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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李莫言,主动与李莫言握手,一边亲热的道:“李先生,我的朋友,大驾光临,欢迎欢迎!”一番寒暄之後,对方这才看见一旁的仲叙,又笑著对他道:“Alex,你跟李先生都是中国人,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一定要好好帮我招呼李先生。”
仲叙怎麽都是打工者,老板发话,他哪有说不的份,好坏只得听著。
李莫言闻言,亲热的搭著仲叙的肩膀,笑著回道:“没关系,我们是老相识,不必客气这些!”
车队经理一脸意外,问他们:“你们俩之前就认识?”
仲叙还没来得及回话,李莫言抢先应了是,一边暧昧的补充了一句:“而且还不止认识那麽简单呢!”
车队经理闻言兴奋异常,“这用中国话讲,应该叫做什麽来著,又盆子元房……”
对方拌拌磕磕说到一半,怎麽都接不到下一句,仲叙实在听不下了,开口替对方把话说完了,“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对对对!”对方一点不觉尴尬,又笑著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李莫言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等仲叙把话说完了,他才邪气的一笑,道:“Oceane先生此言差矣,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只是他刚说完,便遭了仲叙一个白眼。
车队经理不一定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却跟著附和,直夸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看得出来对李莫言颇为看重。
车队经理这等态度,叫仲叙好生奇怪,他也算在商业圈里混迹了一段时间,自然明白朋友只是个假象,利益才是他们追求的根本,而李莫言又能给车队经理提供什麽利益呢?
车队经理别了李莫言继续去招呼其他人,仲叙趁著Eric拿饮料的功夫,把李莫言叫到一边,低声斥道:“你到底想干什麽,车队的经营哪有那麽容易,你不要想当然的做些傻事!”是的,经营一支车队真要那麽容易,他那个时候也不至於几次出手最後都选择了放弃。
李莫言耸了耸肩,不慌不忙的回了句:“是不容易,所以我才从小车队入手,先跟Oceane先生合作发展,下一步怎麽进行到时候再说!”
仲叙头都黑了,“你怎麽就听不懂我的话呢,你到底想干什麽?真打算常驻在这边了不成?!”
对方笑,摸著下巴,摆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有什麽不可以吗?”
仲叙听後明显一怔,而後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随口一说,玩笑的味道颇重,脸上一会冷一会热的,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李莫言却在这时冷下面孔,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著:“你拒绝留在国内,那只有我过来这边了,我已经浪费了一个五年,不可能再等五年,就为了等你回心转意。”
仲叙顾自冷笑一声,心想,我什麽时候对你有意了,还回心转意呢!
李莫言不管仲叙同意与否,继续深情款款的说著,“我知道经营车队不会容易,但这是你的理想,既然你一心坚持,那麽我愿意做这个尝试!”
对方这样赤裸深情的表白,直叫仲叙羞得说不出话来,幸亏旁边的人都不会中文,否则被人听了去,还不笑掉大牙了。仲叙眉毛都竖起来了,怒道:“你就没有自己的理想吗?跟著我算什麽?!”
李莫言轻扬嘴角,一本正经的回道:“以前真的没有,因为一出生人生就被安排好了,不需要怎麽努力,也不需要自己去争取,只需要根据规划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可以了,跟个玩偶差不多,哪里还谈什麽理想。所以整天只知道爱玩,有时候玩得很过分,伤了别人後悔莫及,同时也害人害已。但是现在我有了。”说话时语气笃定,并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李莫言不著调时,仲叙尚能对付,但他一旦正经起来,仲叙就只剩羞红的一张老脸,无从应对。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4
参加聚会的多是法国人,李莫言跟仲叙这两张亚洲面孔显得异常吸引眼球,再加上两人身材、容貌、谈吐无一不是一等一的,更别提李莫言虽然年纪轻轻,可在这样“大牌云集”的场合,却表现出超年龄的成熟和从容,气势一点不容小觑,仲叙的性向早已不是秘密,这两人在一起的超常规组合,举止又显得亲密,自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这要是国内也就算了,反正他仲叙名声在外,被人关注议论在所难免,但这些年他改变了很多,在车队工作一贯低调,被自己的同事私下议论,并不是什麽好事。
李莫言似乎知道仲叙在想什麽,他拉著对方出了大厅,来到室外泳池边一排花木的後面。
两人这样偷偷摸摸,像是真有什麽见不得的事似的,仲叙不自觉的尴尬,退了几步拉开与李莫言的距离。
李莫言言之凿凿,他说:“我这次来法国,并不只是一时的兴起,我是做了充分的──”
仲叙突然打断对方,他说:“经营车队并不是我的理想。”
李莫言皱了皱眉,继而放弃自己的话题,转问仲叙:“那你的理想是什麽?”
