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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礼后,两人端的是平起平坐。
家眷宾客都在宴席上坐定,家仆将早已备好的酒菜端上宴席,给酒杯斟满酒,身为一家之主的凌言仲这才执起酒杯侃侃而言一番致酒词,这家宴才算是正式开始。
“老臣回来晚了,让王爷王妃久等,招呼实在不周啊,老臣先自罚三杯。”相国说罢便作势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是女婿与岳丈头一次正式会面,天御又岂会真让相国自罚,忙举杯说道:“岳丈大人为皇上操持国务,为大函百姓劳心劳力,若此般自罚,小婿实在是羞愧难当,若说这酒,当是小婿敬岳丈大人才是。”天御双手执杯,颔首致意:“小婿先干为敬。”
天御一口一个岳丈,一口一个女婿,丝毫没有托大之意,见天御饮下杯中酒,凌言仲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当初皇上一番美意促就此番姻缘,瑞王爷品貌才气皆乃上上之选,配小女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他心中却是百般的不情愿。瑞王不逐名利,为爱殉情,在晋城一时传为佳话,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痴情种因伤心过度而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心里装着别的女子,他又岂能甘心将如花似玉的女儿推入侯门。
一道圣旨下!奈何圣意难违,他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或因为此,凌言仲从心内抗拒这段指婚,非必要之事,他也极少与瑞王府相来往,大多都是让女儿回相府。
然令凌言仲意外的是,先皇竟将隐符传予了他,一个表面闲散的王爷却在暗中操控着整个大函的国运,意外之余更是吃惊,新皇失踪期间,若不是他把持朝政,朝中恐早已大乱,大函势必也会陷入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中。一想到女婿背后的恐怖实力,凌言仲心底激起了千层浪,一层一层的拍打着他那颗久经官场,浑浊不堪的心。云淡风轻的表情在看向天御的时候,眼神中也多了丝复杂与欣赏。
天御自是不知相国心内的诸多想法,觥筹交错间,两人已是喝了数杯。
而盘桓在天御心内不散的便是这权倾朝野的岳丈大人在这偌大的阴谋背后,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的心内也是极复杂,抽丝剥茧,他当以如何处理这是是非非……
似乎是又睡了漫长的一觉醒来,时语已经习惯了眼前的黑暗,只是心底仍忍不住阵阵寒意上涌。
有人进门来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蒙着黑布的双眼似乎感觉到了眼前一点昏暗的光。
“你是谁?”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解开,时语睁眼欲看清来人,室内的烛光令她极不适应的眯起了双眼,清澈的眼泪也随之涌出。
长睫扑闪,时语眨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明,看着摆放在身前的食盒,时语四处望了望,四周无一人在。饥饿诱惑着她将食盒揭开,饭菜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时语味蕾大开,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
“咯咯,需要我再给你一根银针试毒么。”时语拿起筷子还未将饭菜送入口中,一个魅惑的声音在昏暗的石室内有如幽灵般的响起。
时语本能的朝声源处望去,却连一个鬼影子都不曾见到,可怕的想法遁入她的脑中,时语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的食盒惊得掉落在地,发出嗡嗡的声响。
“老娘我有那么可怕么,居然吓得你连饭都不敢吃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中年美妇出现在石门口。
看见来人,时语的心才稍稍安定,敏感问道:“你是谁?”
“我!”美妇双手环胸绕着时语打量了一圈,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是谁,半晌后才悠悠道:“我是来救你的人!”
“你救我?”自己用银针试毒之事只有春雨在旁,她并不怕有人暗中监视,但此女子既然知晓此事,怕是她将自己带来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秦羿唱黑脸,她来唱白脸,他们还真当她好骗?时语极为不悦的冷声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听到时语开口,美妇掩嘴咯咯娇笑道:“怪不得秦哥舍不得杀你,你这股聪明劲,就连我……也是很喜欢呢。”
中年美妇装嫩扮纯的模样令时语没来由的一阵反胃,他们果然还真是一伙的,美妇的要求自是不用说,时语也知道。
果然,美妇一改嬉笑模样,面容瞬间严肃无比道:“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既然对方是有求于自己,时语也就大可放心了许多,俏脸上的不悦却是更加明显:“你没说什么交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见时语一点也不含糊,美妇心内暗暗惊讶,心想:老娘放低身段来跟你谈交易是看得起你,难道你就不怕死么。然嘴上却淡然的说道:“皇帝的玉玺,瑞王的隐符,怎么样,只要你拿到这两样东西,我就放了你。”
而事实上,穿越至此,于生死门走过数回的时语而言,她多少也不感觉那么害怕了。
“呵……”时语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早料到时语会有如此反应,美妇干站在一旁也不着急,聪明如她,又怎会摸索不到对方此刻的心思。双方沉默着,无形中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等得久了,美妇面上渐渐起了不耐之色,她没有料到时语竟会如此沉得住气,她真怀疑,这张精致容颜是不是藏着一个老妖怪的灵魂,
章四十二 报仇之后?
更新时间2012…6…1 15:57:18 字数:2235
美妇劝道:“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命可是你自己的。”
“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那你们觊觎那皇位作甚。”时语不留半分情面的将话送还给对方,讥笑之意再明显不过,想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他人江山,想得倒是挺美的。
这如意算盘还真是不好打,美妇叹息着:“你若是肯答应,我便可饶了你那心上人与救命恩人一命,如何?”
