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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戏谑道完,伸手扒开那人一只脚,美人就像八脚章鱼一样缠在她身上。
这种艳福她实在消化不能,不放人难道留着把自己梗死?
待出了神洞,长河不由心中大喜,先前她入洞之时尚是一片晴好,不知何时这圣女宫竟然降起了大雾,此时整座宫殿皆朦胧笼罩于雾气之中,海上航行方向难辨,雾天不适合行船,更何况追踪?如此正方便她全身而退。
原本与风邪的计划是她找到玉玺之后先于宫中潜伏,后日三更他会派船来接应她,不过在外行事遇到变故也是常有,只能见机行事。
到了岸边,船只果然都已备好,长河正欲上船,忽见海面氤氲的雾气中驶过来一艘小船。
那小舟飘飘荡荡到了面前,她看清来人一瞬不禁无语,那人亦看到她,喜得又蹦又跳,频频挥手:“大人!大人!”
这个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份么?
不过他怎么认得出来她的?
这瞬间也来不及多想,她把身上那根菟丝草狠狠扒开,然后一脚踹进前方水里。
“曼儿!”
趁身后乱成一团,长河起身掠上小船:“快走!”
小船箭一样离了岸,待四周静下来,他二人在一片水气之中,一丈之外不能视物。
她松口气:“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划个船手脚还挺利索的。”
“嘿嘿。”难得听到长河大人表扬他哦。
“对了,你怎么会来?”不是跟风邪交代说,别把事情告诉这家伙么?
凌思广一提到这个就愤慨:“大人!你竟然有行动瞒着我!太不仗义了!”
“我一下船就去巫族那儿找你,可是那女的根本不是你嘛。”哪有不瞪他,不凶他,不骂他的长河大人?“然后我就问蛊王,他全都告诉我了!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我拖你后腿啊?”
她超想说,算你有自知之明,可是月光下那人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盯着她,要多乖有多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没在身后装条尾巴猛摇了,长河到了喉咙边的话不由又咽了回去,违背良心道:“当然不是,我,我是希望你留下来接应我的。”
“大人!”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长河大人不会抛弃他的!
死光光眼泪汪汪,一副深受感动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样子,她不由哆嗦了下,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已经拿到玉玺了,我们赶快回京才是。”
“是,大人!”
长河抬头看了眼天色:“这雾气倒奇怪,四周不能视物,夜空还是晴朗的。我们可观星斗前行,还有这指南浮针。”出门在外,一些器具总要备全的,“现下转头,朝右方行进。”
小船缓慢前行着,海上航行着实无聊,她没话找话说道:“你就这样贸贸然出现,没把阿伊她们吓一跳?”
凌思广闻言面上忽然现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嘿嘿嘿。”
“做什么淫#笑?”
“阿伊姑娘她,嘿嘿,嘿嘿嘿。”
她口中传出磨牙的声音:“再笑信不信我把你踢下水?”
凌思广连忙敛容,须臾想了又笑,神经兮兮地凑过来:“大人,阿伊姑娘她,她抱了我还亲了我一口哦!嘿嘿嘿……”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有些忿忿:“不过那个颜桑可真没义气,我还以为他跟大人你是知交呢,想让他跟我一起来接应大人,阿伊姑娘心地好也一起求了,结果死说活说他都不干!”
长河倒是意料之中,只淡道:“他自然不会来,颜桑是巫族下一任的王,所作所为皆代表着巫族,你要他现下与你来接应我,岂不是让他公开与圣女宫为敌?他肯帮忙带我们进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强人所难的话,未免太过分。”
这也是她先前有所计划都宁愿与风邪商量也不会告知颜桑的原因。与风邪是交易,而颜桑则是完全出于情分,利益易算,可人情难还。
他知道得越少,对他,对整个巫族都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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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幽静,阿伊沿着小河边一路找寻那人,先前她听哑奴说了所有的事,便想求颜桑帮忙去救下长河,可是他表现得那么冷漠和绝情,自己也一时激动,态度便不太好。
队伍行到这处树林,颜桑早早便让大家休息,然后亦不知所踪。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但自己很后悔,想找到他跟他道个歉。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河边端坐的熟悉背影,阿伊高兴地跑过去,却在接近他身边的时候猝然停住。
那少年闭着眼,面容模糊地隐于雾气中,只有胸前的红色光团泛着醒目的幽光。
灵魄……她整个人僵硬,恐惧瞬间蔓延开去,第十三根灵针!
以主人的性命请神,将自身的灵魄与巫术相溶的阵法,需要及其强大的巫术修为才可以做到,同时也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她虽没有那样的修为学习,但也曾听老人家绘声绘色地讲过。
颜桑他……眼看着雾气中的少年缓缓倾倒,她的心跳似乎一瞬都停止了!
“颜桑!”
有鲜红的血,顺着他苍白的唇畔流下。
她下意识掰开他右手五指,阵法终止,灵针果然都已回位,“一,二,三……十三。”
数到最后这个数字,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幸好,幸好灵魄回来了……阿伊抱着那少年,恐惧过后才想起来难受,泪如雨下落在他灰白的面容上:“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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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长河瞧着四周,讶道:“这雾气散得还真快。”起得怪,散得也怪,竟然一瞬间就全消失了。
凌思广嘿嘿笑道:“这是连老天爷也保佑大人呢。”要不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也是随口一说,说过就忘;交代道:“等上了岸我从安玥取道凤起直接回京,你还留在这儿继续留意动况。”
他很高兴道:“是!”
