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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屋这里,她一脸高兴的拍了雪婵一掌,“等着,你家小姐会越来越厉害的!”
来到前厅的时候,厅外已经聚着一大群紫衣侍卫,这些侍卫像是宫里的,应该是宁瑶公主带来的。
切,为一幅画,至于么。
一走进前厅,白芯蕊就看到一脸深沉坐在主位上的宁瑶公主,大夫人同样一脸冰冷,目光犀利的扫着众人,等白芯蕊进来时,好怕 目光已经移到她身上。
云霓郡主一脸焦急,在看到白芯蕊时,忙上前拉住她道:“好妹妹,你可来了,我那画像不了,我也不知道放哪里了,好像是放观音像下边,又好像放在八角亭了。”
“奶奶别担心,大家帮你找找,肯定能找回来。”白芯蕊淡然看向云霓,轻声道。
走进来的白芯莹一听两人称呼这么亲切,那脸立即拉得老长,直接从圆 脸这成了长脸。
哼!才一个下午,那呆子就靠上云霓郡主了,这手段和心计,真不是她能比的。
宁瑶公主神色肃穆,冷冷扫视众人一眼,朝云霓道:“霓儿过来,别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打交道,省得沾上这种晦气。”
白芯蕊一怔,宁瑶公主这是在说自己?等她抬眸时,赫然发现宁瑶公主看自己的眼神,要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奶奶的,她犯得着拿一幅画么?
要她想画,提笔就能画十幅,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正在发火之际,边上的云霓冷冰冰的看向宁瑶公主,大声道:“娘,你怎么这么说妹妹,我和芯蕊已经义结金兰,现在我是她姐姐,你不能这样说她,我相信她不屑要那幅画!”
云霓说完,有些担忧的看向白芯蕊,歉意的道:“抱歉妹妹,我娘心直口快,其实她没那意思。这都怪我,太在乎苍哥哥给的东西,才会回来找,因为我知道,苍哥哥再也不会画给我了,这事还是父亲母亲一起为我求来的,我一直把它当宝贝的带着,没想到让我弄丢了。”
“你!”宁瑶公主当场被女儿扫了面子,气得胸脯起伏,指着云霓就骂,“下午就她和你一起,那画不是她拿的谁拿的?你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犯不着纡尊降贵和一些小门小户的人来往,赶紧过来,不然我就和九殿下结亲了。”
云霓见娘亲威胁自己,只得跺啊跺脚,可怜巴巴的看了白芯蕊一眼,慢慢挪去步子,走到宁瑶公主面前坐定。
可这话却让姜侧妃不好听了,下午的时候,宁瑶公主就给姜侧妃脸色,两人已 经开始不对盘,如今宁瑶公主跑白府来撒野,姜侧妃当然生气,便起身道:“公主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小门小户,我夫乃当朝手握百万重兵的翼王,女儿芯蕊是皇上亲封的芯蕊郡主,我父乃三朝元老,又是太傅,你不过是个通点音律的戏子,运气好,让先后封了公主,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我府耀武扬威,我女结交云霓郡主,地位平等,没什么高不高攀的。还有,什么叫手脚不干净,你的意思是,咱们府里的人不会去偷你那幅画?你简直是目中无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夫人,我有说错?你只是个姨娘,说折了是小妾,也敢质问我?而且,这画确是在府上丢的,这可是惠妃亲赐,要是弄丢了,白府也脱不了干 系!”宁瑶公主气得捏紧拳头,白皙的手上浮现青筋,双眸蕴藏着深深的怒火,好像就快暴发似的。
姜侧妃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宁瑶公主。
而她刚才那番话已是一石激起三层浪,她当面和宁瑶公主顶嘴,风险不小,毕竟宁瑶公主是公主,又是三品诰命夫人,而姜侧妃,零品小妾,怎么和人斗!
而且画像的确在白府弄丢的,宁瑶公主除了说话过分点,来找画像也不过分,那画像说不定是九殿下与云霓郡主的定情信物,如此重要的东西,她当然急了。
可这情形看在白芯莹等人眼里就不同了,什么时候开始,娘亲开始拐着弯的替那呆子说话了?听得她酸溜溜的,娘亲还没这么护过她呢。
先前被姜侧妃这么一震慑,宁瑶公主在反讥了她之后,纵有万般怒气,也只得喝口茶降降肝火,在饮完茶后,她这才冷冷抬眸,朝姜侧妃道:“大夫人,刚才我说话的确过激了点,还望海涵。可这画像毕竟是九殿下和霓儿的定情信物,要是没了画像,我要如何向惠妃交代?本来这门亲事有望,若是没有这个信物,惠妃问起罪来,我怎么解释,还有,将来两人成婚后,九殿下肯定会怪罪小女,我是不想断了两人的缘分,哎!”
宁瑶公主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她府上,而是白府,是朝中地位数一数二的白府,当即把语气放软,且歉意的看向白芯蕊,继续道:“芯蕊郡主,刚才我的话太冲动了,抱歉……”
“不必了!”白芯蕊攸的抬手,冰冷出声,黝黑的眸子里迸射着豹子一样的寒光,寒意料峭,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好像树叶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使得在场人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着,白芯蕊扬眸,嘴角勾起抹淡淡的讥讽,沉声道:“我打了你一巴掌,再给你道歉,你接受?”
