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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住下唇,把头埋地更低,清晰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拍打在我的额头,沉重至极。
“这两天你就呆在我这里,不准出去,不准见任何人!”他冰冷的声音,穿透了我的心。
“我不要!”我小声回他,却语气坚定。
他突然握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如火般包裹着我:“在这里,我是王,你是妃,只有你服从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心中虽怕,但仍倔强定声道:“陛下,您这是在用身份压我么?”
“是,”他咬牙回我,“我不仅要压你,还要把你关在这儿,从此以后,永远关在这里!”
我猛然抬头正视他:“凭什么?我偏不要听你的!”
他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倔!你知不知道宫里现在有多少人要杀你?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出了这个宫门恐怕连明日都活不到?你……”
“活不到就活不到……”我赌气也吼了回去,“你在乎吗?你管我吗?他们要杀我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没有我在,你就可以升洛雁为后了,我才不要你假惺惺!”
他微怔,铮铮地望着我,眼中却全是痛意:“好,到成我假,到成我多事管你了!你走!立即从这里出去!从今天起,你死你活,我不会再多管你一次!!”
他扬手用力指向门处。
我一时语结,眼泪夺眶而出,对着他哭吼道:“走就走!我本就没求你护我!说什么护我帮我,全是假的!你信过我吗?没有,你若信我就不会在昨天这样问我,你去关心你的雁儿,我不稀罕你的关心,以后,我死我活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趁早把我这个皇后废掉省心!!”
狠抹了把眼泪,我拔下头上的凤钗扔在他脚下。
迁怒帝王10
我一直不怎么偏爱金钗银饰,惟独这枚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凤钗,我不戴也得戴。
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双手打开殿门,迎面撞来的夜风吹在脸上生冷,我咬咬牙,抬脚向外跨去,然而,才跨了半步,我的手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门又被重重地关上,而我则整个人被他拉进了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我一边哭闹一边死命在他怀里挣扎,“你们一个两个都一样,就知道用星灵欺负我!!反正你和他们一样都想我消失,我讨厌你们,讨厌死你们了!”
我用手捶打他,却渐渐不再挣扎,不再逃开,他也不再用力箍住我,而是静默望着我,任凭我对他又哭又闹。
哭闹了会,似是看出我累了,他轻扬唇角,看着我道:“你说的那个一个两个里的一个,是指灸舞么?”
我抽泣着回他:“你管我指的是谁!”
他苦笑,用手抹我的眼泪:“别哭了,玉作的面具都快被你哭化了。”
我起初还不让他替我抹,但见躲了几次都不中用也就不再反抗,只是,本来眼泪就快抑制住了,可被他这么柔声一哄,那泪水又像失了控般哗啦啦地往下流,见我如此,他笑地更无奈了,索性又将我揽入怀里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吼你,行了不?”
“不行!”我赖在他怀里,纯把他的衣服当作了抹泪的工具。
他含笑,将地上的凤钗拣起插回我的发间。
“以后,不准随便扔它。”
背靠在门上,他抱着我,轻语如梦呓。
我烧红了脸,有丝羞意,却也喜欢就这么被他抱着,站在这个位子,我正好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如同我在三年前听到时一样,温暖而安逸。
只是,这颗心是被上了锁的。
我忽然想起了这些,心底又是阵没来由的恐慌,而他也在此时手上一紧,然后抱着我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似是用力到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直到我实在忍不住轻吟了一声,他才像突然惊醒般地放松了力气。
我略一犹豫,开口问道:“陛下,那个锁咒的咒心其实就是我,对不对?”
他略怔了怔身体,转尔将我抱地更紧:“那又怎么样?你不愿和我锁在一起么?”
“我……”
我半分感动,半分难过,而他也在此时继续说:“我忘了,你来自草原,你喜欢自由,而我也答应过你,总有一天要放你离开。”
我心中酸楚,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抱着我继续道:“倾城,你想离开我么?”
我听着他的心跳像是突然停了拍,而我的心也一定是停了拍,抓着他的衣服,我想回答他我不愿离开,可是这个宫城,我又是真真厌恶和害怕着。
夜已深,月儿高挂天空,望得我有些迷离。
“是不是困了?”他不知何时已松开了手,转尔搂紧我的腰正视着我。
我忙傻笑,嘴角应还挂着泪痕:“没有,我只是看月儿看地有些发呆。”
他叹笑一声,刮了刮我的鼻子:“这么说,你刚才在发呆,我问你的话,你全没听见咯?”
我本想摇头,可回神一想,刚才那问题,装作没听见或许更好。见我不说话,他当我默应,轻叹道:“算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我“哦”了声,转身乖乖向床走去,可他却站着未动,立在门边凝望着我,我莫明,回头对他眨眨眼问:“怎么了?不睡了么?”
