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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井对筄漓还是没有什麽好感,平时有礼貌的表现也没有做到,对於前面的人,视而不见地在玩自己的手指。一看到有美食,那双大眼马上变得炯炯有神,死盯著那盒子不放,眼瞧那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我暗笑,便见筄漓笑盈盈的,看著留井那囧样,取了块,递到留井面前,“要吗?”筄漓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听得让人骨头都跟著酥了。
留井一愣,我以为他不会要,谁知他却伸手一把抢过那点心块,之後马上“哼”了一声,不去看筄漓那笑盈盈的恬美模样。
“你别怪他,小孩子不懂事。”我朝筄漓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到小井就会不自觉地露出这种宠溺的表情。”
以前,我知道他喜欢著留井的爹爹,也就是欧阳莫,连带著爱屋及乌,才对留井那般宠溺宽容,可如今他连记忆都没了,却还是如此这般。
也许,他是打心里喜欢留井这小鬼头的吧。
“他很可爱,我想没有人不会不喜欢他的吧?“筄漓笑著说,然後取出一块递给我之後,自己也坐下来咬得很知足。
“井儿,小拖,原来你们在这儿。”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屋前入来一高大身影。
“莫大哥?”我有些惊讶,他不是要出门办事一头半月的吗?这才去不到十日吧?
欧阳莫行路带风,来到我们根前都能把我的发吹飘逸了起来,他直接把留井从我怀里抱走,“井儿,说过几次了,别总缠著小拖哥,怎麽没记住?”
责备完儿子,欧阳莫转头向我,不知上哪取出了一小袋子递给我,“这是我给你带的,并不名贵,倒也特别。”
第208章:滚下廊阶我受伤动了胎气
受宠若惊,我高兴地接过那小袋子,“真的?是什麽?”边说边要打开小袋子,眼一转却意外地发现坐於对面的筄漓,原本的妩媚妖娆的脸,竟然呆傻住了,连手中捏著送到嘴边的点心块都掉地上了,还未察觉,一双同样妖娆的眼直直地瞪著我侧面的欧阳莫。
顺著我的视线,欧阳莫这才发现了屋里还有另外之人,看了一眼之後, 那表情……我一生都记得。
好似在看一头一次会面的陌生人一般,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过於平静,让人觉得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莫大哥……”我刚出声,却让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莫……”出声的竟然是筄漓,他还是那傻傻直直的模样盯著根前的欧阳模,嘴里喃著那名字。从震惊中回神,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麽……会这样唤?”然後抬首再次对上欧阳莫,“我们……认识?”
欧阳莫只瞥了一眼还处於震惊中的筄漓,淡淡回了一句:“我们并不认识。”
“……”这回换我顿住了,他竟然说不认识?
可……抓抓头发,就算欧阳莫再不愿接受筄漓的感情,可毕竟人家还救过他,为他遮掩了一个月时间呢,这麽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怎麽也得有少许感情吧?他如今却一口交定不认识?
“……原来,不认识……”不知为何,我还是看到筄漓眼中的失落。
他,潜意识里,记得欧阳莫。
垂了眼,这是怎样的感情,让他就是失去全部记忆仍能记得那份情?
抓抓自己的手,如果有一日……甩甩头,骂自己胡思乱想什麽。
一个人慢慢往【寒轩】走时,心里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想著筄漓那受伤的眼神,他倒底对欧阳莫的感情有多深?
“啊!王妃娘娘小心!”当听闻不知是谁在尖叫时,我已经摔下廊阶,整个人就往下滚。
“唔!”疼痛得连惊叫都来不及,只得抱著被摔疼的全身在地上滚不动了。
“天啊!王妃娘娘!”晕痛间,听到绯雪的惊叫,可更快出现的却是我那夫婿。
“拖儿!你怎麽样?”听闻声音,我人已被抱了起来,还没来得急说自己没事,他又朝一边吼:“还不快去叫御医!”
只听到周边一阵骚动,我头痛欲裂,已经没有办法说话,卷在池中寒的怀里,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唔!”再自欺欺人,还是抵挡不了那疼痛席卷而来。
“拖儿,哪里痛?告诉我。”池中寒一阵风似地回到了屋,把我放在软榻上,小心翼翼的都不太敢碰我。
“……头,头疼,还有……肚子、肚子……”一手捂著头,一手捂著肚子,又疼又无助。
“忍忍,御医马上就到了。”池中寒眼里急得都能把我烧毁了,他的手却温柔地抚摸上我的肚子,有一股温和的暖流,丝丝地往里渗。
可是,头阵阵地疼,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抓著池中寒的手臂,“寒,寒……我、我疼……”
明明,以前再重的伤都受过,可也没觉得会疼到这种程度,肚子阵阵地胀痛;脑袋又撕裂地痛……是不是因为身边有这个男人,可给我撒娇?
“乖,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池中寒也许是太急了,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手轻轻地抚摸著我的额,我的脸。
大概是看到我苍白了的脸,还有额上渗了细汗,说著说著,也找不到办法给我缓解,池中寒忽然俯首下来,封住了我。
大脑一惊之後,马上就变得一片空白,傻傻地凭这男人在我的口中实行掠夺行为……
“来了来了,御医来了……”声声急呼,我才回神。
“……”天,我、我们吻了倒底有多久?还能感觉嘴巴麻麻的。
来的还是韩沫雕,他连礼都省了,直接来到榻边非常有序地给我检查了起来,好一阵子之後才抽了神看看我与池中寒。
“他怎麽样了?”池中寒比我还著急,瞪著一双眼能吞噬人。
“禀王爷,王妃娘娘动了胎气以及撞伤脑。”
“快治,快治啊!”池中寒一听就更急了,连伤情的重轻也都不问了,吼著人赶快治,“他现在很痛,你快给他止痛!”
