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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任藏的大腿,换来对方暧昧深长的一瞥。
急忙缩回脚,陆彦对男人歉意地笑笑,没想到表面一副无所谓的任藏,猛然在水底发动突袭,一把拽住他的脚腕,“哪跑?”
“我不是有意的。”抽不回腿的陆彦急忙笑着解释,坏坏地撩起水偷袭对方。
司徒御雪望着闹成团的两个大孩子,悠哉地喝着小酒,身前漂在水面上的酒盘,受到附近水流的波动,好似一只湖面轻舟般来回起伏。
二人闹了一会儿,小包间的门悄悄被人拉开,一位身包浴巾的挽发女人,非常尴尬地走到池边,满眼歉意地看着众人,“抱歉,我走错房间了。”
嬉闹声戛然而止,几乎整个身子都被任藏抱进怀里的陆彦瞬间僵直身体,神色复杂地看向女子,似乎极力在压抑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绪,相比起陆彦,任藏看向女人的眼神可以说是十分厌恶,冰冷中透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狠戾。
“那就快出去吧。”抢在自家弟弟前开口的司徒御雪,用一副漫不经心地口气淡淡道,是不是真的无心之失大家心底都清楚,何必死撑在这让人恶心。
强扯出一抹微笑,女子急忙后退两步,“是我唐突打扰,抱歉。”语毕,她慌张地转身跑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女人刚出门;任藏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哥哥身上,寒气逼人的他目光透着一丝质询,冷声开口,“你……”
悠悠品着温过的烧酒;被弟弟怒视的司徒御雪摆出一副完全不介意的模样,悠哉地笑着,“人家怎么说也是当红女星,在温泉旅馆等了你半个多月,给个机会么?”
陆彦瞄眼沉着脸的任藏,调整好内心波澜情绪的他,轻轻搂住男人的腰;毫不在意地对司徒御雪幽幽一笑,拍拍任藏腰身;“我有点口渴,帮我拿杯水吧。”
闻言,任藏抱着陆彦的手臂稍微用力,不满地微皱起眉,却招来对方安抚般地眨眼,没办法,注定成为“夫奴”的他只好不情愿地起身,不过还是在临走时,警告性地瞪了哥哥一眼。
笑着目送男人离开,长呼口气的陆彦扭头,不满地对司徒御雪投去一记冷眼,“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何必拐弯抹角的耍手段。”
坦然自若的司徒御雪仰头饮尽杯中酒,心不在焉似地摆弄漂在水面上的托盘,“不打算蘀她求个情?怎么说,也是一场情分。”
低低一笑,一直避开司徒御雪的陆彦主动凑到对方身前,一脸肃穆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妖美男人,“你想试探我什么?余情未了?还是对任藏的真心?”
“呵呵。”柔美的低沉笑声好似含着无限遐思,司徒御雪拿起盘中的白玉酒盅,斟满酒慢慢品着,“被任氏封杀的后果你比谁都清楚,真不打算做个有情人?”
“用这件事来试探我,你可能要失算了。”陆彦放松身体,靠在人工合成的岩石上,“就算情分再深,我也不会以德报怨,去帮助一位害死我的凶手。”
司徒御雪自若的微笑面容,终于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了点变化,他略显惊讶地挑挑眉,“难道是她和沈正涛合谋的?”
面色凝重的陆彦摇摇头,“很有可能,当日不仅是卡车有问题,我车内的刹车也被人动过手脚。”
“哟,下手这么重,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对方如此恨你?”喝掉最后一滴酒,司徒御雪无聊地摇晃着空掉的温酒壶,笑眯眯地调侃陆彦。
“不清楚。”陆彦耸耸肩,满面茫然地回答,“要么合谋,要么一人清白,我现在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想重蹈旧辙。”
满意地点点头,司徒御雪拉开绑头发的发带,顷刻间,一头银丝倾泻而落,柔顺地贴服在他肩后,柔美的艳丽容颜半隐于长发间,在若隐若现的氤氲中格外动人,摆弄着手中的发丝,他懒洋洋地把头倚到陆彦身上,“沈正涛,最近风头很盛哦。”《一代舞王》的拍摄,再次把沉寂多年的经纪人推上风光台,就连一个小新人舞蘀,都被媒体频频关注,还都口径一致地赞叹不绝,不能不说,沈正涛的媒体公关做的确实很到位。
真是妖孽……陆彦侧头,仔细盯视对方一头似雪的银丝,有些出神,记得自己出事前,司徒御雪还是满头青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强大的人一夜白头,“站的越高,摔的就越响,先让他得意两天吧。”
“哦?”听到这话,司徒御雪马上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你打算怎么玩?”
