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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感动,这几年见母亲对姐姐这样冷淡,我还想姐姐终归不是母亲所生,所以出了这样的事儿,母亲才能这样无事人一样安稳过日。甚至还有小小埋怨母亲的偏心,可如今听母亲这样说,到觉得自己小人之心。
母亲虽出身高贵,但从来都是平易近人,不管对待下人,还是族里的叔叔伯伯、伯母婶婶,都是一直极好极大度的。除了偶尔会训斥院里几个姨娘以外,母亲作为这一家主母,真是做得很不错了。
下午离开的时候,青文因喝多了酒,早早被家丁扶到了轿内,直到回了院子都还没醒来。
我让姑姑她们先准备了醒酒汤,又差人去前院跟公公婆婆通报了平安,才自己洗了澡换了干净衣物坐院子里乘了会儿凉。
进屋时青文还没醒,我坐到床边,仔细看着他熟睡的脸,想着这就是我沈安和要相守一生的男人,而这男人,是从小时起就住进我心中的良人。我何德何能,今生如此幸运,能和自己心中所爱相守一起。可姐姐呢,同样是爹的女儿,同样出身名门,就只因她的生母不是当朝的长公主,只因她喜欢的人并非名门望族,差距就如此之大。我心中叹息!
青文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唤我名字,我才回过神。
他坐起身子,握住我的手:“怎么了,白日里不还好好的,可瞧你现在这眉头。可是怨我又喝得太多?”
“没有。”我说:“在想姐姐,想都是爹爹的女儿,可我却能与你这样幸福的相守。姐姐和爱的人,却只能是阴阳相隔。”
“傻瓜。”他拥我入怀:“这世上人和人的命,岂能真正平等。若为这些事而烦恼,岂不是太感怀伤神了些。”
“可你也知道,那事是因为我……”
“好了。”他制止我继续:“不管事情是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终。总之都已经是过去式。已经过去的事,活在当下的人又何须在记起。”
我回头,看着他看我的眼睛,看着里面丝丝绕绕的情绪,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担心。于是回了他一个已经没事儿的微笑。
他才放心的拉我入怀,唇在我额头,说:“外面月色很好,我看你也是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正好迎风凉快凉快,怎样?”
我侧眼看了看窗外,觉得月色确实撩人,瞬间也来了兴致。
于是两人又穿戴好衣物,他带我来到外院的一处水亭,比起主院刚种上的植木花草,这里的植被都是刚建府时就种下的,已经几十年的年岁。确实清风佛面,凉快得很。池里的莲花虽种得不多,也是开得繁荣,风从上面佛过,带着阵阵莲花的香,清清淡淡的,环绕在周身,一阵的沁心舒畅。
我舒服的躺在他怀里,和他左一句有一句的随意聊着,却看湖岸对面有一处还亮着光的院落,到有些好奇。
青文想也是看出我了心中的想法,开了口,说:“他们说,那是我娘曾经住过的院子。。。。”
就不在有任何一句话出口。
我其实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历来大宅内院主子姨娘,即便是嫡亲的表姐妹,只要是绑在一起了,就必定是没有了丁点的姐妹情分。
当年颜氏的离开,说是生病,可谁又知道内里的真实情况。
我回头看他。
他捏捏我的鼻子:“又再想些什么坏事儿?”
“没有!”我头靠进他怀里。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说:“我们以后不管多久,都要像今日这样,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永远永远,都没有外人。”
他用力把我护在怀中:“这个自然,今生今世,我曹青文心里只容你沈安和一个人,别无他念!”
我听后,更加把头往他怀里靠了靠。
夜更深,我们又在小聊了一会儿,我开始有些犯困。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丫头提着灯笼正朝这边走来,走近一些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是墨香。
她见了我,低眉顺眼行了礼。又百般娇羞的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睇了一眼青文,微微躬身:“墨香给二爷二奶奶请安!”
青文并无多话,只简单点了下头。
我心中却有不悦,问她:“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会在这里?”
