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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 作者:萧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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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吃了你不成?只是擦个身子,又不是吃你豆腐。”冯洛焉伸出手指戳戳男人的腹部,硬邦邦的。
  男人气急败坏道:“放肆,你这个荡、荡妇!”
  “我是荡妇?好,你赶紧起来滚出荡妇的家啊,快呀!”
  “你!——”
  “我什么?没胆量就不要说些不尊重人的话,你这条小命都是我救的,摸一下你这人又怎么了?”冯洛焉从不与人争闹,这回偏偏对上男人这炸药似的臭脾气,格外来气,忍不住想与他斗气。
  男人一下子消沉了下去,揪着裤头的手也松了,认命般道:“是,你说得对,寄人篱下,应当低头。”
  冯洛焉赢得了暂时的胜利,十分优越地解起了男人的裤头,替男人褪下了裤子,那巨物猛地映入眼帘,冯洛焉看得心惊肉跳,两眼恍惚,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男人感觉到胯间凉飕飕的,十分不自在道:“你、你要擦快擦,磨磨蹭蹭做什么?有、有什么好看的?”
  “谁要看?你当我想看?”冯洛焉红着脸恶狠狠道,“今后能下地了,非得让你劈柴挑水还这债!”
  男人一怔,脸色立马黑了。
  瞎了眼的人,如何能劈柴挑水?简直就是笑话。
  冯洛焉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刮子,嘴巴总是说错话,唉,干脆甭说了。于是,冯洛焉闭嘴了,乖乖地替男人擦起他的两条大长腿来。这腿部的肌肉结实漂亮,线条流畅,能够令人浮想起男人长腿一跨,跃马奔驰的飒爽英姿。
  擦着擦着,冯洛焉脸上的红晕只深不退,大冬天的,完全不觉冷。这是要出事呀,冯洛焉着急忙慌地替男人提上裤子,系好裤头,再一看男人的脸,也是浮起诡异的暗红色。
  “我去倒水。”
  一盆水泼出去,门前的积雪被融了一层。这几日已不再落雪,埋到小腿肚的积雪日渐消融,菜畦上覆盖的稻草也露出了梢头。到了初春,有些菜籽就可以下播了。等到初夏,绿油油的菜叶便会舒展,迎风轻舞。
  想到这些,心中便会充满期待,有了鲜亮的展望。冯洛焉甩干了盆中的水,往药庐走去。
  看着一日少比一日的柴堆,冯洛焉的心情又沉了下去,现实的问题很棘手,他不得不面对啊。
  “阿冯……阿冯……”
  隐隐的,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声音不太真切,像是从前屋传来的。
  冯洛焉赶紧走出去,绕到前屋,只见林芝对着门砰砰直敲,敲一会儿又把耳贴在门板上细细听着什么。
  完了!
  “林芝,你在做什么?”冯洛焉快步走过去。
  林芝听见冯洛焉的声音,扭头一看,“你不在屋啊?难怪敲了那么久也没人开门,我还想你去哪儿了呢。”
  冯洛焉慌慌张张地笑道:“这时你倒挺有礼貌,也不一脚踹开就进去。”
  “你不是养了只獐子么?我怕它受惊。”林芝摊手道。
  冯洛焉一把拉过她,带她远离柴门,“晓得獐子容易受惊,你还那么不停拍门。说吧,找我何事?”
  林芝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麦芽糖饼,塞到冯洛焉手中,窃窃道:“我上街给你买的,可甜了。”
  “喂,我又不是阿棉,不爱吃糖,你送她吧。”
  “可笑,你以为我会漏了她这小狼崽子?早把另一块给她了,啃着蹦着跑哪儿去也不知道了。”林芝怨道。
  冯洛焉小时候挺爱吃娘亲做的糖糕,白白香香的,咬一口满嘴糯甜,回味无穷,可惜娘亲过逝后他就再也没向往过甜食了。
  “谢谢你,林芝。”
  “有啥?呼,我走累了,进屋去坐会儿吧。顺便倒碗水给我喝喝,渴死了。”说着林芝拉着他就要进屋。
  冯洛焉睁大着眼满脸惊恐,“等等,等等,林芝!!”
