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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把她们都拉下去!不要打扰本太子母后的心情!”
云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听到小太子这么说,立刻前去知会何吝,直接把那帮子人打发走。
心凝脸色一冷:“把她们都带上来……云心,你给娘亲坐过来……”
“母后……我……好吧……”
云心郁闷的坐到母亲身边,眼神警告的看着那名小太监那名小太监赶紧让何吝把人带过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大概十一二名宫女太监,过来的时候也不敢抬头,绞着手,在何吝的带领下俯首跪在地上行礼。
心凝看着她们,大概十几的年龄到三四十的年龄都有,还知道在此拦着何吝,求见她,看来是等了不少日子。
“你们竟敢再次打扰本公主的母后赏花!还不给本公主掌嘴!”麟儿突然站出来,冷喝一声,眸子和云心一样都没有丝毫的温度。
心凝看着没说话,却有些奇怪,麟儿平时是不会这么骄横的,这是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皇子掌她们的嘴!最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麒儿也替妹妹说话了,冰冷的盯着这群俯在地上发抖的宫人,这群人还真是聪明,竟然都直接找上母后了!
那十几名宫人闻言,更是蜷瑟的厉害,却不敢说求饶之话,只是俯在地上,身子几乎都整个贴着地面了。
他们听说皇后娘娘仁善,皇上又宠爱娘娘,才不得已在此等候,他们早已打听到娘娘喜欢夏铃花,所以时常在此出现,他们等了一个多月才看到娘娘,不得不冒死想拼一把。
只是没想到三个寄养在皇后身边的小皇子和小公主一出手便要掌他们的嘴。
“掌嘴!”一声太监的呼喝,顿时一群人吓得更贴着滚烫的地面。
“住手……”心凝扫了几个孩子一眼,看的三个小家伙眼神往旁边躲。“地上烫的很,都起来吧……”
“多谢……谢皇后娘娘……”
“三个孩子任性惯了……”
心凝的嗓音清越澄澈,带着微微的暗哑地磁,她让一群宫女太监起来,便看向三个孩子。
“母后!麟儿才没任性!”
“麒儿也不任性!”
两个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撒娇反驳,云心却是脑袋往旁边一歪,更加不满。
“是……你们不任性……云心嘴都嘟的可以挂瓶子了……”
“母后!”
“好了好了……都到娘亲这边来……”心凝无奈的看着这三个小东西,如今都知道瞒自己的娘亲了。
“你们到此所为何事?”心凝扫了一眼这十几人,同事这么多人一起,看来不是真有事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皇后娘娘,求你准许奴才们送些东西出宫去,求求您了!”
“娘娘,奴婢的家人远在青稂城,可是那里已经是人间地狱般了,奴婢只想送些东西出去,不会让病带入宫中的。”
“娘娘,奴婢的家人也在青稂城几里外的城镇,那里如今也受灾严重,瘟疫使人死伤无数,奴婢的家人是等着奴婢救命,求求娘娘让奴婢送些东西去……求求娘娘了……”
“奴才是……”
心凝听着这些宫女太监的讲述,脸色逐渐惨白如灰!
蝗灾!瘟疫!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的,不是才刚刚旱灾吗?
旱灾之后常常伴随着蝗灾,“旱极蝗灾”,蝗虫过境,赤土千里!
铺天盖地的蝗虫会致使瘟疫横行,可是,怎么会这么快?!
心凝神色凛寒,沉声道:“今年七月正是旱灾初始,怎会如此快速的发生蝗灾?”
不可能的,没有这么快的!
“娘娘,如今已是八月下旬,蝗虫已经让我龙煌千疮百孔!”
“你说什么?!八月下旬?!”心凝猛然站起!怎么可能!明明是七月上旬!
“母后,她们胡说的!把她们都拉下去!”
“云心!”心凝看着三个孩子都低着头不敢看她,心凝又问了一遍:“现在是八月下旬?”
“是,娘娘”
心凝望向那白色的花海,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三个孩子眼眶都红了,心里更是哽的很,上前揽住三个孩子,忍住内心的不平静,轻道:
“大概是娘亲记错了,平时不怎么出去才会如此……”
“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本宫会解决的……”心凝挥挥手,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想来外面已经是人心惶惶,只有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哥哥努力保护她,她怎么好拆穿?
外面蝗灾肆虐,瘟疫横行,宫里恐怕也已经实行了宫禁才会禁止宫人私下流通物品,只是这样做是要出事的!哥哥以前不会这样的,会这样做,一定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凝……凝公主……”
“什么……?”心凝听到这声音抬头,只见在一名太监此时正在叫她,心凝皱眉看向那人,瞳孔微震!
“是你!你怎么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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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怎么进宫了?!”
“公主……”
一名大概二十出头岁的蓝衣太监见其他人都走了,吊在后面,出声唤心凝,看着情绪有些激动,手紧张的拉着衣摆,不知该往哪里放。
“母后他是谁呀?看那副样子就讨厌,畏畏缩缩的比麒哥哥还胆小!”
“你说谁胆小!”
“你本来就……”
“麒儿!麟儿!”心凝冷颜出声,两个小家伙互瞪了一眼,安安分分的挨近母亲。
“小螟子,你怎么在这里?”心凝看着那人,几年未见了,当初在赤蒙并未见到他,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她当年很早就放他出宫了。
小螟子没想到心凝还记得他,脸涨得通红:“奴……奴才……没……没出宫……”
“没出去?”
