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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公公想到这个也和她多说,既然她自己找死,也不能怪他没提醒,他拂尘往臂上一搭,瞅了她一眼,凉凉道:
“既然娘娘如此关心皇上,奴才也不好拦着,你进去吧”旁边的太监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进去。
“多谢公公”
看着这文昭容就这么被轻易放进去了,吝公公身边的几位小太监不解:
“管事,你为什么要放她进去?这个一看就是乘着小公主不在想钻空子……”
“就是!”
其他人纷纷附和,吝公公拿着拂尘一人敲了一棒子,这才施施然,慢悠悠道:“你们倒是有点进步了,可惜还不明白皇上……”叹口气,也走了。
心凝侧坐在明华宫外的大树枝干上,单腿支起,纤长的手随意的搭在膝上,她看一眼吝公公和文昭容的你来我往,眼角瞥到明华宫的侧殿,单手撑枝干,脚下使力,迅速消失在原地。
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以她去明华宫应该不会被发现,在文昭容进去侧殿之前,心凝敏捷的搭上了朱红房梁,单腿倒挂挺腰翻转而上!坐在木梁上。
明华宫无论哪个地方都打扫的很干净,即使房梁她也不必担心会积满灰尘暴露自己,心凝出手干脆,做完这一切并没有发出声响,只是瞬间发生的事。
她在准备出宫之前已经想办法掩住了本身所带的奇香,如今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气味。
她所在的位置很不容易被发现,几根横梁挡住了视线,这样可以防止被下面的殿中的人抬头发现,但透过自己的视线却可以很容易看清下面的情形。
心凝看到了几案后的人,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身白色的锦袍,容颜静漠,心凝心中突然有一股怪异感,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就是有这种挥之不去的发栗。
慕云舒坐在几案后安静的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长发束起,两缕青丝顺到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冷清,殿中都没有其他人,连平时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没有,春日的阳光透过镂花格子窗撒到他身上,心凝都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为什么没看到别人?心凝暗自狐疑,正想着,眼角瞥到殿外进来的人,心凝凤眸瞬间没有了温度。
“臣妾参见陛下”双鬓染彩,发挽瑶台,娇语吟喃,也许在以前心凝还会嘲她老大装嫩草,但如今她只是冷眼旁观,暗叹她的确很有手段。
当初自己被她引到流文宫,她说自己和慕云舒在一起是为世人所不容之时,自己竟然只是震惊,甚至都没有想过她背后的用意。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愚蠢到了一定的境界,母后刚走之时她看着她还曾说她的温婉像母后,她真是侮辱自己最尊敬的母亲!
心凝看着她温柔的笑容,竟然想到了慕云舒的笑,他们真是一路人,内心不管怎样,表面永远都是温雅和煦的。
这个文昭容看着真是一位温婉柔顺,谦和有度的女子,也难怪会在这宫里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从一个宫女到如今,如果不是自己不巧的坏事,她现在恐怕会走到后宫的最高位置。
她的哥哥当初不就是从一个小宫女和父皇一夜风流所生下的皇子?谁说身份低就没出息呢?
她本来应该只是金凰公主,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她现在也许已经拿出父皇给的遗诏出宫自由自在的和师父一起游历四方去了。
她现在就是拿出父皇的遗诏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她只能带着孩子离得越远越好,不过走之前她总得“回报”这两人!
文昭容带着朱漆食盒轻移莲步,优雅施然的到慕云舒的身边,她进门前随手脱下了衣服上的斗篷,露出一袭缕金挑线粉色纱裙。
慕云舒冷声道:“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陛下……”文昭容语音微低,小心的拿出食盒:“陛下,这是臣妾做的陛下最喜欢的桃花糕,臣妾听闻您今日都没有吃东西,您吃一点吧”
“嗯……”漠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犹疑片刻,冰凉的声音还是答应了。
心凝紧闭上眼,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这文昭容玉颈低首摆弄食盒,酥胸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春光乍现,慕云舒你看不到?
心凝眼睛怔怔的看着慕云舒,哥哥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拒绝?你果然是骗我的,骗我的……
房梁之上纤指嵌进了朱漆光滑的房柱上,艳烈的赤朱液体浸入木隙当中,顺着房梁蜿蜒而下……
哪里需要什么灰尘?哪里需要防止自己被抓,也许一切焦急的表象只是做给自己看的,她怎么就相信了?她怎么还要来看!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心凝呼吸有些不畅,艰难的倚着房梁的柱子,她那说爱自己的哥哥……他们两人已经……
慕云舒的膝上坐着文昭容,她浑身软绵绵的趴在慕云舒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轻喃:
“陛下,前段时间臣妾还以为你再也不要臣妾了。”
“……文……文儿如此贤惠善解人意……朕……朕自然不会忘记你……”
文昭容闻言,暗自一笑,媚眼如丝,葱指顺着慕云舒的衣襟就往里探,就着他的胸前划圈,娇音呢哝:
“陛下,臣妾还以为您心里只有那个小公主呢!”文昭容试探的一问,想看看慕云舒的反应。
慕云舒面部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冷的好像没有温度:“她怎么比的上文儿你的成熟呢?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哄哄就好了”
“是吗?陛下,您就不用再找她了……陛下……臣妾今晚留在明华宫好不好?陛下,您就让文儿留在这里陪你……”
“好”
慕云舒答应的很干脆,令文昭容都有些奇怪,不过留下来意义可就不一样,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沸春香就将事情搞定了,看来皇上果然还是以前的皇上,那个小妖女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心凝唇瓣艳烈,纤手已经抓得鲜血淋漓,她紧靠着房梁浑身抽噎不止,动作虽然极力的压抑却依旧令人心寒。
唇角溢出血丝,怎么也止不住。
一个小丫头而已,哄哄就好……
她是比不上那个女人!说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下面开始就地上演激情戏,她想杀了慕云舒!