  “啊?你干嘛吼那么大声啊?我听得到啦。”林芝回头看他。
  “我有事,有事找你。”冯洛焉吞吞吐吐道。
  林芝捏捏下巴,一脸坏笑,走过来一把勾住冯洛焉的肩,颇感兴趣道:“说吧,阿冯妹妹,啥事要拜托你林姐姐呀?可不要是思春想托我介绍夫家了吧?”
  冯洛焉一脸黑,无奈道:“我现在还不需要夫家,不劳你费心。我只是想……借点柴火。我的柴快用完了。”
  林芝不解道:“入冬时你不还跟我说你今年囤了不少柴,肯定够过冬的嘛?怎么用的那么快?你天天烧水泡澡啊?”
  天天烧水是真……泡澡就……呵呵。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最近才发现有几捆柴堆在药庐后头没收进来,全湿了,不能用了。”冯洛焉简直一头汗,为了那个嘴巴巨毒的男人他撒了多少谎啊,完全够天打雷劈啊!
  林芝啧啧摇头,“说你什么好,老说我心粗,你又细到哪儿去呢?走吧,跟我回家去扛柴火吧,幸好我囤得多。”
  冯洛焉揣着一块麦芽糖饼,稀里糊涂地跟着林芝走了,他担忧地回望自己的屋子一眼,心道,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07危命英雄

  冯洛焉抱着一捆柴进了屋子,坐在床上的人猛地回头,警觉道:“谁?”
  “我啦,还有谁?”冯洛焉为他的反应感到好笑,“大惊小怪,又没人冲进来打家劫舍。”
  男人听见冯洛焉的打趣才放松了下来,不自在道:“方才又是谁在敲门?”
  “方才?哦,是我发小,叫林芝。”冯洛焉蹲下身来开始整理柴火准备生火做饭,嘴上倒还是闲不住地唠起来,“她这人脾气有些暴躁,的确不太像个姑娘,刚才她拍门把你吓着了?”
  男人的确心有余悸,他以为是那批人追过来了,心倏地悬了起来,拳头狠狠紧握,打算冲上去拼死一搏。还好,还好不是。
  男人隐约感觉到自己脚似乎麻木了,一点知觉也没有,伸手过去摸,只能碰到一团布条裹起来的肿得像是一块大馒头似的东西,那真是自己的脚?
  冯洛焉抬眼见到了男人的动作,解释道:“你这脚差点废了,冻得全是烂疮,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治疗,现在你定是少了两只脚。”
  男人静静地回想起了前几日在山中漫无目的到处游荡的情景,漫天的大雪覆盖了整片山林,眼中除了白色便是夜幕后的浓黑,寒冷、饥饿紧密交织,将他啮噬得体无完肤,咬着牙走了几日,他终是倒在了雪里,无论心中的执念如何催促他站起来前进,他睁眼,只能看见睫毛上沾满的霜花。
  后来……后来他竟又醒了过来,那是在黑夜,他看到了山下几盏零星的灯火,他发紫的双唇颤抖起来,本已冻得毫无知觉的四肢竟然奋力地挣扎起,一路摔滚,一路爬,他快要接近那束温暖的光源了,快了……然而,他却又倒下了。
  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上盖着的棉被,男人在心中喟叹,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柳暗花明,命不该绝。只是他的眼睛……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抬手将指腹轻轻贴在眼睛上,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毫无痛楚,但是,它却是瞎的。
  冯洛焉端着饭走过来,轻轻道:“好了,先吃饭吧。”
  男人立即把手放下,恢复到那个冷漠的样子,“我自己来。”
  冯洛焉置若罔闻:“我喂你,来,张嘴。”
  “我自己来。”
  “别闹,张嘴。”
  男人忍无可忍,青筋浮起,“我自己可以,不劳烦你。”
  对于他的强硬态度,冯洛焉也展现了自己难得强势的一面,偏不让步,“我伺候你吃饭还不好?说句实话,你现在这样,怕是连夹菜都困难,困难时期,你就把你的那些自尊收收起来吧。”
  男人沉默半晌,似乎在做内心的挣扎,“……随你。”
  冯洛焉很高兴,他似乎感受到男人正一点一点地卸下他的防备,露出真实柔软的一面。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冯洛焉天真地想。
  男人配合地张嘴,吃饭,咀嚼,吞咽,冯洛焉每每看到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心里发痒,总挪不开眼,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盯着男人某些部位看,简直就像一个变态。
  “你身上……有股药香。”男人咽下一口饭,总结道。
  “啊……是啊,的确有股药味。”冯洛焉回过神来,“常年与草药打交道,这味道去不掉了。”
  男人闭上眼,似乎在仔细地嗅着身旁散发出来的这股淡淡泛苦的药香味,有甘草,薄荷,还有决明子,这是男人所能认识到的叫得出名的草药味。
  “所以,你是名大夫?”