“……是,奴才在织染司帮忙……”小螟子脸色微白,手声音小的出奇。
当初公主放他出宫,他出不去,有别的太监警告他如果让公主知道了,他也活不成,后来公主走了,他也就在那里了……
“织染司?母后那地方可恶心了!热死了,那个肥胖子总管太监那样子看着就讨厌!”
“难怪他这么个小心翼翼的模样,一般的太监可不敢去哪里做事。”
心凝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宫里的底层并不好过,她还是很清楚,但当时是她放人出去的,竟然有人阻止她的命令?
“你在宫外还有亲人?”心凝看着他,刚才那群人有让放出宫的,也有是带东西出去的,但是小螟子好像并没有说什么?
“奴……奴才没有亲人了……”他听说了……宫里的老宫人都私下里说三个小皇子小公主和凝公主一个样子,他知道金銮殿的那个人只宠一人!
除了公主不会再宠别人了,可是皇后盛宠,和当年的公主一样,三个孩子还都寄养在皇后这里,他想着,也许皇后就是她……所以他才和那十几人一起……
心凝想到当初安公公过世时听说过,小螟子并没有别的亲人,看来是真的,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这样恐怕就是哥哥一个不喜的眼神下去,宫里趋炎附势的小人也会让他万劫不复,她实在不想再这样了!
“这次你要出宫?如果你真要出宫我便让何吝直接送你出城门”心凝看着何吝,指明了某人身边的人,看他还如何看不过眼?
何吝被心凝的眼神看的眼角直抽,这也不能全怪皇上,只能说下面的会看脸色的太过分了不是。
“公……公主……奴才是想告诉公主……半月后蝗虫就……就要到长乐城了……公主……您自己要小心……”
“你大胆!竟敢在主子面前说些霍乱人心的话,那蝗虫明明是向着西边去了,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何吝指着小螟子厉声道。
“奴……奴才说的是真的……公主您自己保重……”
“你……”
“何吝,你别唧唧歪歪了……”麒儿瞥了一眼何吝,凉凉道。
何吝一阵无语,站在一边去了,心凝看着西边没说话,凉亭中安静了数秒,片刻后,心凝方看向小螟子,声音有些缥缈:
“你出宫去吧 ……”
“公主,奴才说的是真的……公主,您不要在这里了……长乐城也会像青稂城一样的!”
“何吝,你送小螟子出宫去,不要呆在这里了……小螟子你也下去吧……”心凝看着那一片雪色的花海,金色的肥头蜂时常在花丛中停留,葱茸的青木植株昂扬向上。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长乐城,长乐永恒……也是长乐未央……
当龙煌的灾难到来,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长乐城,这座青砖巍峨,存在了数千年的古城是所有人心中的繁盛之地,每次大灾,全国各地的百姓都相信到了这里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什么样的困难都摧不毁长乐。
只是如今的长乐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是不是该去看看……
“开门啊!开门!”
“放我们进去吧!让我们进去……”
“人已经满了!不能再进了!都到城外去!”
“都不许进来!赶紧滚!赶紧滚!”
拥挤的人群推搡着往厚重的城门方向积聚,守城的士兵已经增加了数倍来维持混乱的秩序以及驱赶汇集的人群,成千上万衣衫褴褛的百姓蜂拥而上的想进入城中,皆被阻挡在外。
厚重的城门在一声冗长的吱呀声中关闭,阻绝了外面哭天抢地的流民百姓。
“哎,这次灾害似乎比二十几年的洪水还厉害,也不知什么时候这灾害才会过去”
“将军,今日城外起码多了万众的流民,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城墙上的士兵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守卫边疆,也要为此事担忧了,荣百绍看着下面迟迟不肯退去的百姓也是眉头紧锁。
不是他们心狠,而是长乐城已经不能在容更多的流民了,皇上已经拨放了大量的粮食救济,各地也在抗旱抵蝗防治瘟疫,这次的灾害如果不是龙煌多年繁华积累,长乐城恐怕如今也是死城。
“少将军!少将军!”
“发生了何事?”
一名士兵一路飞奔的喊他,荣百绍皱眉看着来人。
那名士兵来不及休息,赶紧凑近荣百绍耳边说了什么,荣百绍顿时脸露诧异!
“在哪儿?她们在哪儿?快带我去!你们都看着城门,不要让城外流民进来了……”
荣百绍挥手让人守门,赶紧下了城墙比刚刚那位士兵更快的一路飞奔,撞上了不少路边的灾民百姓。
“对……用这个配上朱兰子给孩子喝会好的……”
“浇上这个孩子们不会再轻易生病了……”
“来,我看看,没事,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荣百绍一到灾民安置点,就看到那奇特的一身雪衣之人,在众多的瘫软在地的百姓中间一眼便可认出,白色的帏帽披风半遮住了侧颜,让他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在哪里见过?
心凝正蹲下身替一位满脸愁容的妇人看她怀中昏睡不醒的孩子,叮嘱了几声,让身边随行的几人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神仙姐姐,你能帮我看看我娘亲吗?她也生病了。”一个和她三个孩子差不多年龄的小少年站在一边小心的问心凝,似乎是想拉心凝的衣服,但是缩了缩手又收了回去。
心凝回头看到那孩子,手里还拿着豁口的碗,衣衫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瘦小的身材又黑,小脸蜡黄的没有血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