看眼拉开门走进来的男人,陆彦在对方走近前,飞速趴在司徒御雪耳畔低声道:“选一个恰当的时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哈哈,有趣。”大笑两声,看到自家弟弟投过来的怨念的目光,司徒御雪很是主动地推推陆彦,“逗弄小新人的事,就交给我好了。”说完话,他赶在弟弟下水前上岸,披上浴衣,冲任藏丢记飞吻,愉快地小跑出门。
收回落在哥哥身上的不解视线,把温水递给爱人的任藏关心地看着陆彦,“什么?”
“没说什么。”喝口水,陆彦索性也爬上岸,挤到任藏身边坐好,笑道:“真羡慕你有个好哥哥,他很关心你。”就算司徒御雪的手段冒犯了自己,但陆彦却找不到讨厌的理由,如果他也有一个任藏这样的弟弟,只怕为人处事比司徒还要谨慎。
展露出颇为意外的温柔笑容,低头轻吻下爱人脸颊的任藏似乎心情格外高兴,双手不安分地从陆彦腰侧一路下移,将对方的腿来回摸了个遍,最终握住脚踝拉到自己腿上。//
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陆彦晃晃白嫩的脚趾,“你要干嘛?”
从浴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甲钳,故意在陆彦眼前晃了晃的任藏专心地低下头,用力握住对方想要抽回去的脚,“修整一下。”小时候,他经常看见父亲们坐在泳池畔,互相修整彼此的脚丫,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他,听胞胎哥哥任云说,这是一项情侣间增强感情和信任的特殊活动。
“我自己来就好。”逃脱未果的陆彦苦着脸,他此时非常担心任藏的技术水平,万一一个手抖,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事。”就差没拍胸脯保证的任藏满眼诚挚地看向爱人,这项工作他之前做过练习,绝对不会出事。
抿抿嘴角,看到男人急切地炙热目光,陆彦索性认命,乖乖地献出脚让对方折腾,只是每听到“咔嚓”声响,他都会下意识地紧紧眉头,直到任藏很顺利地修整好左脚,心里才感到有点底,不那么忐忑。
心情一放松,陆彦就开始仔细品尝被男人服务的滋味,自己的脚趾被任藏的大手小心地捏着,像对待珍惜宝石般谨慎地抚弄,痒痒的,暖暖的,很舒心,“一会儿我帮你?”
“嗯。”没有推拒,任藏点点头,努力把手头最后一点工作做好。
“对了,音鸣生日,你会去吧?”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工具,陆彦有点好笑地抓住任藏的大脚丫。
把脚放在爱人大腿上蹭了蹭,任藏低声道:“会。”
“那礼物……”陆彦停住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对方,一般这种情况,他们是不是应该一起送份礼物?
