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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了我吗……”咳咳,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光了。黑眸一眯。
“收回刚才的话”
“不收”她也眯眼。
“我让你收回刚才的话”声音近乎暴吼,太阳穴的青筋早已暴起,他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可是谦雨才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她的眼角噙着一抹泪,估且不去考虑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总知看到奥撒眼里,已经够他受的了。
一阵咒骂——
当然是骂他自己。
将她的小脑袋用力的压回自己的胸膛,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别哭……”
别哭?谦雨就要哭给他看,泪越掉越凶,湿了他的整片衣襟。
奥撒被哭得心慌,亦是无措,除了拍抚她的背,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好托起她的下巴,她掉多少眼泪,他就吻去多少泪。
“够了……”推开他,粗鲁的擦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再这样哭下去也没用,死奥撒,就不会问问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谦雨恨恨的咬牙。
“收回刚才的话”他念念不忘她刚才的气话。梗在心间是一根无法忽视的刺。
“人家才不要收回”她说得可怜兮兮“你都可以一个人在外面‘走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呆在侍纳王府跟出去走走没有分别”。泪流光了,仅剩下抽搐声。
“我不是去走走”
“那是去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得用上走。
奥撒表情一僵,看着妻子坚持的容颜,心中似乎已经明了,她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别扭。
叹了一口气。
他会提前衰老。
“你都不知道上次为了找你差点丧命土匪窝……”一不小心说泄了嘴。
黑眸瞬间阴沉冷冽,全身泛着寒光,凉凉的盯着她。
谦雨困难的吞吞口水。
奥撒的性格完全没有变,他只是把残佞淡漠的那一面收了起来,可是,偶尔他大爷还会拿出来晒晒。
就如此刻,还她的心跳失常了。
“呃……你听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
听错了?谁都有可能听错,就是侍纳王府奥撒不可能听错,他的功力就是他的耳力,此地无银三百两,太过多余。
“丧命土匪窝?”低声细语,让人毛骨悚然,“铁鲁和巴图四道哪里去了”他们尽敢——
谦雨完全忘了自己的委屈,上前努力安抚气急败坏的男人。
若是真揪着铁鲁和巴图的小辫子不放,他们揪惨了。
“你要干嘛”她呆呆的望着忽然下床的男人。
“杀人”他阴森森的扫了她一眼。
谦雨呼吸一窒,连跌带滚的摔下床,幸亏奥撒眼快,不然,她就得贴上冰凉的地面。
身躯还没有立稳,她便已经急急的揪着他的衣襟。
“我不许你去找铁鲁和巴图的麻烦”
“不准?”黑眸一扫。谦雨的手从的衣襟上落下来,见他的态度日此强硬,谦雨气就不打一处来。
忍了许久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立刻爆发。
“怪谁?这都要怪谁?还不是你,留下一封信,也不写清楚到底是去哪里,你很忙吗?忙的连知会枕边人一声都嫌麻烦?”
纤指用力的点着他的胸膛。
疼得却是她的纤纤玉指。
奥撒握住她的手指,静静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一出去就好像丢下一样,人家心里有多着急你知道不知道?还说去哪做什么都要告诉我”骗鬼了。“你走好了,反正我们也无关紧要嘛,想起来的时候捡起来呵护一下,想不起来,就任由我们自生自灭”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不想再日日夜夜挂心,你导读在哪,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她也要让他挂心。
“那你想干什么?”他的语气干涩,气息却异常的平,阴冷的表情也早已荡然无存。
她想干什么?
问得好,她就等着他这一句话。
“我也要出去走走,你不必来找我,我会自己回来的”。
“不许”他恶声恶气的拒绝。
“我什么都没听到”她装傻。
“我说……”
“你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雨儿”
“哼……”
“该死”
这会连哼都不给他哼一声。
奥撒凝视那张决不妥协的小脸,无奈的轻咬她的耳垂,好半响,才气弱的吐出一句。
“去哪,为夫都带着你”。
柔情风云卷:第十一章机缘巧合
聂抗天带领的武林人士誓必与朝廷对抗到底,事不关哪一方,忽必烈政策无法一夕改变,汉人始终是遭受不平等对待,心不平,自是有心起事。
各部地方官员,又以蒙古族为多,对待一群亡国之奴,蒙古官员可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谦雨不明白忽必烈到底在想什么。
中原人士居多,汉人的力量也不容小瞧。
若是忽必烈不把分层观念收敛,汉人是无法心平气和对待这位蒙古帝王。
长江水患成灾,蒙古人却舍不得花大把的银两支援汉人百姓,出手的数量连让受灾老百姓喝碗粥都不够。
民心不平,民忿立起,民却斗不过官,但是聂抗天底下的江湖中人可以,一伸手,便摘下当地官员的脑袋。
做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朝廷与江湖的区别在于朝廷凡事都得讲证据,讲理,若无证据,无理,就算官位再大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湖兴报复一说,瞧谁不顺眼都可以教训一下。
中原武林,原本也是如这天下一般,混乱不堪,自宋朝灭亡,武林人士突地团结,矛头一至对向蒙廷。
忽必烈一夕之时似老了好几岁,在第一楼中长吁短叹,却半天也不出声。
他不出声,奥撒也不会出声。
终于叹够了气,忽必烈才正色道:
“灭了聂抗天”
“会有第二个聂抗天”
是啊,聂抗天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只要有心,江湖上就会有无数个聂抗天出现与朝廷对抗。
“你说怎么办?”
