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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一直望进他的眼底深处,视线变织,千言万语仿佛都隐含在他潋滟的眸中,手中交叠,手指纠缠,然后溪孟安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将略显冰凉的唇印在她软软的手背上。
嘴唇冰冷,印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的心也跟着冰冷了起来,好似被冻进了冰窖,完全没有师父的吻那般温暖。
嫁人?溪孟安想娶她?
溪孟安喜欢她喜欢到想娶她?!这太不可思议了……
溪孟安的手在她大脑处于空白之际缓慢上移,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心中激荡不已。
舞儿不敢动,只能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他望着她的眸子漾着满满的深情,唇边是温柔的笑,看着这样的溪孟安,舞儿完全无法与她在断情崖上将手掌放在她脖颈上的那个人联想在一起。
那个溪孟安充满了危险与算计,而此时眼前的溪孟安,只是一个为情所动的平常男子。
这就是她要的……她做到了……
他眼眸微睁,长睫颤动,“想要嫁给我么?”
她的脸呈现出一种白痴的状态,“嫁给安安有什么好?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么?”
他闻言轻笑,“嫁给我,我们会更亲密,永远都在一起。”
她扬头,对上他灿烂如星子,潋滟如湖水的眸子,开心地咧开一抹笑,“好啊!那我要永远与安安在一起!”她张开双臂雀跃的欢呼,“我要嫁给安安!我要嫁给安安!”
他唇角的笑容,因她天真的回答,愈来愈太,心狂速的跳动了起来,有着不曾有过的激动与喜悦。
他凝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心底有着深深的眷恋,也就是这样的天真活泼,让他这个世俗到底,处处和人勾心斗角的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望着她方才因喝粥而变得湿润的唇,眸色变得更加迷乱,他无法控制地朝她缓慢地俯过身去,就在唇即将要印上她的唇之际,一抹黑影带起一阵风声从屋外飞过。
“谁!?”凌厉的眸朝窗外射去,袖剑从袖口射出直直地穿过纸窗,发出一道低沉的咻声。
门“啪”地一声被推开,尹昭手中握剑冲了进来,“主子!”
溪孟安抱住因惊吓颤抖的舞儿,“刚门外什么人?”
尹昭疑惑地扬眸,“属下没看到任何人。”
尹昭在门外,居然没看到?溪孟安望着窗外,眸中发出冷冷幽光,“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潇潇的细雨夹着轻如毛的雪花,洋洋洒洒地扑落在北城之上。
细雨轻雪穿过树上的叶片,打在上面迅速地化为雨水,零星的几片枯黄的叶也随之飘落。
被高大的绿树隐起的小径上,一顶华丽的轿子迅速前进着,静谧无声的夜里,轿子周围的几匹人马谨慎地前行着,像是在保护着重要的人物。
几个轿夫沉默而尽职,即使扛着沉重的轿子也没有影响他们的脚步。前后尾随着轿子的几个男人,从他们的眼神与动作中的能看出有一定的武功功底。
轿内,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少主决定现在就进魅门公布没死的消息?”
圣忆风懒懒地倚在轿内,眼眸似睁似闭地轻轻阖着,在高轩叶开口后,他缓缓地睁开眸,一双淡薄的双瞳,淡淡地露出一丝关切,“师父和吟依怎么样?”
“你去追忆园的那晚我已经把真相告诉前辈和吟依了。”高轩叶地笑,“若再不说,前辈就杀到追忆园去了。”
闻言,圣忆风安心地闭上眸,唇角勾起一抹笑,“直接去魅门后山吧,我先在那里。魅门其他的事,还是由你来管,沉香、幽寒和傲洁无论问什么,都不要把我没死的事说出去,越少人知道,被怀疑的几率就越小。”
“是。”
圣忆风缓缓抬眸,笑睨着垂首的高轩叶,“尤其沉香,在她面前,你一定不要有任何不妥的表现,那妮子太爱追根问底,我怕你把持不住。”
高轩叶还是轻笑,“少主这是不相信我的功力?她再难缠,我也对付得了。”
“是啊——一物降一物嘛……”圣忆风轻缓地闭上眸,叹了一口气,“还是小心为好。”
“是。”
短暂的沉寂过后,轿外的风掀起轿窗的紫纱,拂上了圣忆风的脸颊,他伸手卷起纱,远处一抹急速朝他们飞掠而来的黑影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放下纱,不意外地在下一刻听到轿外颜奇的声音。
“少主。”
“进来说。”
轿子悠悠地停下,颜奇进轿,而后轿子在小径上又缓缓地起程。
“出什么事了?”眸内精光一敛,圣忆风望着颜奇心思迅速的盘旋起来,猜测着什么事情让颜奇不顾他的吩咐到北城来找他。
颜奇垂首,低沉的嗓音在轿内响起,说话的同时,圣忆风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圣忆风扬起的唇角中隐藏着一股子快要迸发而出的怒气,“你再重复一遍。”
“溪孟安要娶绝舞姑娘。”
“然后呢?”
“……绝舞姑娘已经答应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半缺的月高高悬在天际,却被一片薄云给掩去了光华,家家灯火早已捻熄,只剩细微的星子为人照路。
追忆园的莲花池畔的青草似是被风掠过般发出微微的簌动声,带起一阵清淡的香味,让原本静谧的园子添上诡谲幽魅的气氛。
舞儿住的屋子木窗发出轻微的声音后,一抹修长的身影悄然无声的落于地面。
还没熟睡的舞儿撑起身,隔着雪白的纱帐望着纱帐外的身影,轻轻唤了声,“师父?”自从上次师父找过她后,再没有来过了,难道是太过思念出现幻觉了么?
