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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这怎么叫为难?你不过为了一个城市的几万人口。而我是为了潘西,为了能早日打败奥非!”悠悠冷笑道。
“我看你是为了昂丹吧!你为了帮他建立战功,帮他取缔太子的位置,对不对?!你的做法跟青梅菈有什么两样?!”
“不许你说王后!”悠悠怒道。
蓦然不怒反笑:“难道你忘记她曾经怎么对你了?难道你忘记她要拆散你们了?你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悠悠的衣襟翻飞,显然已经开始聚集法力,“王后一直都是为了昂丹好,我不允许你随便提王室的名讳!”
保昔凡诺拔出宝剑护在蓦然的身前,冷眼看着这个与蓦然一模一样的女子。悠悠的神情倨傲阴冷,让保昔凡诺非常的不舒服,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在蓦然的脸上看到相同的神情。
“住手!”卡托老师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卡托师傅、梵恕、山药、土豆、紫儿等人纷纷涌入。悠悠的法术没有发出,生生压了下来。
蓦然虚弱一笑,轻声问梵恕:“番薯,阿斯帕克呢?他怎么可以不管民众的死活。”
梵恕转身望着悠悠,五味陈杂,他知道定是悠悠做了手脚。悠悠冷了脸,也不作声。卡托老法师看着爱徒蓦然脸色苍白,不禁皱了眉头道:“悠悠,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国王陛下让你接替蓦然做了伯爵,但,你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面陈陛下。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这里不欢迎你!”
蓦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对卡托师傅点点头,转脸对梵恕道:“番薯哥哥,这里交给你。留住百姓……”说罢身子一沉,晕了过去。
“蓦然!”一群人围了上来,保昔凡诺扔了宝剑,拦腰抱住蓦然。
悠悠眼中泛着泪花,转身而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蓦然会是中心,而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过是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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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纳的王宫。
蓝狐负手而立。“真是这么说的?蓦然只有几十天的寿命?”
“悠悠下的毒,她亲口承认。”
“收拾一下,我带母后去沙漠。”蓝狐的声音平静无波,身后的人愣了愣,转身走掉。
蓝狐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落叶,微微地发出一声叹息。
“孩儿,这时候带我去做什么?”王后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蓝狐的身后。
蓝狐转身,很平静:“母后,带您过去,一是治好您的脸;其次我也想多陪陪蓦然。”
“你终于要娶她了?”王后隐隐有些担忧,她刚才也听到:蓦然那孩子时日无多。
蓝狐笑了笑,笑容很苍白:“母后,如果我说不娶她。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我薄凉寡意?”
王后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默默地抚摸着儿子的手背,似乎又是在安慰。
蓝狐无奈一笑道:“我始终做不到跟父亲一样。我的婚姻是一个很好的筹码,我不会白白浪费。”
“王儿,你是不是一直怪罪你父亲?为了娶我,他得罪了青梅菈,给摩纳引来了祸端?”王后终于说出了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蓝狐的眉心一抖,旋即展眉笑了:“母后多心了,我年少之时的确想不通父亲的决定,但现在我似乎能理解了,却还做不到与他一样,爱得荡气回肠。”
“唉,傻孩子。多陪陪蓦然姑娘吧,你一直忙于政务,冷落了她。”王后拍了拍蓝狐的手,轻轻离去。
蓝狐依然站在那株大树下,恍惚间又感觉到树丫中有蓦然欢快的声音,鼻子突然一酸。蓦然,无论将来摩纳的王妃是谁,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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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蓦然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东方晨和滨尔切分别给蓦然把脉。蓦然倚着被子,平静地说道:“不用那么紧张,随我一起回来的招魂师一直给我放血,应该剩下的毒不多了。而且,我也会些生命法术,这毒药不过是伤了我的内脏,却不严重。不至于马上就死。”
东方晨凝眉道:“如果真像悠悠所说,你中得是销魂散得话,从悠悠来那天计算,你还有二十天的时间。这销魂散却不是普通的散毒方法或者放血能解的。”
“如何能救蓦然?”保昔凡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蓦然,他的心被紧紧揪着,他不想让蓦然就如此死去。
“下毒的人应该有解药吧?”老萨从外面挤了进来,把蓦然的小卧室占了个满。
“销魂散好像无药可救。”滨尔切低头看着地面,声音低低道。“我原以为是普通毒药,所以开得散毒的药方对它来说根本无效。传说中只有千年的雪莲可以治百毒,但雪山路途遥远,时间来不及了。就算来得急,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这一句让屋内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紫儿和红叶儿当即红了眼圈。
“这是做什么啊?我还没死呢!”蓦然笑道:“把我的血接点送给居里,让他帮我查查这毒到底是什么东西。对了,小龙和阿斯帕克都哪里去了?”
