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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几下张开小嘴。
“公子!”阿离疾步走入饭厅。温戈又将一块鱼肉夹给阿南,对方听话的张大嘴,“真乖。”温戈眼神温和,眉目间充满笑意,放下筷子看向阿离,“什么事?”
阿离站在饭桌前张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哽咽着出声:“阿福出事了。。。”
“。。。。。。”
不顾阿离的劝阻冲入雨帘,温戈轻抬袖子擦去脸上的雨水,竟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王婶还在门檐下躺着,半眯着眼睛,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阿福呢?”温戈把王婶从地上扶起倚靠在墙角。
“温先生!都是我的错,阿福怕是不好了,她掉进了河里不见了。。。”
温戈怔怔的站在原地没再说话,眉目冷清,面无表情。沉默半响,抬步走入雨帘,向园内走去。
“公子!”阿离正往大门赶去半路就遇见了温戈,快走几步将他拉入伞下,阿离两眼通红,目光悲切。
“阿离,马上派人去通知温良。就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缓慢的闭上眼,半响才睁开,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公子!!”阿离始终不相信福生会就这么死了。
“去吧。”
······
福生缓缓地睁开眼睛,好陌生。。。蜷蜷僵硬的手指,张张嘴唇,想挣扎着起来,无奈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福生歪头向声源处打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渐渐走入自己的视线,狭长的脸颊,硬挺的鼻梁,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朗目疏眉,英挺潇洒。
男子走到床边停下,低头询问:“可有什么需要?”
福生点头,嘴唇干裂轻启:“水。。。”
男子回身把几案上的水杯倒满递给她,才发现对方根本无法起身甚至连杯子都握不住,把杯子放到一边的矮几上,伸手将福生扶起倚靠在床头。
“多谢。。。”
“不谢。”
男子手持水杯,福生就着对方的手把整杯水喝下。嗓子终于不再发出难听的嘶哑声,福生清清嗓子低声问:“我在哪儿?”
男子把水杯放回几案转身,“一间荒废的茅屋。”
“你救了我?”
福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落水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无力的挣扎让她绝望,河水灌满了口腔和鼻道,窒息的痛楚让她感觉内脏像被撕裂开一样,慢慢的沉入水底又被几个巨浪抛起,反复几次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男子点头,“是我。”顿一顿又开口,“你现在还在苏州境内,修养一阵就自行离开吧。”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身停下,“我会把干粮放在床边,你饿了可以吃。”
男子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包袱干粮回来,“我要走了。”
“且慢!”福生呼住他,大眼认真的看向他:“我睡了几天?”
男子低头想想,“五日。”
福生瞪圆了眸子,五天?!怪不得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五日滴水未进,一直死死地躺在这儿,现在就连握拳都困难,好在自己活过来了。
颤抖着嗓子吸口气,福生热切的看着对方,心中充满感动和感激,“请问恩人姓名?”
“你不用知道。”男子冷清的回答。
福生迟疑一下再问:“请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男子轻垂眼帘,薄唇微启,“周言生。”说完大步离开。
倚靠在床头的福生看着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转头看向矮几上的干粮,才恍然自己连声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
第二十六章 算数的约定
更新时间2012…10…29 19:19:15 字数:3271
苏式园子。
福生已经失踪七日了,园子里的人大多都相信她已经死了,只有两个人除外,温戈和阿南。
王婶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厨房里的胖婶接管了照顾阿南的任务。阿南这七天来不肯好好吃饭,哭闹着找福生,胖婶绞尽脑计的哄他吃饭睡觉,七日里竟也瘦了不少。
另一个不肯好好吃饭睡觉的人是温戈。除去这个他如往常般从容平静,每日奔波在河坝和苏州府衙之间,认真的和大家一起商讨治水,思维睿智敏捷,没有丝毫异样。只有阿离知道他的不同。
深夜,月光如华,笼罩了整个园子,一片寂静无声,人们都已沉沉的睡着,进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阿离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烛光摇曳的屋子前,轻敲两声房门推门进入。
“公子,夜深了快睡吧。”
站在窗前的人没有应声,阿离轻叹口气想要退下,这几日来夜夜如此。
“阿离,还没有消息吗?”向来温润悦耳的声音有些阴沉僵硬,不等对方回答,停顿一下又说:“还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她就有可能活着。继续找下去,不可松懈。”说完缓缓地转身,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都苍白的惊人。
阿离见了心有不忍,咬咬牙开口:“公子放弃吧。。。阿福已经死了!”
