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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谛听,是否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在你的心里,我永远都是草原上那个只知道笑的傻丫头?
没关系,我已不需要答案,因为从知道锁咒真相的那一刻起,我更加确定,你永远是我心中谁也无法取代的谛听。
永远,永远都是……
犹如膨展的翅膀,我张开双手。光芒刹那从我的身体里万丈四射,犹如太阳一般耀人的光辉,逼迫所有人闭住了眼睛。
于是,亮如白昼的光芒里,只剩下我与他对视着,沉默地,没有语言地,希望永远持续下去地对视着……
“谛听哥哥,从今天开始,丫头,想当一个坏人了。”
我甜甜地笑着,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而他也认真地看着我,睫毛下的双潭,那么悲伤,那么安静。
“丫头要当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会杀死很多人,会被很多人恨。”
那夜弑帝10
“谛听哥哥,从今天开始,丫头,想当一个坏人了。”
我甜甜地笑着,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而他也认真地看着我,睫毛下的双潭,那么悲伤,那么安静。
“丫头要当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会杀死很多人,会被很多人恨。”
我伸手,拔下发中的白木簪,失去了簪子的束缚,犹如滴入清水的墨汁,我的发,丝丝缕缕,絮散,飞卷,倾泻。
“可是啊,丫头很任性,尤其对谛听哥哥特别任性,丫头不想后知后觉地被你怨恨,所以,先让丫头恨你好么?”
我走至他跟前,垂眸,望着手里,如雪洁白的簪子。
“恨了,就不会爱了,对么?”
把白簪托起,对准他的心口。
“对么?”
白簪沾到梦灵的光芒,刹那,化作利剑。
“对么?”
再度凝视住他的瞳眸,听见簪子穿过他胸口那一瞬间,“扑哧”,像是我的心,被生生撕裂。
“王————!!!”
洛成惊吼,充满绝望的怒吼,震醒了大殿里每一个早已惊愕哑然的人们。
沉默冻结了天涯殿内的时空,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洛成扑上来欲细看他的伤势,可他竟一手挥开了他,眼底的神情,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狮子。
“你……恨我,是因为瞳雨,是么……?”
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淌下,他的胸口,犹如梅花开绽一般,鲜血从剑口处映红了他的白衣。
我轻快地笑了:“才不是呢,我干吗要为这恨你,我恨你是因为珠华啊,你不是珠华,你不是王,可你却抢了珠华的位子,我只好杀了你,把位子留给真正的珠华啊。”
最后一息光芒,从他的瞳眸中堙灭,连同我的倒影,一起黯淡如乌云密布的夜。
人世间有很多种能伤人的利器,可对于谛听而言,那天最伤人的利器不是夺去他生命的白木簪,而是我的笑脸,在他闭眼的最后一刻,将他彻底推入绝望的轻松笑脸。
转身,走出天涯殿,带着先前的笑意。
我走地毫无留恋,没有怯步,没有回头,看不见众人惊愕的目光,听不见谛听倒下时碰撞出的闷响,我一直走,一直走……
谛听哥哥,我不回头,绝不回头,我不能给自己反悔的余地,更害怕看见你眼中,因我而积郁的绝望与恨意……
恨我吧……恨了,就没有爱了……
血色的曙光中,我笑得,越发美丽……
因为我杀了谛听,再没人能阻止太后谋权篡位,于是,一夕之间,所有谛听的党羽,包括洛氏及其门下全部被关押进天牢。
当洛雁被人拖出来的时候,我正站在寂雪宫门外静静看着她,她一看见我,立即像只发了疯的母狮向我扑来,侍卫们忙拦住她,却在看向我身后的刹那放开了手。
我还没搞清身后站的究竟是谁,洛雁已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巴掌甩向我的右脸。
“枉费他这样护你,你竟然杀了他!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毒蝎心肠的贱人——!”
她撕扯我的衣服,抓我的头发,我却像是无知无觉般淡淡地回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又比我好的了多少?”
那夜弑帝11
侍卫上前一步欲将她拉开,她铮铮瞪着我,十指仿佛鹰爪般死勾住我的衣服,我冷笑:“要不要,我把你孩子的灵魂唤来送你?”
她大叫一声,终于放手向后退开。
“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望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本该无措失落的心,不知为何,却如被大海冲洗过般平静地不可思议。
身后人走到我身边,叹着气摇了摇头:“堂堂一国千金竟然落得如此田地,难怪,她会这么恨你。”
我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太后这样‘深谋远虑’,冷血无情。”
太后浅浅笑着,忽然伸手抓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住她:“说本宫冷血无情,你又何尝不是,更或者……你不是冷血无情,而是比本宫更加深谋远虑。”
我淡道:“太后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她直盯住我的眼睛,慢慢,慢慢地凑向我,“我的好城儿,老实告诉本宫,你,是真的杀了谛听么?”
我笑对她:“太后就这么怕谛听么?”
她也笑了:“不是怕,只是,斩草要除根而已。”
“所以,洛相他们全都活不了了是么?”
“你还指望本宫让他们活?”
“我不是指望,而是逼你让他们活。”
“哦?”她眯起眼,“就凭你,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
我笑得坦然:“是啊,就凭我,一个拥有魂女灵魂的黄毛丫头,可以承认任何一个人为珠华的黄毛丫头。”
太后怔住:“你!”
