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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你怎么了?”颜青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浑身紧绷发痛,眼中尚有不曾纾解的欲念,老天,他还没有真正解开她的长裙,她就已经痛得受不住了吗?
这痛楚,到底来自何方?
“不要碰我,你走开,求你走开!”端木澈手足并用,不断击打在他的身躯之上,暴风骤雨一般,几近疯狂。
“澈儿,你清醒些,你看清楚,是我,我是颜青,我是你的青哥啊。。。。。。”颜青握紧她的双肩,低吼出声,却仍是不能阻止她的动作,眼见她面色苍白,目光痴痴,不觉大为心疼,“澈儿,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端木澈张了张嘴,一片茫然,突然见得他胸前的几道抓痕,不由呆住,“青哥,我。。。。。。”那些凶悍的痕迹,都是她所作所为吗?
面对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再看向彼此凌乱不整的衣衫,却是挣开他的怀抱,慢慢坐起身来,将头深深埋入膝盖之中,低声泣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控制不住。。。。。。”
“不怪你,跟你无关。。。。。。”颜青长臂伸出,将她轻轻搂进怀中,心中有丝了然,潜意识里,她对那人仍是不能忘怀,因此心生抗拒,而身随心动,是以会有如此激烈的动作,是到底,都是为了他。。。。。。
“青哥——”端木澈啜泣一阵,忽然抬起头来,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朝他喊着,“我们再试试,实在不行,你就打晕我吧。。。。。。”
“你。。。。。。”颜青听得哑然失笑,帮他披上外衫,遮住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捧起她的脸庞,轻轻印上一个吻,“不着急,澈儿,真的不着急,我慢慢等,等你全心全意接受我,这样的事情,必须是两情相悦,才能无怨无悔。。。。。。”
语毕,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两名侍妾,不禁心中歉疚,又亲了她一下,低声道:“我以前的事情,只是男人的需要,跟感情无关,以后再也不会了。。。。。。”
“青哥,我对不起你。。。。。。”幽幽叹息一声,与他紧紧相依。
凌晨之际,端木澈尚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得帐外鼓声四起,脚步纷乱,似乎有人在叫什么敌军攻城,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
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完整,那边颜青已经立在地上,背对自己着手穿戴,几下套上铠甲,束好腰带,便是转身过去,面对着她,神情极是肃穆:“你昨晚没睡好,在躺一下,我这就去了!”
见他急急而去,端木澈呆了一下,赶紧取了男子服饰,飞快穿戴起来,弄好之后,想了想,又从包袱里找出药水,在面上一阵涂抹,接着便是对着一面铜镜,慢慢戴上那张人皮面具,待一切就绪之后,便是飞一般冲出营帐,朝着那城墙之上奔去。
距上回象兵站队大获全胜,才不过两日时间,那联合大军尚未喘息休整完毕,就又生龙活虎了吗?此番贸然攻城,胜算几何?
刚一站到那城头之上,就听见城下吼声如雷,尘烟滚滚,似有千军万马猛冲而至,不仅愕然,这手下败军,为何突然士气高潮?
侧头去看颜青,却见他面色发白,身躯微颤,双目直直盯着远处一点。
端木澈随他目光看去,只见那黄沙漫卷之地,大队骑兵奔驰而来,后面是数不清的步兵阔步开进,一面银色大旗高擎入云,颜色灰昏黯淡,大旗下方,士兵皆为玄色铠甲,头盔无一佩戴,放眼望去,那额发之上,全是清一色的素白。
天地之间,有一种悲沉的调子,蓦然袭上心头,如幻如真,心中满是疑虑,侧耳倾听,并非幻觉,却是从那不断开进的大军之中传来,从那士兵的胸腔之中迸裂而出,低低诵唱。
“他们。。。。。。在做什么。。。。。。”无力喊出一声,只觉得自己也是胸闷难言。
颜青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看着她,满目哀伤。
“报!前方探子回报,说是联军副帅伤重不治,于昨夜二更之时离世。。。。。。”
颜青闻言一震,一把扯住来人的胸襟,怒声吼道:“当真?”
