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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义力被拉出来并没有死,他听到了心凝的声音,使劲的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景象。
长期在暗牢之中,一时无法适应外面的强光,他半眯着眼看到了被剑架着脖子的心凝,顿时瞳孔一缩。
“你——你——你怎么——”
蓝衣的中年管家见人被带出来,对着带头的黑衣人厉喝一声,打断了鲁义力的话:
“还不放了我家主人!”
鲁义力猛的抬头,煞血楼的主人?!怎么可能!她明明是……
顿时心凝一道冰寒彻骨的目光扫过来,鲁义力身体一僵,想起她刚刚说会有人来救自己,明显她是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为何她反会被听风阁的人劫持?
“鲁堂主,你没事吧?”黑衣人盯着煞血楼的众人,开口道。
鲁义力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暗沉沙哑的声音道:“我没事,我们快走!”他总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对。
“好!”黑衣人答应一声,剑压在心凝的颈上,带着心凝向华府外走,“听风阁的人其他弟兄迅速撤离,煞血楼的人如果胆敢追赶,应该知道后果!”
他强硬的话语刚落,听风阁的人带着鲁义力迅速倒退的撤离华府,煞血楼的人目光全放在被挟持的心凝的身上,也没什么心思管那些逃走的人,他们逃走了以后还有可能抓到,如果主子没了,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现在你最好放了主子!”
“哼!你们的主子还给你们!”见听风阁的人都退出了华府,黑衣人这才暗松一口气,双方都没有伤亡,他完成了那人交给自己的任务。
他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心凝,深瞳蓦然黯淡无光,想到自己的任务,他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心凝,手掌一翻,拍向了心凝!腾空而去!
“噗!”心凝脸一白,强忍的腥甜霎时无法抑制,凄烈的赤红灼痛了众人的心脏。
“主子!”
“主子!”
煞血楼中的杀手登时色变,十几人同时猛的向心凝扑去,阻止她坠地。
“主子!你怎样?快叫大夫!”
“叫大夫!”
“迅速去找主上!就说主子出事了!”
一干平日里打打杀杀的人手脚异常麻利,分工细致,迅速行动起来。
心凝唇色被血染成艳丽的绯红,她死抓着中年人的手,凤眸凌厉,紧咬下唇,嗓音沙哑低糯,却是带着不可违逆的强硬:
“带我去沐浴!快!”
“主子,你现在需要去找大夫!”
“主子!”
众人不解,要立刻将她送到室内休息,她的伤势很严重,他们在生死当中历练,自然知道心凝的伤势拖不得。
心凝凤眸定定的看着在场的众人,这些人她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关心自己,但是此刻她却愿意相信了,更愿意相信他们对哥哥的忠诚。
心凝不愿起身,她抓紧了纤长的手,指甲刺破了掌心,瞳孔中散射着凌驾众人的寒芒,清冷傲然的声音令在场的人无法将她和平时的模样相比,心凝冷声漠然道:
“现在,我以煞血楼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带我去浴室!”
心凝狭长的凤眸含厉,毫无嬉笑,冷厉威严,无缘无故的让他们想起了皇上,他们两个此刻太像了!
场中蓦地安静了下来,心凝的眼睛冷静凝然,等着他们的答话,她的时间不多了,哥哥听到消息肯定会立刻赶来,她没有办法,只有赌!
她赌这些人会答应她。
蓝衣的中年管家没有说话,如果主子出事了他担待不起。
他目光深暗的看着心凝冷凝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主上会这么爱这个妹妹,甚至罔顾伦常,她有智慧却甘愿为了主上掩藏,她明白皇上,所以愿意隐瞒伤势独自承担,也许有些时候谎言也是正确的。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咬了咬牙,沉声道:
“明香!冷香!迅速带主子去沐浴!其他人将院子中该打扫的打扫,没有用的全烧了!”
“是!”
“是!”
心凝听到他们答应了,心下一松。
“呕——!”喉中的腥甜呕出,心凝脸色惨白,指骨发青,终于支持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快!带主子进去!”
华府中的人迅速行动起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不到片刻,院中依旧狼藉一片,但关于心凝的痕迹却迅速被抹去了。
暗牢之外只有原先的守卫,其余的人都去了前院,这里暂时的空静下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屋檐上,目光看着远处的某个方向,他的手鲜血直流,他却没有一丝痛感,只是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很轻的推了她一下,没有下重手,她原先就受伤了?
也是自己该死,竟然害她变成现在这样!他狠狠的看着自己的手,紧握的手鲜血涌冒。
她为什么要对煞血楼的楼主隐瞒伤势?她根本就掩不住!如果想让内伤迅速痊愈,只有一个办法,她曾经对自己说过:销魂丹!