“小龙还在养伤,不过好得差不多了。阿斯帕克因为顶撞了悠悠,被关了起来。但,四天后就不再有回应了。我们也不知他是不是……”
蓦然笑了起来,她知道阿斯帕克一定是晒不到太阳没电了,看来这机器人的电池还真不持久,难怪他那么喜欢太阳。
“把他搬到太阳底下。我饿了,饭店还有厨子吗?”此时的蓦然刚洗了澡,觉得有些饿了。
梵恕笑了,“就知道你惦记着吃,我们把厨子都找回来了,准备给你庆祝一下。”
“正好蓝狐和大块头也来,不如一起吧。”老萨插嘴道。蓦然的心突然一跳,旋即凄然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吻断情
“正好蓝狐和大块头也来,不如一起吧。”老萨插嘴道。蓦然的心突然一跳,旋即凄然笑了。
大家散去,保昔凡诺回头深深看了蓦然一眼,沉声道:“蓦然,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稀饭,别听信什么雪莲的鬼话,不要做无用功。生死有命,我不会那么容易死。”蓦然微笑着拍了拍保昔凡诺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保昔凡诺看到蓦然手腕上还留着的暗红印迹,一阵心痛,将蓦然纤瘦的小手握于掌中,内心难过,几乎哽咽。“蓦然,我一定要让你活下去,我喜欢你,我想……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保昔凡诺终于面对着蓦然说出了自己的爱慕。他不再害羞不再躲避,双目炯炯,眼神炽热,希望着蓦然的回答。
“稀饭……”蓦然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好兄弟。”
保昔凡诺颓然放手,苦涩一笑道:“我见到过他,蓝狐。我能感觉到你和他之间的默契。”随后转身离去,却,有回过头来,低声问道:“如果,我出现在他之前,你是否会选我?”说罢期盼地望着蓦然。蓦然被保昔凡诺这一句,问得怔住。保昔凡诺明亮的眼中渐渐凝聚着失落和伤心,终于转身离去。
“稀饭,我会。”低低的声音传来,却坚定沉稳,让保昔凡诺的心为之一荡,一抹会心的笑容从唇边荡漾而出。
片刻,蓦然听到小龙的长啸,来到屋外却看到保昔凡诺立在龙背之上,渐飞渐远。
他还是为了蓦然,寻传说中的雪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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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蓦然抱着膝盖坐在城里的歌舞台上。已经夜深,歌舞已散,蓦然安静地望着天空的繁星,一阵轻笑……
不知什么时候,蓝狐坐到蓦然的身边,蓦然回首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依旧默默望向天空。
“蓦然,你看什么呢?”蓝狐揽过蓦然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蓦然像一只小猫,蜷起身体,靠在蓝狐的臂弯里。“看星星,想家,想妈妈。”
“丫头。”蓝狐不想勾起蓦然的伤感,转而道:“我母后已经安排住下了,手术什么时候进行?东方说,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揭晓,到底是什么?”