对面的人神情凛冽,双目仿佛凝结着一层寒冰,让人不敢直视。阿离心中一凛,后退几步,“公子。。。”
温戈薄唇轻启,声音略带沙哑:“她还活着。”那双黑曜石明亮的灼人,“我能感觉到。”
······
福生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天才有力气下床。这件荒废的茅屋就在离王婶老屋不远的地方,福生找水洗了把脸,又吃了些干粮随身揣上几个,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走走停停,福生清晨出发到太阳落山才到园子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脏不见底的浅粉色襦裙,抓抓油腻的头发,福生攥攥拳头叹口气,活着回来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门口的小厮正在斗蛐蛐,福生清咳两声,“我回来了。。。”
对方抬头怔住,“福生?”放下手里的竹签缓缓站起身,“你没死?!”一双眼睛瞪了又瞪。
福生点头,“我活着回来了。温先生在吗?”来不及等对方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就径直走进了大门。
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福生有些激动的落泪。不知道温先生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她现在急切的想见到他。怀着满腔期待和忐忑,福生抓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向温戈院子走去。
希望他在。福生走到院门口,稳了稳有些颤抖的呼吸,把手放在半开的门上,缓缓推开。
“叔叔,和我玩儿。捏泥人。。。”阿南稚嫩的声音传入耳朵,福生心头一酸,热潮涌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像开了闸的水,再难止住。
怔怔的站在门口,福生用手遮住口鼻,忍住抽泣,透过半开的门向院子里面看去。
一抹修长身披赤朱丹彤的夕阳余辉挺拔的站在桑树下,静如磐石,凝聚了满院的光辉;身着蓝衣的背影衬得对方雍容闲雅,举世无双。
。。。。。。
背影对面的小人儿正蹲坐在地上,手底下不停忙活。
“叔叔,帮我捏只兔子。”高高仰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快来。。。”小手乌黑,泥浆沾满了整只胳膊,就连脸上也星星点点的布着泥点。
男人向前两步弯腰,轻柔的挽起对方松垮下来的袖子,摸摸他的小脑袋,“阿南听话,自己玩儿。”从怀里拿出洁白的棉帕擦擦他的小脸。
阿南鼓鼓嘴,把手从泥巴里收回,闪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仰头:“姨姨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安静无语,就在整个院子都陷入一片寂静中时,阿南眨眨大眼猛然起身:“姨姨!”大叫一声迈着小短腿奔向门口。
院子里的男人定在原地半响没有回头。
“姨姨你去哪儿了?”阿南小手攥住福生的裙摆,仰着头看着她,小脸哭得通红。
“对不起阿南。。。”福生有些不知所措,屈膝弯腰蹲下紧紧地抱住他,双眼也通红,豆大的泪滴砸在对方的肩膀上,时不时的亲亲对方的小脑袋。
不知道哭了多久,当两人哭的声音嘶哑,有一阵阵晕眩传来时才停下。阿南哭累了就趴在福生肩上,小声抽泣着。福生轻拍他两下抱着他起身,突然眼前一黑,金星闪烁,趔趄几下才稳稳站住。
站直了身子才发现院子里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眼前。“温先生。。。”福生的鼻子又酸了酸。
对方淡淡开口:“把他给我。”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南,福生轻唤:“阿南?”对方没有回答,福生动作轻缓的拽回他搂住自己脖子的小手,不料他低呼一声姨姨,手臂圈的更紧了。无奈的看向对方,福生摇摇脑袋。
温戈打量了她们几眼,率先转身回房,“跟上。”
福生跟温戈进了卧房,对方站在床边,“把他放下吧。”
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怀里的小泥猴,福生看向温戈:“他身上都是泥。。。”这可不是我的床啊。。。
对方淡然:“无妨。”
福生犹豫一会儿终于把他放下。趟到床上的阿南恩呢啊几声,翻了两下,熟熟睡去。福生看着床上在阿南翻滚几下后留下的乌黑一片,看向温戈有些讷讷无语。
温戈垂眸轻扫一眼,“跟我出来。”
当福生随温戈站到门外时,才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像被抽干一样,双眼浮肿干涩,嗓子沙哑,脑袋昏昏沉沉。
闭闭眼睛揉揉额头,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先生。。。”
福生呆在原地。
“阿福,谢谢你回来。”对方的声音低沉暗哑,不复以往的温润悦耳。
迟疑几下福生抬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
福生被抱得更紧了,头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胸前,能清晰地听见心跳。福生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快到窒息,像要从自己的喉咙蹦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窒息,福生一下子从温戈怀中挣开,转身背对着他。
福生像熟透的虾子,深吸几口气,眼眶又有些发热,一阵阵酸涌上心头。
身子被轻轻转回,眼前的人认真的看着她:“阿福,以前的话还算数吗?”那双黑曜石忽明忽暗,带着某种诱惑。
什么话?福生吸吸鼻子眼里满是疑惑。
对方微眯眸子,不记得?惑人的凤眸上扬,语气不急不慢:“你说过喜欢我。。。”
福生被瞬间定格。一会儿内心翻涌,劈天盖地的喜悦、疑惑、紧张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可还算数?”
福生偏偏头,想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回答我。”
对方不依不饶,直直的盯着她。
福生深吸口气,猛然转头,同样直直的盯着对方。“想知道答案?”声音轻如羽毛,虚无缥缈。
“告诉我。”
咬牙,闭眼,踮脚,轻轻地搂住对方的脖颈,福生仰起头吻住他。
温戈眸子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单手环住怀里微微颤抖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扬起对方的下巴,随即也闭上了眼睛。两人唇齿相交,气息彼此交缠,相濡以沫。
满园光辉遮不住流转的情愫,遮不住雀跃的心跳。
······
福生已经回来几天了,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愣愣的坐在回廊下,抬手轻触自己柔软的嘴唇,福生低垂下眼眸,吃吃的笑了起来。
“姨姨,快来啊。”院子里的阿南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抬起肉肉的胳膊挥挥,“捏泥人!”
福生敛敛满含春意的神情,拍拍脸颊回神,“就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