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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
她要反对什么?
摇摇头,将哲然往正厅里推,文武大臣们自然也听到她的话,无需她再说什么,跟在哲然身后往正厅前进。
突然发现,倚纳王府真的是个有趣的地方。
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常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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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月并不恨你。”不,该说宛月的性格不会恨任何人,恨对她而言,太过强烈,她负担不起这种情绪。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善良过头的女人。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才装起坚强。
她该被纳入宽大的胸怀之中,被人用心呵护。
“可是……”拳上破了皮,出了血,阿八哈却一点也未感觉得到疼痛,“她……”。神情一晃,是啊,她怎么了?她并没有反应过度。
一个母亲,该有这样的反应不是吗?
惨然一笑,他尽成了恶人。
“你别气馁,宛月的心肠软,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成为她女儿的父亲也好,成为她的港湾自然更好。
“那我……”
“以后可以常来倚纳王府,咱们保证欢迎。”拉着奥撒,证明她的话是极度有说服力的。
阿八哈非常感激的朝她敬了一个专属于伊儿汗国的礼。
谦雨看了半天不懂。
玛丽亚早已被气得甩袖离去。
她的存在似乎变得多余。
夏过秋来。
雪玛要嫁人了。
嫁给博克雅川部族的族长,只是这次,这位族长不老,年纪轻轻,被捧为博克雅川部族的第一勇士。
原来,博果良早有意将自己的族长之位让渡给自己的儿子博果烈,加上广平王有意说起两家联姻,更加快了他的步伐。
他的儿子是他的骄傲。
博克雅川部族的族人热烈欢迎着新任的族长夫人,谦雨以妹妹的身份一起去了一趟。
她当然要去了。
奥撒连同四鬼使去追什么什么的杀人凶手,无聊得紧。
一趟博克雅川之行,她亦长了不少的见识,人文风情,让人恨不得再多看上几眼。
博果烈是个热情诚实的好男人,新婚宴上,雪玛微红的脸儿,看得出,她已经不若初时那般排斥。
因为博果烈确实是个值得去爱的好男人。
入秋,气候依旧炎热。
秋老虎的到来,让人实在做不出什么欢迎的心态。
“额客,你该去见见太阳了。”哲然一日来三回。
拓雷亦是。
谦雨闲闲的扫了儿子两眼,“不去。”
太阳有什么好看的,不太阳确实好看,不过,也得等到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它才是最美的。
“再下去,你都要变成女鬼了。”哲然小声嘀咕。
拓雷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帮腔。
果然,下一刻,哲然的耳朵被硬生生的揪了起来。
“刚刚你说你额客会变成什么?”
“女鬼。”
“你这个不孝子。”
“呃……孩儿是因为孝顺才实话实说的了。”
“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词……”
“可是,额赤格严禁我们说谎……”
“没人让你说谎。”
“可是……”
她真的白得快像鬼了嘛,哲然心里委屈的暗忖。
额赤格,你快回来吧!
见你的女鬼妻子最后一面,呃——好痛!
他可怜的屁屁,额客真的好狠心啊。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下这么重的手。
呃——
可怜的鼻子。
续:第十二章美满之外
中秋佳节,奥撒在陕西。
重阳节,奥撒在岭南。
直到农历过小年前,于江西抓获杀害左相儿子的一人,江湖上隐于人群中的独臂刀客霍北阳。中书省于元朝建立之后忽必烈亲自下令成立,中书省中书令一位必为皇太子担任,皇太子即为储君,无意外便是后世之主,天下之君,中书令下的左右丞相,日后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之大,影响力之广,定为百官之前。
左相并非恶人,却有恶子,占人妻子,且是越占越上瘾,江西一带,对他是深恶痛绝,确实丝毫办法也没有。
谁能有那个胆敢跟左相的儿子斗法。
左相虽非恶人,却极端护短,儿子所犯下的事,他都推得一干二净,让人抓不到把柄,事实上并不敢抓。
直到左相之子的胆子动到霍北阳的妹妹头上,被霍北阳的妹妹霍云一刀致死,左相自是不依,为子报仇,旗号可是打得响亮。
不仅是霍家,整个江西府临川一带几乎是家无宁日。
霍北阳被带回大都,交由刑部处置,之间,中书省左丞干涉。
霍北阳死在牢中。
一代大侠就此陨落,实在是让人痛心。
因为这事,某人亦在家也得不到安宁。
“你是白痴吗?你明明知道左丞对霍北阳恨之入骨,还要往里头,不是白白让他送死?”某位小女人骂得兴起,“刑部是用来干嘛的?进得了出不了的地方,帮忽必烈做事,有必要连好人也一块送上吗?……”她气。她非常气。
“他杀了人”奥撒淡淡提醒。
他不开口倒好,他一开口,谦雨又有得说了。
这一次,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他是杀了人,那也是他的事,他杀的是恶人,那样的人不该死吗?你老是做这种事会折寿的,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
不,他一点也不懂。
瞧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这种事。
可是,她在意。
死神是谁的面子也不卖。
若是到时候挡不住死神,她该怎么办?
