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完事了,我把药瓶一扔,看着他痛苦捶胸,就差没口吐白沫的狼狈样,笑容越发得意张扬。
转过身,玩弄起药瓶,正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整他,忽听半带笑意地问我:“倾城,我们有多久没这样打闹过了。”
我怔了一怔,回身正撞进他炽热的目光中:“应该,好久好久了吧。”
宴请四侯4
好像从他带我去民间玩的那个七夕起,我们就没再这么轻松地打闹过了,虽然偶尔仍会拌嘴玩笑,可毕竟,彼此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已太遥远,太陌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来,心情好了不少,莫非,是昨天打了一架的缘故?”他双手环胸,做冥想状。
我白他一眼,冷笑道:“果然,你是个讨打的人。”
他傲然地挑挑眉:“你这么说,我越发怀疑昨天是你打的我。”
我作势要往他嘴里送药,不想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拉进他怀里:“倾城,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没头脑地回他:“不记得就不记得,干吗抱我!”
“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我忽然有些紧张:“什么。”
“我……”他动了动,把唇缓缓移向我的耳边,我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如热浪般渗进我的皮肤深处,“我、不、告、诉、你。”
他嘿嘿一笑,又说了一遍:“我不告诉你!”
“你耍我!”我狠拍一计他的肩膀。
他忙躲开,得意地道:“告诉你就成功不了了,呆会我就去告诉那女人。”
我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告诉太后,不告诉我?”
“以前,我把事情想地太复杂了,这一点也不像我灸舞的风格。”他勾勾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佯装不屑道:“你的风格?霸道不讲理的风格?”
他挑挑眉,捏住我的脸蛋乱蹂躏:“就是霸道不讲理了,你能怎样?”我忙着要把他的手掰开,他笑得越发灿烂:“怎么,怕被我毁容没人要,没关系,我委屈下要你,不碍事儿!”
“死小五!臭小五!”我恨恨地骂他,张牙舞爪地想要推开他,不想余光竟瞄到手里的药瓶,忽觉不对劲,继而“啊!”地一叫,吓了他一跳。
“干吗,见鬼了?!”
“呃……”我怯怯地看着他,拿起手里的药瓶道,“刚发现一件事,这药,是外敷……”
屋里忽然死静一片,反是灸舞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骇人,我心知此地不易久留,撩起裙摆就往外逃,身后传来灸舞的叫声:“倾城!你给我回来——!”
“不!要!”
我回身丢了个鬼脸,继续逃。
一口气跑出好远,不敢回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跑,直至真的跑不动了喘不过气来了,我才停下步子,回头,他果然没追来,他说他要去找太后,自然无暇来追我,而过了今夜,恐怕,他再也不会来追我了。
前方的路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矮胖的身影,那人鼠目笑眯,向着我的方向微微颔首。
我心中一沉,深吸口气,佯装淡漠地向他走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道:“他吃了,估计再过两三个时辰会发作,让阿奴准备下吧。”
“谢,娘娘。”
基王爷笑着,更低地把腰弯下。
宴请四侯5
回到芳草居,见小鸠满头大汗地冲上来对我说:“娘娘去哪儿了,让奴婢好找,太后刚传话来让你过去呢!”
我皱了皱眉,让我过去,莫非是因灸舞刚才要说的事?
急匆匆到了那里才知道,太后召的不只是我,该来的都来了,包括灸舞、木达拉和三侯。
“来了,坐吧。”太后指了指她身边。
我微笑,略略扫视,偏在东侯身边坐下。
太后眼中露出不悦,直盯住我似是在问我何意,我佯装未看见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玩弄起手腕处的铃铛。
白色铃铛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屋内更是一片死寂。
东侯至宝清心铃为何会在我的身上,莫非,东侯真与魂女站成一线,所以,东侯这次才敢如此理直气壮地反对太后册封灸舞。
所有人都用同样的眼光看着我,心里想问的问题,我也能大致猜到,惟独灸舞,深看着我,一言不发。
东侯未露声色,肃穆端坐,反是其次子木达拉眼中盛满了怒火,再看太后,早已满眼杀意,但这杀意不是对准我,而是对准了东侯。
见效果收到,我笑着将铃铛若无其事地藏回袖内。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珠华王位空虚多年,本宫心急如焚,故将三位王侯请来好一起商量个对策。”
西侯笑眯眯地抿了口茶,北侯却偷偷来瞟我,我无辜地向他眨了眨眼,他一呆,就差没流出了口水,我反倒放心,素闻北侯连王好色,在太后面前他都敢因色失态,该不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咳!”太后厉咳,瞪向连王。
连王一惊,慌忙回道:“微臣但凭太后差遣,太后但说就是!”
太后不悦地瞟他一眼,西侯基王趁机谏言:“臣觉得,可以先立一帝,待天神珠华出现再让位于他即可。”
“微臣不同意!”
一声低呼打断了他的话。
“予王爷的意思是……?”太后笑里藏刀地看向东侯予王。
“微臣仍是那句话,珠华之王,天命所归,歪曲天意,必得天惩!”他朗声将太后最痛恨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禁暗自佩服,到底是闻名珠华的三朝功臣,刚正不阿,大义凛然,可是,好人,通常都活不久……
“予王爷,您长子参与谋反欲杀太后,太后慈悲才不祸罪您九族,您竟还得寸进尺,过了吧!”北侯冷笑,话中带刺。
东侯予王痛哼一声,扬声道:“微臣一家世代忠良,在战场上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太后今天若要微臣一家的命,微臣定然不会拒绝,可要微臣答应另立新帝王,微臣绝不答应!”