  “大夫?啊……算不上吧,我只是喜欢自己种点草药,自己捣腾,村里的人偶尔有个小病小痛,我也帮忙治治。”冯洛焉谦虚道。
  男人却是点点头道:“一个姑娘家能学医看病,很了不起。”
  面对这句突如其来的夸赞,冯洛焉显然不知所措,脸上好似烧起来一般,“公子,谬赞了。”
  男人觉得冯洛焉这样称呼自己有些奇怪,便道:“你不必叫我公子。我也不是什么公子。”
  冯洛焉捧着碗愣愣道:“那要我叫你什么呢?”其实可以直接问男人姓名,可徘徊在嘴边的话总是咽回去,冯洛焉并不傻,他知道两人之间横亘的阋墙,男人的身份与他定是云泥之分,这是一种很真实的直觉。
  该叫他什么?男人听后竟抿唇不语,敛下眸子深思。
  冯洛焉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看上去你应比我大上几岁,不介意可称你一声大哥?”
  男人摇摇头,懂得冯洛焉的体恤,道:“我姓……萧,单字戎,戎马的戎。”
  “萧大哥,”冯洛焉扬起嘴角,“我姓冯,名洛焉,村里头都管我叫阿冯。”
  “冯落烟?冯落烟……”萧戎反复嘀咕了两遍,“落日烟霞轻晚舟,江湖岂忘快意仇……这名出自前朝大诗人丁翼的《记快侠》吧?落烟,取的很好。”
  冯洛焉脸色白了白,似乎有些发懵,勉强笑道:“是吗?这名是我娘给我取的,倒没说来历,原来是这意思。我只读过些医书,不懂吟诗作对,还望见谅。”
  男人颇感意外,倒也没多说什么。
  屋外的夜色渐浓,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悠长尖啸的狼嚎,冯洛焉很少在冬日听见狼叫,有些惊诧,放下碗筷推门出去察看。他的屋子建在山脚下,常有动物跑进他的院子中嬉耍,但多是些人畜无害的小生灵,像山狼这种凶恶的家伙,他倒是从未见过,哦,除了小时候见过猎户杀死的死狼。
  山间的雪犹如厚实的绒被绵延地盖住山体,在夜的衬托下,这些雪仿佛在莹莹闪光,几朵似红似蓝的亮斑隐现其中,冯洛焉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揉了把眼睛,再看,仍是有那些不明的斑点在闪烁,似乎还在缓缓地移动着。
  难道是鬼、鬼火?
  冯洛焉吓得手脚发冷,十分惶惑,小时候总听村里的老头说山上有山鬼,每当山鬼出来吃人时,身上总是发出幽绿的光点,那是它把死人的眼珠子嵌在自己的身上。冯洛焉被这传说吓得不敢上山,每次总要拉着林芝一块去。即使这么多年都没人出事,但冯洛焉一想起死人眼珠这事儿,就吃不下饭。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男人等了他半天,问道:“怎么了?”
  “我看见山鬼的鬼火了……好、好可怕……”冯洛焉嘴唇苍白。
  “山鬼的鬼火?那是什么?”
  冯洛焉哆哆嗦嗦讲了一遍传说,哪知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不可能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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