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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很是不屑的表情:“你以为我会赖上你?做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没开车来,搭下你的顺风车而已。”
仲叙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起来。
他本是一心求死的,死了几次都没死成,以为死挺难的,这会他又觉得,生比死更难。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
第二天,新校长在大会上摔倒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仲叙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顶著一张老脸真要没法见人了,最後干脆都躲在办公室里,一上午没出门。
中午的时候,仲叙去学校食堂吃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上前叫了声,“圣楠?”
那是仲家现任当家仲叙三姐的大儿子,同时也是仲叙的亲外甥──仲圣楠。因为他父亲是入赘到仲家来的,所以他跟他弟弟都跟著母亲姓仲,中国的规矩多,家里老人又特别较真,所以准确来讲,他应该算是仲叙的侄儿。
仲叙早就知道他也是这间学校的学生,一直没机会说上话而已,他跟仲家的三姐并不亲近,多少年没去後者家中串过门,叔侄俩不常见面,仲叙只觉得对方比上次见面时又窜高了一些,心里估摸著侄儿差不多也要读高二了。
仲圣楠正跟几个同学一起走著去吃饭,一行人有说有笑,回过头来看见仲叙,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打发同学们先走了,走过来把仲叙拉到一旁的路边,小声警告道:“以後在学校里不要叫我,也不许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
仲叙一脸意外:“为什麽?”莫不是嫌他之前在大会上摔倒的事,丢了对方的面子?
这麽大的小孩,总是特别要面子,仲叙深有体会,因而并不怪罪。
岂料对方却答了句:“有一个你这样不成器的舅舅很光荣吗?”
仲叙面色有些难看,也想不出有利的话来反驳,只得没来由训了句:“我是你叔叔!”
仲叙一早就料到,从这所学校出去的,他怕是混得最差的一个,但他志不在此名利,对於别人的评价自然也就没有特别的在意。但他做梦也没想过,竟然会被自己的晚辈嫌弃。
对方翻个了白眼:“我管你是谁!”说罢,已经扬长而去。
仲叙气得不轻,但对方毕竟是个晚辈,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去三姐那里告状吧,仲叙再不济,也不能跟自己的晚辈置气。
反正去食堂吃饭,还是要被那些学生们指点耻笑,仲叙干脆开了个车,去外面吃午饭。
荣盛中学的校长确实是个闲差,仲叙每天除了处理处理公文之外,其他根本没多少事可以干,而这些,以前的老校长其实也可以干,仲叙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
这也没什麽好抱怨的,老校都这样,教学体系、基础设施、校规校风全都很健全、成熟,也没有他可以大显身手的地方。
董事会之所以把仲叙招了来,只是因为偶尔需要对外的时候,像对外宣传、市领导来访、参加教育局的会议、去他校学习指导等等,才用得著他,说的好听点,仲叙是荣盛的形象代表,说的难听点,他就是打著教人育人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自卖自夸,跟拉皮条无异。
就算是拉皮条,仲叙到岗快半个月了,也没碰上一次这样的机会。
尽管如此,仲叙仍旧每天准时去学校报到,除了师生大会那一回,其他无一次迟到或是缺席。
他是花花公子没错,他是不屑名利没错,但不代表他是个孬种,不务正业是一回事,能力不济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已经做不到诚实了,至少守信该做到吧。
仲叙只怕是历届荣盛校长中,心态最好的一位,既不为名,又不为利,他该去红十字会才对!
能不能一展身手有什麽关系?工作於他不过是个精神寄托,他也没指望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业,每天在校园里转转,看著年轻孩子们肆意的笑脸,听著朗朗的读书声,与老校长、李书记聊聊天,读读校长信箱里的匿名留言,一天也就过去了。
一天这麽过,一年也这麽过,七年想必只是眨眼间的事。
信箱里偶尔能收到一封情书,这天便是快乐的,又或是一封病毒,这天便是扫兴的,不管收到的是什麽,哪怕是封威胁信,新校长均是一笑置之,概不追究。
仲叙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都不怕,其他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老校长很看中他,劝慰他年轻人要静心,切忌浮躁,在荣盛,不出事则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老校长说话时,仲叙均摆出一副恭顺谦逊、洗耳恭听的姿态,对方即是前辈又是恩师,兢兢业业一辈子,配得上任何人的尊重。
仲叙姿态是有了,行动上就差了一截。
说他没有上进心倒还情有可原,说他浮躁?他现在哪里还跟浮躁挂得上边,他觉得自己不像是33岁,倒像是73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要不是严臻明半拉半拽了一把,如今他两只脚都在坟墓里了。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8
严臻明度假归来後,两人一起喝过一次酒,闭口未谈乔煜的事,仲叙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提,那晚的事大抵就这麽过去了。
中途严臻明接到电话,估计是米时打来的,问他在哪,严臻明推说自己在会见客户。
严臻明说这话时,朝一旁的好友看了一眼,耸肩做无奈状,想必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只因仲叙曾经追求过米时,手段不怎麽高明,最终未果,都是年轻时干的糊涂事了,但米时一直还记著仇,因而一直不喜欢仲叙,觉得他心思不正,搞得这些年严臻明跟仲叙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
仲叙嘴里含了一口酒,这会只觉得更加索然无味,吐不出又难以下咽。
严臻明接完电话没多久就走了,仲叙也不强求,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再留一会。
“对不起!”严臻明说。他最清楚好友的低落,却一直抽不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後者。
仲叙笑著摇了摇,心里想问: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自己?为了一个人,搞得这样卑微,值得吗?
