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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么这余兴又是谁的人呢?他这样的挑拨我们,对谁最有好处?”
慕容沧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我说:“这些事情还是不对你说的好!”
按道理我应该为他的体贴感动,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点感动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中愤愤, “四哥,我已经卷进来了,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不是我要独善其身就可以的,这天都的风沙铺天盖地的吹来,它一定会粘在我的身上的,因为我已经在其中了,如果你要保护我就尽量的让我耳聪目明一些,云汐即使死也不能再死的不明不白!”
是啊,已经不明不白的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有第二次?我不要!
慕容沧难过的扳着我的肩,我眼中已有泪花闪动,我不愿此刻直视他的眼睛。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汐儿,看着我,你知道我多么希望就这样带着你远走天边,不管什么皇位,也不管什么江山,如果可以,我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你,就这样把你养在深闺,每天的陪着你,”我不得不直视他,却看见慕容沧和我一样也是万分激动,我的心顿时软了,“伸手抚上他刚毅的俊脸,”“沧,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和你只是做一对神仙眷侣,但是你有你的责任,而我——有我的坚持!”
这是我们的无奈,好在我们还不是没有选择,不是没有方向!
“这个余兴不是皇叔的人就是柳丞相的人!”
“柳丞相难道不是二皇子的人吗?”我糊涂了。
“难说,那只老狐狸!”
复杂,这皇朝的局势远远比我相象中复杂,我和慕容沧平静下来刚要好好的讨论一下今天的事,生伯来报——睿王殿下有事求见无忧郡主。
按理说,他堂堂亲王,用不着求见我,但他既然这么让生伯来通报,我虽心里讶异,但仍然准备亲自迎接,只是他们来得未免太快了一些,一拨一拨的,都不见断的,搞的我倒是疲于奔命起来……
难得今天慕容沨没有嬉皮笑脸的,而是一脸严肃的对我和慕容沧打了招呼,我纳闷:即使真是要来解释误会,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不是,再说他怕我误会他什么呢,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即使不是刀剑相向,基本上也到了相看生厌的地步了,只不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了哪桩?总不会单纯是为了余兴搜查郡主府的事情。
“来人,给睿王殿下上茶!”
我和慕容沧仍然是一左一右的坐在那里,慕容沨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的兜了几圈,后停在我的脸上,我以为他要说刚才的事情,哪知他却问我:
“听说今天郡主一大早的就进宫了,不知所谓何事?”
我心想:慕容沨是怎么啦,脑袋秀逗啦?我怎么会告诉他,他难道不知道他问的绝对是废话吗?但是总也是不能真的对他说‘我不告诉你’吧,我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慕容沧,他冲我微微点头,我说:“皇上恐是也对我与四哥的事情有所耳闻,加之昨日在太子寿筵上也已经人尽皆知了,今日特意叫我进宫询问此事。”
慕容沨听了这话非但没觉得我的敷衍之意,反而一脸急切的问:“父皇如何说?”
我和慕容沧又相视一笑,“已经吩咐明年把事情办了。”
“是吗,是吗?”慕容沨喃喃的念了几次,后冲着慕容沧道:“恭喜四哥。”
慕容沧点点头,难得拿出一点兄长的架子出来温言说:“你也成年了,也改定下心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不能老实流连花街柳巷,堂堂皇子,不成体统!”
“噗”我一口茶差点喷出,使劲的瞅了瞅慕容沨,他才十八好不好,屁大点孩子吧,居然就——算了,古时候的人早熟,我应该早有觉悟才是。不过说笑打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慕容沨渐渐的把话往今天的事情上引,我其实顶怕的就是说废话,总也是要说到那上面去的,干嘛还要在前面罗嗦一堆有的没有的呀,也就不顾慕容沧一个劲的使眼色,自顾道:“睿王殿下今天大驾光临不会只是为了和云汐聊家常吧,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慕容沨没想我居然这么的沉不住气,微愣了下,到也是极能见风使舵的人,只笑了笑就掩饰了一瞬而逝的尴尬,“郡主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来实在是要向郡主解释一些事情的。”
我看了一眼慕容沧,使了个颜色,——看吧,来了!
