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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瞳兮一惊,那时的自己满身伤痕,亏他还能有兴趣。不过却没想到,他竟然偷看自己洗澡,只是为何心里这么高兴呢?
见他走神,花希晨朝他脆弱的地方用力一顶。
“啊。。嗯。。”
傅瞳兮不由得呻吟了一声,猛烈的收缩下。花希晨终于抑制不住,喷薄而出。傅瞳兮瘫软在花希晨的怀里,累的一动不动。
花希晨心疼的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然后起身找来布巾,把两人身上擦拭干净。
傅瞳兮蜷缩着身子朝里面,花希晨熄灭掉房内的蜡烛,也躺了下去,从后面把傅瞳兮搂在怀里。
“天快亮了吧?”
“嗯,睡吧,你也累了。”
傅瞳兮淡淡地点点头,握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花希晨微微一笑,帮两人掩好被子,便也睡下来了。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已累得不行,不到一会儿便双双睡着了。
其实花希晨与傅瞳兮身高差不多,只是傅瞳兮睡觉喜欢蜷缩着身子,这样显的他好似比较弱小,正好花希晨也喜欢抱着他睡觉,两人这样搂着反而画面格外和谐,格外温馨。
*
那日后,傅瞳兮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十分。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有种暖暖的感觉。傅瞳兮睁开惺忪的眼,欲伸个懒腰,腰间却传来的酸痛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花希晨放下书,慢慢踱步过来,扶起他,“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若再不醒来,我便打算去宫中请御医了。”
傅瞳兮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轻笑一声。若是以后再这般毫无节制,只怕睡的不是一天一夜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厨房备了点粥,等会便送过来了。”
傅瞳兮摇摇头,尴尬地说道,“就是身上有点粘。”
花希晨瞥了他一眼,取了一个软垫放在他背后,“你等一会,我去让人备水。”
“那个,你一直在这里?”
“没有,昨日出去过。不用担心,青衣他们不会多嘴的。”
“哦。”傅瞳兮低下头去。自己与他走到这一步,已无路可退,只是以后是否也这般?
花希晨心疼地拉过他的手,“等陌绯登位后,我便陪你云游四海。”
傅瞳兮微微侧首,“你舍得?”
花希晨轻吻下他的额头,“有你在,我便舍得。”
27
27、第二十六章 。。。
温暖的阳光照在雪地上闪闪发光,少年斜靠在窗边,白衣胜雪,面容秀美绝伦,黛眉如画,凤眼微眯,嘴角间浅笑盈盈,阳光柔柔地洒在他的身上,似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可想吃点别的?”说话的男子容貌俊美逼人,而望着少年的眼里满是宠爱。此刻他手里正端着一碗白粥,见他慢慢舀起一勺白粥,再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才喂进少年的嘴里。
少年轻蹙眉头,顺从地张开嘴,“最近不知怎么了,看见油腻的就想吐,实在没什么胃口。”
男子轻笑一声,“我怎么看你这反应怎和那紫竹园的素素一般模样,莫不是你也。。。?”
少年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男子见状忙哄道,“瞳兮乖,张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
“我又不是女子,身子那会那么娇弱。” 傅瞳兮瞥了他一眼,旋即问道,“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花希晨摇摇头,“没有,不要多想。”
傅瞳兮身子微微前倾,手指轻抚他的眉间,“凤竹,莫要骗我。”
花希晨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苦涩一笑,“昨日我进宫,御医说父皇抑郁成疾,伤至心肺,只怕命不久矣。父皇一心想要追随母后而去,这样的结果或许正随了他的心愿。”
傅瞳兮怔怔的望着他,想起王阿宝说的潘氏与花景远的故事,心里更是心疼花希晨。
“而近半月朝政都是由陌绯,太尉赵前,相生三人在处理,赵前仗着自己的身份,多次与相生在朝堂上起了争执。而陌绯退一分,他便进一尺,步步紧逼。”
“陌哥哥为何要退让?还有你为何到现在仍是一位闲散皇子?”傅瞳兮不解。
花希晨眉一挑,“前者是我让他退的,后者是我觉得这样便好。”
傅瞳兮低头沉思一会,再抬头时,眼中的困惑已不见,“我想陌哥哥的退让,让太尉放松警惕是小,最主要的只怕是你想看清在这危急时刻,那些人还能忠心于你们,那些人会投奔别主。”
花希晨眼里浮现赞许之色,“然后呢?”
傅瞳兮嘴角一勾,“后者更简单了,五个字,方便于行事。入朝堂,你不过是一个三皇子,现在不入你亦是。再者,若是论情报,还有什么比凤门来得更快更准的。但以你的性格,只怕再过不久会血染江云城吧。”
花希晨大笑,“瞳兮啊,我何时如此残忍了?再说,我若有掌控这一切的能力,便也不会寻你寻的如此辛苦。”
花希晨慢慢站起身来,望着窗外,“一个局,须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今日这个局面,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埋下祸根,就算继位的不是陌绯,是我亦花希祈,都会走到今天的。在这个局中,我们皆是一颗棋子,纵使百般算计,也未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傅瞳兮点点头,“人生本就亦得亦失,得之淡然,失应坦然。”
花希晨蹲下来,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幸而遇到你,此生已无憾。瞳兮,我已经安排好若有一天我死了,莫要害怕,自会有人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傅瞳兮一味的摇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抗拒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难道眨眼即要消逝掉?