不过这话最终还是作罢,他自己心情不顺也就罢了,何必再去给别人添堵。更何况,严臻明如今的得意是真真正正亮出来的,仲叙想离间也离间不了。
“几十年的关系了,说这些干什麽!”
严臻明不疑有他,上前拍了拍仲叙的肩便去了。
仲叙闭著眼睛又坐了一会,再睁眼时眼前凑著一个人,对方脸上带有好大的吃惊之色:
“仲叙?真的是你,你脸色怎麽这麽差?”
仲叙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前男友,徐浩。
徐浩是个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服装店,算是个自由职业者,有一批固定的主顾,收入还算不错。一年多前两人同居过一段时间,後来对方跟著个过路的摄影师走了,听说是去了西藏。
仲叙看对方脸上没有高原红,想必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两人在一起时关系是很好的,分开时也挺平和,这会自然也没多少怨恨。
仲叙挪了个位置给对方坐,一边问:“什麽时候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两人曾经关系不一般,见仲叙手里拿著酒,对方免不得罗嗦了一句:“早跟你说了,让你少喝点酒,眼里都是红血丝!”
徐浩说著,就想去拿仲叙手上的酒杯,手伸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顾自笑了下:“老毛病,还是改不掉,总爱多事!”
“你说的是对的。”仲叙笑笑,当真把酒杯放下了。
好久没人对仲叙说这样体恤的话了,两人到底曾经无比亲近过,仲叙心里一阵感触,作势上前抱了抱对方,嘴里念:“欢迎回来!”
徐浩也反手抱了抱他,松开时,脸色升起一股担忧之色:“你没事吧,心情这麽低落?”
仲叙笑著摇了摇头,接著自嘲了一句:“年纪大了,总这样。”
徐浩半嗔怒的白了仲叙一眼:“得了吧,你还说30岁之前要自杀呢,不还是──”说到一半,又打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你有多久没做了?”徐浩笑著翻身,朝床边吐了一口,一边拿手背擦去残留在嘴角的污渍。
仲叙缓缓吁了口气,对对方的嘲弄不予理会,翻身拿了纸巾扔给一边的人。
仲叙翻身到徐浩身上,从脖子一路细细吻至胸前,在两点上做了些停留,很快便能感觉到对方逐渐粗重而急促的呼吸,接著又继续往下,快到小腹的时候,被对方制止。
徐浩脸色涨红,但还是说:“算了,等你有兴致的时候再做吧!”
两人朝夕相处过,仲叙的心不在焉自然逃不过徐浩的眼睛。
仲叙确实是兴趣平平,他喝了酒,对方开他的车送他回来,跟著又上来坐了一会,接下来除了上床,确实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仲叙也不勉强,翻身半靠在床头,点了支烟给徐浩,也给自己抽出一支。
徐浩抽了口烟,一边苦笑著感叹了一句:“你说得对,这个圈子,哪里有什麽真爱,也就只有我,稀里糊涂的就栽进去了,如今惹人笑话!”
平心而论,当初徐浩离开时,仲叙是有些怨恨,也曾咒骂过对方,但如今看对方悻悻而归,仲叙却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替对方感到遗憾可惜。这个圈子里肯付出真心真意的人太少,难得有人浪漫一回也是非常难得的事,他总归是希望能成一对是一对。
徐浩说:“我一直都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仲叙看了另外的人一眼,确实是真的饱含歉意,他笑著摇摇头,“算了,反正我也一直都不爱听这些。”
徐浩愣了愣,而後也笑了,过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反正你现在也单身,要不我们还是凑夥过得了?!”
仲叙皱了皱眉,心里本能反应是不妥的,但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见对方还在等著他回答,不得不应了句:“好啊,可以。”
徐浩有些兴奋,也很满意仲叙的回答,冲上来在後者嘴上亲了一口:“那我晚上住你这?”
仲叙有些犹豫,两人分开这麽久,彼此发生了些什麽都不知道,刚见面就要同居,自然是不太合适。
Gay的圈子很乱,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仲叙虽然也风流,有过不少伴,但一向懂得自我保护。
仲叙说:“我明天要早起,怕吵醒你。”
徐浩是聪明人,也很理解仲叙的行为,不会自讨没趣:“那我先回去,回头再联系?”
仲叙应承说好。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9
这天,仲叙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书资料,忽而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侄子仲圣楠。
仲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