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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及名、及利、及权,血亲相残并非没有。
墨尔赫族曾受过这样的苦,手上染的是至亲之人的血。所以奥撒步上族长一位之后,定下的第一条便是永远不能危及族人,即使是无意也不成。
这一条始终是所有人最深刻铭记的!
“那怎么可以?”术莫奇等于是被赶出墨尔赫族永远都不准回来,是否就证明他被族人遗弃,因为一个无意的错误。“术莫奇的妻子下旬就要生了,他被赶走,那她怎么办?”带着无父的孩子痛苦一生?
该是多惨忍的事!
“她可以跟着术莫奇一起走”
还真大方!
见奥撒未再出声,术莫奇起身,走至谦雨和斡木儿身前跪下。
“对不起,术莫奇不敢求得原谅,只希望刚才的一幕不会在你心里造成阴影,否则术莫奇将一生不安”他握弓的手青筋暴起,可见他到底有多用力。
谦雨上前扶起他,轻轻的掰开他的手指,那弓已在他手上留下深深的印。“我们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无心的”不知者不罪。
她的谅解反而激起术莫奇更深的愧疚,双膝一屈,便又要跪下。
谦雨手忙脚乱的扶起他。
“好了,站着别动”她可不想一扶再扶,他如山的身躯她可不保证下一刻还能扶得起来。
微怔的术莫奇茫然的点点头。
再无措的看着她。
谦雨走到奥撒身前,明眸与他深幽的黑眸对视,好一会之后,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握住奥撒冰冷的手。
“放松一下好吗?”他的身体冰冷,全身僵硬,若不是他的眼珠会动,还有呼吸,别人定以为是个死人立在这儿。
奥撒无言,手任由她握着。
在场的其他人却都猛抽一空冷气,天哪!谦雨是不想活了吗?谁都知道族长不愿让人靠近,更不会让人碰触,她如此嚣张还握着族长的手,万一族长一气之下……后果真是堪忧。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奥撒的身躯稍稍放松。
“你为什么不怕死?”奥撒紧紧的盯着她瞧。眼里除了探知,没有残佞。
谦雨勾唇一笑,“死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没死过。
手仍不断的磨擦他的大掌,效果却不彰。
奥撒黑眸幽光一闪,便不再出声。
天地间瞬时没了声,一片寂静。连风也停了,似是怕扰了这一刻清静。
“术莫奇所犯下的错除了赶出族里,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奥撒仅是看了她一眼,仍是不语,不过眼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
谦雨咕哝一声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才放开他的大掌。
“可是,他并没有犯下墨尔赫族的最重罪,所以他不需要担负责罚”
失了温的大掌猝然紧握,他等着她往下说。
“谦雨……”吉娃、哈珠、巴卡尔满脸错鄂。
术莫奇更是膛大双眼。
只有茫然无知的斡木儿不解的望着众人。
谦雨轻摇纤手,示意他们别太紧张。
“我知道,墨尔赫族尊崇团结向心一致,不充许族里任何一人有任何伤害族人之谦,否则的话,赶出墨尔赫族便是唯一的路,是吗?”
这不是明知固问吗?众人心里着急!
“可是,他的箭对准的并不是墨尔赫族人”
那会是谁?
“谦雨,你别胡说”吉娃急了,上前便要制止。
谦雨轻笑,对她摇摇头“我没有胡说,虽然当时心中真的吓了一大跳,可是,术莫奇的箭对着我是事实”。
是事实!他们都知晓,不需要她再来做陈述。
“而我,不是墨尔赫族的人”
扬起的笑颜隐含着苦涩,是啊,她不是墨尔族人,连这个名这个躯体都不是她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是活着的一天,谦雨就是谦雨不是吗?不会是雨儿……
寂静再次成了这片天地的唯一存在,有松口气的,有失笑的,也有冷了眼眸的。
相同的是众人都急巴巴的望着奥撒。
他未语,脸上忽起的阴寒似乎再召示着他的不悦,冰冷的眼眸隐含着点点火花,心中因她的宣告而在意。
她甚至不是墨尔赫族的人!
良久,薄唇才扬起一抹邪笑,无丝残佞,却让谦雨颤了下。
邪的他,比残佞更让人在意!
“术莫奇,往后眼儿放亮些”
术莫奇惊喜的跪地,喜极而泣,能不离开族里,那是对他莫大的仁慈,墨尔赫族的族人从未想过要踏出族里一步。
“谢谢族长,谢谢谦雨,术莫奇此生绝对不犯同样的错误”
哈珠和吉娃扶起术莫奇,安抚了两句之后,术莫奇便抓着弓箭离开了。
吉娃将伤口处理好的银狐放入谦雨怀里,她兴高采烈的逗弄着,似乎的事仿佛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往后你就叫斡木儿喽”她对着银狐说。
身旁名为斡木儿的小人儿可不同意了。
“谦雨姐姐,它叫斡木儿,那我叫什么?”
“你啊”她扫了他一眼,仰起头装作沉思,直到斡木儿脸儿闷闷的,才开心的宣布,“当然也叫斡木儿了”傻斡木儿,尽然在意这个。
“可是,它为什么也叫斡木儿”
“因为它是你抓到的啊”
愉悦的心情正在飞扬,她蓦然想起她的小鸟,拉着斡木儿,呼着巴卡尔、吉娃、哈珠,急切的想要将自己的第一箭射出去。
腿儿踏出去两步,蓦然回头,将银狐塞进斡木儿怀中。
纤手探向大掌,随即握紧,不顾他的反应,拉着他往更深处跑去。
他是族长,就让他帮她射白兔吧!