心凝眸子赤红!那个欺骗她的人!慕云舒,你——你——
不用什么沸春香,你就迫不及待了吗!
心凝脸色苍白,瞳孔一片死灰,慕云舒!
几乎透明的银丝缓缓收紧,现在他们正激情上演,如果她此时出手,他活不了!
心凝指骨发青,屈指、扣线、出手!
“呲……!”
“真是一场不错的好戏”温雅薄凉的声音突然传进心凝的耳朵,心凝蓦然睁眼,猛的收线!尖利的细丝被强制收回,心凝的指尖瞬间被血液染红。
怎么会?
怎么会?!
“啊啊啊”尖锐变声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明华宫,也镇住了心凝,她疲惫的看着下面突变的情形,突然无声的笑,笑的眼泪默默的直淌,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魉煞,是魉煞!
文昭容听到这凉薄熟悉的话语彻底怔住,她一扭头往说话的地方看去,顿时惊声惨叫,好像看到了什么鬼怪妖魔!
“皇……皇上!不……不可能!不可能!”顾不得零散在地的衣物,她尖声惊呼,来回看着抱着自己和说话的两人。
这两人,长的一模一样!
“哼,有趣!”慕云舒略显苍白的薄唇勾起,一身月白长袍,衣摆凌冽素净,狭长的凤眸残忍嗜血,冰冷的嗓音似乎能穿透人心。
“皇……皇上……臣妾……他他他……”文昭容抓着面前的人,指着从内殿出来的另一个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慕云舒,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心凝无力的靠着房梁,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那张脸时心中为何有一股诡异感,那个人不是慕云舒,可是同一张脸,在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她忽略了心里的那一份异样感。
慕云舒,你到底想干什么?
“主上饶恕!“抱着文昭容的“慕云舒”突然无情的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具,面具下露出一张很是平凡的脸,那是魉煞的脸,心凝曾经见过几次。
“哼,你总算没有继续留纰漏!不过,这个女人如今也没什么用了,”慕云舒一尘不染的云靴闲庭信步般踱到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的文昭容面前。
她此时花容失色,面容惨白扭曲,趴在冰冷的地面没有动作,只是惊恐的看着慕云舒,他竟然如此绝情!自己被算计了!就算她不受宠,可是名义上也是昭容,他竟然派人这样侮辱自己!
突然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初次,登时瞳孔瞪大:“上……上次……你你你——!”
这么多年,他从没宠幸过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人,为何突然之间会来自己的宫殿!是是是……是假的,是刚刚那个人!
文昭容脸色青灰,连衣服都忘了拿,惊惧的看着一步一步上前的慕云舒,蹬腿一点点的后退,她的梦碎了一地,她以为自己多少还是有机会的,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几十年的相处比不了那个小贱人!
那个小贱人不就是有一副好皮囊!年轻的躯体而已,而且还是他的亲妹妹,他竟然就因为那个贱人的貌美被蒙蔽了心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慕云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靴筒的脚尖勾起她的下巴,朝旁边的其他人道:“都出去”
“是,主上!”
“是,皇上!”
吝公公带上门,殿内蓦然安静下来,心凝下意识心中一紧,她现在的感觉很不好,瓮中捉鳖的感觉异常强烈!
呼吸放低,她现在没办法出去,万一被发现就彻底成了鳖!
慕云舒唇角染笑,眸子却是一片冰冷:“文昭容真是有本事,你真是有本事……”他缓缓低下身体,凤目半眯危险至极,掐住她的脖子,一寸一寸的收紧……
文昭容脸往上仰,面色酱紫,白眼上翻,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呜声。
“是你告诉凝儿我们是乱伦?嗯?我们会下地狱?既然我们下地狱,那朕便先送你去,不过,朕向来不喜欢随随便便就弄死谁……”慕云舒唇角残忍的笑不达眼底,唇边只有嗜血的兴奋。
文昭容听到他的话,眼睛中的恐惧毫不掩饰,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她咬紧牙关,赤红的眼睛如厉鬼般瞪着慕云舒,从牙齿缝中挤出几句话:
“你……你最好是杀……杀了我灭口……那个小……小贱人……呃!”她刚骂心凝,慕云舒眸色一深,手中的力度紧的只差一厘便可能掐死她。
“说!”阴厉的声音低沉吼道。
“她……她……只会以为你寻和我在一起……那……那天她站在门外看着……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可是承认了!杀了我,她永远都会以为是你背叛她!”文昭容拼命嘶吼,面部变形难看,死死的盯着慕云舒。
杀了我,你永远别想慕心凝会回来!拖死慕云舒,她死的也是值得的!她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慕云舒,你永远都别想会得到幸福!
文昭容目眦欲裂,面部狰狞可怖,她倒是想死!可是看不到慕云舒孤独一世她死也不甘心!
她从十几岁开始照顾他,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刚死了母亲的孩子,他的母亲不过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