用脚趾戳戳陆彦大腿内的嫩嫩皮肤,任藏满眼柔情地低声道:“古董。”倚天熙有收集古玩的嗜好,音鸣和他在一起耳濡目染,也渐渐喜欢上古玩研究,只是平时二人都很忙,拍卖会去的次数不太多,正巧最近他们因事,错过了一件心仪已久的瓷瓶,任藏早有准备的派人拍了回来,就等寻个机会送出去。
原来是送古玩,在心底长长叹口气,陆彦真心觉得这件礼物有点老气横秋,不过想来想去,这东西选的倒也十分妥帖,挑不出什么毛病。
为了方便音鸣工作,倚天熙特意把家安在任氏公司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段买幢小别墅,价钱和在郊区买块地皮差不多,不过能多照顾一点老婆,这钱他花的高兴。
任藏和陆彦进门的时候,倚天熙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搂着老婆欣赏钢琴曲,华贵的客厅一角,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钢琴,优美的曲调似乎有魔力般地飘荡在房间,引得所有人驻足聆听。
对音乐敏感的陆彦立即向演奏者望去,随即惊讶地长大嘴,眨着圆溜溜的大眼扯扯任藏衣袖,这首《唐璜的回忆》难度很高,很多专业人士都不见得能弹好,没想到蒋天晨这个浪荡公子居然还有这本事,自己还真是小瞧他了。
身穿一身居家服的音鸣站起身,迎着客人走过去,先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礼物,然后亲昵地拉着陆彦坐到一旁,完全不去理会倚天熙和任藏之间的客套,径自跟陆彦咬耳朵,“很意外?”
望着钢琴后面坐着的端庄男人,陆彦丝毫不加掩饰地点下头,一语双关道:“确实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蒋天晨完全超乎他的意外,更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弹得一手好琴,不过一想到裴然,陆彦欣赏美妙音乐的心情顿时跌落低谷,他别有深意地瞟眼专心听琴的音鸣,不会是因为蒋天晨,对方才特意让自己叫来裴然吧?
看出陆彦的疑惑,音鸣赶忙低声解释,“天晨好不容易摆脱那些烂事,我和天熙商量,正好借生日的机会,帮他转换下心情,虽说在里面有人照应,但总有不周到的地方,他也受了不少苦。”
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陆彦开始考虑提前给裴然透个信,谁知他刚摸出电话,就见站在门旁的管家恭敬的打开房门,接过裴然手中递上来的蛋糕,糟糕!迟了一步。
彬彬有礼的裴然依然穿着他万年不变的白衬衫,把蛋糕递给管家的他,抬头就看到正在弹琴的男人,笑容瞬间凝结,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添几分惊惧的惨白。
第六十七章
流畅的优美旋律还在继续;只是在某一瞬,琴声略微迟疑,即便很快掩饰过去,但耳尖的众人还是听个一清二楚;音鸣展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赶忙起身走向呆愣在门口的裴然,像个兴奋的小孩子般看着蛋糕盒眨眼,“呀,是栗子蛋糕,快放好,一会儿做饭后甜点。”
缓过神的裴然腼腆地笑笑;今天的音鸣少了平时万众瞩目的光环,多了几分散漫自在的随性;很像是邻家的漂亮哥哥,既亲切又体贴,“来晚了,不好意思。”
“哪里,是我们来的早。”见同学面色难看,也一同跟音鸣走过来的陆彦马上拉住裴然的手,安抚地晃了晃,边走边小声解释,“我也很意外。”
“嗯。”强打起精神点下头,裴然垂落眼帘,故作淡定道:“没事。”有些人,见不到的时候,常常惦记在心底,可真见了面,却又不知如何应付,一想起自己近日来的身体状况,心绪不安的裴然此刻最害怕面对蒋天晨,早知如此,他死到不会来。
别有深意地向弹琴的蒋天晨投去一瞥,心情大好的音鸣坐回倚天熙身旁,亲手从果盘里夹块点心递给对面坐着的裴然,“先吃点点心,咱们还有事要商量。”
赶忙双手接过盘子,裴然微笑着道了谢,低头沉默地看着精致瓷碟的描金装饰,胃口不好的他没敢吃太多,只用银质叉子轻轻挑起一小块奶油,象征性地品尝了一下,“好吃。”
琴声还在继续,可除音鸣之外,其他人早已没了欣赏音乐的心思,陆彦很担心的看着裴然,望眼装满酒水的小吧台,“喝点什么?”
“果汁。”一看陆彦起身,裴然马上放下手中的瓷碟,不好意思麻烦对方的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