我们两个都没说话,等着慕容沨自己接下去。
“郡主府上今天出的这件事情我事先确实一点都不知情,尤其是余兴那个奴才今天来报说,找到之前刺杀上任天都府尹的凶手,我就批了文书叫他去取证,但是确实不知道那凶手居然藏匿在郡主的府里,惹了这么大的不痛快,我却是不想让郡主误会了我的什么别有居心,因为这次确实没有。”
他说得倒是极为诚恳,之前慕容沧也提醒了我那余兴可能是个挑拨离间的主儿,我心里也有几分的相信,但是先入为主的就是认定了他们不会对我存着什么好心,所以总也不能消除心里的疙瘩,但是我也不能真就当面的给他脸色看,只笑着说:“睿王殿下严重了,不说您确实是不知情,即使是您的吩咐按理也该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云汐是郡主,得皇上与各位王爷庇护就法不能行,再说云汐也不愿意让人有什么闲话说,明明白白的搜一艘,也正好能证明了云汐确实是清白的。”
我这番话倒是说得圆滑,又不卑不亢,慕容沧投过来赞许的眼神,我心里暗乐。
此刻的慕容沨到也渐渐恢复了他桃花男的本色,笑道:“难得郡主如此的明理,令人佩服,看来倒是我小心眼了一些。”
“哪里,殿下亲自来为这件事解释,就可以看出您对云汐的看重,说回来还是云汐受宠若惊。”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来,来了反而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慕容沧接过我的话头,对着慕容沨道:“七弟公务繁忙,还亲自前来,汐儿确实是占了便宜。”
我没理他,说别人公务繁忙,他自己难道就没公务了么?今天一天都耗在我身边,他倒是一点都不避嫌,好在我的脸皮够厚,不怕别人的笑话,要不就今天被慕容澈和两位美人姐姐那么取笑一番,换了是别人保不准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慕容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点头赞道:“郡主果然是个玲珑人儿,就是这茶也愣是与别处的不同,居然被我喝出一股冬天的味道。”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轻笑,什么冬天的味道,就是加了梅花,闻起来香。其实我都不知道这会不会喝了中毒呢,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是不会了。
忽然我发现现场似乎有点冷,我来回看了看他们,发现两个人都在发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咳咳——”
我微微咳了两声,提醒他们快点回神,慕容沧首先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七弟公务繁忙,也来了这么大半天,什么误会也解释清楚了,还是尽快会衙门吧,你不回去,你手下那些人怕是不敢回家的。”
这么明显的送客的意思慕容沨哪能还不明白,把那杯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对我拱拱手:“多谢郡主的好茶,我就先告辞了,另外今年过年正好轮到我来办皇家的团圆饭,既然郡主已经算是我们的准四嫂,就也请不吝前来,必能令当日家宴增色不少。”
说真的,我顶怕和这些人精们一起出现的,但是他的这个要求也还合情理,不好推辞,只好应下,本来想叫生伯送他出府,但是考虑到他到底是亲王,我就和慕容沧同送他。
我本以为慕容沧在旁他不会提上次突然闯进我府中的事情,哪知他还是说了,还说的嬉皮笑脸的。
“上次也是从这边出府,不过短短数日待遇不同了啊!”
我看慕容沧脸色难看,但是没有发作,我笑道:“那是自然,上次殿下不知为何不明不白的闯进来,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就不错啦,至于这次么——”
“这次怎样?”本也是相互说笑,慕容沨自然就接了话茬。
“这次云汐亲自将您迎进来,也当亲自送出去啊!”
顿时三人都笑开了,气氛活络起来,说话就到了府门。
“说到公务,四哥也不比我轻松多少,正好有件事情要与四哥商量,不如四哥与我一同回衙门,您看?”临要与慕容沨话别时他倒是要拖了慕容沧一起走,我其实没什么意见,正好我也要休息了,他们都滚蛋最好。
慕容沧看了看我,知道我也累了一天,就点头答应了。他们两个相伴离开,我对着生伯吩咐说: “尽快派个可靠的人到牢里去看看弥远,切记不露痕迹,也别问她什么话,回来后我在做打算。”
然后终于可以补个觉了,不是熬夜睡眠不足,实在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心力交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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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沧兄弟两个一同离开云汐那里,居然一路沉默,两个人都不开口,气氛一直很压抑。慕容沧因为先前与云汐一同回府,是备的马车,而慕容沨自然是为了图个迅速而骑了马来,现在倒是两人同坐在马车里。周全与车夫坐在外间,忍不住回头看看车内,看似文风不动,可是就是感觉那一方帘幕之后寒气逼人,忍不住一个哆嗦,好像还是外面暖和,尽管深冬北风那么洌洌的吹着……
慕容沧仔细的看了他弟弟一眼,他这个小弟是兄弟中最调皮的一个。记得小时候兄弟们都对太子十分的恭敬,一来他确实年岁比他们长很多,再来毕竟是太子,身份的问题就在那里。所有兄弟中只有小七有幸被太子抱着玩过,那时太子已经十三四岁,基本上就是个大人的样子,小七周岁被太子抱着抓周,这小子倒好,什么都没来得及抓,先尿一泡在这大哥身上再说,太子也好,一点不生气,还呵呵笑说:“有缘有缘”
慕容沧自己小时候也挺喜欢这个小弟的,怎么现在看他就是生出那么多的戒心与顾虑呢?难道长大了兄弟就不再是兄弟吗?
“七弟,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慕容沨在他四哥打量他的时候又何尝没有思绪万千呢?
曾经因为四哥十四岁就能挂帅出征而欣羡不已,曾经为有这么骁勇善战的哥哥而欣喜不已,曾经也为了哥哥的那些成就替他高兴了多少回?只是是什么让他们如今变得如此的疏远,互相猜忌?当懂得强权决定命运的那一天,当他坚定的站在了二哥的身后,他知道所有的感情都消散了,即使血缘羁绊让他仍然孺慕着他这战场上传奇的兄长,但是再多的感情只能被尘封,他们都不可能回头。而如今,又一个崭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已经对他的准四嫂动了凡心,而他慕容沨的生命中是从来没有退让这个词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件事情我不想当着无忧郡主的面说,所以想私下里先与四哥商量一下。”慕容沨淡淡的,顺便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想与我说那杀死田文虎的凶犯的事吧!”
“我就知道四哥是通透的人。”一个马屁拍过来,慕容沧翻个白眼。
“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四哥,我今天就不说废话了,现撇开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说,你也不希望我们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