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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某对时语恶狠狠的眼神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去解她手上的绳索,似想起什么般,他竟停住,转身去倒了杯茶。
来到时语身旁,钱某道:“雨烟姑娘想必是渴了吧,先喝杯水如何。”
时语别过头,不予理会。
钱某不以为然道:“雨烟姑娘若是想要钱某给你松绑,你就先喝了这杯茶。”
时语双眸发亮,回过头道:“钱大爷不给雨烟松绑,雨烟怎么喝水啊。”
见时语一下转变了态度,钱某心甜如蜜般,“雨烟姑娘的声音听的钱某我真是直销魂哪,来,我喂你喝。”
时语道:“钱大爷先给雨烟松绑如何,雨烟的手被绑得好疼啊。”
钱某如痴如醉般,却也没有忘了王妈妈的提醒,他已经等不及再跟时语耗下去,抓住时语的下巴就把茶给灌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时语猝不及防,连呛带咽的喝了下去。
钱某这才快手快脚的除去绑在时语手脚上的绳索,抱起时语往床上一放,时语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正一件一件解开他自己的衣裳。
不能,自己绝对不能让芸裳,让自己受到这样子的屈辱。时语跑向门口,却被钱某一把拉了回去,甩在床上。
钱某道:“雨烟姑娘,今日你就别想再逃,你是逃不掉的。”钱某边说边走向时语。
时语只觉自己的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涣散,身上也一点一点的在发热,她惊恐的看着钱某,“刚才你给我喝了什么。”
钱某哈哈大笑道:“看来,药效已经发作了,这里是青楼,难道雨烟姑娘会不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
时语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卑鄙。”
钱某道:“雨烟姑娘只管骂,等会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时语慌乱间在枕头下摸到那把匕首,钱某只当看戏般,并不畏惧,一步步向时语逼近,迫使时语退到了窗台边。
望着窗台下熙攘的人群,她的脸上浮上一抹绝望的笑,倾国倾城。时语纵身从窗台处跃下,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钱某,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刚才她说不许自己再靠近她一步,否则她就从这里跳下去,这里是五层,他只当她是玩笑话,不想她性子竟是那么烈,真的跳了下去。
时语闭上眼睛,是不是人在死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生命中许多重要的人和事,她流泪,自己竟是带着满身的遗憾走的。
她不想死,这确实世态逼她做出的选择,芸裳虽没有了天御,但她也不能让芸裳没有了自尊。所以,她唯有死。
并未依她所想,如期而至掉到地上,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她躺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姑娘,你没事吧。”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马车内。
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时语抬眼望去,竟是他。她用力抓紧他的衣襟,感觉浑身燥热不已。用尽最后的一丝清醒道:“恩公,在我药发之前,拜托你,杀了我。”
他愣住了,竟是她,看着她紧握着匕首放到自己手中,他的心绞痛不已。这些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竟要自己杀了她。
她幽怨的眼神变得迷离,嘴里不住的轻声呢喃,她解开了自己的衣结,春光乍泄,手在他身上不停游移。他的嘴角浮上一丝浅笑,原来是中了媚药,他轻轻一掌,她便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怀里昏睡的人儿,冰肌玉骨,娇若桃花。替她合好衣裳,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些。她竟唤自己恩公,思绪千回百转,那日她不辞而别,把裘袍丢在了风里,守门的侍卫说她只穿了件薄衣跑了出去,冰天雪地的,她能去到哪里。自己曾想象多次与她再见面时,她会温柔的唤自己昭,何曾想过会是一声恩公。但还好,还好她还是记得自己的。
听见外头嘈杂的吵闹声,他掀帘探头往外望,“王进,发生何事。”
王进回头,看着他手里抱着的人儿,尴尬回道:“主子,是外头有人来要回这位姑娘。”
李昭道:“哦,是什么人。”
王进道:“来人自称是三秋阁的王妈妈,还说叫我们尽快将这位姑娘交还给她。”
李昭道:“三秋阁……王进,你去处理,给这位姑娘赎身,不论赎金多少,切勿暴露了身份。”
王进道:“是,主子。”
章八 不怕,有你在
更新时间2012…3…8 9:41:28 字数:7167
批阅完奏章,宫内已是灯火通明,不知她如何了,李昭想着便往自己的寝宫走了去,他把时语安顿在那。
夜,繁星点点,她着一身草青色的罗裳,安静的站在草地中,月光与烛光交织,倾泄了她一身的光华,偶尔有风流动,散在她背后的青丝有几缕随风飘起,衣袂飞扬。如此庸雅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惊人的美丽。似乎每次见到她;她都会给他新鲜的感觉,想起她落水还有今日她跳楼的时候,她都是着一身薄如蝉翼,艳到极致的红。在水里,她似一朵染血的青莲,叫人怦然心动。在空中,她似一朵越绽越盛的石榴花,妙不可言。正因那一身艳红,他才会第一时间出手去救那名女子,不想竟会是她,他不相信缘份这一说,但却一直期盼着,莫不是,这就便是缘份。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是青楼女子,却宁愿死也不愿被染指。她是染血的青莲,还是空绽的石榴花,亦或是现在,她的美丽,她的灵动,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让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得缓慢,脚步也放轻些许。