她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低声道:“刚我看二爷和二奶奶出去,却许久不见回来。这天黑,院儿又是刚建路不平滑,照明的灯笼又少,担心二爷和二奶奶摸黑走路不方便,故提了灯笼过来,给二爷和二奶奶照明方向。”
青文点头。“我到没什么,左右是这府里长大的,就算重新修建路也是识得的。只是二奶奶刚进府,确实许多的道路不熟悉。倒是难为了你想得周全。”
她听后更加媚眼喜庆,话语嫣然道:“能服侍二爷和二奶奶,是墨香的福气。”
我却更加的心中不舒服,十分不悦的睇了她一眼。
吁了口气,才挽着青文的手。
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心平气和地道:“你这心意到是好的,只是这大晚上的你个姑娘家这样只身出来,若是磕磕绊绊不小心摔到哪儿了,也是不好的。所以今儿就罢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同为女人,且她心思如此细腻。如今我这番话一说完,她必定也是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赶紧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儿,谢了我的关心。
☆、第一卷 第九章
却没再理她,挽着青文一起回了院子。
这一夜却一夜无眠,听着枕边青文熟睡的呼吸声,心里更加的不平和。
脑中总是浮现幼时院里几个姨娘争宠,互相算计伤害的画面。本想着我和青文是互相喜欢才在一起,这种事该是不会遇到,却未料我不想,别人就能安分的不去想,不去自己制造事端。
又想起刚才那墨香故意出现又低眉顺眼表现乖巧听话的娇羞姿态,心中就更加的恼怒。也终于明白当日母亲为何已经位居第一,却还是要以各种手段打压和管束各院姨娘的心态。这个世上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幸福生活,可能真的会奋起,做出许多自己在做姑娘时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窗外月光朦胧却明了,透过窗户缝隙折射进来,因有着这样的光,原本昏暗屋子里一些物件的摆设轮廓到是清晰入眼。我闭上眼,心中似乎也是有了某种觉悟一样。
隔天青文早朝后,我把昨晚的事对姑姑和碧玺讲了。
姑姑听后也气愤:“小贱蹄子,姑娘是心太好才准了她在身边伺候,她到好,非但不领恩情,反还思量着怎样去勾引姑爷。这等的下贱胚子,只有狠狠教训一顿,才能分清楚形势。不然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事端来,惹了姑娘更加的烦心。”
姑姑因跟在母亲身边长了,自是知道当年院里父亲的一位小妾是怎样仗着自己的年轻美貌,挑拨父亲和母亲之间感情的。那小妾原本也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之一,只因当时母亲信得过她,又觉得父亲身边的人少,不想让人觉得父亲娶了位公主就窝囊的不敢再进新人。
这才把她收到了院儿里。哪知那丫头却不是一个单纯的主儿,起先还好,最后竟仗着父亲的宠爱,挑拨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那时我和哥哥都年幼,母亲也刚怀了第三胎,被这事给气得小产。
事后狠了心,当场把人给杖毙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那事儿的发生,母亲后来才对府里新来的姨娘严加管束,竖立了自己威严。
如今父亲身边的几个姨娘才都是服服帖帖,对母亲也是既敬又怕。
可我却不想效仿母亲当年的做法,一是觉得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有些残忍。二也是相信自己和青文的感情,是没那么容易被人挑衅的。
但不这样做却不代表我心里就好受。
想了想,还是强忍了不悦,说:“过分的教训就不必了,左右我昨儿晚上已经把话给她说的很清楚了。若她日后依旧存了这心思,做出些不安分的事儿来,那时再说也不迟。”
“我看小姐还是太好脾气了。”碧玺不悦地说。
好脾气?我心中好笑,若她知道我昨晚是如何的辗转反侧,就该知道我心里的不悦有多重。我想这世上还没有那个做妻子的,看着别的女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自己夫君,还能心平气和的。
只是气归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想做出那太过分的事儿出来。
顺了口气,还是叫姑姑吩咐下去准备些水果冰镇着,给青文下了早朝之后吃。
碧玺却是一点没听我的话,下去逮着就把墨香给骂了一顿。
我也没阻止,若是平时姑姑定要训斥她的急躁没分寸,今日姑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当了没看见。
那知她看了我出现在走廊,竟不管跟前的碧玺,直直冲到了我面前,只简单给我见了礼,就道:“碧玺是二奶奶您身边的人,自是身份比普通丫头尊贵些。可即使这样,也不能随便逮着人就骂。所以奴婢很想知道,今日碧玺说了这么些难听的话出来,二奶奶可是该出面为奴婢们讨回公道?”
碧玺一下冲上来:“贱人,我骂你就骂你了,你找主子作甚。且骂你是因为你自个儿活该被骂,做了下贱事,还在这里装什么委屈。”
她冷笑,阴阳怪气地道:“下贱事儿?你到说说看我做了什么下贱事儿。好歹你也是国相府里出来人,嘴里竟也吐出些这样难听的话。知道的说是你自己脾气本就这样,不知道还道是国相府里教导丫鬟无方,才养了这样说话泼辣的出来。”
碧玺本就急脾气,听她这个说更是火了。“好好的说我也就是了,提国相府作甚?”
“我说我的,你听你的,你要不觉得自己给国相府丢脸,又何在这里急不可耐的找我对峙。”
“好了!”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冷冷看她一眼,大斥。“你道碧玺不懂礼数,你又何来的礼数。真真是白长了副乖巧的皮囊,到和这厉害的嘴一点不搭配。”
她没想我会这样说的直接,可能还想反驳。
被我瞪了一眼:“你也别这副神情看着我,碧玺性子急,骂了你是不对。但左右还是你自个心里起了不好的心思。且若你真是个懂规矩安分的,今日这事儿又何须闹到我跟前,真是白白糟蹋了太太之前对你的期待和疼爱。这几日后院新建,吃饭的嘴多了,小厨房里忙不过来。从今儿起,你就先跟着王妈妈在厨房学习学习,等他日后院重建完工人手够了,你再回来。”
“二奶奶!”她满面惊愕的看着我,还想说些什么。
我不想理她,带着碧玺经她身旁走过。
回了屋子,姑姑说这事儿还是应该向太太禀报。不然被一些存了坏心思乱嚼舌根的丫头乱说出去,那边还以为我是故意跟她作对。
我觉得也妥,就亲自去了主院,向太太简单禀明了这事。
只说了是几个丫头不懂规矩在院里吵架,为了给下人一个示范,不让这样的事儿再发生,才先把她安排到小厨房以示警戒。
“左右是你自个院里的事,你做主就是了。”
我见她面无动容的样子,也点头,道:“是媳妇不懂规矩,这种小事儿还来绕母亲的清幽,只是想着墨香是母亲好心安排过来的。是以觉得还是应该过来跟母亲讲一声。”
“嗯。”她放了茶杯,淡笑:“你到还是这样懂事。小时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小姑娘聪明灵气,才和老爷商量,觉得定要娶你过府,当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