他淡笑,笑里有丝涩意:“你先睡吧,我得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皱眉,心头一紧。
他垂眸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知我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强笑道:“你去她那儿吧,我也习惯一个人睡了。”
转身欲走,他却唤住了我:“倾城,堕胎之事毕竟关系到她,而你又被……”
“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冷冷打断她,心里泛满了醋意,“我知道,她也是你的妻子。”
疾步跑上床,我铺开丝被盖在自己头上。
感觉到他的手,隔着丝被隔着面具抚过我的脸颊。然后是一声轻叹,一声开门声,一声关门声,整个大殿又如同芳草居一样,孤孤单单地只剩我一人。
雨没梦回1
闭了会眼睛,心烦意乱地,怎可入睡。我终受不了寂寞地起了床,草草披件外袍,我站在殿门前,通过镂空望着天上的月。
是从何时起,我竟如此爱上了月儿,还是,我只是爱上了月儿的感觉,有点点像他的感觉。
宫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启禀娘娘,麒王请您去次太后的慈安殿。”
我略是皱眉,此时已过三更,这么晚召我去那里,莫非是堕胎一事另有线索。不敢怠慢,我立即踏步前去,或许是因晚上的缘故,宫里人烟稀少,靠近慈安殿的地方几乎见不着一个人影。
我稍稍起了疑心,可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谛听不想无端生事,所以才会把人都谴开了。带着这么一丝侥幸的心理,我站在慈安殿门外,望着里头昏黄的灯色轻声道:“倾城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
一句话出了口,除了呼呼的风声,我什么也听不见。正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进去,身旁正好吹来一阵怪风,风力大到将整扇殿门都吹了开来。
心中一惊,我握紧拳头,一步迈向殿内,立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捂着口鼻,视线一瞥,竟看见正殿旁厅的地上,瞳雨与吟雪同时躺在了血泊之中!
“姑姑——!”
我腿一软慌忙扑了过去,瞳雨的身上还有体温,我忙伸指探于起鼻下,感觉呼吸平稳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地去唤她:“姑姑,你醒醒啊,醒醒啊。”
被我摇了一会,瞳雨轻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娘娘。”她虚喊了我一声,像是突然觉得头疼,忙用手揉了揉后脑勺。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啊。”待意识清醒了些,她忽然问我。
我反是讶异了;“姑姑,这话该我问你啊,你这么晚跑太后这来作什么,还有,这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血?”瞳雨幡然醒悟,低头看了看四周,我蹲在她身边,忽觉她的手动了一动,再抬起时,手心里竟握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我倒抽口冷气,怔怔地看着匕首,又怔怔地回身去看吟雪,刚才进来的时候,只以为是瞳雨糟了不测,可如今,瞳雨醒了,手里还拿着把匕首,而吟雪却依旧倒在我们身边。
心底升起种不祥的预感,我颤着手慢慢靠近吟雪,只觉指尖一阵冰凉,她的身体已毫无温度:“她死了,她死了,吟雪姐姐死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心里的感觉不知是怕还是痛,可现今不是犹豫的时候,拉起瞳雨的手,我疯了似地冲想殿门口:“姑姑,这里不能呆了,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嫁祸我们啊。”
话音刚落,大殿的门被人推开。
雨没梦回2
灯火忽然通明,太后与谛听一同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惊讶与疑惑。
“倾城,你怎么来了。”谛听一步靠近我,忽尔看见我衣上沾着的血迹,不禁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我早已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此时,太后移开了目光,瞥见旁厅地上吟雪的尸体,顿然喊了出来:“雪儿——!”
我的一只手依偎在谛听的掌心,另一只手仍牵着瞳雨,或许是被我拉地太急,瞳雨甚至忘记要丢弃手里的匕首。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的雪儿!”太后痛心疾首,两眼铮铮地瞪着我们。
从没见她这么动情过,我甚至怀疑起这眼泪的真实性。
身体颤抖地太过厉害,我不敢抬头去看谛听,想把手伸回来,刚缩了一下就又被他紧抓进掌心。
“母后,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他轻说出口。
太后厉声打断他:“误会?人赃并获,你还帮着她!刚才在寂雪宫里,念你苦口婆心地替她说情,本宫还想放她一马,不再追究堕胎一事,可是,她竟然……她竟然杀害了我的雪儿?!我要她偿命!偿命!”
谛听皱眉,脸上露出丝不悦,但仍沉声道:“母后,我自会给你个公道,吟雪也是我妹妹,我的难过不比你少。”
太后带泪冷笑:“好啊,那就做给本宫看看吧。”
谛听轻吸口气道:“来人,将瞳婕妤关押进牢,彻查此事。”他边说边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好似在暗示我安心,太后的眼睛仍狠瞪着我们,他不动声色,继续道,“把皇后也带下去。”
有谛听的暗示在,狱卒不敢太亏待我们,挑了间向阳的牢狱给我们住下,可即使如此,常年沉于地下的阴潮之气仍是厉害的惊人,才睡了半刻,我就被冻醒了。
“怎么?很冷么?”
瞳雨向将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止住了她,伏身枕在她的膝上:“不碍事儿,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瞳雨叹笑,将地上的干草堆拢到我的身边:“这样会好些,能挡下寒气。”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那姑姑呢,你不冷么?”
她摇头:“不冷,娘娘身子比我娇贵。”
我见她面色平静,仿佛对方才的嫁祸之事毫无反应,不由起了疑:“姑姑,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么?你为什么会躺在吟雪身边,吟雪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瞳雨的笑容蓦然一滞,我见她露了一色,转念一想,也对,若是有人故意栽赃,完全可以迷昏瞳雨再将她丢到吟雪身边,若果真如此,瞳雨又怎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