“别着急啊,”蓦然心情大好,“我带回的那个招魂师也要植皮,先让滨尔切拿他练手,等他手术成功了再给你母后做。这几天先让她在我这里消遣几天;关于那个惊喜,其实也不算什么,我让东方晨师兄冷冻了几个眼角膜,等他给你换一个。他现在摘得比较熟练了,按也应该没问题。”蓦然不禁捂嘴偷笑,当初让东方在战场上摘阵亡战士眼角膜的时候,东方晨可是吐了好多回,据说还总是深夜做噩梦。不过现在好得多了。这种活,蓦然是不敢干的,不过是有意无意一说,勾起滨尔切还有东方的好奇心而已。
蓝狐感到蓦然笑得发颤,低头问道:“你要送我一双能看得到的眼睛?这可真算惊喜。”这一低头,引得蓦然一阵微眩,那棱角分明的嘴唇近在咫尺,心不觉得砰砰跳了起来,让她想起那日对自己的偷吻。
“蓦然……”
“嗯?”蓦然紧张地闭上双目,厚密的睫毛不停地颤抖。
“我不会忘记你。”蓝狐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我……”
蓦然微笑着离开蓝狐的怀抱:“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能娶我?你不忍让你的臣民刚欣喜地接受一个王妃,然后又听到王妃死去的消息吧?还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伯爵?我已经向国王推荐梵恕了。”
蓝狐猛的捉住蓦然的双臂,将蓦然拉到自己的身边,眼中有隐约的怒气,“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蓦然瞪着蓝狐激动得略扭曲的面庞,眼中氤氲,语气却平静没有波澜:“蓝狐,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被所谓的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囚禁着,已经失去了你自己!”
蓝狐颓然放开蓦然,将脸别向一边,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思绪,蓦然也许说得对,自己一直把自己的婚姻当成政治的棋子!
蓦然的泪水无声滑落,也许是该告别了。她捉过蓝狐的手,在他的手心轻轻画了一个字符。
“蓦然……”蓝狐的声音嘶哑,但,还是努力装出笑意,道:“还是那个蛊吗?我不会忘记你,永远。”
“不,这是两两相忘。从明日起,我只当你是朋友。”蓦然说罢,踮起脚尖轻轻吻了蓝狐的唇,两人均是一怔,蓦然遂转身离开。
蓦然抹着眼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土豆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哎,你傻不傻啊,你说让他娶你,他还敢不娶?!你一个吻就把他降伏了,他现在还傻站着呢。”
“你!丢不丢人啊,居然偷窥!”蓦然甩了甩头发,走得更快了。
“我是为你好,你干嘛拒绝了稀饭又来拒绝蓝狐,明明喜欢这个却又不要,真是脑子进水了你!”
蓦然顿住,转身坦然望向土豆:“美丽的爱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相濡以沫,要么相忘于江湖。”说罢,长出一口气道:“何苦让他们在我离开后念念不忘?”
“你个妖怪!”土豆有些恼火:“你以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忘掉?!能陪你到最后或者他们会开心一些!”
“土豆!你也以为我会死?!”蓦然居然笑了,“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沙漠!”
“那么你要去哪里?!”
“回家!”
“难道你真的找到什么了?今天傍晚夏罗尔赶来禀告的挖掘出的地下室是不是与你回家有关?快告诉我!难道你要走了?!”土豆冲着蓦然喊道,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还不知道,但我有预感,那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蓦然的眼睛似乎有跳跃的火苗。“就算死去,我也要回家再死!”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里都不许去!”土豆耍起赖来,十分的难缠。
蓦然张了张口,还没等辩解什么,身体一晃倒了下去。土豆惊出一身冷汗,赶过来的紫儿埋怨道:“蓦然中毒了,经不得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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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房屋的蓦然躺在床上,偷眼看土豆和紫儿捏手离开后,叹了口气。如果不装晕倒,还真不知要和土豆墨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