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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舒没有说话,侧躺了下来,将心凝搂起贴着胸口,薄唇贴上心凝眉间的炽焰朱砂,低叹一声:
“哥哥答应你。”
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个要求,是要放过小螟子还是不生气了?心凝不想再问了,脸埋进哥哥的胸前,安静的没有声息。
慕云舒拉紧了锦被,心凝整个被埋在了被子里,一张榻上好像只有慕云舒一人,他侧着身,双腿将被子中的人儿禁在身边,安静的晨曦,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慕云舒修长的手停在心凝的小腹上轻抚,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
凝儿,哥哥该怎么办?现在的事情集中在朝堂之上,如果那些人在凝儿身边,凝儿出宫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他不想让凝儿知道宫中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每天会去慕府,七煞和七卫都跟在凝儿的身边,他就不信凝儿身边的人还能乘虚而入,这段时间自己将所有的事处理好再把凝儿接到身边。
很多事情他一开始就在准备了,只是有些事风险太高他便不想尝试,对凝儿来说太危险,他不能拿着凝儿的命冒险。
可是……
他无嗣。
这个问题是他的心头刺,朝堂之上他拖了五年,如今他也只能答应选秀女,可是他的孩子母亲只能是凝儿!
指骨分明的手无意识的来回摩挲着心凝的小腹,心凝安然的闭上眼没有动静,被子下的纤手却微微收紧。
慕云舒凝视着心凝的睡颜,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动作,他陷入了深思:
凝儿是他的妹妹,他曾拐弯抹角的暗中问过青云子这件事,凝儿的身体从小被摄魂散侵蚀,生孩子恐怕会要了她的命,怀上孩子的几率也小,就是有孩子了也保不住,他的心真是彻底寒了。
就是能平安生下孩子,他也很清楚,这个孩子恐怕也不会是正常的,所有的路都堵了,他从几年前就没指望过要孩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想不要就行,他一直压着朝堂的折子,如今朝中这群人搬出的祖宗礼法,头头是道,甚至以死明志,他明知他们是忠却也有口难言。
他从太子时期便没有孩子,到如今的年龄,登基五年来后宫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如今自己的名声在他国恐怕是异常难听,这群人听到了流言蜚语更是劝他选妃劝的积极。
想到此,慕云舒眼神缓慢沉淀,他行不行还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
“皇上,事情查清楚了。”
刚躺下不久,帘外的鬼煞轻唤了一声,慕云舒闻言掀开被子的一角披了一件长衣起来,拉上了帷帘,轻步走出寝殿,和鬼煞一起去了议事的侧殿。
“如何?”
“皇上,据楼里的消息说,这个邪灵组织是三年前才开始在江湖上频繁出现,邪灵旗下各个发系蓝色缎带,手下以‘风雨雷电’为首,邪灵此人神出鬼没,没人看清其真面目,据说邪灵每次出现面容都不一样。”说着鬼煞将一根蓝色的缎带递给慕云舒,继续道:
“楼里还查到,邪灵手下有三人是当年焦南洪灾逃难到长乐城的孤儿,邪灵的身份还没有查到,这三年都是风雨雷电在外,只是邪灵此人似乎在百姓的心目中并不是很坏……”
“哦?”慕云舒听到煞血楼竟然没有查到一个新势力的头目有些诧异,对这位邪灵倒有一份好奇,现在听得鬼煞的欲言又止,不由开口问道。
“虽然此人自称邪灵,但是私下里百姓称其为‘圣灵’,据说五年前的焦南洪灾灾民涌进京城,邪灵曾经以一个江湖郎中的面容出现为许多的人解除了病痛,救了不少人,结交了各国的商队和江湖豪杰,只是在三年前有了一定的实力才开始在江湖上活动。”
“昨夜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想到昨晚那几个追杀自己的黑衣人,慕云舒脸色一沉,凝儿差点因为自己的过失命丧他们的手中,而且不知这群人和那个邪灵有何关系?
“皇上,昨夜的是听风阁的杀手,听风阁和邪灵是死对头,听风阁的前任阁主好像曾经调戏改装的邪灵,被风雨雷电四人下毒杀了抛尸,挂在听风阁的门口,从此两方便势同水火,昨夜据楼里查到的消息说,听风阁之人是听说邪灵会出现在灯会便在那里截杀邪灵,不知为何会突然改变目标。”
“昨夜邪灵出现了?”慕云舒开口问道,既然是伏击邪灵的为何会突然追杀他们,而且当时那群邪灵之人和七煞的合作天衣无缝,这哪里是一时半刻就能办成的事情。
“昨夜邪灵并没有现身。”
“朕知道了。”慕云舒听完后一挥手,鬼煞正准备离开,慕云舒冷漠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听风阁没必要继续存在了。”
“是。”鬼煞身形一顿,迅速从原地消失了。
慕云舒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站在侧殿,邪灵一定出现在了灯会上,而且此人恐怕早就认出了煞血楼,才会借着煞血楼除掉听风阁,没想到此人不简单,只是后来出现的一群邪灵的手下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出手?
他有些想不通,按理来说他们只会坐山观虎斗,最让他不解的是邪灵的人和七煞的配合招数,难道邪灵的人都是天才不成?只看一遍七煞的招式便可以与他们如此协调?
慕云舒看着手中飘飞的缎带有片刻恍惚,那个邪灵似乎盯上了煞血楼,一个新崛起的势力,聪明一点就应该知道不该去招惹他的煞血楼,这个邪灵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仅招惹了他的煞血楼还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这件事?