她不要一个独活于世。
她还想看着拓雷和哲然娶妻生子,还盼着琳琅长大嫁人,往后的生活才刚开始。
若是对方是恶人,也就算了。
霍北阳在江湖以至民间的传闻都是相当的有口皆碑,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为民的人。
“雨儿……”他皱眉,不能理解她为何大怒。
以往他杀了人,她不会过问太多。
她的情绪,她的怒火,太不寻常。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语气缓了下来,有丝心虚,“能有什么事嘛”刚刚的义正言辞早就不见了,除了她自己,谁都能听出她的语气到底有多心虚。
没事?
骗鬼了。
“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
“是吗?”他不信。
“呃——”
困难的吞吞口水,双眼更是四处乱瞄,半晌定不下来。
“呃,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然后,也不管他回不回话,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独留一个紧皱眉头的男人。
她不是问他要吃什么吗?他还没有,她怎么知道?
最重要的是。
她会煮吗?
阿八哈每三个月会前往倚纳王府一次,灵儿已经不若先前那般怕他,慢慢的可以接近他,甚至有时,还会喊他一声爹。
宛月也不再对他冷眼,她说,他毕竟是灵儿的爹。
事实到底怎样,似乎没有人知道。
拓雷十二岁,正式接掌阴冥宫少主一位,接的不只是头衔,更是一连串无终止的磨练,磨得谦雨都快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到底成了什么样。
哲然十二岁,正式接下拉里松尔族族长之位,并以倚纳王之名,请求忽必烈赐下领土,拉里松尔族终于可以过上平凡而知足的生活。
琳琅九岁,聪明灵巧,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到哪儿,便能把快乐带到哪儿。
生活,一切的一切,美好的似乎像是在做梦。
不,就算是梦,还是存有黑暗的时候。
谦雨一直的躲躲闪闪,她心里的角落始终不让奥撒触碰。只是奥撒每一次去为忽必烈卖命,她都会跟着去。
有时,她会安静的不提一丝意见。
有时,她会非常用力的阻止奥撒下手。
谦雨已经快届满三十,成了“中年妇女”。
钱灵灵也是。
但是,冷魑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要娶她。
日挂枝头,美丽的嫦娥独守月宫,与寂寞孤独相伴,微亮的灯火之下,一抹身影背着极为简单的行李。
将手中的书信轻轻放着最显著的圆桌之上。
灯火摇曳。
与人离别。
她依依不舍的瞧了最后一眼,低喃着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言语。
“对不起。”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开倚纳王府。
离开大都。
离开了——他。
清晨本是无限好,今日却有人要遭殃。
“你看看,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年纪大了,发火有些困难,才叫嚣了几句,就有些提不上气了,谦雨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缓气。
冷魑一脸的漠然,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
心沉得像无底黑洞。
谦雨以为,他一定会娶灵姐的,到头来,灵姐还是走了,对他的失望,全都写在了这张薄薄的信纸上。
她无悔,不怨他。
却对往后的生活多了一抹凄凉。
爱上一个情绪埋得深沉的男人。
是她命苦吗?
或许,该说她的魅力不够大,无法像谦雨改变奥撒一样,至少,他在她的面前不曾出现过太多的喜怒哀乐。
除了那些,奥撒命令的。
多好笑。
连情绪也受命令。
可是,奥撒已经很久不曾命令过他们,他为什么不能变,十几年了。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她人老珠黄,他日说不定便会永别于世。
就这么徒然浪费吗?
“为什么你还是如此无动于衷?灵姐在你身边至少也有十年,她对你的心,你看不到,体会不到吗?你的血是冷的?心是黑的吗?冷魑,你太让人失望了。”
鬼使之眼卷:第十三章心如死灰
杭城的夏,炎热无比。
杭城的秋,却是无比怡人。
西湖畔前,望景迎风,平湖的湖面上,细细的波从远而近,船儿湖上
游荡,感叹生活美好。
距离上一次到杭州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这几年,莫不是在墨尔赫,
拉里松尔和大都之间奔波,甚至也有跑遍他方之时。
却从未再次踏上杭城土地。
这一次,好景无人欣赏,呃——不,至少拓雷,哲然,琳琅和灵儿,
他们还是孩子,大人的事儿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自然可以好好的欣赏欣赏杭城的美景。
特别是灵儿和琳琅,第一次到杭城,怎么说也得多玩玩。
到达杭城的第一天,便入驻杭城阴冥宫分部,风抑云出来相迎,早在
当年从伊儿汗国回后,他便已经成为阴冥宫的一员。
怎知奥撒居墨尔赫族长达二年之久未曾出过墨尔赫领地,风抑云只得
退守杭城分部,与宫中四副使好好来个联络感情。
“少主。。。。。。”
“哼”。
风抑云热脸贴上了拓雷的冷屁股,如今拓雷是阴冥宫的少主,即是
将来的宫主,风抑云的眼光可是半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