“你……”
“诶诶,连王爷,予王爷,大家都消消气,为的都是珠华康宁,何必大动肝火伤了和气。”
我好笑地看着西侯出面当了和事老,东侯、北侯各自怒目圆睁,谁也不让谁,彼此胶着的目光似是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太后单手点着额角,微微垂眸,我看不清她眼中真意,但听她缓着声说:“那,依东侯的意思,该如何是好呢?”
宴请四侯6
“回太后,微臣但觉还是应该等珠华转世重现。”
“可我们已经等了三年,这样盲目等下去,我们挨的了,百姓挨不了啊。”西侯面露焦虑,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北侯连忙附和:“不错,外加上这次不知是哪个恶人故意传出麒王谛听仍旧在世的传闻,现在民心惶惶,百姓越发不得安宁,依臣所见,还是应该先立灸舞皇子为帝,稳定民心再等珠华也不迟。”
西侯点头,赞许地轻道,是呵,是呵。
木达拉冷哼:“两位王爷怕是忘了吧,依照珠华律法,非帝王者授予王位,为保皇脉传承稳定大局,继承者必须在四侯族落中选一女子为后,可灸舞皇子,似乎已有意中人了吧。”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看向我。
我装是没听见他,反倒大殿上的其他人,觉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显丝丝尴尬,总不能问灸舞心仪的是谁吧,可不问,灸舞就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我转眸去看太后,木达拉说的,我不在乎,我反担心太后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久了,她都未曾表态,明知灸舞不会娶三侯女子,东侯也不会就此妥协,她还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题,难道,当真这么简单?
似是觉出我的目光,太后扭头看向我,我想把目光移开,她竟得意地向我挑了挑眉,又怜悯地微摇摇头,我一怔,心下警觉,但听她道:“三位侯爷都别激动,本宫,确实想过要立新帝,但这只是下下策。”
三侯同问:“何为上策?”
她道:“不瞒众位,虽说西侯那封奏折只是戏言,可本宫还是为了心安还是派人去民间查探了下,结果,发现……”她顿了顿,看着我的双眸,笑意更浓,“结果发现,那些流言竟来自于南荒。”
“难道南侯苍王想谋反?!”北侯下意识道。
“不可能!”
我厉声,惊觉自己失言了,但听太后缓声道:“北侯怎可这么说话呢,南侯可是魂女的哥哥,谁谋反都轮不到他呀,不过……”她微叹口气道,“如果没有这次的谣言,珠华暂时无君也是可以的,毕竟,都三年了,珠华不一直都风调雨顺着么?所以,本宫就想,归根到底,还是得把‘麒王在世’的谣言查出个究竟来才好。”
西侯道:“可麒王多年前确实已死了,魂女当年不是当着千人的面将其弑杀的么?”
太后摇头:“本宫只信一句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西侯琢磨一瞬道:“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笑笑:“本宫的意思是,派人下去大肆搜捕谣言散播者,尤其是南荒,说不定真有人在假冒谛听造谣生事,抓住了,一律就地正罚!这样,也好还苍王一个清白,魂女,你说,可好呵?”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一怔,手中一紧,脸上却绽开了盈盈的笑意:“好呵,太后不介意把时间浪费在已死之人身上,我更不介意。”
太后许是没料到我会答应地如此爽快,一时露了迷惑,我伸了个懒腰道:“困了,还有事么?”
“那就散吧。”
“微臣告退。”
众人起身离殿,我也跟着出去,可一直沉默不语的灸舞竟突然站起来,一步走至太后跟前:“我有话要和你说。”
太后疑惑地看我一眼,灸舞也回过身,帅气地向我勾了勾唇角:“在外面等我。”
“……恩。”
宴请四侯7
方出殿门,木达拉终于忍无可忍,举剑欲要杀我:“妖女,为何要害我父王!”我却像没看见他似的,抱膝在慈安殿外的石头上坐下。
“不得无理!”东侯怒吼,一把将其子拉下,“娘娘,得罪了。”
我把头埋入膝中,看着地面不作回应。
东侯已不再多言,深看我半刻,轻叹一声,拉着木达拉离开,紧接着是西侯走了,北侯也恋恋不舍地走了,整片庭院忽然空荡荡的,空地只剩下太后的笑脸,在我脑海不断回荡。
一想起太后方才的话题,我就开始发怵,也不敢去想自己当时到底用了多少意志力才能在她面前这么无所谓地笑出来,我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灸舞在里面和太后说些什么,昨天一壶酒究竟让他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这么想着,平添了心中的慌意,忽听殿门支哑一声被推开,太后尖锐而痛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不值得你这样!她不值得你这样!”
我心惊,听见灸舞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回道:“我觉得值得就可以。”
灸舞从殿内走出来,将四周环视了一遍,最后才在角落里寻着我:“缩在那干吗,过来!”
我对他楞了半晌,站起身牵住了他的手,他冲着我坏笑:“怎么,听见她要搜谛听,你担心了?”
“没有!”我一口否认,“他死了!”
灸舞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笑,澄净的双眸里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