邪灵是什么样子煞血楼居然查不到?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邪灵不简单,而且对他的煞血楼还不是一般的熟悉,到底会是谁?难道是煞血楼的人?
寝殿中,心凝在慕云舒走出去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睛,将衣服拉下盖住小腹,凤眸微垂看不清情绪,纤手覆上去,另一只手拿出一颗白色如雪的药丸,目光定定的看着它。
耳边响起了赠药之人的嘱托:
“凝丫头,你不要用自己的命去赌,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没有孩子不是就活不成,你喜欢自由自在没有孩子就没有牵挂,你要想清楚。”
“这颗药给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它,明白吗?”
白皙的手指拿着这雪色的药,凤眸变化万千,呆呆的看了片刻,重新放入瓷瓶当中。
师父,凝儿知道自己的状况,医者不自医也是医者,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情况。
哥哥这么多年都只有凝儿一个人,凝儿现在明白了,哥哥对凝儿好,凝儿也要赌一赌,既然凝儿活不长那就让凝儿的孩子守着哥哥。
心凝眸光凝静无波,收紧手指,紧握成拳。
现在她需要做些什么才好,想到了昨夜的邪灵和青兰,心凝眼波一转,下定了决心。
哥哥既然答应了放小螟子,那她身边的其他人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看哥哥的样子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如果利用这个机会……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哥哥她的计划,如果哥哥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她已经想好了一切的退路,但目前还只是设想,她现在要做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刚刚鬼煞过来应该是向哥哥汇报昨夜的事情,昨夜的邪灵?心凝抿唇不语,看了看时辰,掀开锦被下榻,她得去看看那个听风阁唯一没死的人。
心凝随意套了件男装出去,出殿门时,被手执拂尘的吝公公叫住:
“小公主!您等等!”
心凝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吝公公?”
吝公公一路小跑过来,抖得拂尘胡须乱摆:“小公主欸,您这又是要到哪里去?皇上还在侧殿处理政事,你如果不见了……”
“行了行了……稍后哥哥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看昨晚上那个被抓回来的人去了,哥哥自然就知道了。”
新您将个交代了几句,吝公公眼一眨的功夫,心凝已经不见了。
侧殿当中,暗影出现在慕云舒身后,平直的声音道:
“皇上,小公主出宫去了。”
慕云舒笔一顿,淡淡道:“朕知道了。”
侧殿中又只有慕云舒一人坐在红木几案后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折子,几名宫女太监立在殿内的四方仿若无人。
慕云舒停下笔,抬头看向殿门外,吝公公匆忙进来告诉他心凝又出宫去了,慕云舒听到他转述心凝的话,没有开口,吝公公也站在一边静静伺候。
昨晚凝儿向那个邪灵的人要听风阁的人,他没有让七煞带进宫来,凝儿今日定会出宫去看,所以也没有什么意外,他已经吩咐了煞血楼的人暗中跟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倒是昨天的那个邪灵的女手下,总让他觉得有一丝熟悉感,但仔细想又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
心凝从明华宫出来后直接走宫门出去,走出宫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她没问哥哥把那人关在哪里了?只是觉得不可能在宫中就跑出来了。
她站在宫门口发怔,眨眼睛眨的不亦乐乎,哎,实在是不知道,正准备往回走,一个高大的阴影挡在了她面前,心凝一抬头,看见了鬼煞二号。
心凝一脸呆像的看着这位,脑袋停止转动几秒,呃,不是鬼煞二号,是很像鬼煞的冷漠木头人,好像是那啥,那啥?心凝又呆滞了几秒,站在她身前的黑衣人面部僵硬若石块,嘴角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抽搐了一下,没有情感的声音道:
“公主要去看听风阁的人请往这边。”
“对了!你是那个可爱的魅煞!”心凝清亮的嗓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直接过滤了魅煞的话,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看着魅煞。
魅煞这次嘴角抽抽的弧度有点大,他敢保证,那几个躲在暗处的现在正幸灾乐祸。
平直的声音好像没有情绪,继续板着脸道:“公主,这边走。”
“哦。”心凝跟在他后面暗笑,她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不用这法子不行,哥哥这么好心的让自己大摇大摆的出来,后面没有一堆跟着的是不现实的,她看开了。
“走吧。”心凝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走,这时一个火红的小影子朝她扑了过来,心凝一瞧,顿时笑逐颜开。
那红色的影子瞬间便停在了心凝的肩上,啾啾两声,心凝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
“火儿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魅煞看了一眼那正和心凝啾啾“交谈”的鸟,面无表情,带着心凝一路到了东城。
心凝和火鸢玩得不亦乐乎,凤眸的余光却是看着虚空,微微低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对着火鸢说了什么,却没有声音。
火鸢安静的停在心凝的肩上,到达目的地时才慢悠悠的扑着翅膀自己乐去了,从心凝的肩上飞走了,心凝骂了它几句,也没说什么。
她转头看着面前的府邸彻底拜服了,这里貌似离慕府不远,原来煞血楼在这里,她左右看了看,附近都是一些高官富商的住处。
高大的烫金牌匾上书龙飞凤舞的“华府”两字令心凝有些不解。
“华府”?听说长乐城姓华的很多,这么个府邸就不好查是谁的?
心凝跟着魅煞进去后,一切都很正常,下人丫鬟都各自干各的事,看见她进来都纷纷过来行礼,态度不卑不亢,竟然让心凝想到了自己的慕府。
只是慕府中的人都是熟人彼此比较熟悉,她也不是拘礼之人,所以比较随意。
而这里,她应该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