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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太妃所住的蓬莱园门口,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过来,行礼道:“太妃娘娘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请王爷与王妃这就进去用膳吧。”
齐越点头道:“有劳了,你退下吧。”
待那人走开之后,齐越轻声道:“那是府中管家,名叫廖安,过去每天一早就来悠然园向你汇报府中事务,你可记得?”
端木澈摇头道:“没见过。”
齐越原本也没指望她能想起,此刻便是带着她朝那灯火通明的屋中走去。
桌前,只那林太妃一人坐着,一见他们过来,满面含笑道:“越儿,小洛,你们来了,快些过来坐!”说着,亲热过后,牵起端木澈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哦,这么快就被齐越说服了?
端木澈尴尬笑笑,勉强坐下,看了看四周道:“只有我们三个人吃饭吗?”
齐越点头笑道:“是啊,家里人口少,就只我们三人,若是以后……指不定会多些。”说罢,朝林太妃看了一眼,皆是欣慰一笑。
“饿了吧,回到自己家里,就不要客气了。”林太妃说着,不住给她碗里夹菜,温柔笑道,“你太瘦了,一定要多吃些,把身体养好,唉,这一年多来,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真是对不住你……”说着,说着,声音呜咽,眼眶竟是红了。
“呃,我这个人天生长不胖的,太妃娘娘,你也多吃吧。”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是夹了一筷子菜,轻轻放进她碗里。
“你叫我什么……太妃娘娘……”林太妃张了张嘴,忽然流下泪来,朝着齐越喊道:“越儿,她叫我太妃娘娘,天啊,怎么会这样?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齐越摇头道:“暂时,是不记得了,不过,我会帮她慢慢恢复记忆的。母妃别担心,快吃饭吧,别把小洛吓住了。”
“越儿,你可一定要想出办法来……”林太妃抹着眼泪,不住叹息。
端木澈暗自冷笑,看来妄想症是会传染的,过不多时,这一府的人就都会染上了。
这一顿饭,吃得一点不自在,那两人自己不怎么吃,就不住给她夹菜,齐越还好,那个林太妃一直盯着她看,眼里满是愧疚与欢喜,直看得眼泪涟涟。
用膳之后,坐了一会,齐越便以他身体疲惫为由,携她而去。出了蓬莱园,没走几步,端木澈便是停下脚步,正色道:“你准备把我安置在哪里?悠然园吗?”
齐越微微一怔,轻声道:“那本来就是你的房间,我们婚后一直住那里。”
端木澈皱眉纠正道:“那是你与你王妃的居所,我住那里不合适,听说西院房客不少,我想我还是住西院比较好……”
见他沉默不语,又道:“你说过,除了放我回火象,其余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允我。”
齐越叹息道:“是,我的确说过,不过……”
端木澈一挥手,打断他道:“承认就行了,你安排吧,我已经困了。”
齐越苦笑一声,唤来一名丫鬟,吩咐几句,让她急急去了。
两人沿着一条小径缓缓朝西走去,齐越轻轻说道:“过去,我们在晚膳之后,也是这样在园中慢慢散步,围着整个王府转上一大圈,然后回房歇息……”
又来了,天天讲故事,他不觉得累么?
“好了,我有话跟你说。”对于他与那王妃的故事,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自己的想法,需要及时阐述,尽快实施。
齐越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目光极是温柔。
端木澈清了清嗓子,沉吟一阵,方道:“关于我来楚京长住的问题,我想了一下,首先,这名目不能叫质子,要叫驻外大使;其次,我们要专门建一座府邸,名曰大使馆,是我办公及居住之用;再次,我在楚京生活期间,主要是学习与游历,我的人身自由不受干预,你和那皇帝齐愈必须给我提供最大的帮助。以上意见,你帮我向齐愈转达。”
哈哈,这样离奇古怪的想法,让他们头疼去。
齐越听得眸光闪动,低声道:“其他两条都没有问题,我会说服皇上,只是再造一座府邸,就不必了吧,你不喜欢住悠然园,换一处地方便是,王府中园子还多,飞雪园、如梦园、逐秀园等等,都没有住过人的……”
端木澈瞥他一眼,淡淡说道:“也好,先在王府打扰一阵。”
“这是你的家啊,怎说是打扰……”齐越叹一口气,面色甚是郁郁,却也不再说什么。
在园中又走了一阵,端木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送我去西院休息吧。”
齐越点头,带她走到那西院门口,端木澈一见那屋中透出的烛光,便是停步道:“王爷请回吧。”
说罢,转身进去,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久不去。
次日天刚亮,端木澈还在赖床,已经有丫鬟来报,说是太妃娘娘过来探望。
真是麻烦,这没病没痛的,过来看什么看,若是齐越,直接视而不见,但是换做是他娘,让一位长辈在门外等候,可就不礼貌了。
无奈起身,简单梳洗之后,便是径直走去外屋,见那林太妃已经坐在那里,随意行了礼,唤道:“太妃娘娘,早!”
林太妃满面笑容道:“昨晚睡得还好吧?”
端木澈点头道:“还好。”
林太妃看了看她,道:“我听清儿说,你不肯住悠然园,执意要住西院客房,越儿昨晚也是在书房呆了一晚上,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又在一起,这误会,却还要闹多久?”
原来是来关心他们没有同房的事情。
她若是与他同住悠然园,那才真是奇怪了!
