏风後走出来的池中寒,他现在只披了条大布巾,露著那结实有著完美线条的胸膛,上面还染著晶莹的水珠,我脸一热,撇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还抱著为他准备的衣物。
“天冷,你先把衣服穿上。”
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我赶紧走回里屋,三两下跳上床蒙头就睡。
不对劲!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我、我为什麽一看到那男人就脸红发烧?脑里想的竟全是那些、那些难启齿的羞耻房事?
莫不是……我骨子里是、是个淫荡之人,有了那些事就噬骨难忘?
越想越这害怕,明明很温暖的被缛之下,我竟然开始发著颤。
被缛一下被拉开,传来低沈微带著关心的话语:“因何发抖?哪儿不舒服?”
推开他的手,我语气哽咽:“你、你再不放我走,我定会病得越发严重的。”我知道这病,定是与这男人有关的。
说完这话,原本温暖的气温骤然下降,我惊恐地看著一脸寒冰的男人,几日下来的温情一朝消。
“我说过,不准提离去之事。”池中寒一脸的寒意,把扯下来的被缛再盖回来,掖了掖,“早些睡。”一声下,通明的屋里一瞬间变得幽黄,只留离床不远处的那一盏烛火,在无风的屋里无辜地摇曳著。
我缩在被里,感觉著那男人自然而然地躺於我身边,他的体温总比我高出许多,在冬日里,只要与他一道就不觉寒冷……
垂下眼,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尽量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了。
“今日,发生何事了?”睡得有些朦胧之际,听闻耳边传来低低的询问,我半张了眼,适应了不够亮澄的光,一张妖魅的脸近在咫尺。
张著眼,我忘了羞涩,轻摇首,“不……没有。”
他的脸色,似乎不再冰冷,至少语气上不那麽僵硬了。有些苦涩溢上喉间,我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在意他的脸色,他的一举一动。
以前在意他脸色变化,是不想叫自己遭了殃,那如今也还单纯如此麽?可我明明清楚,自己并不那麽恐惧这个男人。
一只微凉的手在我脸上摩擦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他说。
“我……平日是何样的?”在他眼里,我是……什麽样的人?在他心里,我是不是也与翠莲、若念他们一般?还是,连他们都不如?
池中寒一听,脸上有些笑意,趁著烛光,有些红润,更是妖冶美豔,那薄而感性的唇动了动,“平日啊?除了有些痴呆之外,倒也都挺好。”
“……你才痴呆!”我又不是耄耋老翁,更不是低能儿。
“呵呵,这模样才像平日的小痴呆。”池中寒笑出了声,轻揉著我的发,然後把我拥入了怀。
我正痴迷著,却感身上有两只毛手在动来动去,我在惊,想抓住,“你做何?”捉了几下没捉住,其中一只已伸进了我的睡衣里去了,微凉的手分外撩人。
“时、时候不……啊,不早了……嗯!”
我语不成句,因为这男人知道我身体的敏感脆弱在哪里,轻而易举便叫我丢盔卸甲。嘴巴被锁住,连话都说不完整,只有‘唔唔’似反抗似呻吟的声音,更加刺激著搂著我的男人,再迟顿也感受到小腹处那戳著我的硬物。
想到那硬物曾经那般刺穿我的身体,热气马上爬上我的脸,我却只能越来越迎合著这男人的挑逗。
“你也来摸我。”池中寒拉过我不知该放哪里的手,放在那滚烫的硬物之上,一遍又一遍教我如何动著。
如此这般,我更是羞涩,可身体的反应又骗不了人,我既羞又恼,体温飙升,让人情难自拔。
“呵,拖儿可是真热情,怪不得我如此迷恋这具身体。”
池中寒的声音,在我迷蒙朦胧之际,响了起来,我身体一抖,脑袋清明一片──原来,如此。
放弃了那更像半推半就的反抗,任由这个我无法捉摸的男人予取予求,直到二人都大汗淋漓,喘著大气抱在一起。
耳朵听著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我犹在那入了天堂一般的感受之中,不说话也不矫情,就这麽趴著同样不语的男人。
“今日,你特别安静。”待二人的心跳不再那麽狂野,上头响起池中寒的声音,我没有什麽反应,继续闭著眼不语。
脑袋一直子被掰去,下巴被狠狠地捏住,先前还柔情似水的男人,如今变得鬼魅一般叫人心惊。
“因何摆脸色给本王看?”
是啊,他是‘本王’,他是王爷, 就是先前那般温柔,仍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垂了眼,我不语。
下巴更疼了,而我唯有蹙眉。
得不到我的回应,池中寒恼怒得紧,原本温热的周围一下子寒冷得直叫我打颤,下巴被无情一甩,池中寒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闪下了床,屏风上的衣也没看清是怎穿到他身上的,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屋里静得针落地可闻。
躺在床上,我望著绣雕了麒麟与美景的床顶,任由身体的污迹和大腿间还流著那滚烫的液体。
许久之後,我伸手捂了自己的眼,喃道:“何苦?”
“呯!”一声响,惊得我转头看过去,只见一道影快速闪了过来,未来得急惊呼,身体悬空,我没有惊叫,因为我能感觉得出那体温是谁。
我只是有些惊讶地看著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脸色跟刚才出去时一样臭,却不见那能杀人的戾气。
“……对不起。”不知为何,我脱口而出。看著男人抱我到偏屋,我想他是不放心我没有清理吧?没有清理的话,我身体估计吃不消。
感觉到抱我之人微微地顿了顿,却得不到回应,我黯然地垂下眼,不再说话。
第062章:去见个人
南条寻欢欢喜喜地整装待发,却见我也同样批著雪篷,看著他时,不禁愣了愣,“公子,莫不是……您也要去?”