森林的最深处,斡木儿如她愿的帮她射到一只小鸟,她称那是斡木儿一号。
可是奥撒为她抓到的白兔她称为谦雨。
斡木儿不依,却无可奈何。
谁让小鸟已经垂死挣扎,白兔还活蹦乱跳的!
生命的向往,才是心的归依!
[墨尔赫:狩猎圣典(一)]
丝丝白晃的阳光渐转成晕红,落入西山,马儿扬蹄,骑者无不纳喊出声。
陆陆续续族人一一扛着战利品于弥步坦、乌尔森处集合,一张张憨厚的脸上满是期待,今晚墨尔赫族的狩猎圣典才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斡木儿功绩也不小,一只斑鹿,二只雄雕,小小的身子扛不起,便全都放在马背之上,他则步行牵着马儿。
谦雨倒是惬意非常,已然死透的黑鸟被挂在一旁,怀里抱着银狐,手里抓着兔儿,空闲之余还可以欣赏一下大兴安岭的黄晕美景,丝毫不用担心白马会一不小心将她摔了下去。
身后显然成了“马夫”的赫然是墨尔赫族的族长,稳稳的骑着马儿立于众人眼前,谦雨挣扎着要下马,环着她的双手却纹风不动。
“人到齐了?”
乌尔森点点头,族长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的眼中有着好奇,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是一眼一眼的瞄向马上的一双人儿。
不仅是乌尔森,墨尔赫族所有的人都偷瞄着马上族长。
心中凝团满布!
族长向来淡漠,外界传闻却说族长残佞,墨尔族族人却无幸见到奥撒的残佞,却见他一惯的冷淡,不知从何时开始。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火一般的少年。
“回去”无视众人的偷瞄,奥撒调转马头,已经往回走。
其他人见状皆纷纷带着战利品尾随其后。
只有马上的谦雨显得莫名,她转头,靠着奥撒的肩岬向后望去。她觉得奇怪极了,似才好心见他没有马儿可以骑才让他上来的!
“那个……”她想下去可不可以?
奥撒仅是低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呼吸一窒她闭了嘴。
纵使身后的马儿全都是闲得没人骑,她也不敢下马。
代生王*妃*
星光点点,在敖包的南面,墨尔赫族最激动人心的狩猎圣典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各色战利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爬的。在阵阵欢呼声中,一个个面前堆着最自傲的成绩。
此刻,墨尔赫族的妇女们已经将晚餐所要吃的食物一一搬了上来,成圆形围放在一堆堆火篝旁。
墨尔赫族无论老少皆身着墨尔赫传统服饰团团围在火篝旁,架上的烤羊腿金黄金黄的,正发出诱人的香气。
谦雨也换了装束,雅致的珍珠发网由两旁而下,衬著深紫长袍,淡紫马甲和珍珠云肩更显高雅端秀,墨尔赫族的狩猎圣典,族人皆盛装出场。
她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期待与喜悦,却也不得闲的帮着华礼大娘将马奶羊奶一一搬上,草原上的男儿们正兴高采烈的言论自己的威武与神勇,扬溢自信的脸上与堆在地上的功绩成了他们骄傲的展示。
远方的夜空黑漆,伸手不见五指,与那片天地不同的一处,墨尔赫族的夜正火热展开。
斡木儿将自己的猎物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便一动也不动得守着,深怕下一刻好不容易猎到手的猎物会不翼而飞。一张小脸警慎的仿若是个小大人似的。
巴卡尔在他耳朵交代过好几次不需要如此费心,奈何太过激动的小人儿压根就听不进去,见侄儿实在是固执得可以,巴卡尔也放弃再去游说。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奥撒才从就近的斡儿朵中出现,身上一如既往的是一袭黑衣,似乎也没有人觉得他的一袭黑衣有何奇怪。
只是,其他族人色彩艳丽的服饰在火光闪烁下更显得多彩,那一袭黑,仿若溶入夜中,无声无息。
停下话语,放下手上的所有活计。
所有的族人一一落了坐,只有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一登记所有人的战利品,随后,所有的猎物都被堆放在一齐。
一如小山般高!
“谦雨”铁鲁的脸僵硬如铁,紧握的双手显示着他的无奈,今晚是墨尔赫族的大日子,他可不希望在谦雨身上出现什么小问题而坏了大伙的兴致。
谦雨防小偷似的瞄了他一眼之后,小心亦亦的护着银狐和白兔,驼鸟的当作没看到、没听见。
“谦雨”铁鲁咬牙切齿的想暴吼,一双大手更是恨不得上前将她怀里的东西全都扒出来。
“哪,给你”纤手快速的向前一扬,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朝着铁鲁迎面扑来,他反应极快的出手一接,一只死透的黑鸟正用它白惨惨的双眼瞪着他,似乎在宣告着它的死不冥目。
“谦雨”一声暴吼,响稳墨尔赫族的上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铁鲁,然后转向死命护着怀中显然也只能被称为猎物的谦雨。
墨尔赫族的族规,也是此次狩猎圣典上的一项规则,所有的人猎物皆在上交,堆放在一起,事后在按量以人头分配下去。
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猎物交了上去,只有谦雨还小心亦亦的护着,拼了命也不舍得交出去。
她哪里知道墨尔赫族有这项规定,有没有人告诉她。
银狐哎!多稀有的生物,而且是差点丢了她和斡木儿的小命才换来的,她怎么可以交出去,打死她也不交。
“谦雨,给他”吉娃拉着谦雨的衣袖,语气轻轻的,却十足的着急。
“不要”
“谦雨……”巴卡尔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