“他们只是不满朝廷的低视,只要一改政策,他们便不会再有理由。”
忽必烈低头凝眉沉思。
大元开国已定,若要改岂非动摇国本。
“先平定这一次事件,政策之改,容后再议”忽必烈避重就轻。
奥撒没有多言。
轻举杯中酒,仰首一口饮尽。
治标不治本,他不可能杀光所有的江湖人。
黑眼无底深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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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声惊叫,差点掀翻了寻秀坊的屋顶,钱灵灵和宛月不约而同的捂着双耳,连宛月的女儿也惊恐的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待到谦雨叫声一落。
小小人儿便依在亲娘怀里,嚷嚷着耳朵痛痛。
宛月将女儿抱在怀里,小小人儿可机灵着呢。
“乖,娘呼呼,不痛不痛哦”
谦雨才管不了那么多,刚刚听到的消息才是让她震惊。
“阿八哈竟然找到大都来,还到寻秀坊?”那可不得了,原以为那个男人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谁知道到头来还是找上门了。
钱灵灵轻轻叹息,这是出人意料。
当初,宛月带着灵儿上街,却不料被赶往大都不知所为何事的阿八哈看到,一路尾随,若不是宛月跑得快,这会灵儿八成已经被阿八哈拎回去了。
男人永远都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听说阿八哈虽有汗妃却始终无子息,如今知道灵儿的存在还不是往死里追。
谁让灵儿有一半长得像他呢!
“他追来寻秀坊了?”
钱灵灵点点头。
“他是尾随宛月进坊的,幸亏宛月动作快,立刻上了居室”当时她还吓了一大跳,宛月慌慌忙忙仿若身后跟着恶鬼一般。
直到看到阿八哈她才知道宛月为何会如此慌张。
阿八哈认识她,却不深,如今她的装扮已非钱府大小姐一样,阿八哈硬是盯了半天才问道:
“方才是否有位姑娘进来过?”
会这样问就代表他还没有认出她来,钱灵灵松了一口气,摇头称未见过,阿八哈似乎不大相信,探视了坊内人来人往的顾客好半晌,才带着下属离开。
钱灵灵一直没有让宛月再下过楼,她知道阿八哈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才找来谦雨商量对策。
“冷魑呢?”该他在的时候,他就偏偏不在。
“不知道,两天没来了”这位冷大爷,对寻秀坊而言也是将这里当成菜市场一样,爱来便来,不爱来连声招呼也不打。
谦雨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气谁。
“灵姐,宛月,还有小灵儿。”手指一捏,柔柔软软的肌肤上是一个指印,小灵儿哀怨的埋首在娘亲的怀抱里。
好痛痛。
“一起住进倚纳王府,我就不信阿八哈还能找得到你们。”
倚纳王府可不是寻常人能进得了的,就算进得了,也没本事在倚纳王府中找人。
钱灵灵思索其中的可行性。
宛月已经答应了,忙不迭的点头,手还不停的抚着女儿脸上的红印。
谦雨每一次来非得在灵儿脸上留下一个印记不可,说是要让灵儿记住她,真是比灵儿还孩子气的动作。
当事人都同意了,钱灵灵也无需再考虑,因为目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阿八哈之所以会到大都料想也是因为公事,若是事情一办完,他就必须回伊儿汗国,到时候,寻秀坊照开。
想要灵儿,门都没有。
可恶又卑鄙的男人,为了钱财,随便娶个女人都无所谓。
伤了宛月,人影便不见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收拾收拾,吉娃和吉雅留下来帮忙,铁鲁和巴图跟我下去,交代一下”。
咚!咚!咚!三人下了楼。
坊内的顾客还是不少,看料看衣的,买的也不少。
巴图负责收钱,铁鲁负责交代坊内的师父们。
谦雨拎起毛笔,不管再难看,她也要写上暂停营业四个字挂在门口。
“姑娘,请问……”
“没空,问别人去”头也不抬,这个暂字笔画是多了点,不知道她写出来后,有没有人认得呢?真是伤脑筋。
前方的人显然一怔。
之后,又一声问道:
“姑娘……”
“姑什么娘?本姑奶奶已经是人家的娘了。”火不打一处来,没看到人家在忙吗?
要是阿八哈那个混蛋找上门来,她以后岂不是见不着灵儿了。
那可不行。
头一抬,明眸眨巴眨巴半晌,又低了下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然眼前这个男人怎么长得跟阿八哈如此想像,虽然只见过一次面,可是已经足够让她不会认错了。
阿八哈很好脾气的喝退身后想上前教训谦雨的下属。
“不知姑娘已经为人母,真是抱歉,本……我只是想问一问,这儿可有一名叫宛月的姑娘”
宛月?他果然看到宛月了,果然是来找宛月的。
“宛月?什么宛月?我们这没这个人”语气快速,严厉,第一时间迸出,震得阿八哈一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