李昭道:“你,认识这匕首的主人。”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匕首,他忍不住问。他的声音柔软却带着皇室特有的清朗之气,听着极是舒服。
时语先是一愣,随即回头笑着躬身施礼道:“民女时语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李昭扶起她道:“原来你叫时语,不叫雨烟。”
时语嫣然而笑道:“雨烟也好,时语也罢,都只不过是称谓,没什么要紧的。倒是皇上的搭救之恩,民女却是无以为报。”
李昭厉声道:“与朕之间,你定要显得这么生分么。”
时语低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民女不敢冒犯。”
李昭欺身上前道:“那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你可以说话后,定会唤朕昭。”
时语后退了一步道:“民女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能直呼皇上的名讳。”
李昭不依不饶,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眸道:“语儿,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是想听你唤我的名字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这样我会很伤心。”
对上他的眼眸,她竟愣了神,这个天御的哥哥,眉眼间他们竟有些相似,他挫败的眼神,温暖的语气,湿热的气息夹着异香吹在她的脸上,她竟忘了闪躲。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双瞳剪水,在灯火通明的皇宫里,闪烁着动人的粼光,他已深深陷了进去。
他与她近在咫尺,几近可闻的呼吸声,心跳声,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她推开了他,匕首掉在了地上,时语退开了几步远,见她如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随即恢复正色。
李昭俯身拾起匕首,向着离自己几步远的时语问道:“这把匕首你是从何处所得。”
时语亦恢复自然道:“只是偶然捡到,放起防身罢了。”
李昭道:“防身,可是你却叫朕用它杀了你。”
时语道:“民女也是形势所迫,出于无奈,才会如此。”
李昭道:“你果真与其它女子不同,你可知这把匕首是出于皇家之物。”
时语道:“既是如此,民女也好物归原主了。时候不早了,民女先行告退。”时语说罢便走,其实她怎会不知,那把匕首是天御的。越过李昭的身边时,李昭抓住她的手,“那日在太子府,你为何不辞而别。”
时语回转身,轻轻将李昭的手放下,“民女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身不清,名不白,怎敢攀龙附凤,只好悄然离去,民女的命轻于草,今日皇上救了民女,他日还是会被她们抓了去。”
李昭伤神道:“朕已经给你赎了身,今后他们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时语施礼谢过道:“如今您贵为万人之上的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民女想要报恩也是极难了。”说完时语转身就走。
李昭仍道:“你会再不辞而别吗。”
时语沉默不回应。
李昭道:“朕不需要你的报恩,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时语惊讶回头望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世界上若有人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李昭的目的却是如此简单,只是希望她好就好。
寝宫内不见她的踪影,他上完早朝后匆忙赶来寝宫见她,她竟不在,他的心一下跌至谷底。
他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遣退了所有的侍从,单手揉捏着太阳穴,他感到头痛不已,她能去到哪里,莫不是她又不辞而别了,侍卫根本不曾见她出过宫门,她还能长双翼飞走不成。
思及此,他霍然起身,双拳紧握得连关节处都已泛白,左手一拳击在桌案上,他的心情极是糟糕,神情满是伤害,“可恶,当朕是什么,就算是不想留,也当和朕告别一声才是。”
他忍受不了被忽略的感觉,这一生,被至亲的人忽略,他忍了下来,现在却要被至爱的人忽略,身为太子有何用,身为帝王又有何用,得不到一点至亲至爱的人的温暖,父皇对他如此,语儿对他也是如此,他不求她可以放他在心上,但求她可以放他在眼里,她竟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再次不辞而别,他的心似已被一分为二。
琼宇楼,时语安静的躺在大理石上,在高空中享受着晴朗天气带来的安静蜜意,静静的阖上眼,张开双臂,风温柔的从身上略过,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来到琼宇楼上,积压在他心头的烦闷释放了些许,他轻叹口气,施展轻功飞到了最高处。
最是那惊鸿一瞥,他便永生都无法将她忘怀。她此时的模样最是令他着迷,她着一身素白,安静的躺在大理石上,绝色清丽的容颜,唇边荡漾着笑意,干净的不似这尘世间的人。原来她并不曾离开,而是来到了这。
李昭在她的身旁躺下不出声,静静的望着她,似怕扰乱了眼前的宁静。
他心烦意乱之时便会来到此处,登高望远,总可以让他静心。
时语先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会得此空闲来此处呢。”
他的双眸发亮,她并未睁开过眼睛,就知道来人是自己,随即喜悦道:“心系佳人。”
时语明知故问:“佳人在何方。”
李昭道:“远在天,近在前。”
时语道:“皇上后丨宫佳丽三千,佳人自然是近在前了。”
李昭道:“任凭弱水三千,朕却只取一瓢饮。”
时语侧头,不可思议的望向李昭,“皇上已有了三宫六院,倒是要如何才能取得那弱水一瓢。”
李昭答非所问道:“语儿,你知道为何朕会成为皇帝么。”
李昭道:“父皇曾为太子时,为稳固其位,便娶了祁国长公主为妻,父皇虽顺利继位,母后却并不得宠,在诞下我后难产而死,父皇册立清妃为后,而我仍是太子,可那与我是长子并无关联,母后与我只不过是他权益的棋子,父皇从来不屑多看我一眼,他宠的是清妃,爱的自然也是清妃的儿子,宫中尔虞我诈,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