那人吓得一颤,答道:“已经入了棺木,这金耀军队,便皆是喊着复仇的口号而来!”
缟素加身。。。。。。丧歌唱响。。。。。。
那个齐越,真的是死了吗?
端木澈抚着胸口,只觉那撕裂的痛楚,又是狂卷而来。
她怎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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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七章 同处一室
天边,一抹红霞跃然而上,似是当日城墙下那漫地鲜血,嫣然如花。
颜青心中大恸,听得城下号角吹响,便有联军骑兵开道,几个步兵千人方队从左右两侧攻上城来,记起自己肩上的职责,忽地拔出长剑,高声喝道:“防守——”
火象将士纷纷就位,羽箭石块尽数朝那攻城的联军身上袭来。
这一回,联军之中金耀士兵因为副帅身死,却是士气高涨,锐不可当,不论骑兵步兵,一个个形如下山猛虎一般,高喊复仇口号,疯狂攻城。
颜青一面指挥全力防御,一面派出精锐骑兵出城迎敌,不想那痛失将帅的金耀军队悲愤异常,犹如拼命三郎,全是不要命的攻击,火象骑兵奔将过去,竟是抵挡不住,被冲击的四分五裂。
危急之时,城门再次开启,却是萨郎带领象兵站队,轰轰隆隆,出得城去,一声低鸣之后,群象便是朝着联合大军的方向猛冲过去。
那两国联军面对这汹涌而来的巨灵之物,却是并不慌张,步兵有序退去,骑兵又自上前,此番迎战的骑兵却是数队重甲骑兵,个个手持铁弓,一挽顿成满月,显出超强的臂力来,搭箭上弦,那箭头之上不知抹了何物,在铁弓上猛力一划,俨然火起。
端木澈本是颓然坐在城墙之上,哀伤莫名,此时见得那联军骑兵羽箭端头的点点火光,心中一动,啊的一声大叫,却是瞬间跳起,厉声大叫:“萨郎,回来,快回来!”
颜青转眼奔了过来,惊道:“出了什么事情?”
端木澈抹去眼泪,咬牙道:“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去看看他的象兵,却一直未有前往——”说着,努力回想自己当日被萨郎拉上象王顶上的情景,那象背上所披的甲胄,并非铁制,而是用。。。。。。藤条编成。
这腾甲,虽然比铁甲更加轻便,且以桐油浸制加固,其坚韧程度也不输前者,但是它却有一项致命弱点,那便是,不畏利刃,独惧火攻!
那晚自己与萨郎在树林里相遇,离这树林不远之处,便是那象兵站队歇息的芭蕉林,而齐越,正是从那里查看之后,漫步过来,难怪,他会对萨郎说所谓外强中干的话,原来他对于这凶猛象兵,已经胸有成竹,想好对敌之策。
而他重伤之下,拼尽全力返回联军大营,想必却是已经做好一切部署,只等今日一举反攻。
眼见尘烟滚滚,耳闻杀声震天,双方都是竭尽全力,象兵已经冲入联军围合之中,却哪里撤得回来?
颜青反应过来,令旗招展,又是派出几队人马前往营救,自己却是摇头叹息,眼中热泪盈眶:“他胆大心细,聪明绝顶,竟是想到火攻,真是难得,只可惜,这过来一探究竟,竟是。。。。。。”
这个人,心思如此缜密,却是真的死了么?