想到此,黑衣人脸色变的可怕!瞳孔蓦地睁大!一转身消失在华府。
心凝斜歪着躺在澡盆当中,温热的水中,青丝披泻而下,明香和冷香两位在一边伺候。
温水熏得心凝的脸色稍稍有些血色,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虚软无力的声音道:
“原来的衣服都处理了,拿件和刚刚一模一样的衣服进来”
“主子,属下已经准备好了”明香拿着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应道。
心凝看了一眼,开口道:“嗯,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两人退出去后,心凝便立刻起身,强烈的眩晕使她差点跌倒,她定了定神,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各种应急药物,倒出一颗赤红的药丸放在手心,看着这颗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薄唇微抿,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出事了也是自己痛,只要不让哥哥难受就好。
做完这一切,心凝微微平下气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颈上和手掌中的小伤痕也消失了。
她一个旋身转到另一边的屏风,摸索着准备换上干爽的衣服,刚刚伸手拿衣服,身子一轻,还没有回过神,自己便远离了屏风。
心凝心中一惊,瞬间压下翻涌的情绪,闭上眼身子往后靠,靠近身后之人,唇角染笑,语气却是欢快的,丝毫没有刚刚的病态,好像一切都是幻觉:
“哥哥,凝儿有点冷,凝儿比较想穿衣服”
慕云舒没有说话,解开自己的长袍的扣子,将心凝拥到怀里,紧紧搂着她,薄唇贴着心凝的脖子轻舔,低魅的嗓音带着暗哑:
“宝宝,哥哥刚刚很害怕……”害怕你没了……
当他脸色难看的听到煞血楼的人向他汇报凝儿的情况时,那焦躁的模样,心中泛凉,他的手下,他自己清楚,没有很严重的事情不会这副表情,而且,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彻骨的痛。
可是,当他走近凝儿时这种蚀骨的痛楚却突然消失了,他的凝儿还这么健康……
他觉得很诡异,一切都太奇怪。
“咦?”心凝听到慕云舒的话,转过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看着他,歪着脑袋甜甜笑道:
“哥哥这么厉害也害怕吗?”
慕云舒轻轻一笑,摩挲着心凝的小脸,温柔道:
“哥哥不厉害”
“才不是,哥哥最厉害了,哥哥在凝儿心中是最好的!谁也不上凝儿的哥哥!”心凝贴着慕云舒的脸,握着拳头信心满满。
慕云舒唇角染着温暖的笑意,低哑的嗓音道:“凝儿也是最好的,凝儿没事就好……我的宝贝……你没事就好……”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颀长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不由搂紧了心凝。
心凝埋在哥哥的怀中,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臂,穿过慕云舒的长发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边,轻缓的呼吸声如同鸿羽:
“哥哥别担心了,凝儿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慕云舒目光有些不明,不知是心痛还是欣慰。
他手臂的力度似乎要将心凝嵌进自己的身体,心凝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长睫轻覆,绯然的薄唇贴着慕云舒颈边因用力而微突的青筋,轻声安慰:
“哥哥,凝儿真的很想永远陪着哥哥,凝儿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真的,哥哥……”
“凝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哥真的好辛苦,不要再为凝儿担心了,凝儿会心疼……唔……”
温热的唇贴上了心凝,心凝的动作略显笨拙,却是回应着他的热情。
哥哥,以后,凝儿的心放在你心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心凝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略微侧脸,错开慕云舒迷乱的痴缠,嘤咛一声,糯哑的嗓音低低道:
“哥哥,凝儿真的有点冷”
她都没有穿衣服,只是被包在哥哥的衣袍中,但是现在春寒正盛,她僵着身子时间长了有些发抖。
慕云舒没有说话,唇角上扬,含着邪肆的笑意,好似没听到心凝的声音,就着心凝错开的娇唇,唇舌沿着面前大好的春光一路向下。
“哥……哥哥……”心凝面若火烧,见此势头,使劲儿的圈着慕云舒,贴的太近,慕云舒都不好对着春色下手。
“凝儿……嗯?”慕云舒微仰脑袋,对着像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却是不让吃的小妹妹很是无奈,却又不愿意强行拉开她,凝儿平时可没有今日这么主动。
慕云舒轻抚她墨缎般的长发,抱起她坐到榻边,拿起屏风侧的薄毯裹住她光溜的娇躯。
心凝缩了缩身子,看到了那张楠木雕花的床榻,有片刻的闪神,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这薄纱帐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心凝正出神,慕云舒倾身倒向了床榻,将心凝压到身下,暧昧的姿势下,心凝感觉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有异物强行挤入,刷的,心凝脸色红的可以滴出水来。
“我……哥……哥哥……”
“凝儿现在冷不冷?嗯?”慕云舒呼吸紊乱了,贴着身下娇嫩的身子,暗哑的吓人的声音充满了诱人犯罪的魅惑。
心凝回答不上来,语气都是断断续续的,眨着眼侧望向一边,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她的表情就像慷慨就义似的,赶着赴刑场一样。
这个,那个,虽然她知道多和哥哥这样,才有可能有小宝宝,可是,真到了这时刻,她还是觉得:
她想跑啊!
每次这样后自己都得和床榻作伴几天,她实在很糗,出去了还得在脖子上围条长长的绸缎,她更糗。
慕云舒好笑的看着心凝这么一副表情,低下身,暧昧的低磁嗓音轻吐:
“凝儿,你又要骗哥哥吗?你不爱哥哥,所以……”
“没有!凝儿没有说谎,凝儿很爱哥哥……”心凝听到慕云舒低低的受伤般的低喃嗓音,顿时心中一疼,抱紧了他,匆忙解释道。
“真的吗?凝儿放松下来好吗?哥哥有点难受,只有凝儿才能不让哥哥难受……”慕云舒沿着心凝娇嫩的细颈,薄唇贴上了她的温软,口齿含糊不清。
心凝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低哑的嘤咛一声。
慕云舒缓缓沉下身,正要进入关键时刻,心凝眼一睁,一侧头。
滑溜的身体好像那湖里的鱼似的,一个蹭身就往榻下溜!
直接的,心凝又再一次的和上次那般临阵脱逃了,某人又被凉在一边了。
慕云舒脸色阴沉的可怕,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