端木澈笑道:“太妃娘娘,齐越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我是当今火象皇帝端木清远的女儿端木澈,是被他设计抓到楚京来做人质的,这辅政王妃,我可高攀不起!”
林太妃微微叹气道:“你以前跟越儿感情那么好,都是因为恶人作祟,你们才会分开的,越儿总算把你找回来,你却把他给忘了……”
端木澈听出关键词语,挑眉道:“恶人?”
林太妃皱眉道:“怎么,越儿还没跟你说吗?这个孩子,这一年多来,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还那么年轻,头发都白了不少……”说着,却是牵起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唤道:“小洛……”
“太妃娘娘,我叫端木澈。”心中暗道,被叫成别人的名字,感觉实在是很别扭。
林太妃摇了摇头,轻声道:“小洛,你听我说,当年知道你被烧死,越儿当场就吐血昏死过去,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那个时候,我因为中毒的缘故,身子一直不好,太医都预言我过不了那个夏天了,但是我还是努力捱过来了,因为我看出来,越儿已经有了求死的心思,只是因为还有我这个母妃,才勉强撑着,若是我也撒手而去,他也活不成了……”
“齐越有你这样的母妃,真是有福气,天底下,女子虽弱,为母即强。”端木澈轻轻叹道,不管这一国皇室,还是平民百姓,在母亲爱护子女这一点上,便都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便觉得手上一紧,林太妃紧紧盯着她,着急道:“你过去就说过类似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在我中毒昏迷的时候,是你给我输送内力,你在我耳边就说了这样的话,我虽然没醒,心里却是明白的!你是小洛,你就是小洛!”
端木澈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样浅显的道理,谁都能说出来的,太妃娘娘,你多心了。”
“小洛,你听我说……”
“好了,母妃,不要着急,帮小洛恢复记忆,让我来想办法。”林太妃正要再讲,清朗的男声从门边传来。
端木澈侧头看去,齐越一袭白衫立在门前,手中举着一只托盘,见她目光过来,便是微微一笑,柔声道:“早上来看过,见你没醒,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点心与清粥,现在可有胃口,一起吃一点?”
见齐越进来,林太妃赶紧站起来,笑道:“你们好好说会话,我先回园去了。”
“太妃娘娘才来一会,怎么就走了?多坐一会吧。”端木澈立时出言挽留,对于这位太妃也不见得有太多好感,但是总好过跟他单独相处吧。
林太妃回头笑道:“等越儿上朝的时候,我再过来瞧你吧,这人已经回来,往后有的是时间。”
齐越躬身行礼,目送林太妃走出房门,这才坐到端木澈对面,将托盘的碗碟一样一样取出摆好,招呼她一道用膳。
“方才与母妃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不吱声了?就没话跟我说?”
端木澈吞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他一眼,道:“吃饭不言,有益健康。”
齐越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等她默默吃完,便是拉了她朝外间走去。
“你……”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齐越转头含笑道:“我带你去看追风,等下,小白也会被送回来……”
“喂,我对你那些马儿不感兴趣——”话是如此,脚步却是没有停下,一路被他拉着,直到走到马厩外面,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追风。”
端木澈睁大了眼,看着面前通体雪白的马儿,那么耀目的白,中无一点杂色,虽然被一名马夫打扮的男子扯住缰绳,马头仍是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这马儿,比起那墨玉来,还要狂妄得多!
“别怕,你站近些,摸一摸它吧。”
端木澈怔了一下,有些迟疑抚上那马儿的毛发,轻轻摸一下,说来也怪,那方才还傲气冲天的马儿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温顺下来,默默站着,随她在身上揉来揉去。
“哈哈,这马儿真是通人性,一点不认生!”忍不住笑着,大着胆子,以额抵上那马儿的头顶,忽觉面颊一阵湿润,原来竟是被它伸舌舔了一口。
端木澈呀的叫了一声,捂住面颊,正惊异于那马儿对自己亲密动作,突然听得齐越低叫一声,随他目光看去,那马儿的眼睛之中,居然落下泪来。
——是因为看到她而流泪吗?为何会这样?
“追风是你以前的坐骑,它一直想你得紧……”齐越叹息一声,将一脸呆滞的端木澈轻轻揽进怀中,低声道,“追风尚是如此,小白的反应,可想而知……”
“小白……”端木澈似乎还没从方才马儿流泪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喃喃念着,“小白,又是什么样的马儿……”
“小白,不是马儿,而是……”齐越望着她身后,眸光一闪,叫道:“小白来了!”
一声吱的怪叫响过,一道白光闪电般射了过来,端木澈只觉得胸前一沉,不由自主将之抱住,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罕见的白猴儿,正对着自己不住呲牙咧嘴,尖叫连连,声音高亢得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破。
“齐越,你家是开动物园的吗?”瞪着那直往自己胸口磨蹭的猴儿,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这就是小白吗,不是马儿,而是一只猴子?
“小白,在山上的时候就跟着你,从灵山一直跟来楚京,还救过你的性命——”齐越眼露希冀,颤声道:“你还记得不……”
那猴儿似是懂了他的话,扯着她的衣襟,呜呜直叫,欢喜异常。
端木澈摇头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动物,尤其是猴子——”说罢,低头看一眼那微微颤抖的猴儿,小声道,“它身上,会不会有跳蚤什么的?”
不待齐越回答,那猴儿已经是一声低吼,握住那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