仲叙顾自轻笑一声,显出妄自菲薄的卑微,又显出对事物的不屑一顾,又或是在两者之中矛盾著,“理想这种词,只有在我还是20几岁的时候才会用,但现在我已经快40岁了,我已经停止了追求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想不好不坏的过自己的日子。这份在车队的工作,我的确还算满意,但它对我来说,也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它与其他养家糊口的工作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份工作我还算擅长。”
李莫言跟他谈理想,但是他却告诉李莫言,他早已经停止追求理想了,言下之意,他也早已放弃了那个华而不实的叫作爱情的东西。他们之间,不光是20岁年纪的差距,还有20年经历的背後,所代表的一个人人生观的改变。
仲叙如今追求的人生,是李莫言这种年轻人所不屑一顾的,而李莫言追求的东西,又是他早就追求过了,并且早就放弃而不愿意重新再来的。
仲叙觉得两人的对话到此也应该结束了,但是李莫言却不肯就此罢休,他没有继续追究理想不理想的问题,而是带著一脸的苦笑问仲叙:“你对我就这麽没信心吗?”
是的,仲叙说来说去说这些,归根结底,是对李莫言没有信心,并不是全然是因为对方曾经欺骗过他,而是他也曾年轻过,知道20几岁时的一时冲动最不可信。
李莫言才刚刚二十出头,大好年华,野心、头脑、相貌样样不缺,未来什麽没有,而仲叙自认为只是他李莫言众多“理想”之一,甚至还谈不上理想,只是对方年少时留下的一块心病,李莫言这会的确是激情澎湃的,是非仲叙不可的,对於这点仲叙并不怀疑,但是过两年呢?当他的视野不断开阔,当他的生活不断被新鲜事物充斥,他的激情又能够剩下多少?
换句话说,仲叙的人生已经过了顶点,今後只会每况愈下,而李莫言的未来如日中天,两人的问题不是光靠磨合、靠信任、靠包容就能解决的,而是会越来越显著。
经历过这些年的是是非非,两人的之间问题,出现了不少,也解决了不少,曾经欺骗不欺骗、信任不信任的那些问题,早已经不是重点,而最终演变成了所有忘年恋都必需面对的问题,一时的刺激(真爱),究竟值不值得尝试?
仲叙若是李莫言,他也不会拒绝尝试,在20岁的年纪,有什麽不可以尝试?何况只是跟一个比自己大了20岁的人谈场恋爱而已,根本无伤大雅,因为今後还有的是时间去改正。
仲叙若只是个平常人,他或许也会试著去尝试,跟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来场露水情缘,是多少中年人的理想,哪怕明知是短暂的,也是值得经久回味的。但是他终究不是平常人,平常人有几个像他一样,年纪不大,已经自杀过两次?也就是说,他已经犯过两次傻,如论如何不能再犯第三次。
是的,仲叙实在已经折腾不起了,他厌倦了像坐过山车一样云上云下的日子,他早已经过了追求刺激的年纪,而与Eric身在异乡不温不火却平静安详的生活,的确更适合他。
只要李莫言不再纠缠他的话。
仲叙没有回话,李莫言继续道:“我都已经决定放弃国内的生活,跟你来法国,这还是不足以说明我的诚意吗?”
“如果你不想在法国,那我们改去其他任何地方,也是可以的。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人,我也知道我们在一些问题的意见上可能会有不同,生活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哪对夫妻在一起生活会没有矛盾?总有磨合的办法。”
“你做了你的选择,我也想尊重你的选择,但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我总想再做一些争取……”
李莫言他的深情,他的伤感,的确也让仲叙动容,他不能说,对方的承诺就是浅薄的不经思考的,然而对对方仁慈,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自己的残忍。仲叙深吸口气,心想著,自己或许还得再残忍一次了。
仲叙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李莫言说到一半,越说越凄凉,最终还是放弃了劝说,仰天长叹一句:“我真想知道,怎麽才可以证明我自己。”
(11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5
仲叙这边结束了跟李莫言的谈话,回到大厅,却发现Eric不见了,他又找了一圈别墅内外,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心下便觉得不妙,自己刚刚与李莫言那样亲密实在不妥,Eric会不会赌气先走了?
仲叙拨出了Eric的电话,对方并未接通,他也就不再留恋,与主人告别之後匆匆离开,他一边开车一边给Eric打电话,他跟Eric之间的恋情虽谈不上轰轰烈烈,但两人态度都还算是认真的,就算突发了这些事,最後的结果不会圆满,仲叙也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何龌龊,如论如何,他不希望Eric觉得他是负心弃义的那一个,并因此记恨於他。
仲叙去了Eric家中,後者的室友告诉仲叙,Eric并未回过家,仲叙想不到其他地方去寻,只得先行回了家,心里盼望後者会去他家里找他。
仲叙到了家,家里灯是黑的,自然也是没有人的,他继续拨打Eric的电话,这次终於接通了。
电话虽接通了,仲叙却一时窘在当场,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倒是对方先开口了,对方说:“Alex,我好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又何苦让我们彼此难堪?”
对方说得这样凄凉,仲叙也不禁唏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你必定是误会了。”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麽要来法国?我原本以为你跟其他为生活所迫来法国打拼的国人没什麽两样,可你在国内条件这样好,情场上更是得意,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麽要来法国?”
为什麽?仲叙实在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