“去啊,为什麽不去?”我拉拉绯雪给我披上的雪蓬,昨晚的这场雪下得可真久,现在犹未停,看这天色,估计还要下几日了。
南条寻为难了,“可是,王爷……”
我瞪他一眼,“这不才没几日,你怎麽也变成池中寒的人了?开口、闭口王爷的。”南条寻脸一僵,慌忙解释,“王爷是我的再生父母,如今又是主子,敬他重他也是……”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麽不听我的,却听那男的?一想到这里就恼火。
“是。”南条寻黯然地垂眼,不再争辩,看得我些内疚,转身回头拉拉留井的小手,“小井就留在家里,不可淘气。”
留井从知道自己不能跟著去起就一直嘟著那小嘴,看著虽然粉可爱了些,却也没能改变我的主意,半蹲了下来,“我们现在要去的那个地方,小孩子是不可以去的,等小井长大了想去时再去,好吗?”
说完就转对绯雪道:“你留下来陪小井吧,有无言跟著就行了,池中寒不会生气的。”
“是。”绯雪鞠首,她这一点总能让我很满意。
“小拖哥……”留井做最後的努力,我只揉揉他的头,“乖。”
南条寻以为只有他一人去,所以准备走路,可外头还在下雪,想来路也不好走,我一道之後,绯雪坚持要为我准备马车,不然就回禀她的主人 ─ 池中寒,不让我去。
我黑了脸,觉得自己一点说话的份量也没有,可上车之後,回头一想,我也不是真的主子,说话没份量也是正常的。
南条寻的脸色还是没有好,似乎挺忧伤的,我知道这是要去哪,掀开车帘,看著外头虽下著雪却也人来人往的大街,心一软,“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现在是王府的人,听命於池中寒也是正常的。”
“可……救我的人是公子您,这个我是不会忘的,也不敢忘。如果没有公子,我南条寻怎还能活著坐在这里?”南条寻急著解释,脸急得通红。
我“噗哧”一声笑了,摆摆手,“我真没有生气,不管你怎麽想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南条寻,我帮得了你,自是当你是自家人,自家人自然就不必顾忌太多,也没有什麽规矩不规矩的。”
“……是。”南条寻垂首。
马车直往城西深处的一条烟花柳巷。
因著是白日,这一条街显得很宁静,多数的门户都是关著的,还未到营业时间。
这条柳巷何止是巷,明明就是条大街,奢靡入骨髓的金碧辉煌,连日里头都不减那媚景妖红,想必夜里定是处处纵情声色,醉生梦死,奢侈如毒。
我们来到一处并不是特别华丽的楼处後门,冷无言想扶我下车,却叫我自己往下跳了,给他一定安神的笑容,我开始痴痴地望著这里的勾心斗角。
後门是有门房看守著的,一见来人,一脸的看人低:“去去去,这里不是什麽人都能进了,若想寻欢,夜里从正门入。”
南条寻显然有些应付不了这种情况,一脸的著急,伸手就去扒那大汉:“我是筄漓的朋友,你让我进去吧,不然、不然你代我唤他出来?就说南条寻找他。”
南条寻的恳求没得到好的回应,换来的只是那汉子无情的一甩,嗤之以鼻,“哼,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夜里见不得,白日里就来此称兄道友的!你是筄漓公子的朋友?笑话!筄漓公子可是咱们这儿的头牌,可是你这等人能高攀得起的?去去去,别来碍眼。”
说著那汉子就想把门关上,我见机从冷无言身後闪了出来,笑吟吟道:“哎呀,这位大侠先别急啊,有事好商量。”
本要关上的门一顿,又再次打看,那汉子见到我,许是我笑得有些过了,那人竟然顿住,也不见有啥回应。
我从冷无言的衣里掏出些碎银:“这位大侠好汉,我们真是筄漓公子的朋友,你就通个便呗,我保证筄漓公子定会高兴见到我们的。”
我好话说尽,钱也给得不少,那汉子回神之後,粗糙的脸上竟然微微地暗红起来,一把抢手中的银子,让了身,“你们快点,可别惹了事。”
“是是,我们定不会给大侠好汉你惹事的。”我边拉著仍呆愣的南条寻进屋,边陪著笑,身後跟著冷无言,他的脸色很不好。
到了拐角处看不到那汉子之後,我‘嘻嘻’地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的冷无言笑说,“无言莫要气,那种人不配。”
听了我的话,冷无言脸色是缓了些,也不见得挺好,声音也冷冷的,跟他的主子有得一拼了,“公子何等身份,不须对那种下贱之人恭维好话,更不必好脸色。”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身份这种东西还不是人给的?你现今站在我身边,我也许就是公子,哪日我怕是连外头的那下贱之人也不如,何必为这种事恼气?”
冷无言垂了那双总是犀利的眼,不再说话。
我笑了笑,转头问南条寻:“走哪边?”
“……啊,这边。”南条寻这才回了神,带著我们左拐右拐地到一个非常静谧的小园子,那里的房间并不多,园中还有个小小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