要不是看在云霓的份上,她真的会过去打宁瑶公主巴掌,敢侮辱她,她会让她苦果子。
云霓见芯蕊生气了,泪水涟涟流下来,朝宁瑶公主道:“娘,先别说这些,找画要紧。”
看云霓的样子,白芯蕊知道,她是真的爱上阑泫苍了,不然依她那大方的个性,不可能会为他流泪。她还记得下午她俩一起骂阑烙苏进的畅快。
姜侧妃见宁瑶公主软了下来,也就坡下驴,双眸冷冷眼向白芯瞳等人,这么重要的画,怎么会丢的?就是真的放在玉案上,也没有会拿,平常没有事,谁会去礼佛间,除非有动那画心思的人。
这事要传出去,要让别人知道画在这里丢的,说不定会以为白府出了小偷,这传出去白府几位小姐还有名声?别人也会看低白府,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宁瑶公主,淡然道:“这样吧,公主你先在这里坐会,我这就命人四处去寻。”
宁瑶公主见姜侧妃愿意替自己找,脸色立好羞红起来,有些愧疚刚才说了那番没道理的话,忙笑道:“这注有劳大夫人了。”
“哪里哪里。”姜侧妃说完,立即领着丫鬟婆子们出门,各位小姐们也跟了出去,全都聚到院子里。
白芯蕊走到最后边,无语的摇了摇头,都说这女人擅变,果然如此,宁瑶公一会怒一会笑,真是个人精。
走到院子里后,姜侧妃一一扫了眼各位小姐,突然她将目 光移到白芯蕊身上,在略为打量一眼她后,遂将双眸移到白芯画脸上,神色立即不悦起来,“六姑娘,刚才在八角亭里,我见你和云霓郡主靠得近,而且似乎很喜欢那幅画,一直嚷着要再看一眼,说实话,那画是不是你拿的?画究竟在哪里!”
白芯画眼神有些闪烁,随即抬头睨向姜侧妃,“侧妃人锭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我可没拿那画。”
“没拿是吧?那好,要主餐查出来是谁拿的,一定狠狠惩罚你们,也做让王府丢脸的事,我一个不饶。”姜侧妃狠瞪了眼白芯画,仿佛在瞪宁庶妃似的。
白芯莹见状,立即神叨叨的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脸没皮的,竟干出这种事来连累姐妹们,寻常爱偷鸡摸狗,什么好看的都来抢。”
在说完后,白芯莹倨傲的看向白芯画。
让芯蕊觉得奇怪的是,下午她都和云霓呆在一起,竟然没有人怀疑与她有关,难不成,她给众人的印象,竟这般坦荡了?
白芯画捏紧拳头,紧咬下唇,一个怒眼朝白芯莹道:“四姐人旬什么意思,影射我?说话要有证据,没证据别乱冤枉人,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爹说,看爹信谁。”
“好啊,咱们就找爹爹评断,看看究竟谁在撒谎,刚才就你和云霓郡主走得近,一个劲的巴结她,像亲姐妹般,其实人家连认都不认识你。还有,在那画展出来的时候,就你流口水最多,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白芯莹得了理就不饶人,咄咄逼人的看着白芯画。
白芯画虽然气得想跳脚,一颗心起伏不定,不过仍旧镇定自若的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四姐你吃饱撑着也就罢了,少在这损我,好啊,就听人铁,找爹爹评理。”
“又拿爹来压我?”白芯莹冷哼一声,怒发拂袖,这该死的白芯画,明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偏向她,还处处拿来压她,想到这里,她瘪了瘪嘴,“先饶你一次,等找到 画再说。”
说完,白芯莹 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等众人离去之后,白芯画一抬眸,便看到对面的白芯蕊正颇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跳,惊觉事情有可能败露,再看白芯蕊时,她已经别有深意转身离开。
想到这里,白芯画一颗心都在打抖,刚才在假山后,她碰到了白芯蕊,如果白芯蕊够聪明的话,她会不会把这事捅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被姜侧妃打断腿的,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
打定主意,白芯画迅速跑回芷芜院,颤抖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跟来之后,迅速冲进自己厢房,将那幅安稳躺在床上的画拿了下来,当她看到这画卷时,嘴唇微微颤抖,一颗心如小鹿般砰砰乱撞。
轻轻打开画卷,在痴痴看了眼画中男子时,白芯画嘴角扬起一抹璀然的笑,“画中的他,真好看。”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画,白芯画慢慢将它合拢,难受的揣进兜里,闭上眼深吸口气。
为了留住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被人叫小偷,为了不被白芯蕊揭发,为了扳倒白芯蕊,她决定搏一搏。
一睁开双眸,她眼角处已经留下一串清泪,来不及缅怀一切,她迅速提起裙裾,朝芯蕊园跑去。
跑去芯蕊园门口时,白芯画发现丫鬟都不在,好像全跟着打扫正屋去了,这正好,老天给了她有利的时机。
蹑手蹑脚的踏进东厢房,白芯画看了眼白芯蕊那朱红的萝帐,再看眼怀里的画,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仍旧将它紧紧抱在怀里,大约抱了一会,她才轻轻掀开床上的淡丝薄被,将画放到床上。
“四姐,这是要做什么?”白芯画才放好画,就听玛阵清冷如珠的声音,吓得她啊的惊叫一声,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当她看清来人是白芯蕊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再看向白芯蕊,白芯画发现她的眼神冷漠 且凌厉,那眼里好像藏着积蕴万年的寒冰,吓得她的心都差点落了。不过,她迅速镇定息来,抬高眉头,自然的看向白芯蕊,怕什么,反正是个呆子,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想到这里,白芯画突然睨紧双眸,快速的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薄被,将那画迅速拿了出来,举着画就朝白芯蕊严厉的训斥道:“你说我来干什么?郡主,这是什么?”
白芯蕊一双明眸犀利如剑,仍旧冷冷看着白芯画,“你到我房里来,干什么?”
白芯画不回答她,有些尴尬的抿唇,随即扬起画,冷声道:“原来画像藏在你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郡主,没想到你是个外表温婉老实,内心狡诈的小偷!好歹云霓也是你的结拜姐妹,你竟然连姐姐的东西都偷,真应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