花希晨温柔地笑笑,转开话题,“明日陌绯便送你去怡春楼,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轻靠在他身上,傅瞳兮拉过他的发丝与自己的发丝慢慢纠缠在一起,“没什么好准备的。你若敢死,我便在怡春楼挂牌,我要夜夜会恩客,我要你死也不瞑目。”
花希晨皱眉,知他是那种说到必做到的人,浅叹一声,“有什么事你就去找梦镋,一个月后我便接你回府。”
“回府?”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府中的事。”
傅瞳兮来了兴趣,抬头望向他,“那你又打算如何安置你那两个妃子?”
“瞳兮觉得如何安置才好?”花希晨笑道。
傅瞳兮愕然的望着他,“这是你的事,为何问我!”
“你即是本王的爱妃,以后府中的大小事务肯定都交由你处理的。”花希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傅瞳兮瞪了他一眼,对于爱他是自私的,他虽不是女子但也明白三从四德的道理,所以若对方想妻妾成群那也是不可能的。
傅瞳兮正欲开口,便见青衣急冲冲的走进来。
“三皇子,皇妃和锦妃吵起来了。”
傅瞳兮凤眼一挑,趴在窗台上,有气无力道,“看吧,说啥来啥,你快去吧。”
花希晨微微一顿,问道“她们因何事争吵?”
青衣望了一眼傅瞳兮。
“姐姐,莫不是因为我?”傅瞳兮与花希晨皆是一惊。
青衣摇摇头,“锦妃说今日药房送过去的保胎药中下了红花,似有人故意要她滑胎。芙心还说曾看到水儿鬼鬼祟祟的往保胎药里放了什么东西。现在皇妃的意思是让公子过去瞧瞧,看看那碗保胎药里究竟有没有下红花。”
花希晨应了声,便让青衣先行离开了。
待青衣出去后,傅瞳兮才笑出声来。
花希晨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帮他梳理发丝,然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现在可高兴了?”
傅瞳兮点点头,眨了眨眼问道,“凤竹,你说这是谁在嫁祸谁?”
花希晨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白裘帮他披上,再系好带子,才说道,“去看了便知,我们走吧。”
*
大厅内。
花希晨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李莹儿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水儿颔首站在身后。
屋中的桌上放着一个碗,碗里正是素素每日喝的保胎药。傅瞳兮走到桌旁,先观其颜色,然后用手指在碗里轻搅一下,凑近鼻间闻了闻,皱起眉道,“药里的确含有红花成分,分量虽还不足以滑胎,但下药之人显然早有预谋,多次服下后,锦妃肚中的胎儿必定不保。”
花希晨冷眼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问道,“莹儿,素素的药平时都是谁在负责?”
“药方是傅公子开的,药是林风去外面药铺抓回的,然后药房每日清晨熬好药后,芙心再过去取,并无经外人之手。”
素素坐在椅子抽泣,“希晨,你要我为做主。有人想要杀死我们的孩子呀!这府里我待不下去了啊!”
李莹儿瞥了一眼那碗药,冷哼一声,“素素妹妹莫急,这究竟是贼喊捉贼,还是真有人陷害,马上不就知道了吗?还有,妹妹为何就笃定今日的药里就被下了药?莫非故意为之,在于嫁祸他人?”
“姐姐这般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欲杀死自己的孩子?”
芙心跪下来,哭道,“三皇子,奴婢今早看见水儿鬼鬼祟祟的进了药房,片刻后神色慌张的走了出来 。然后奴婢检查药罐,发现周围有些红色粉末,便禀了主子。”
傅瞳兮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着花希晨。
花希晨轻咳一声,“水儿,你又有何解释?”
水儿身体一僵,直直跪在地上,“奴婢什么都没做。”
“那红色粉末是何而来?你又为何出现在药房?”
“奴婢不知。奴婢早上去药房,只不过是想为皇妃拿点补身子的药,并无做其他的。”
芙心转过头,问道,“若只是拿些滋补的药材,你为何鬼鬼祟祟的,这你又作何解释?若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需要如此吗?”
水儿摇头,“奴婢是冤枉的。”
“希晨,水儿都承认出入过药房,这事再明白不过了!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李莹儿冷哼一声,“单单凭芙心一人之言,岂可全信。水儿是我吩咐她去药房帮我取药的,若是真要牵扯,莫不是本宫也是脱不了干系。”
素素哭吼道,“你跟在希晨身边这么多年,也未见你有过半子。我刚进府不久,便怀有希晨的孩子,你不免心生嫉恨,做出此事也是不足为奇。你搬到听竹园隔壁用意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原本不想与你多半计较,可你却如此狠心。你恨我你就冲我来,为何要害我腹中的孩儿啊!”
傅瞳兮微微皱眉,这话怎么越说越起离谱了。
见她一脸的楚楚可怜模样,任谁见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