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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叫苦,大人也不想想,这会儿敢疾驰夜行的,有几个身后没点子依仗?大人就爱说大话,待会儿定是老虎般冲过去,小猫儿似的溜回来,连带着他们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马蹄声渐沉,东城指挥使倾耳仔细辨别,来人少说也在十人以上,他手扶腰间长剑,以备来者犯上。
“大胆何人还不下马”东城指挥使拦腰截住迎面而来的马队,对方并不下马,夹在其间的一人喊道:“我们是大公主府的,还不速速让路。”
东城指挥使听闻是大公主府,不退反进,他手底下的人忙将火把高高举起,照亮了对方马背上的领头人物。东城指挥使惊呼着就往前走:“表弟”
端坐在马背上的正是顾云霆,他满心烦躁,恨不得踹飞截路之人,忽见对方上前唤自己“表弟”,诧异的看向对方。东城指挥使陪笑道:“是我,表弟”
顾云霆这才恍然记得父亲那边是有这么个表亲,年下的时候还去过顾家,只是顾云霆早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原来是表哥当差。”
东城指挥使好奇的打量着顾云霆身后的一匹骏马,那骏马上有个白胡子老头,好不狼狈,脸色又青又白,似要狂吐的模样。“表弟,这位是……”
顾云霆深夜带着个老头子在街上狂奔,由不得东城指挥使胡乱猜测。他这人本就比一般男人爱嚼舌根子,为这事儿没少得罪人,却屡教不改。东城指挥使一张口,他身后的下属就个个垂头耷拉脑袋,很不得找块破布塞上头儿的嘴。
顾云霆淡淡一笑:“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细说了,等改日得了闲再去府上打扰。”说吧,一甩马鞭,策马就走。顾云霆的精干兵勇们纷纷疾行,东城指挥使追在后面喊了几声,都不见顾云霆再回头,当着这些属下的面儿他却丝毫不觉难为情,只满脸疑惑的站在大街上,“那个方向可不是……恪亲王府?深更半夜往那里去做什么?”
东城指挥使忽然觉得自己触及到了什么辛秘,忙道:“上马,往恪亲王府去。”不由属下人分说,非带着一干人追了上去。
顾云霆的目的地正是凝萱的夫家,赵煦不在,小皇孙又哭闹的厉害,凝萱连忙派淮安去请顾云霆。
“妹妹”顾云霆此时也顾忌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进顾家就直奔后宅,他身后的两个得力干将几乎是提着一个老者往里飞奔,可怜白胡子老头骨架子散了也没人理会。
凝萱见来人心中大定,又惊见顾云霆身后的老者,更是大喜:“老神仙二哥哥怎么把你请来了。”
那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宿元救凝萱一命的老神医。老神医叫苦不迭:“你哪只眼睛看见是被请来的?分明就是被活绑来的可怜我一把年纪受这个罪”
凝萱连忙叫淮安过去搀扶,自己也上前赔不是:“事情急的很,先请老神仙看看这孩子,稍后我和世子亲自给老神仙赔不是。”
老神医不过是抱怨两句,听凝萱一说病者是个孩子,当下收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容我瞧瞧。”
笑槐把绸缎被子打开,将三个针眼的地方给老神医瞧。凝萱低声和顾云霆与老神医道:“我才见这三个针眼的时候还没这么红,现在又肿又胀。被子一贴着小皇孙的肉皮儿他就哭嚷不止,这可怎么办啊”
凝萱屋子里灯火通明,她唯恐这些灯火灼伤了孩子的眼睛,又叫笑槐和碧潭把王府里几颗珍藏的夜明珠都找了出来,丝毫不顾惜的当做了灯具来取亮。
顾云霆见妹妹急的不行,偏老神医又只顾着闷头检查,就拽了凝萱出来,低声问道:“王爷和世子是早就定好了今日不回来,还是临时出访?”
“哪里是定好的,我早间坐车去哥哥那儿的时候,赵煦还没出门呢,说是晚间与我一同用饭,还叫我等着他。至于父亲大人,是昨儿长春宫来人请,说老祖得了些好茶,叫父亲过去品茗,照理说今日上午就该回来了。”
顾云霆沉吟半晌:“和太子说了吗?”