“我不相信他会死,实在不能相信。。。。。。”端木澈轻声说道,目光过去,眼望那城下混战的两军。
方才那一排接一排的火箭,射中了不少战象,那巨大的身躯之上火光撼天,无力可消,顶上士兵迫于无奈,纷纷弃之而去,跳下之际,被联军步兵长矛相逼,死伤无数,而那巨兽被火烧得野性大发,不是相互撞倒,便是四处逃窜,这严密有序的阵型瞬间瓦解,混乱不堪。
一番较量之后,这四百来头战象折损过半,只见那象王顶上之人静默不动,似乎已经出离愤怒,听得身后鸣金之声,却是惘然不顾,忽然之间,象王撒开四蹄,朝着那火箭射尽的重甲骑兵,又是猛冲过去,其余没有受伤的战象纷纷跟进跑动,整个大地都是随之颤抖。
“该死!已经鸣金收兵,这个萨郎,却还在逞能,他到底要干什么!”端木澈怒不可赦,招呼一干火凤卫,直直朝着城下扑去。
颜青赶紧随之跳下,挡住去路:“澈儿,你别去了,萨郎已经深入敌军腹地,任谁都冲不过去,你放心,他熟知这群象习性,应该能安全返回的!”
端木澈低吼道:“他知道什么!大象尽管巨大威猛,弱点却是十分明显,除了这自身甲胄畏火之外,它亦有天敌。。。。。。”
生物书籍上曾经读到过,大象虽是陆地上体态最是庞大,力量最是巨猛的动物,却是唯独惧怕狮子。
不过,这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就算齐越能够想到,却哪里有时间去驯化一批狮兵出来,这显然不能成立。
稍微安慰了一下,当即按下冲动,随颜青返回城墙之上,朝下看去,远方联军骑兵忽然退开,几副巨大的图像运到阵前,远远望去,心中便是猛地一沉。
那图像凶猛雄壮,栩栩如生,不是狮子,却是什么!
好个齐越,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象兵冲去,猛见只只雄狮严阵以待,却是如临天敌,调头就跑,任凭顶上士兵怎么鞭笞也不回头应战,实在是深受威慑,实力大损。
正当此时,却听得联军鼓声又起,那队重甲骑兵骤然变换队型,弃去手中铁弓,却是从腰间刷刷抽出精钢长刀来,青光闪耀,照亮了彼此庄严肃穆的面容,面对那已经胆怯的群象,吼声震天:“为王爷报仇!为王爷报仇!”
吼声过后,便是朝着那缓慢跑动的象群,如离弦之箭一般策马追去,一旦行近,便是挥舞钢刀,怒吼着冲向象兵站队,专照长长的象鼻子狠砍。但见血花飞洒,冲天而上,被砍断鼻子的大象惨叫着乱窜,与背后前来的增援的火象骑兵相撞,人仰马翻。
那象王见得同伴纷纷倒下,顿时勃然大怒,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形若疯狂,所到之处,重甲骑兵皆是连人带马被撞飞出去,跑动间,却是逼近了联军大营,孤军直入。
一阵怒吼传来,联军骑兵队伍朝两旁退开,之中猛然蹿出两队头系白绢,臂缠寿带的死士,一队手持丈许长矛,一队紧握雪亮长刀,朝着象王冲了过来。
但见飞沙漫漫,尘土四起,象王长鼻狂甩,粗蹄猛踏,又是撞倒了数人,正在旋身抵挡之际,一名死士却是飞身而起,长刀直直挥下,将它的长鼻一举斩断!
象王发出一声凄惨低鸣,一路败走,整个象兵站队却是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骑兵与步兵接下再站,但已方士气大挫,却是连连败退,幸有颜青在城墙上亲自督师,沉着指挥,打退了联军一次又一次猛烈进攻。
待得联合大军尽数退去,天色已然昏黑,这一场大战足足斗了十二个时辰,四野里黄沙浸血,伏尸山积,断枪折戈,死马亡象,绵延数里之遥。
萨郎浑身是伤回返,简单裹了下,便是不言不语去了芭蕉林中,任凭端木澈嗓子喊破都不予搭理。
“他痛失象兵站队,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心中悲愤,也是人之常情,你就让他好好静一静吧。”肩上一暖,一只手掌轻轻抚上,颜青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回头看去,只见他浓眉紧蹙,面色疲惫,忽然叹道:“齐越这一夜探象营,我却是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