听对方如是说,时语心头一紧,睁大眼睛看着美妇,怒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见宠辱不惊的时语被自己激起了情绪,美妇心中喜悦,故意不紧不慢道:“现如今倒是没怎么样,只是你若不答应……我们就不得不再次下狠手了!”
先兵后礼,如今又冠冕堂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时语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实在懒得去理会这个女人。只是美妇的说辞又令她陷入两难之中,李昭难道又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他已遭一次生死劫难,断不该如此大意才是,转念一想自己被捕之日李昭发出的通缉令,莫不是这些人狗急跳墙。
曾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时语又怎会信任:“我凭什么相信你!”
美妇一时不知该如何保证,只得模棱两可的答道:“这好比赌博,就看你的运气是好是坏了。”
双方都知道彼此没有那么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两人都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心防,不进亦不退。
许久……
“呵!你回去告诉秦羿,他、做、梦。”
“你……”断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强硬,迎面是时语毫无畏惧的目光,美妇耐性已被消磨,眸中怒火大盛,举起手来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她竟然不害怕?美妇悻悻然收手:“小丫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丢了皇位总比丢了性命好!你那好姐妹还在我的手上,再给你一晚上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日我再来!”
美妇离开了,时语的心忐忑着,看着缓缓关闭的石门,颓然的跌坐在地,她好累!
不得不承认,人在密室待得久了,也可习惯成自然,尤其在见到美妇之后,时语更是坦然了许多。
现在的大函极不平静,距离上次事发没有多久,他们这么快又有了新的动作,春雨还在他们的手上,得找到出口逃出去想个法子将春雨救出来才行。想到便做,时语站起身来,顾不得疲惫,也顾不得美妇说的交易,走到石墙前取下壁柱上的油灯,小心仔细的寻找起出口机关来。并不是每一次她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没找多久,时语就感到全身乏力得紧,就地而坐,捶着有些发酸的腿肚子,时语眼望着昏暗的密室,心中惆怅不已。
秦羿的手下将湖心小筑从里到外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时语,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人还能有谁,秦羿站在厅内隐含着怒气质问着眼前的女子,“龙芊芊,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被质问的女子竟就是在石室内与时语谈交易的美妇,显然,她那笔交易没有谈成。听对方连名带姓的唤自己,龙芊芊非但不发怒反而掩嘴偷笑,打着哈哈道:“秦哥,可是难得听你换人家一声的。咯咯……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清楚。”
“你……”秦羿怒极,你实在是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像话了。
见作势要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的秦羿停了手,龙芊芊眼泪顿时上涌,变脸比翻书还快,凄凄楚楚的甚为委屈道:“兴许那丫头醒来后就自己跑了,连你的人都没能看住,你又怎能将这事情怪到人家身上来。即使你不愿意娶我,可是我一颗心还是向着你的啊,我怎会私放了你的棋子来给自己添堵呢。”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秦羿却不是这般的好糊弄,眼下是非常时期,在这处非常之所,那小丫头就是插翅也难逃,更何况除去洒在湖面的毒物弹,她们还中了软香散。若是这般还能逃脱,只能说明——有内鬼。
做了秦羿十几载的“红颜知己”,龙芊芊又岂会不知晓秦羿此刻的沉默下掩盖着什么,心知对方已半信半疑,靠近秦羿近乎献媚道:“我倒是有一个计策。”
“你能有什么计策?”秦羿以一种你除了用毒还是用毒的眼神看着龙芊芊,并不觉得她能谋划出什么好计策。
龙芊芊凑近秦羿的耳根子轻声道:“既然那丫头已经逃了……”龙芊芊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轻不可闻。然,秦羿听完,眸中光芒大盛。
噼噼啪啪的干柴燃烧着,照映得生火之人面颊通红,凌锋翻烤着下午猎来的野味,闻着肉香扑鼻,转而面向午娘道:“马上可以吃了!”
“嗯。”午娘微笑点头,视线转向烤架上滋滋冒油的兔子,心头暖意融融。
凌锋忍不住问起了午娘今后的打算,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当中:“报仇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火苗落入眼眸,如同跃动的精灵,摸着被火光照映得微微发烫的脸颊,午娘心头微紧,随淡淡然道:“柴米油盐,粗茶淡饭,做个市井小民,相夫教子。”
午娘的回答令凌锋大感意外,一个豪情壮志的女侠客竟也有这等小妇人家的平凡心思,可转念一想,她终归是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便也了然。
“凌兄弟,你呢?”午娘笑容浅浅的望着他,她极想知道凌锋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凌锋耸耸肩,极为洒脱道:“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笑傲江湖。”
“你就没有想过要安定下来么?”午娘语气中竟生出些许期冀,发觉语气不对,午娘忙低头拾起了柴禾往火堆里扔去,一时不敢抬头去看凌锋。
就连凌锋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安定下来,何况他人。缘由天定,份在人为,即使想为某个人停下自己前行的步伐,也得要有那份运气才成。
然,午娘却能够明了凌锋的心思,直言问道:“你还念念不忘着语儿?”
再次被人说到心事,凌锋心内五味杂陈,不知何解,最后在无声的挣扎中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