我反吼道:“是!我!魂女!你不早就知道了么?是荧惑告诉你的吧?说什么是因为我单纯才让我进宫诱惑谛听,可其实,荧惑早就将我是魂女的事告诉了你,对吧?”
见她的脸色忽然煞白,我得意地笑了:“果然啊,说什么深谋远虑,如果没有荧惑,你根本走不到这地步,说不定,你才是别人的棋子,在被别人耍着玩呢!”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太后想我知道多少?”
“是荧惑告诉你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还用他告诉么?太后也太看轻城儿了,你故意装作不在乎预言的事教我在后宫争斗,好让那些知道预言的人放松警惕,以为你只是想利用我诱惑谛听霸占朝政,可事实上,你却暗中让吟雪承认想要害我,逼得姑姑将她杀死,又派人引我去慈安殿栽赃给我,你知道谛听一定会为了护我不顾一切,姑姑也会为我牺牲,而我则会因为姑姑的死误会谛听,甚至逼得他送我出宫,你就趁着这个时刻发动兵变,荧惑一定告诉你了吧,姑姑已将梦灵还给我,我只要感情失控就会失去对梦灵的控制觉醒成魂女,而你就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认谛听为珠华的时候,让荧惑来告诉我锁咒的真相,让我明白是我锁住了他,如此一来,我就会因为内疚而否认他是珠华,放他离开宫廷的时候也让你轻而易举地彻底扳道他,确实是条不错的计谋!只可惜……”
那夜弑帝12
“你可惜什么?!”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像是要将我碾碎一般。
我偏是硬仰起头,将燃烧在血液中的所有不屑与愤怒统统凝结成最美丽而刺心的笑容:“我可惜,这条计策毕竟是荧惑给你的,没了他,你一事无成,我还可惜,其实你根本不用动这么多脑筋,难道你不知道,魂女觉醒后只对珠华一人有情?对于以前的情谊,她早忘地一干二净。”
她怔了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挥臂甩开她的手,扬起了急烈的风,风胶着住我们的目光,仿佛能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的意思是,谛听本来就不是珠华,就算你不做这么多事情,我一样会杀了他。”
她呆了一呆,忽尔满眼震惊地问我:“那谁是珠华。”
我挑挑眉:“请问,太后希望是谁呢?灸舞么?”
她咬牙切齿:“不是也得是!”
我偏是淡回:“那还得看我的心情,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过,如果你杀了谛听手下的话,我一定会随便认个人当珠华,到时候,你就看着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白白拱手让人吧。”
轻轻一笑,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太后并未留我,但对着我的背影,出言森冷:“本宫的儿子一定会成为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谛听不行,你更这个资格!”
我闭眼深吸口气,全当她的话只是夕阳里最不经意的一阵风,尽管,这阵风,当真冷进了骨头。
走到灸舞寝宫的时候,太医刚离开,我索性接过药瓶,将纱布盖在药瓶上吸进瓶里的药,然后,小心涂在灸舞的伤口上:“还好没伤到脾脏,御医说安静躺两天就会好。”
灸舞趴在床上,满脸不情愿:“我倒宁可伤到动不了,让我天天躺床上,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敲了下他的脑袋:“又说死,找死么?”
他“啊!”地叫了声:“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背上他躺好,他倒抱怨地更厉害了:“你这是在向我报仇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嬉皮笑脸地指了指自己的唇,“这个的仇。”
我怔住,没有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以后,不准再把我一人推出来了,记住了么?”
“好啊。”他趴在床上,顿了一顿道,“但得给我个理由。”
我想了一瞬,轻声说:“因为我不喜欢。”
他挑眉一笑:“理由不够充分。”
我像是没听见似地又加了三个字:“我害怕……”
宫里那时是怎样的景象?凡是谛听用过的碰过的全都要销毁,凡是沾有他记忆的全部都不准存在,每个人都低头忙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落了个麒王余党的头衔牵连九族遭殃。
这样的宫城,即使再美丽也去不掉人们心中的阴霾,而在我看来,没有了他存在的宫城已不存在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现如今,也只有灸舞所在的地方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与其说是替他疗伤,不如说,是我逃到了他的身旁。
在纱布上又倒了点药,我抹着他的伤口问他:“还疼么?”
灸舞回神,却又半开玩笑地回我:“如果我说疼,你会心疼么?”
我随意地回了句:“如果我说会呢?”
“疼!!”他扭头冲我笑。
我白他一眼,不想理他的不正经,他静看了我一会,忽然问:“你把簪子插进皇兄胸口的时候,心也在疼么?”见我忽然僵住了神色,他笑了笑,继续道,“还是已经疼到没有感觉了,麻木了呢?”
那夜弑帝13
我停下动作,盯着手里的纱布不说话,灸舞直起身,认真地问我:“倾城,你的簪子,真的能杀死皇兄么?”
我低头拧起瓶盖:“你母后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她是她,我是我,我问和她问不一样。”
“剩下的药让宫女给你涂吧,我有事,先回去了。”我起身欲走。
他一把拉住我:“不准走!”
“放开我!”
“我不准你再逃了!”他拽紧我的手。
我蓦然回头看向他:“你究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