“已经派了大管事往宫里送信,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凝萱从宋嬷嬷那儿接过怀表,“足有半个时辰了。”
顾云霆心生不妙:“我们途径朱雀大街的时候并不见有人从宫门方向过来,看来是有人截住了王府的人。”顾云霆大叫一声“六子”外屋候着的一个年轻后生站在门帘子外:“二爷”
“带着几个人沿着朱雀大街去寻,看能不能撞上王府的管事,若是寻不到,就直接到宫门口问问。”顾云霆从腰间扯下大公主府的腰牌,“万事小心。”
凝萱忙让淮安带着王府精干的侍卫跟上,以备不时之需。
忙完了这些,他兄妹二人才掉转身来去看老神医。老神医面色凝重,良久才写了一副药单子:“按着这上面去抓药。”他冲顾云霆和凝萱使了个眼色,将二人叫到对面早就空了的暖阁:“针眼上有毒,不过放心,不是剧毒。”
还不等凝萱松口气,老神医借下来的话又是重重一击,“也别暗自庆幸,我瞧着,针眼上的毒虽然害不死人,但能害残人。”
字有谐音,凝萱和顾云霆一时没听明白,老神医就耐着性子看她二人:“这种毒会阻碍幼儿成长,轻则就是残废,重则……只怕就会成为侏儒。”
凝萱身形晃了两晃,不敢相信老神医的话。天朝有些权贵好以侏儒为倡优取乐,更有些人家以侏儒充任优伶、乐师,天朝人见了侏儒只会诟骂,德宗就是再喜欢这个孙子,太子就算再宠爱他,为了皇家的脸面,要么将其幽禁一生,要么,就是找个理由让其夭折。
届时太子没了嫡子,就再难和其他几位皇子抗衡,即便将来成了帝王,坐稳了皇位,每每想起此事,只怕就要将全部过错都怪在恪亲王府。
凝萱大恼,下手的人就算想对付王府,何必拿这么小的孩子作孽。凝萱问道:“老神仙,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刚才那方子……”
老神医缓缓摇头:“方子只能消肿,这孩子太小,又哭闹不止,汗水和毒液早就一起涌进了肉体内,不过我瞧着下手的人大约是害怕,针眼扎的并不深。”
张太医是仓皇之下动的手,当时肯定慌慌张张,加上他要谋害的是小皇孙,心里肯定有顾忌,所以才没往深处扎,又或者,他怕小皇孙大闹起来,自己连想走的机会都没有。
王府有顾云霆和老神医坐镇,凝萱心定了许多,宋嬷嬷恐她累着,硬是推了凝萱去休息,自己则亲自呆在暖阁里守着小皇孙。
第二日天明,赵煦才从宫中赶回来。凝萱忙问他可见到了大管事并第二拨人追去的人,得到的答案不出意料,那两批人马都消失在了前往皇宫的路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等赵煦了解到一切消息,他才道:“昨日宫中怪事不断,先是东宫闹鬼,太子的慧良娣莫名其妙在太子妃的寝宫上了吊,后来是摘星楼上断了根石柱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当场辟为两半,更离奇的是有人看见太子妃游荡在东宫的大殿里。”
凝萱自然不信鬼神之说,但被赵煦这么一讲顿觉得毛骨悚然。站在一旁的顾云霆冷笑道:“哼,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太子,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在陷害东宫,分明是有人在拿东宫说事。”
赵煦沉声道:“到今早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宫里面人人惶恐,似乎真有其事似的,只怕明日早朝上就有会人拿此说事。”
顾云霆烦躁的摆手:“这些都且最后说,要紧的是小皇孙怎么办?”
旁边喝着茶水的老神仙忽然开了口:“只要能抓住这个下黑手的,多半就能从他手中找出解药。”众人忙去看他,老神医放下茶盅,“能想出这种药的人在医术上造诣颇深,但心思实在恶毒,我若没料错,制毒的人多半我还认得。要是他的话……小皇孙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都觉柳暗花明,只盼事情真如老神医所说。
老神医就淡淡抛出了三个字,正是他那不成器的师弟,“不过我们已有三十年未谋面,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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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分析
老神医提到自己的师弟就是满肚子无奈:“我们俩的师傅是江湖上的小人物,他常常感慨,一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收了我们师兄弟二人,我擅医,师弟却擅毒。师傅不乏大智慧,几次撞见师弟制毒,唯恐他今后走了歪路,就喝令他不准再肆意妄为,谁知师弟并不听劝服,三十年前的一个深夜不辞而别了。后来我在江湖中渐渐闯出一条路,就听人说,他连番被几个豪门势力供奉起来。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忠嘉王府。不过忠嘉王谋反失败,我这师弟也随着消失在动荡之中。”
赵煦不免问道:“那老神仙就敢断定这药是你师弟所制?”
老神医一笑:“所以说啊……也就只是试试吧。”
赵煦向老神医要了那人的名字,淮安捧了条子就去外面安排。刚走到二门处,就看见大管事被人搀扶着往这边走,淮安惊的连忙跑过去,“大管事这是怎么了?”大管事满脸鲜血,衣服上千疮百孔,不断有污血往出渗透。
“我们二爷呢?”扶着大管事的一人甚是面熟,淮安仔细一瞧,正是昨晚被顾云霆派出去接应大管事的六子,一脸的凶相,如地狱中走出的阎罗,不怪他刚刚没辨认出来。
淮安就知他们是遭了埋伏,不禁大骇,忙又折身将这一拨人往里引。
赵煦和顾云霆得了消息也跟着往出迎,将仍旧害喜中的凝萱安抚在屋中,不准她出来。
世子夫妇的院落不远处有三间小小的抱厦,正好安置受伤的大管事,老神医是不敢离开小皇孙身边的,赵煦就将昨晚替换张太医的那一位老医官找来为二人疗伤。
“回二爷,世子爷,我昨晚带着王府的兄弟往朱雀大街上去迎,一路上不见半个人影,只当大管事是到了宫门,谁知走到双桥土地庙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我不敢轻视,就差人去探听情况,哪知进去一个不见回复,进去一个不见回复,我便知道有诡异,率了众人前去探看虚实……哎”
六子一想到那惨景就觉得悲愤,他跟着二爷在北疆打仗,杀多少人头都是敌国的败兵,丝毫不觉得不忍,可见到整个土地庙里残尸遍地,还是忍不住要大骂一声。要紧的是,死者都穿着着恪亲王府的奴役服饰,一个老头被黑衣人揪住头发,正要断头。
六子带着王府的人与黑衣人混战起来,实力悬殊,对方更像早就布置下天罗地网似的,王府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多亏了五城兵马司的东城指挥使,要不是他领人巡视到土地庙,只怕属下和大管事都难逃一劫。”六子满脸惭愧的垂着头。
顾云霆很是了解六子的本事,若不然也不会将他从北疆带到京城,连六子都险些惨死,恪亲王府的人全军覆没,可见对方来势汹汹,就是为了阻止王府的人进宫去寻赵煦。
顾云霆与赵煦四目相视,虽然不语,但都在询问对方的想法。每一步棋都像是算计好了似的,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动用如此大的力量?更敢在皇帝和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作乱?
“老神仙的师弟……难道是忠嘉王?”顾云霆狐疑的看着赵煦,“不对,这绝不可能,忠