那人缓缓走到桌边,点亮了烛火,凤眸中的火焰跳跃,将那张俊美的面庞映衬得俊雅魔魅。
黑影走进,她抬眸,瞧见熟悉的指撩开窗幔,勾唇笑了,“师父你来了啊。”
“就这么肯定是我?”清淡的嗓音中是魅人的婉转音律,让她忍不住雀跃地扑了上去,而后看到昏暗的房间,急忙道,“师父!把灯灭了,不然会被发现的!”
他拥着她,她发上的香味萦绕在他鼻端,让他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不会,他们不会醒来。”
她歪着脑袋瞅了瞅他,“师父用了迷香?”
他轻轻一笑,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丫头,变聪明了。”说着,他顺手滑到她的领口,她僵住,以为他有下一步举动时,他却在这时收手,她好奇地垂眸看到他将她脖子挂着的小药瓶取了出来,脸蓦地红了,喔——真丢人,她还以为师父要做什么呢!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你刚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想!”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他手心的药瓶上,猛地用手抬上额头,“呀!我怎么忘了,你说让我在你比武完后看的!”
“那天我来见你看到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没看。”他敢下药瓶握在手心,顷刻间,药瓶在他的手中化为粉末从他的指缝间如沙般流散下来。
她恍然,“这里说了师父的计划?”
“嗯。”他看着她懊恼的模样,揉揉她的发,将她顺滑的发揉得凌乱,“没关系,这恰好让你成功地获得溪孟安的信任不是么?”
“可是人家那几天,真的难过比快死还要痛苦。”她抱住他的胳膊,噘起唇,“无影大哥为师父办的葬礼,那个时候我已经到了追忆园,没法参加葬礼,还自责了好久……”她这才想起了尘无影,“对了,师父,无影大哥知道你没死么?”
“不知道。”他淡淡一笑,歉意地勾起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溪孟安在尘家庄安插了眼线,若是他们知道,纸包不住火,总会暴露的。”
“也是呢。”她安心地将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还好师父告诉我了……”
他垂眸望着她,捧起她的脸颊,在唇边印下轻轻一吻,呢喃道,“傻丫头,因为我最舍不得你伤心……”
她嘻嘻地笑开,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叹出一口气,仿佛这个抱住的是整个世界般地满足。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撞自做决定?”他将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勾起,深深地望住她,清澈的眸光是那样柔,却又难掩薄怒地凝望着她。
“什么决定?喔,你说答应溪孟安嫁给他么?”
他的眸光一黯,“或许你可以换另一种说法,我真不爱听‘嫁’那个字。”
“原来追忆园也有师父的眼线?”她急忙转移话题,“是谁啊?”
“不是眼线,我只是让颜奇在暗处保护你而已。”
颜奇大哥?那溪孟安要吻她的时候,一定是颜奇大哥故意引开溪孟安的注意喽,这样师父岂不是知道了?
她装作镇定地看着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情绪,这才安心地松了口气,还好,颜奇大哥不是有事必报。
“为什么答应?要杀他有很多种方法,很多机会,不一定要答应嫁给他。”在说嫁给溪孟安的时候,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虽然是做戏,但他也不想她第一次穿嫁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成亲的时候才会是他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摸摸他的脸,安抚他的情绪,“而且,我总觉得溪孟安偶尔看我的眼神有那么点奇怪,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有点担心……”
“师父呢?师父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听那个影儿给溪孟安汇报,很多之前答应入日教的人都突然之间改变了想法,这跟师父有关么?”
他清浅地笑笑,凤眸轻扬,“总不能让他事事如意吧?不过进行的很小心,不会被发现。何况,尘家庄跟魅门的人都以为我死了,那种真实的悲伤气氛可是装不出来的,他确实坚信我已经死了。”
“这就好……”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溪孟安这边,师父这次就放手让我做吧,我不会搞砸的。”
“这么自信?”他半躺的朝后一靠,靠在床柱上,将她带入怀中,趴在他的怀里,姿态雍容。
“因为他宠我嘛!”她笑了起来,黑黑的瞳眸抬起瞅着他,“影儿可是最棘手的一个,我会先对付她喔!”这是影儿欺骗她并为师父下毒的报应。
追忆园,溪孟安的书房内,在整座园已经灯火俱灭时它依旧烛火照明,从纸窗上能看到随着烛火摇曳地被拉得修长的人影,坐在桌前撑着额,许久许久不动,像是在想着什么,亦或者……是在等人。
门咿呀地陡然打开,微风吹入室内,让烛火晃动加剧,转瞬间,一抹娇小的身影已经单膝跪立于书案前方。
“尹昭说你有事一定要找我。”自从上次莹吓到舞儿之后,她就真如他所言没再出现在舞儿眼前,当然,整日与舞儿在一起的他也没再见过她,但是今日晌午尹昭说莹有事一定要见他。
“属下知道要说的话,主子必定不爱听,但还是要说。”莹低垂着头,语言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冰冷如同深冬湖水。
他玩味地望着她,心知她大概要说些什么,“说。”
“绝舞对圣忆风的感情,主子是看到过的,她若想为圣忆风报仇,一定会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来找主子,但是当日她来报仇时身体异常虚弱,也就是说她明知那样的自己无法打赢你,无法为圣忆风报仇,她还是来了,主子没有想过,或许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是说,她故意这在那个时候来,故意将自己的脑袋磕在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