“重点留意圣女宫与凤起的动况!”她瞥他一眼,凉凉补充道,“不是巫族的。”
“……是!”
长河背手枕在脑后躺下,头顶星空璀璨,她心情也跟着不错。。
下个月底就是皇帝老儿的六十寿辰,玉玺找到是大喜,她正好也能这个时候回京,趁着给老昏君祝寿的时机多待些日子。
京师醉仙楼的小醉鸡啊……她来了!
一个月后,京师。
“吁——”紫衫黄裙的少女在城门口下马,那守城的士兵是认识她的,笑着招呼:“长河大人!”跟着道,“昨日里落日与孤烟两位大人也都回京了,都是为了给圣上祝寿吧?”
长河闻言喜不自禁:“太好了!”距离她们四个上次聚首,已经有两年多了吧。
四人聚首
立春早过,她回京这几日,却断断续续飘起雪来。
六扇门后院。
“自大!”
长河挑眉,自动将对面那句冷哼视作赞扬,顺便接受的还有隔空袭来的酒坛子。
白衣小公子跺跺快冻僵的脚,朝火堆边又靠了靠,准备这次找一个靠谱的人问问,“落日姐姐,你说呢?若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你会如何做?”
站在身后被他偏头看着的那人,素来没有血色的面容在雪景映衬下更显苍白。白衣少年并没意识到自己的问话触及了怎样的忌讳,场上的一众人等却是很有默契地一致看来。
沉默半晌,落日淡淡道:“喜欢便是喜欢,与他人何干?”
白衣小公子愣了一下,“我说的不是他人。说的是你喜欢的人,若是他不喜欢你……”
“呵呵,小侯爷,我师妹的意思是,她喜欢一个人,跟这个人是不是喜欢她是没有关系的。这便是痴——傻的最高境界了。”懒洋洋的声从对面椅子上传来,那里团着一个很大很严实的绒球。那人周身裹着厚厚的皮裘,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外。
小侯爷摸了摸鼻子,——怎么又一个怪人!“大漠姐姐,那你说呢?”
“绒球”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我啊,我就去追啊。”
总算有个正常点的了,小侯爷感动地腹诽,继续期待道,“那——他若是还不喜欢你呢?”
“他还不喜欢啊,那我就死缠烂打啊,我缠啊缠啊缠啊缠啊缠啊缠啊缠……”
“停停停!”小侯爷头晕晕,摆摆手瞪眼道,“你干嘛啊。”
对面的黑眸笑成两道弯月,“小侯爷啊,我才这么说着而已,您就嫌烦了。那若是那人当真被我纠缠,不是更加受不住?等到他被烦得受不住了,自然就乖乖束手就擒拉。怎样?这法子不错吧?”
小侯爷仍是瞪着眼,“这……这算什么法子?这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个合适的词,咬牙切齿道,“这是大无赖!”
“非也非也。”“绒球”慢吞吞伸出一个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缠人呢,也是有技巧的。缠得失败的呢,就是无赖,缠得成功的,那就是痴心。缠,不仅要持之以恒,还要不动声色,低调,要有细水长流水滴石穿的觉悟。等你把那人缠出习惯,缠进意识,缠成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那还不手到擒来?当然,到时候要是再来一招欲擒故纵,收放自如,那就更加事半功倍拉。”
小侯爷眼睛越睁越大,直到“咚——”
“绒球”捂着额头跳起来,“痛!——寒师兄,你干嘛偷袭我!”
现下走进来的是两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左边的更高些。
左边那男子瞪大漠一眼,先行一礼,“见过小侯爷。小侯爷,在下这个师妹向来口无遮拦,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现下时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
“寒大哥,孤烟姐姐!你们来得正好,”小侯爷看见他们顿时高兴
此人便是四女捕中,常年作男子打扮的孤烟,面若冠玉有谪仙之姿,江湖人称“玉箫公子”。
孤烟笑道,“要说什么?”
“若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那你会如何?”
“姻缘各有天命,本就是强求不来的。一切顺其自然便可。”孤烟温言低语,言谈间是一贯清明坦荡。
寒天暂同点头。
小侯爷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大声道:“孤烟姐姐说得对!”他很用力地挺起胸膛宣布,“我再也不会为情所困了!”
“扑——”长河没咽下的一口酒喷出,大漠以手掩面嘴角抽搐,连落日面上都隐隐现出笑意。
孤烟摸摸他小脑袋,笑道:“小……郡主,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种话不可以乱说的。”
长河被酒呛住,还在不停地咳嗽;脸上憋得通红。——这个小郡主,真是太逗了。才八岁的小屁孩,懂什么为情所困啊。
先前的小侯爷,现在的小郡主,瞪着眼睛很生气地看着长河,“自大狂!你笑什么啊!”她虽年幼天真烂漫,但自从年前偷出家门遇到劫匪被孤烟所救,就对孤烟无限崇拜。不仅模仿她穿男装让大家改称小侯爷,更是唯孤烟马首是瞻。后来因为经常来六扇门找孤烟玩,所以也跟六扇门的众人混熟了。
长河笑着摇手:“没……没什么,郡主您请继续。”
“哼。”小郡主撅着嘴,气还没消。这人真讨厌,刚才问她那个问题,她竟然很臭屁地说,“怎么可能?我长河喜欢的人,绝不可能不喜欢我。”自己再固执地追问“如果呢,万一呢,假使呢。”她左脚翘着右脚,一副拽儿八万的样子,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