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韩沫雕相比池中寒来说,悠哉太多了。
“禀王爷,这胎气虽是动了,但还不至於小产那麽严重,补几贴药便能安神定胎了……倒是娘娘的头伤。”他有些犹豫。
狠狠瞪一眼说话还慢慢悠悠的韩沫雕,咬牙切齿,“说。”
“娘娘的後脑不是伤了外皮,而是里面受了伤。这脑受伤,极为难治的,所以容下官再观察二日再使药。”无视池中寒那杀人的目光,韩沫雕看我,似乎在告诉我伤情。
艰难地点点头,“我、我没事……我能忍……两天。”唔!好痛!连带著耳鸣了起来,整个脑好似被什麽碾过了一样,锥心之痛也难比了此刻。
“那行,下官现下先给您出几贴药,很快就能熬好,娘娘你喝下就会好些了。”韩沫雕边解说边开出药方。
王府里就有药,也有马上就有人去煎药,倒是池中寒那一脸黑色一点都没有缓下来。
“……寒,我、我不疼了。”我努力挤出个笑脸,估计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看到池中寒那更差的脸色。
“滚下去领罚。”池中寒咬牙切齿对屋里的另外的人发飙,那好久未见到过的杀气,再一次程序,叫人畏惧。
我这才发现去而复返的绯雪正垂著首,一听到池中寒的声音,便认命地转身,我大急,坐了起来:“啊呜!”
疼得我双眼发黑,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拖儿你别乱动。”池中寒也更急了,好生扶好著我,敛了杀气,满是疼惜的语气叫人动容。我抓著他的手臂,努力吸几口气才缓过气来。
“等等!这、这不是绯雪的错……”
绯雪却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属下未能保护好王妃娘娘,甘愿领罚。”大义凛然地一句之後,她豪迈地起身转了出屋。
第209章:那姓韩的竟然敢给我下迷魂药!
心里又难过又愧疚,“寒……”扯著男人的衣,我痛得脸都快要扭曲了。
“拖儿,趁我还能忍住不动杀念,你还是乖乖听话。”池中寒第一次这麽心硬不听我的求情。
看来这次,他真的吓到了。
“王妃娘娘,您先把这药丸食了,能缓解疼痛。”一颗丸伸到我面前,池中寒二话不说便抢过来,直接放我嘴里,我一急便咽了下去。
“再喝口水。”池中寒手里不知什麽时候,手里还多了碗水,送到我嘴边,我顺势就喝进两小口。
很快,便有人送药汤来,我有些犹豫,因为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一时忆不起来,所以喝得有些缓慢起来。
“怎麽不喝完?”池中寒看著我只喝一半,关心细心。
皱了皱眉,“这药……有点奇怪。”味道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
韩沫雕还是那硬板面容,“王妃娘娘请放心饮用,药对娘娘的身体是有好处。”他说得一派正经,没有半点敷衍。
好吧,想来是我自己疼晕了,所以才思维不对劲。
喝完药没多久,我果然觉得不那麽疼,也不那麽难熬,昏昏的,意识慢慢变得不太清醒,然後听到不知谁说──“睡吧,醒来便好了……”
睡?哦,原来是我困了……醒来就不会再痛吗?醒来就好了……在跌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我终於想起那不寻常的药味──迷药!
再次醒来时,还是有些迷糊,有些找不著北。
“醒了吗?要不要喝水?”属於我一个人的夫婿,响起他那独一无二低沉好听的声音,满满的关怀。
顺著池中寒的手,我靠著他的怀抱,舒服地叹口气,把送到嘴边的水慢慢吞进几口,才满足地吐出一口气。
“好些了吗?”把碗收走放於一边,池中寒在我耳边问。
“……嗯,好很多了,只是……刺痛变得好像刀伤疼。”那种刀伤疼太熟悉了,晃脑一醒,“啊!寒,我要跟你说,韩沫雕竟然对我使迷魂药!”
一想起昏迷前自己觉察出来的事实,心里一阵难过,亏我那麽相信他,还当他是朋友,他竟然能平静著一脸张对我下药!
听到我咬牙叫出来的话,池中寒表现得出乎我意料的冷静……还不如说他冷静过头了。
“嗯,这事我知。”他轻轻地揉著我的额,让我舒服一点,点首答道。
“……你知道?”
抓抓我张牙舞爪的手,防止我扯动伤口,他答得并不是很在意:“沫雕给你做脑术前言明了,这事如果事先让你知晓,担心你过於紧张而不利於恢复,所以让你先喝了迷药……现在不是没事吗?”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知道韩沫雕做到这份上,必定是非常危险的治疗。瞥了瞥还是一脸平静的男人,敢在大脑上动刀,韩沫雕确定胆大。
这男人当时大概也会吓到吧?
“……你,当时是不是很担心?”担心伤势严重到恶化,担心我从此醒不过来……
池中寒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可我仍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细微地一颤。这男人,比我想的还要挂心於我,而他所承受的,有多少是我不知?
“沫雕说只是小伤,现在虽然伤口会疼,不会有事了,别多想。”他在安抚我,可我却觉得,他同时也在安抚自己。
会心一笑,“嗯,我想也是,头也不疼了。”我顺著他的意笑说,就算明知道当时严重到大概危及到性命。
这会儿,池中寒终於笑了,他的笑容已经多份温暖,与当实那种虚假的笑容差别很大。
“你睡了两日了,饿了吧,要不要食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